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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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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没说你比她不好。”耿林说着站起来,要脱掉娄红的裙子。
  “可你心里从来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好吧,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根本不如她,你什么都不是,我跟你好就是为了跟你上床,在我眼里你是妓女,跟妓女没两样儿的女人,现在你满意了?”耿林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抚摩娄红起伏很大的腰身。
  “好,我满意了,我就爱听你说心里话。”娄红终于开始吻耿林。“我的腰长吗?”
  “长。”
  “腰长好吗?”
  “不知道。”耿林说的是实话,但却让娄红叫了起来。
  “那你知道什么呀?”
  “我就知道娄红小姐很病态。”
  “病态有什么不好啊?!病态不是病,你懂吗?你小时候学过‘病梅馆记’吗?古人都这么说,病梅尚且如此,何况女人!你老婆不病态,你干吗不跟她过日子?”
  “行了,你闭嘴吧。”耿林一下把娄红抱起,发狠地往床上摔去,然后自己也扑了上去。
  门铃响了。
  耿林和娄红立刻停止了动作,他们互相看看,耿林的神色很紧张。
  “你相信一个女人会变成另一个女人吗?”娄红反倒声音平静地问耿林。
  “别说话。”耿林轻声说。
  门铃再一次接二连三地被接响。
  “回答我,要不我就喊。”娄红说。
  “不相信。”耿林心不在焉地轻声说。
  “开门,开门,派出所的。”门外传来声音。
  “是警察。”耿林尽量控制自己声音不发抖。
  “警察算个屁,”娄红从床上站起来,“我去开门。不过我告诉你,我相信一个女人会变成另一个女人。”
  “哎,你别去。”耿林欲阻止。
  “怕什么?”娄红往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什么事?”她问。
  “姓娄?”胖子问。
  “对啊。”
  “里面还有一个姓耿?”
  “那又怎么样?”
  “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
  “我要是不去呐?”
  “那也得去。”
  “凭什么让我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
  “去就去,到时候你们就后悔了,还不是得乖乖地把我送回来。”娄红说完回身对耿林喊,“耿林,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耿林站在里屋的门口,已经穿好了外衣。
  第二十二章
  耿林和娄红进了派出所之后,立刻被分别带开。娄红被带进的一间屋子,里面有几张办公桌,两个警察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弄着一大堆表格。胖子让娄红坐到一张靠墙的长椅上,然后便出去了。这时,娄红发现她对面的地板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只手被铐在暖气管子上。
  屋里的两个警察陆续出去了。娄红看着对面的小伙子,她问:“你怎么了?”
  “他们说我偷东西。”小伙子说话声音很低,“你呐?串门儿?”
  “你别跟我说你们的行话,我听不懂。那你到底偷没偷啊?”娄红坦率地说。
  “你说呐?”小伙子反问娄红的时候,把她给逗乐了。
  “你怎么了?”小伙子问娄红。
  “他们还没告诉我我怎么了。”
  “那你做啥了?这你总该知道吧。”
  “我做的事没违反任何法律。”
  “偷人了?”小伙子说。
  “我看你岁数也不大,怎么总用一百多年前的词儿啊!”
  “对,偷人不犯法,”小伙子突然兴奋,不理娄红的茬儿,自顾自说下去,“你应该上道德法庭,可惜咱国家还没设。”
  “你是不是说什么都离不开偷字啊?”
