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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女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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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是多嘴多舌的人。你先去招呼那女的,这年头儿女士优先,我等你。”吴刚听陈大明说完,便朝新进来的女客走过去。
  “那女的是他相好的?”陈大明扭身问身后的三子。
  三子一边调酒,一边撇嘴,表示他无可奉告。
  “她老来吗?”陈大明好奇地问。
  “好像是。”
  “她姓什么?我怎么不认识她?”
  调酒的小伙子又撇撇嘴,“好像是姓娄。”
  “怪不得我不认识她,原来是姓娄。我认识的那些女的,都姓房。”陈大明还没喝醉,但先有了醉酒的心态。
  第十八章
  吴刚朝娄红走过去,娄红客气地要站起来,被吴刚摆手制止了。他坐到她的对面,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是不是因为娄红对他的特殊礼仪而得意,娄红几乎不为任何男人走近而起身迎接的。
  “今天怎么一个人啊?”吴刚首先开口,这时侍者已经为吴刚送来了他的绿色饮料。
  “你们这儿不接待单独的女客吗?”娄红眼睛一直在看吴刚的饮料。
  “我们喜欢接待女客。”
  “你喝的这东西叫什么啊?”娄红感兴趣地问,“我怎么没见过啊?”
  “酒单上没有。”吴刚补充一句。
  “是什么呀?”
  “治高血压的芹菜汁。”吴刚说,“也可以说得时髦一点,叫西芹汁。”
  “你有高血压?”娄红吃惊地问。
  “预防。”吴刚这么说的时候,娄红就相信吴刚真的有高血压了。她判断一个人从来都凭自己的直感。她曾经对好多人说过,女人就该相信自己的直感,除此之外的一切东西都是可以欺骗女人的,惟独直感不能。
  “耿林怎么没来?”吴刚不喜欢娄红的注视,就提起话题。
  “他有事。”娄红心不在焉地回答,心里想的却是跟耿林无关的事。“我猜你肯定离过婚。”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吴刚不愿别人谈他。
  “就想跟你聊聊,我没猜错吧?”
  “没有。”吴刚只好如实回答。
  “那你保证了解离婚男人的心态。”
  “多多少少。”
  “他们会再一次全身心投入地爱一次吗?”
  “这方面我知道得很少。”吴刚心想,如果再这样谈五句话,他就找由子离开。
  “他老婆去单位闹了我们一下。”娄红不愧是个聪明女人,及时转了话题,“不过,我才不在乎这个呐。我在乎的只是耿林的态度。”
  “他的态度怎么样?”吴刚马上把这事和刘云最近奇怪的变化联系在一起了。
  “他没什么态度。”娄红低头摆弄酒杯,“他说为我离婚。”
  “这不就是态度嘛!他想补偿你,因为他老婆去单位闹了。”吴刚决定跟娄红多聊几句,当然是为了刘云。
  “这话他以前也说过,我又不是第一次听。我心里发空,好像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没人能走近。”
  “怎么跟我说起这个了?”吴刚对娄红抱了几分小心。
  “我早就发现你跟耿林不是一个类型的。”
  “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娄红伤感地重复一句耿林的话,现出的可怜相让吴刚心软一下。
  “你不是很喜欢耿林吗?”
  “我想不止是喜欢吧,我爱他。”娄红笑笑说。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谁说的?”娄红突然认真地对吴刚说,“有时候,你最爱的人根本不能明白你,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而一个跟你无关的参观者什么都知道。”
  吴刚听完娄红的话笑笑,觉得心被她用手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很舒服的感觉。当这感觉过去以后,他问:“你想要什么?”
  “我说不好。”娄红说完自己笑了,吴刚也笑了,他的笑意里有些许嘲讽。对他来说,娄红这会儿又变成了一个无病呻吟的女人。“有时候我想让他保护我。”娄红又认真地往下说了,“不让任何人伤害我。”
  “他没有保护你吗?”
