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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之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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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恋雪瞬着第二声枪响的开枪处看去。
乒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中,白衣男子迎风而立,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手中的枪还冒着淡淡的烟雾,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向那边的女人。
竹,他竟把那黑衣人的退路给封住了,几乎是同时枪响,声音甚至都重叠在一起,却是在黑衣人向右移步时开枪,让他再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才是真正的黑道人物,是经历过真枪实弹的人。
而她,握枪的手却微带颤抖,竟离眉心偏开一些,算算,如果那人没躲,打到的将会是眼睛。
群龙无首……
战势在瞬间沉一面倒的情况。
鲜红的血液晃花了眼睛,然后白衣男子只是傲然的挺立着,看着。
生命在瞬间消逝,就在她的眼前,在恋雪眨眼的瞬间,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剑。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一群人里,似乎只存在一个真理……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眼睛仍是瞬也不瞬的盯着微风中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为什么?”
只轻轻一句,却飘进萧竹耳里。
那双不敢看向她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忍及怜惜。
如果可以,我不会让你亲眼看到这些。
绝不。
地上躺着一具具正在逐渐冷却的尸体。
黑色的衣服下是一颗颗已经不在跳动的心脏。
眨眼间,竟只剩下区区五六个黑衣人依旧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你没事吧!”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突然倒下面色苍白的木竹,有些惊慌的跑过去问。
淡蓝色的衣服下摆染上了些微血液,却是黑色的。
恋雪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
“有毒”声音竟有些发颤。
“恩”看向伤口处,木竹应声道。
手仍是有些颤抖,但却十分坚定的把外衣及簌衣撕开。
“雪儿”木竹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呼。
伤口露出来了,一只带着黑色血液,裹露在外面的地方还泛着寒光的飞镖露了出了。
四周乒乒乓乓兵器交碰的声音不绝于耳,眼前是黑色的血液及不大的伤口。
看了一眼木竹,恋雪跑向那个已经倒地的黑衣人。
解药……
双手在黑衣人身上不断的摸索着,却只是摸到已经开始发凉的身体及同样的暗器。
缓缓的站了起来,手里是一枚与刚刚从木竹身上拔出来的同样的暗器。
阳光下,泛着足以晃花人眼的光芒。
竟不同一般毒药该有的反映,竟不是泛着蓝光的。
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竟是淡淡的黑色,很淡,淡到几乎看不到。
淡黑色……
乒乒乓乓的声音减少,竟只剩下两个人还在做着殊死的博斗。这场面,竟让恋雪想到这么一个词……
死士。
“留一个”
刀剑相碰的声音在同时消失……
提着剑的人齐齐像她看过来……
还是,慢了一步。
“这些都是死士,舌底都藏着毒药,是不可能问出些什么的”
风林的话还没说完,恋雪已经奔向木竹。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那是……
萧竹。
呆愣到原地,看着萧竹把嘴覆到木竹的腿上,接着移开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黑色的血,如正在绽开的罂栗花,在那片原本洁净恶土地上慢慢散开……
竟是那样的美。
美的让人滞息。
“竹”轻轻的,几乎掩盖在风声下的一声轻唤,让原本还在继续往出吸毒的萧竹顿了下,然后继续。
她竟然……仍称呼他为竹,而不是早上那个让他心痛的全名……萧竹。
“啊!你干什么?”
“这条蛇有毒”
“一这个傻瓜,怎么这么笨呢,你替我把毒都吸出来了,我是没事了,可你呢,这样做可是很危险的,你想过没有”
“没事的,只要控制好就没事,恋雪放心,竹不会有事情的,竹还要陪恋雪去看日初呢”
夕阳下,男孩笑着把女孩脸上的泪擦干。
“不,不要,我再也不去看日出了,我们回家,去医院,找医生查查你有没有中毒,快点”
结果……
只到半路,他就已经晕过去了。
“不要”恋雪失声惊呼。
一口鲜红的血液由萧竹的嘴里吐出,落到地上,与那滩黑色的血液混合,与当年一样……
像一朵,盛开着的玫瑰花……
“谢谢萧兄”木竹有些艰难的说。
第一次,他叫他萧兄,不过在此时,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
“你还好吧!”风紫走过去拍了拍萧竹的肩膀,关心的问。
“还好”萧竹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竟然是黑莲,真是狠啊!”
