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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女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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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林的饭量并不大,他很快就放下了筷子,看着彭莉说:“你好像什么都没吃。”耿林用纸巾擦擦嘴,“饭里放毒了?”
  “别胡说八道。”彭莉见耿林只是跟她开玩笑,并不想展开话题,不由地怀念起上次耿林盯着她发呆的眼神儿。“刘云怎么样?”
  “她见过你了吧?”耿林问。
  彭莉点点头。耿林只是点上了一支烟,并没有往下说什么。
  “你的那个女同事怎么样?”
  “看来你知道得真不少。”耿林说。
  “但都不是你告诉我的。我原来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呐。”彭莉说着的时候已经有些心酸。
  “我们当然是朋友,你是我最好朋友的妻子,我们只能是朋友。”耿林有些后悔自己来了。
  “刘云什么都告诉我了。”
  “那你该好好劝劝她,往开处想。”
  “你已经决定了?”彭莉问。
  “你是说离婚?”
  彭莉点点头。
  “我们肯定不行了,她事情做得太绝了。”
  “你还没见过更绝的呐。”彭莉说。
  “可刘云不该是那样的女人。”
  “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这有时候取决于男人是什么样的。有些过激行为都是给男人逼出来的。”彭莉说出了让自己也吃惊的话,这想法她记得自己从前没有过,好像是通过空气呼吸到肚子里的。
  “看来,你已经站到刘云那边去了。”耿林说,“不过,挺好的,她需要你的帮助。”
  “可我也没忘了你。”彭莉盯着耿林,“听说你的女同事挺年轻的。”
  “十四岁。”耿林说的是他和娄红的年龄差。
  “什么?”彭莉大吼一声,“十四岁就工作了?”
  耿林笑了,笑得多少有些无奈和苦涩。
  “啊,我明白了,是差十四。”彭莉立刻反应过来了,但马上接着问别的,“你有把握吗?”
  “你指什么?”耿林开始烦彭莉这样大而空,根本没法好好回答问题。
  “她那么年轻,你把握得住吗?”
  耿林发现自己再一次无言以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朋友王书不爱妻子爱另一个女人。
  “你知道现在的年轻姑娘很容易跟人好的,前提是你不老还有钱。可是,再过几年你快五十岁了,她还正当年,彼此没什么新鲜感了,你还有现在这份把握吗?”彭莉苦口婆心地说。
  “那你说我怎么办?”耿林已经被彭莉的话气着了,又不能马上告辞,无比痛苦。
  “慎重。”彭莉叮咛般地说,“你为她离婚,能保证有一天她不跟你离婚吗?也许跟你过几年她觉得没意思了,或者是看上了别人,那你就惨了,鸡也飞了,蛋也打了,到最后老了什么都没有了,连家都没有了。你以为刘云能等到你那一天吗?耿林,记着,男人光有事业不成,不够,你懂吗?你就是再发明一百个软件,到头来你要是没有一个温暖的家,你还是觉得生活中缺点儿什么,相信我的话。”
  “可是我爱她。”耿林对彭莉的说教已经忍无可忍,“我不在乎她有一天离开我,尽管我不相信会有这一天。你的话有道理,但跟我想的没关系。即使有一天我什么都失去了,我还是要给我自己一次机会,去爱一次。而不是像王书那样。”耿林说到激动处脱口说出王书。
  “王书怎么样?”彭莉立刻警觉起来。
  “没怎么,”耿林及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那么早就死了。”
  彭莉低下眼睛,不再说话了。她的样子让耿林难过了一下。他觉得无论怎样不该这样对彭莉。
  “对不起,彭莉,我刚才太激动了。”耿林放缓语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是为刘云好,可你忘了,我也是个有感情的人,而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刘云是个好人,但我爱另一个女人,我很抱歉,但我没办法。”
  “是啊。”彭莉说。“希望你好运气。”
  彭莉巫婆一样的语言方式,让耿林认认真真地后了一次悔,吃了这样一顿家常饭。
  耿林走后,彭莉想都没多想,立刻给刘云挂了电话,好像这次见耿林完全是为了刘云,受刘云之托似的。如果一件事有五个层次,彭莉至多能到第二个层次上。她不是没有继续深入下去的能力,而是没有这样的运气。她总是在事情的表面层次上以为,她明日的是事情的全部。
  但彭莉的生活也因为她的这一特性而避免了许多波折和痛苦,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敏感是痛苦的源泉。
  刘云对耿林和彭莉的见面多少还是感到了吃惊,她以为耿林在目前的心境下不想见到任何别的女人,除了他的情人。而且彭莉说是耿林来看她,这让刘云误以为是耿林主动找上门的。