  “他没有不保护我。”娄红说,“但也保护他老婆。”
  “你想让他去伤害他老婆吗?”吴刚尽可能让自己表达平静。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至少可以快一点儿离婚,可以果断一点儿。”
  娄红的话在吴刚心里引起一点反感,他想,如今的年轻人说话直接得近于残酷,但他们却理直气壮,认为自己至少说的是实话。吴刚想到这儿一时没有了判断能力,怎样才是正常的。而正常对他来说就是近人情的。
  “你好像从来没为他妻子想过吧?”吴刚不等娄红回答,又接着说,“上一次你跟我说过几句你跟耿林的事,但也没提到他妻子。”
  “我没有必要为她想,她跟我没有关系。我既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她的父母。”娄红看看吴刚冷静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我还是为她想过,我想,对她来说,长痛不如短痛。”
  “屁话。”吴刚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姑娘心肠真硬。”他暗暗想。
  “耿林从家里搬出去,让他老婆知道他又有了别的女人,这已经是一个女人承受不了的伤害。”吴刚仿佛是在对自己说话。
  “可是哪个女人也不能保证自己丈夫不出轨。”
  “可这事对他妻子来说发生得晚了一点儿。”
  “年龄又能说明什么?”娄红反问一句。
  “你现在要是四十岁,恐怕就不会这么说话了。”吴刚嘴上这么说,心里想说的却是,“仗着青春张狂,真他妈的该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能对娄红说狠话,娄红身上总有一些让他不忍心伤害的气质。
  “你好像不喜欢我?”
  “你扯远了。”
  “你又结婚了?”
  吴刚摇摇头。
  “你要是现在带我出去,我不会拒绝的。”娄红突然这么说。
  “你真可爱。”吴刚的方寸没有被打乱,好像他常遇见这样美妙的可能性,也好像他天生就有抵御诱惑的能力。“那么自信。你一招手全世界的男人都向你走来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吧?”吴刚故意打趣说。
  “是又怎么样?”娄红的口气有些娇嗲了。
  “可爱。”吴刚微笑着,“可我走不过去,算你今天赶上了一个例外。”
  “你太傻了,干吗要当那个例外,又不要你负责任。”
  “我主要是想为我自己负责任。”
  “我要是不让你……”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没等娄红前面的话说完,陈大明已经走近,他抱怨说,“我等你们都等烦了。”他说话时舌头已经开始有点不灵便。
  “等我们干什么?”娄红不高兴地问。
  “我要跟吴刚谈我——”陈大明说在这儿被吴刚一把扯到椅子上坐下。
  “我们有点事要谈。”吴刚对娄红解释。
  “对,我们有点事要谈。”陈大明半清醒半糊涂地说。
  “那我太抱歉了,打扰你们了。”
  “打扰什么啊,”陈大明抢先说,“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小事一桩。我……”
  没等陈大明说完,吴刚使劲推了一下他,“你别乱说了,女的都不愿意听你说话。”吴刚说。
  “吴哥,这你可说错了。我老婆可爱听我说话了。我一说话她听得跟一个傻子似的。”
  “你老婆例外。”吴刚不耐烦地说,想早点结束这局面离开,又怕把半醉的陈大明留下出事。不知为什么,他不愿意让娄红甚至耿林知道,他是知情者。
  “说的也是,”陈大明说,“她爱听可我不爱说。”
  娄红笑起来。她的笑声颇有感染力,像一块石头在玻璃上滚动。
  “哎,你咋这样笑呢?”陈大明也注意到了她的笑声。
  “你真傻,是人都这样笑。”娄红打趣地说。
  “我才不傻呐,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笑的人。”陈大明突然来了机灵劲儿。
  “你想说我不是人?”娄红像孩子一样急了。吴刚见状忍不住笑了。
  “姐,我哪敢呐,你要不是人,那我不也不是了。”
  “你别管我叫姐。”娄红说。