风紫,木竹,包括听雷他们都震了一下。
竟是黑莲。
黑莲,不是发做最快的毒,不是发做时最折磨人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却是无解的毒。
没有解药。
当年毒王自己,就是死在这种毒之下。
上百年来,无数医者,毒者,想尽办法耗尽一生也无从解开的奇毒。
上百年来,中了黑莲者,无一生还。
风紫抓起萧竹的手看向手腕处,在发现那里并无异常才放开。
“没事就好”可以听出他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萧竹转身上马,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将右手藏于袖中,似要隐藏些什么。
恋雪松了口气,慢慢的,走近木竹,轻声问。
“怎么样,还能骑马吗?”
木竹轻轻点了点头。
到达络城烟云阁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日落西山,有淡淡的,浅浅的,红色的夕阳。
门头上挂着巨大的木制门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让恋雪有些发怔。
烟云阁。
“怎么了?”木竹的声音由身旁传来,温柔,低沉,让人安心。
“没事”移开视线,恋雪淡笑着摇了摇头。
“微臣参见太子,紫王爷”
雨轩微微欠身行礼。
“皇妹可在此处”风紫沉着声,颇有威严的问。
“公主此时应该正与落御医在花园里下棋,下官带王爷前去”
“恩”风紫沉声应道。
“雨轩,去年的武状元”木竹在一旁为恋雪解释。
武状元?
一身白衣,面目清秀,举止幽雅,声音柔和,一副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书生气,却不料竟是武状元。
果真,她看人的本事还是差很多的。
不然的话,她一定早就可以看出竹的本来面目吧!
眼睛不自觉的朝萧竹看去,却在下一秒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一处凉亭,一个蓝衣男子,一个红衣少女,正举止优雅从容的把一颗颗黑白不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
远远的看去,竟如身后的树木花草容为一体,让人不忍去打扰。
红衣女子看到他们,起身开心的唤“四皇兄,林儿,你们来了”
面目清秀,不娇不艳,声音清灵,叫人百听不厌。
“参见公主”木主微微欠身行理,却因此扯动了腿上的伤口,眉微微的狞起。
“木城主免礼”风红微笑着说。
恋雪的眉微微狞起,似才想起什么,看了眼身边的木竹,又看了眼亭中刚刚给风林和风紫见过礼的另一个蓝衣男子,才说。
“这位想必就是落御医吧!”
“再下正是”蓝衣男子回答。
“四皇兄,这两位公子是……”风红看看恋雪又看看萧竹,之后才问。
“萧竹和恋雪,萧公子救过我的命,雪儿姑娘救过太子”风紫说着又看了看木竹“落御医,木城主受伤了,帮他看看”
“是”
夕阳把一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重叠在一起。
有一个影子,却离众人一步之远,显得那么的孤单且寂寞。
萧竹。
眼帘微垂,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留连在几步之远的白衣女子身上。
木竹的伤口正在重新上药包扎。
雨轩满脸不解的看着恋雪。
“木城主的伤怎么样了”风红看着收拾纱布等药物的落离问。
“回公主,木城主的伤已并无大碍,只要休养几日,便可恢复”落离恭敬的说。
“恩,那就好”风红淡淡的点头。
“落御医”清冷的女声静静的飘荡在小亭子里,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恋雪烦请看一下那边那位白衣公子的脉像如何,可有中毒迹像”
“我没事”几乎在下一秒,在落离还未有所动作的时候,萧竹便开口。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众人如同身与寒冬腊月。
“有没有事不是你自己可以说了算的”没有转身看他,恋雪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刚刚多了分强势“给他把脉”
夕阳下,白衣男装的女子身体比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王者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服从。
落离走近萧竹,伸出右手“萧公子,劳烦把手伸出来”
“我没事,不需要把脉”依旧冰冷刺骨的声音。
恋雪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如果我非要呢?”
……
“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事情”
“是吗?”
夕阳下,两个影子重叠,又分开,再重叠……
半空中,两个白衣男女的身影交错……
“怎么打起来了”风红不解的问。
风林无奈的摇摇头“还好,这次没动刀”
“好奇怪的招数”雨轩的眉微微狞起“这是什么功夫?”