  “我原先一直是希望你们重新和好的。”彭莉说,“什么都好劝,但不能劝人离婚,不过,刘云,我觉得你们没什么希望了。我知道这么说话不好听,一般人也不会这么说。但我又想,你没什么太知己的朋友,又挺拿我当朋友的,我要是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就不会再有人告诉你了。”
  刘云听了彭莉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彭莉再三强调这是真相。她问彭莉怎么得到这个印象的。
  “他说他爱那个女的。”彭莉马上说。
  刘云想起当年耿林也不止一次对她说过这话。
  “我劝他冷静想想,那个姑娘能跟他过一辈子吗?反过来说,他是不是能跟那个姑娘过一辈子也是问题,他现在还不是跟你分开了!我劝他想想将来,想想这热乎劲过去以后,他们是不是还合适在一起,爱情也得有基础,你说是不是?”
  刘云没有表示,爱情对于她突然变成了一个可恨的字眼儿。
  “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态度特别坚决,他要跟这个女的结婚,不管付什么样代价,他都不在乎。你想想,什么代价他都不在乎,就不用说离婚了。”
  放下电话后的刘云比往常更难入睡,她处在一种混合的痛苦中,并不十分激动,但却总能感到这混合一处的痛苦带给她的持续而缓慢的刺痛,就像潮汐有规律地涌过尚未愈合的伤口。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忆彭莉所说的话,想象着耿林说这话时可能有的表情。她不完全是被耿林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所伤害,还有耿林的态度,也许更主要的伤害来自耿林的态度。他强调着自己要为这个女人付任何代价,付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这让刘云觉到被蔑视的痛苦,仿佛她不过是耿林为娄红所付出的全部代价的一小部分,一个不起眼的小环节。而这小部分小环节竟是她后半生的生活。
  一个女人上爱情的天堂,另一个女人却下了爱情的地狱。
  在这样的想象折磨过程中,刘云一次也没有想过,这一切让她难受的事,都是由彭莉转给她的,她像相信事实一样相信着彭莉的话。在漆黑的夜里,她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对自己大喊:这样下去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刘云突然想到了陈大明给她出过的主意……
  第二十一章
  她从没有想到假发戴上去竟然毫不难看,相反倒有几分修饰出来的韵味。她把刚买的墨镜装进包里,看着临近假发柜台一个正在试假发的姑娘,自己也走近了。那姑娘对镜子里自己戴假发的形象很满意,于是就买下了头上发红的短发型假发。
  “我往机场那么一站,他要是能认出我来才出鬼呐。”姑娘说。
  “能给他个意外惊喜。”卖假发的女售货员说。
  “但愿别把他吓着,认不出我,会以为我跟别的男的跑了呐。”姑娘说完顶着假发走了。
  “您也来试试吗?”售货员对一直观看的她说。她微笑着点点头尽管心中因缺乏刚才那姑娘买假发的动机而凄楚,但还是让售货员把一顶同样的假发戴到自己的头上,把她自己半长不短的“马尾巴”掖进了假发。
  “您看看,形象立刻变了,精神还干练。”售货员退后一步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吃惊了:或者她从没发现自己很好看,或者她以前不这么好看。因为发型的改变,她的脸上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几分妩媚。但她往镜子前凑凑,还是看见了自己满脸细小的皱纹和枯黄的脸色。她知道这都是由于失眠造成的。
  她买了假发,但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这也许是她必须保有的分寸。
  耿林离开办公室,没有马上打出租车,他想去附近的超市买些熟食,他和娄红约好今晚在家里吃饭。
  耿林和其他行人一起等在人行横道线那儿,绿灯一变,他就几步走到那些人前面,穿过马路。在他往北拐之前,他瞥见不远处一个戴墨镜穿风衣的女人站在树下。他继续朝自己的方向快走,心里暗暗笑笑,在他看来,既戴墨镜又穿风衣的女人是存心装“酷”,呈现的知识病态,一点不酷。
  他没想到他进了超市之后,那个穿风衣的戴墨镜的女人也来到了超市的门前。
  “大爷,请问一下,这个超市还有别的入口吗?”她问看车的老头儿。
  “有,后面还有一个。”
  她听完急忙也走进超市,边走边脱下风衣最后摘下墨镜,把放在风衣口袋的头巾围上。她很快便在熟食品柜台那儿发现了耿林。她拐进饼干货架那儿,不时地用余光看着耿林。他一会儿弯腰,用手将他要的熟食指给售货员为他夹上的东西。她看他买东西觉得十分陌生,因为他平时绝少买菜。
  他到了交款机前,她也拿了一包饼干到了另一个收款机。她从他背后看过去,收款小姐对他说:“一共是七十八元。”
  她想他买这么多熟食一定是要去郊游。多么浪漫的生活!