  “离开行吗?你说人啥不偷?偷人,偷心,偷情,这些都比我偷的厉害,让人精神上痛苦。我偷的不过是几个臭钱,碰上高雅的失主,还感谢我呐。有一次,我偷了一个戴眼镜女的钱包,她发现后根本没找,她对卖化妆品的那老娘门儿说,‘丢就丢了,钱越少我离佛主越近。’看看这风格,把我感动够呛。”
  “那你还偷。”
  “要都这样,我早就不偷了。人就是贱,你越不让他偷,他越偷。就像你似的,他要变成你丈夫了,你就不偷了,也不稀罕他了,天天跟他吵架,恨得你咬牙切齿的。”
  “没想到你还挺哲学。”娄红说。
  “啥叫哲学啊?”小伙子又一次反问。
  这时,刚才出去的一个警察又走了回来,他肯定听见了小伙子最后一句话,所以一进门来就狠狠地瞪了小伙子一眼,他立刻像霜打的叶子,蔫了下去。
  “让你去所长那屋。”警察对娄红说。
  “在哪儿啊?”娄红故意大咧咧地问。
  “门上有牌子。”
  娄红站起来,看看坐在地板上的小伙子,然后对他撇撇嘴,连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自己想通过撇嘴表达的意思。小伙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即使在她撇嘴之后,表情也没有变化,好像在对一堵墙反省自己的罪过。
  娄红推开所长办公室的门,只有所长一个人在那儿。他看了她几秒钟,才示意让她坐下,好像这之前他在考虑,娄红值不值得让他说一声请坐。
  “我朋友在哪儿?”娄红态度强硬。
  “丢不了。”所长说,“你好像常来这样的地方,一点不害怕。”
  “我又没做犯法的事,怕什么?”
  胖子进来,所长示意他坐在一边。
  “你跟那个男的认识多久了,在哪儿认识的?”所长问得例行公事。
  “我看这样得了,咱们把没用的程序都省了吧。我先说,开门见山。我和他是同事,我很爱他,当然他还没离婚,所以我做得不对。但你们也恋爱过,人一恋爱就管不了对还是错,但我没触犯法律,这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从一开始就知道。”娄红说到这儿看到所长很含蓄地露出一点儿笑意。
  “其实你们不该抓我,你们应该抓的是嫖娼之类的。但你们这样做了,肯定是他老婆从后面做了手脚,找熟人还是从上面给你们了压力。”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么多?”胖子打断娄红问。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你们还能把我们的事儿捅到单位去,找领导什么的,其实你们不必麻烦了,我们单位他老婆早就去闹过了。”
  “你人不大,说话口气可不小。”所长说。
  “因为市局的局长是我舅。你们要是知道这个肯定就不会答应帮那个女人。连你们刚才抓的那个小偷都知道,我的事归道德法庭管,但道德法庭现在不开门。”
  所长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胖子悠悠地说:“公安部长是我二大爷。”
  “你们不信我的话,”娄红轻蔑地笑笑,“好吧,我再说点什么,你们的局长叫袁山,住在电报大楼后面新盖的风华小区,我舅妈在市五十中教理化,他们的女儿比我小两岁,现在在新加坡学酒店管理。要不要我再说他的电话号码,办公室的,家的,还有手机?”
  所长和胖子再一次对看,胖子站起来,对娄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回见,所长。”娄红临出门时说。
  在离派出所不远的一条小路上,耿林和娄红若即若离地慢走着,像一对刚吵过架的正常情侣;没有丝毫的亲密,也没有了胆怯,仿佛派出所是他们的最后的一劫,再也不用担心发生什么事了。在单位里他们很清楚同事们对这件事的议论,他们已经商量好,既不为了表示反抗而过分亲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躲闪。耿林的上司乌伟因此请过耿林一顿酒,说了刘云来访的事,并嘱咐他把家里的事解决在家里。在乌伟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有着朋友好心相劝的口气,耿林还是觉到了他幸灾乐祸和居高临下所带来的伤害。他向乌伟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同时心里也清楚,他和乌伟之间只剩上下级的关系了。