  “我是不该管你叫姐,再说我也有姐,不用到处认姐,可我要是管你叫小妹儿,怕你多想,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似的。实际上,其实我现在就想找个词儿表达我对你的尊敬。你说叫你啥合适,我就叫了。”
  “叫娄小姐。”娄红说。
  “对,娄小姐。”陈大明说着看一眼吴刚,“我吴哥肯定就这么叫你的,他什么时候都比我聪明,但我心眼儿比他好。”
  “别屁了。”吴刚说,“快回家去吧。”
  “那刘姐那事,我们还——”
  “明天我找你。”吴刚又一次打断陈大明。
  “我刘姐真是好人,可惜命不好。”
  “你到处认姐。”娄红丝毫没有多想,让吴刚松口气。
  “其实我看你这人心眼儿也跟我似的,又好又软,我得跟你说说我刘姐的事,说不定你有比我更馊的招儿呢。”说着陷入了可笑的沉思中。
  “他喝多了,一罗嗦起来就没完了。”吴刚在陈大明沉思之际,对娄红说,“我送你出去吧。”
  听吴刚这么说,娄红立刻站起来,十有八九她误会了吴刚。她打开提包拿钱,被吴刚拉住了:“算了,今天我请了。”
  娄红没有客气,拍一下陈大明的肩膀:“再见了。”说完就径直朝门口走去。
  “哎,别走啊。”陈大明如梦方醒,根本没搞明白,娄红为什么突然走了。
  娄红和吴刚来到街上,已经接近午夜。街上除了他们没有别的行人,街灯在远处传来微弱的光亮,把公园这一侧茂密的树林显得更加黑暗。他们通过公园墙的一个缺口走进公园。公园里的路灯都熄灭了,只有并不皎洁的月光给他们照路。这熟悉又不熟悉的情景让娄红心潮涌动:她不自觉地想起和耿林在这儿的开始,所不同的是那晚的月光更加明亮。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让她和另一个男人陷入这个公园的树林里。而今晚的月光似乎有气无力的,但却给娄红增加了几分绝望的心情,仿佛他们是最后的人,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不用再理会这个世界盛行的任何道德观念,一切都可以听凭本能的召唤。这感情压过了她对耿林的爱情。
  吴刚走得比较快,偶尔放慢脚步提醒娄红注意脚下。娄红小跑几步赶上他。
  “干吗走得那么快,你害怕了?”她问。
  “可能。”吴刚笑笑说,心里想的是怎么从南边出去,怎么能打到出租车。
  “怕什么,有我呐。我可以保护你。”娄红天真地说。
  吴刚看着娄红,发自心底地笑了。在这一刻里他甚至理解了耿林,愿意为这个女孩儿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转而,他又想了一下自己对刘云的感情,心不由地往下沉了沉。这份感情被埋藏得太久,太深,以至于它失去了任何热烈鲜活的色彩,只剩下刻满深情的挂念。
  “等一下。”娄红拉住吴刚,“你还没跟我说去哪儿呐。”
  “我想你知道你要去哪儿的。”吴刚这时才发现娄红误会了。“你住哪儿?你父母那儿,还是耿林那儿?”
  “我父母出国了,所以我今晚住哪儿我自己说了算。”
  “不管怎样也得先打车吧。”吴刚说完又要往前走,心里后悔领娄红抄这条近路。
  “你不想现在吻我一下吗?”娄红问的时候一脸坚定的表情,好像吴刚这时领她私奔,她也会跟从。
  吴刚在心里轻轻笑笑,月光下他看着娄红激动的脸所感到的并不是激情难捺。自从有了酒吧,他更经常地碰到大胆的年轻姑娘向他示爱,有的甚至什么都不说,在走廊上直接扎到他怀里。现在面对娄红他又有了那种习惯性的温柔态度,既安慰她不受伤害,又得让她明白,不是每个男人都像耿林一样喜欢年轻女人,尽管大多数男人是这样的。
  “别这样,”吴刚扶住娄红的肩膀,像长辈对晚辈那样充满信任地摇晃一下。“不然,你以后再来酒吧,见到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不会的。”娄红果断地说,并甩开吴刚的双手。
  “可我会。”吴刚清楚地说。
  娄红狠狠地盯着吴刚,吴刚依旧微笑着。娄红一甩手走了,没走出几步远,她就跑了起来。吴刚看看周围的环境,只好跟了上去。