  “四块一。”她的收款小姐对她说,她一边付钱一边看着耿林离开超市。
  在超市门口等着许多出租车,耿林跳上一辆开走了。她走出大门,上了另一辆出租车跟了过去。
  耿林停车后,她也让自己的出租车在稍远处停下。她看着耿林走进一个大门,然后对司机说:“我还要在这儿等一个人,车钱我多付你,请帮个忙。”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女乘客,没说话,把发动机关上了。
  这时,另一辆出租车在刚才的大门口停下了。娄红从车里走出来,也进了大门。
  “够吗?”她交给司机二十块钱。
  “够了。”司机接过钱发动了车子。
  她走进大门,最先看到了坐在院子当中的那几个老人。
  “老人家,你们好,我想打听点事情。”她语气和缓地说。
  老人们都警惕地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
  “刚才上去的那个男的,他住几楼啊?”她问,“我知道他跟后来上去的那个女的是一块儿的。”
  “你是谁?”掌握耿林、娄红情况最多的那个老太太问。
  “好吧,大娘,我跟您实话实说吧,我是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的妻子。”
  老人们听了她的话不由地啊出了声音,其中的三个老太太互相看看,仿佛是在交换什么看法,然后她们又一同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对她充满了同情。
  “我原来想那两个人就不是正当的,人家谁搞对象不都是同进同出。”其中的一个老太太说,“他们俩好像从来没一起来过。”
  “谁说的,一起来过一次,那天你没出来,没看见。”另一个反驳她说。
  “他们在这儿住多久了?”她问。
  “没多久,几个月。”
  “你不知道你男人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另一个老太太插嘴问。
  “知道得不多。”
  “你和你男人吵架了?”
  “还非得吵架才能找别的女人?”一个老太太不满意另一个的发问。“现在男的一有钱立刻就学坏,他还不得趁自己能蹦达的时候找个年轻的?”然后对她说,“你说是这个道理不?你跟我们比还年轻着呐,可你跟那女的比,就不年轻了。”
  她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地难过。
  “他们住在几楼?”她问。
  “你这就要上去?”
  她摇摇头。
  “三单元三楼右手那个门。”
  “你咋知道得这么详细?”另一个问。
  “我咋不知道,是老陈家出租的房子。我还去收过卫生费呢。”
  “谢谢你们了。”她说完离开了。
  “想开点儿,大妹子。这年头不好,别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一个老太太在她背后大声说,她回身朝老人们摆摆手。“这女的元气伤了。你看她那脸,跟有重病似的。”这个老太太转而又低声对周围的人说。
  刘云还是听见了老太太的话,嗓子眼儿那儿直哽噎,但却没有眼泪。
  在附近的派出所里,刘云见到了所长。她向他提起了陈大明舅舅的名字,那人“啊”了一声,看了刘云一眼。
  “我们还没有离婚。”刘云说,“听邻居说他们总去那儿幽会,你们公安人员怎么看这事儿?”