  一离开派出所的大门,耿林就立刻像娄红道歉,他恨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也没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娄红没有说话,一个人慢慢地拐上这条小路,耿林便也跟了上来。他接着又试试跟娄红说话,安慰她,但她只顾看着前面,慢慢地踱步子。耿林很不舒服,因为心里很乱,但娄红此时此刻的表现也不多见,他没有把握把娄红重新带回和平中,所以他只好忍着,等待娄红对他的攻击。
  娄红依旧不说话,也不看耿林。耿林的思绪渐渐地跑远了。他想到了刘云,这是他认识刘云以来第一次恨她。他想不好她还能到哪里去闹,这么一想,对刘云的恨上又加了些许厌恶。她真愚蠢,他想,以为闹就能把我闹回去吗?她不至于这么笨。耿林想到这儿,仿佛看见了附在刘云身上的巨大绝望,他不能肯定,但改变了刚才的想法,刘云不是在闹“和”,而是闹“绝”。耿林的心因此颤栗了一下,如果刘云的目的不是逼迫他回去,他就不能想象,刘云还会怎样闹下去。报复是没有界限可言的,更不幸的是报复会给丧失理智的人带来足够疯狂的力量。
  “你还要走多远?”耿林想到这儿不安起来,他想回到他们的住处,跟娄红认真地谈谈,也好商量一下。“我看我们回去吧。”
  “我要永远走下去,一直走到不通为止。”娄红开口了。
  “别闹了,我求求你。”耿林拦住娄红。
  “这话你该对刘云说去,别闹了,你不用求我,耿林,我不会再跟你回那间倒霉的房子。”
  娄红的话让耿林此时乱糟糟的心情更加发堵。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湿了。
  “我刚才就说了,这事我有责任,我没有想到她会闹到这一步,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请你原谅我,并且相信我,我会加倍补偿你的。”耿林说得情真意切。
  娄红停下脚步,她看着耿林,像是在看一个她不喜欢的陌生人。
  “你是不是还想接着往下说,你要保护我,从今往后保护我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耿林没有回答。
  “但是除你老婆外,她不属于任何人,对吗?”娄红步步紧逼。
  耿林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以最大的耐心,去理解娄红的心境。同时,他也不能对娄红的不讲道理发脾气,因为看见娄红难过他很心疼。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娄红口气一点没软,也透着绝望。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所以你说什么我不会去计较,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对,感情,你的感情!”娄红打断耿林的话,大叫起来,引得一个骑车人的注目。耿林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又骑车继续走了。
  “别人都在看你了。”耿林低声提醒娄红。
  “人家当然要看我了,因为我那么可笑,像个大傻瓜!我天天看你的感‘清’告诉你,我够了,我想看你的行动,你拍拍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为我做过什么?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耿林知道现在把娄红带回去是不可能的,尽量压低声音控制自己。
  “那你倒是做一点能让我说别的话的事儿啊!从她上次大闹单位到现在你做了什么了?只不过是听之任之。”
  “娄红,”耿林也急了,叫出了娄红的大名,“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不该说这么昧良心的话。上次她去单位之后,我们不是互相商量好了吗?!先不去找她,先冷淡她,不理她。不然会刺激她,让她变本加厉,因为她已经丧失理性了。”
  “是的,是的,我们是这么说的,我也是这么相信你的。但我现在才发现,这不过是你的借口!”
  “我的借口,我的什么借口?”
  “保护她的借口!你知道她不想离婚,你怕走最后一步让她疼。你保护我不过是一个幌子,你想抱住我,让我一点动不了,这样,她就可以四处出击,伤害我!”