  娄红跑到街上,恰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娄红跳上车,车就开走了。吴刚也想打一辆车跟上,但一时没有另外的空出租车开过来。吴刚顿时很恼火,又发现手机在酒吧里,于是安静下来。他顺原路一个人慢慢朝酒吧走去,路上他又想起刚才的一幕,为自己没有应有的激动感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老了,老到他不止一次看到自己和这样年轻姑娘间的代沟,尽管他不比耿林更老。应该说四十多岁的男人还正在壮年,但吴刚宁愿把自己归入另一类男人中,他们二十岁时就已经变老了。他能理解耿林为什么喜欢年轻姑娘,他自己也觉得年轻姑娘十分可爱。但她们隐在可爱背后的任性和幼稚的自以为是又很倒他的胃口。今天经历娄红之后,他心里更清楚自己是怎样的男人。他喜欢平静而持续的感情,这样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加深,而不是消减。他总是在这样的时刻想到刘云,也许这时刻里他明白了喜欢刘云的原因,因为她也是个理性的人。
  回到酒吧,他给刘云打了电话,问耿林的手机号。刘云没有马上回答他,再三追问他的动机。吴刚只好说娄红一个人来酒吧,喝得不少,怕她一个人回家路上出什么差错。刘云把耿林的手机号告诉了吴刚,然后没有再见,也没有寒暄就把电话扣了。
  吴刚沮丧了好大一阵儿,刘云的态度让他觉得陌生。他想起娄红说刘云去找他们单位的事,心里顿时很乱,他不希望刘云在他心里变成另一个模样的女人。在与她同事的这么多年里,他远远地关注着刘云,刘云没有任何大起大落的变化,包括她穿衣服的风格。她永远是大方,善良,平和,安详。对此,吴刚已经产生依赖心理,他不希望刘云也有和别的女人一样的变化——从一个可爱的姑娘变成一个婆婆妈妈的大老娘们儿。
  但是吴刚没有想到,女人的理性就像毫无根基的浮萍,如果她们爱着,那么她们的理性就会百分之百地依赖外界。心怀爱情的女人永远也不能保有真正的理性,这外界是她们的爱情,爱人,或者婚姻,一旦这个条件变化了,她们的理性立刻就灰飞烟灭了,无论她们心中对事实对道理认识得如何清楚,都无济于事。女人的理性,可以说,是浮在爱情之水上的一层平静的油。而油和水的关系只能是这样:互不容纳,互不帮忙。
  第十九章
  刘云给王教授打电话之前叮嘱自己,不以问王教授老伴儿的病为开场白。也许她希望能给人一种印象,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能够承担由此而来的一切后果。
  但她在电话里一听见王教授那沉稳拖了长音儿的声音,就忘记了计划好的一切,立刻报上自己的姓名说:“我没什么事,就想问问师母的病。”
  “她好多了,现在可以走几步了。”王教授说。
  “那就好。”刘云说到这儿,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勇敢。
  “你最近怎么样啊,刘云?”王教授凭着经验已经猜到了刘云的心理。
  刘云在一个她尊敬的长辈的询问下流泪了。她父母都不在人世,惟一的哥哥又远在国外,平时少有联系。她原来想,这会让她和耿林的婚姻更加牢固,因为同病相怜,耿林的双亲也早就不在了。
  “我挺好的。”刘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王教授发觉她的情绪变化,任凭泪水哗哗流过面庞。
  “刘云啊,你要是心里面有我们老两口儿,想找人说说话就过来吧。”
  听见这话刘云忍不住了。她一只手紧握着听筒,另一只手紧捂着嘴,哭出了声音。她不想让对方听见她的哭声,但却不能把听筒从嘴边拿开,仿佛她的两只手必须做互为矛盾的事情。
  再一次见到王教授夫妇,刘云有回到娘家见到亲人的感觉,所以她一坐下就把心中的顾虑坦白出来了。她对王教授夫妇解释了为什么她上次来没说这件事,也说了后来发生的事。王教授听完刘云的话,想了想说:“刘云啊,我们比你年长些,又是旁观者,有些事情也许能比你看得清楚些。”王教授说到这儿,看了老伴儿一眼,老伴儿没有反应,他便接下去说,“其实你上一次来的时候,正好耿林打电话来,我就知道了你们的事。但我和你师母都觉得,这是你们的私事,如果你不说,我们也不好多问。”王教授看看刘云,刘云对他点点头,好像对他们的话表示赞同。
  “现在既然你都对我们说了,也许是想听听我们的意见。”
  “是的,我不知道该和谁商量,我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我有点儿乱了,什么事都不能安心做,我……”刘云说得语无伦次,王教授对她摆手,示意她慢慢说,可是刘云又哭了。王教授的老伴儿立刻把一包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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