  “当然不妥。”所长尽量谨慎地说话,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控告,没有经验。
  “你们什么都不能做吗?”刘云问。
  “你没上去堵他们?”他反过来问刘云。
  “我不想上去,我不缺乏证据。”
  “你想离婚还是不想离?”他问。
  “这不是我说得算的事。”刘云说。
  “明白,想让我们干预一下。”
  刘云没说话,但通过眼神儿她明确地肯定了所长的提议。
  “好,你告诉我地址。”
  刘云说了地址。所长记下来后对刘云说:“那你就先回去吧,以后我们再联系。”
  “我给您打电话吧。”刘云试探地问。
  所长点点头,目送着刘云离去。他先叹口气,然后摇摇头,仿佛这一切都是不该发生的事。他走进对面的屋子,把手上的纸条交给一个胖警察,然后说:“你和小王去一趟这地方,把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啊,都带来。”
  “什么事?”胖子问。
  “一男一女你说还能有什么事?”
  娄红一进屋就换上了一条齐膝长的羊毛连衣裙。他们把一大堆熟食摆在床前的地板上,然后席地而坐。耿林在开葡萄酒。
  “要是有蜡烛就好了。”
  “你就是蜡烛。”耿林说。
  “放屁,我不是蜡烛。”娄红撒娇地说,把一个枕头放到地板上,然后坐上去。她一坐下来,裙子就往上去了,露出更多的大腿,白白的,直刺耿林的眼睛。
  “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娄红往下扯扯裙子,把杯子举到耿林跟前,要求倒酒。
  “现在就喝,还是我先带你做点别的运动?”
  “你快倒吧,”娄红装作生气地说,“我们今天应该先喝醉,然后再做运动。”
  “为什么?”耿林为她倒酒。
  “那样就像吃了海洛因,很有味道哟。”娄红学着广东腔,把耿林为她倒的杯中酒干了。耿林也干了自己的。
  他们开始用手抓着吃肉,两个人好像都饿了,吃得很狼虎。
  “好吃。”娄红差不多快要吃饱了以后说。
  “你试过海洛因?”耿林还在问。
  “可惜没有。”娄红说。
  “干吗还可惜?”
  “我想什么都试试,你不想吗?”娄红用嘴去舔沾满了油的手指,引得耿林直冲动。
  “人不能什么都试。”耿林又看一眼娄红裸在外面的大腿。
  “能。只要你愿意,你就能。”
  “那好,你能,你告诉我,除了试试海洛因,你还想试什么?”
  “当一个好女人,当一个坏女人,当一个情妇,当一个不是妓女的女人,当一个妻子,当一个既是妻子又是情妇的女人,当……”
  “停,停吧。”耿林用油油的双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光这些你就够杀我几个来回的了。”
  娄红突然高举双手,把身体向后仰去,躺倒在床上。她的两条腿轻轻抬过来放到熟食上,伸到了耿林的面前,耿林把手中的排骨换到右手上,左手顺着娄红的大腿摸上去。
  “我还没喝醉呐。”娄红继续躺在那儿说,声音中一点嗲味都没掺。
  “好啊,你个荡妇,居然什么都没穿。”耿林把手抽回来,又继续啃骨头。
  “什么都穿才是荡妇呐。”娄红重新坐起来,“什么都穿的女人就是要勾引你去脱她。”
  “那什么都不穿的女人呐?”
  “什么都不穿的女人直接,自然,所以不是荡妇,是好人。”娄红说着站到耿林跟前,她的脚正好踩在一堆切好的香肠片上。“我腿上沾油了,给我擦掉。”
  耿林没有去擦娄红腿上的油,相反用手里啃到一半儿的骨头在她的腿上划出一道道红印儿。娄红毫无反应地站在那儿,好像在为某个不存在的画家摆姿势。
  “你肯定有妖精的骨血,”耿林开始吻她的双腿,“你这副做出来的冷淡让我受不了,你知道吗,妖精?”
  “你迟早会为我大吃一惊的,我要变成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女人,比你老婆更好的女人。”娄红把双手举上去说。
  “我从没说你比她不好。”耿林说着站起来,要脱掉娄红的裙子。
  “可你心里从来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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