  耿林狠狠地打了娄红一个耳光。
  娄红没有像往日那样立刻还手,眼目中泛着热烈的光芒,好像他们之间的又一幕床上戏开演在即。她只是用手捂住脸,惊愕地看着耿林。耿林害怕了,从娄红的目光中他看见了来自于被伤害者的恨,以及由失望演变而来的冷漠和蔑视。这一刻里,他真的担心,今天将是他和娄红分手的日子。
  “对不起,我……”耿林要去抓娄红。
  “别碰我。”娄红没有躲闪,但一个简单有力的命令句还是制止了耿林向前。
  她几步走到那路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另一只手还捂在脸上。耿林呆呆地站在原地,娄红从他视线中消失后,他还在想娄红捂着脸的那只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以至于把未来生活的希望打坏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几次穿马路他都被司机臭骂几句,但他都没有反应。“我为什么应该是个男人?”他想,“男人为什么又应该承担一切?首先是责任?女人不能为自己承担责任吗?不是男女平等吗?男女吵架,女的可以说伤透了心的狠话,男的却不可以动手。如果他动手了,他就得道歉。而他动手和必须道歉的事实把女的过错冲刷得一干二净。也许有另一种女人,不管你做了什么坏事,都不必道歉,如果你想推卸责任,还可以从她身上找缺口,让她为你的错误向你道歉。为什么我不找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没意思,为什么这样的女人没意思?不知道。这样的女人让男人变成坏人,等他们发现自己变坏的时候,什么都晚了。这样的女人不好,她让你觉得你是和自己在一起生活,而不是和另一个人,刘云是这样的女人吗?不,立刻否定了。刘云身上有太多我不了解的地方,她现在做的事只有泼妇才能做出来。感谢上帝,即使我失去娄红,也不会再回到刘云身边。可我不能失去娄红,不能。她是惟一能够给我疼也给我快乐的女人。她为什么不明白我?我是能为她做一切的,我没有骗人啊,我真的能做。我说的一切不是大话,是具体的一切。我知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做到,可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想到这儿,他已经快走到自己的住处,但他突然不想回去,而是想找地方喝酒,他想起“身后”酒吧。
  第二十三章
  那些经常喜欢读小说的人,会不会在日常生活中总显露一份与众不同的气质,比如喜欢慨叹太美好或不太美好的事物,尽管这些事物在别人眼里很普通。再比如也喜欢给别人讲生活中发生的那些很像故事的事情。胸外科的李大夫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老婆多年在海南工作,两人聚少离多,但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既没有离婚也没有调到一起。从外表的样子看,谁都该承认,李大夫是个快乐的人。但他的生活方式对刘云来说是个谜。这天下班后,李大夫约刘云一起吃饭,刘云很高兴。她想,吃饭的时候也许她可以跟李大夫关于这方面多聊聊,这以前她从没和李大夫一起吃过饭、单独交谈过,尽管他们平时总开玩笑,看上去很熟的样子。
  他带刘云去了一个很僻静饭馆儿,他们又找了安静的位子坐下。刘云发现李大夫跟服务员都很熟,心里有了一点小感觉,他是不是领他的女朋友们经常来这儿?她想。同时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他早不约她晚不约她,偏偏这时候。但她外面的样子依然安静,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李大夫不是一个不懂分寸的男人,也不可能让任何一位他约出来的女性感到不舒服。
  李大夫熟练地说出几样菜名,根本没看菜单。然后笑着对刘云说:“这儿的饭菜一般,但安静又很干净。”
  “你常来这儿吧?”刘云问的时候也盯盯看着李大夫,李大夫立刻明白了她没说出的那些句子成分:你是不是常带女人来这儿?
  “我常带朋友来这儿吃饭,当然,大部分是女朋友。”李大夫从一开始就想建立一个清晰的基础——作为同事,男女同事,而不是男人女人来聊天儿。
  “我一直觉得你活得挺潇洒的。”刘云很快接受了李大夫的坦率。
  “就是挺潇洒的。”李大夫说。
  “你老婆也愿意这么生活,总是分开?”
  “她很聪明,如果我们不这么生活,早就离婚了。”
  服务员首先端来了凉菜。
  “尝尝这个蒜泥白肉,他们这儿做得很好吃。”李大夫接着又对服务员说,“还有米酒吗?”
  服务员点点头。
  “咱们也少喝点儿带酒精的?”李大夫征求刘云的意见。
  “行。”刘云爽快地答应了。
  “一壶米酒,热的。”他对服务员说完,服务员微笑着离开了。刘云看得出来,这儿的女服务员没有不喜欢李大夫的。
  一个受女人欢迎的男人。
  刘云产生了兴趣。
  “你说两个人分开生活有什么好处?”刘云请教地问。
  “双方都可以有多一点时间。”李大夫夹了一大口白肉放进嘴里。
  “你用这个时间干吗?”刘云仿佛在采访一个美洲的土著居民。
  “看书,和女人约会。”
  “看什么书?”
  “专业书和小说。”
  “你喜欢看小说?”刘云好像不相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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