一个横踢,恋雪顺势用脚尖点地又踢了过去。
萧竹往后倒退……
踢空。
再次跃起,双飞踢……
避开。
在一个横踢。
轻松的躲过。
萧竹竟在一路后退。
“喝”
用尽全力惯注力于腿上,一个双飞踢踢向萧竹。
……
身体开始下坠,缓缓的。
可以感觉到足尖碰触到衣料……
然而却依旧踢空。
看向前方时,竟以空无一人。
她的进攻,在他眼里,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轻易的避开,甚至连离开的那瞬间……
她都没有看到。
她怎么忘了。
在这里,有一种武功,称之为轻功。
“他没事”带着些微嘲讽与不屑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中了黑莲者,手腕出会有条黑色的细线,待到细线绕手腕行满一圈后,就是毒发之时,我看过,他的手腕处并无细线”
是夜,凉如水。
窗外是一片的明亮,半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满天的繁星,清凉的微风,淡淡的花香。
屋内是一片的戚黑,没有点灯,没有开窗,任由黑暗蔓延。
四周,是一片另人窒息的空气……
两只眼睛空顿的盯着前方的门板……
寂静而无声。
缓缓的低头,弯腰,趴到面前的桌子上。
心绪翻杂……
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吵着要合上……
缓缓的,闭上眼……
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前路,也开不到来时的路。
独自在原地打转,入目的却是同一种颜色……
黑色。
安静到仿佛空灵般不存在任何生命,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及心跳的声音。
不停的眨着眼睛,却依旧只看得到一种单一的颜色……
黑色。
不敢说话,怕听不到回答,更怕听到回声。
这是哪里?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很轻,一步,两步……
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看向空荡荡,仍是一片漆黑的地方。
脚步声依旧存在,就在身后……
一步,两步……
仿佛是处在真空中,脚下软软的,感觉像是在云端。
整个人不停的旋转,脚步声却始终在身后响起,面前,一如既往……
总是一片黑暗。
无数曾经看过的恐怖灵异电影浮上脑海。
一个个画面交替的在眼前出现……
脚步声仍在继续,就在身后。
转过身,却是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漆黑。
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额头上聚集了密密的一层汗水,手紧紧的握着,眉头轻微的皱起……
“竹”几乎听不到的细小声音响起。
黑暗中,站在桌边的男子伸出去的手愣了一下,然后苦苦的笑了。
身后,一双手伸了过来,下一秒,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淡淡的薄荷香,坚实的胸膛,丝制的衣料,几不可闻的叹息。
“竹”
安心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男人的手,抚上她的头发,带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轻声的叹息。
恋雪,要怎么样你才会重新快乐起来。
猛得推开身边抱着自己的男人,往后腿了几步。
“啊!!!!!!”
脚下的支撑物消失,整个人开始坠落……
猛得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前方,额头上重新聚起了一层冷汗。
隐约中,似乎看到一个白影从门口闪了出去,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飘向门边。
好奇怪的梦。
呼吸渐渐平顺下来,人也向后倒去,却在下一秒触电般的又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
眼睛看向四周,没错,她在床上。
屋外。
看着那个从房间闪出来的白色人影,雨轩的眉不自觉的皱起。
那是……萧竹。
贵客,据说救过紫王爷。
眼神扫向他刚刚走出的那散门。
那应该是恋雪的房间。
也是贵客,不同的是,她曾经救的人,是太子。
眼神变得深沉难测,脑海中又回想起傍晚时的一幕。
夕阳下,两个白色的身影在空中交错。
仅一招。
接下来便是一攻一守。
奇特的招数。
怪异的态度。
男子嘴角淡淡泛着苦涩的笑意及眼底的怜惜与不忍,还有一丝的……
绝望。
深深的又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起步离开。
突然间抬头,看向屋顶,那个淡蓝色的身影是……
木城主。
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顶,面朝着他的方向,眼睛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那是……
恋雪的房间。
眉头狞得更紧,不解的又看了眼恋雪的房门口,摇摇头接着往后院走去。
远远的,传来几不可闻的琴声,明明应该是一首极其轻快的曲子,其中却带着淡淡的愁意。
轻声嗤笑一声。
怕是自己心里因素做遂吧!
只是这么晚了,谁在弹琴呢?
庭院翻杂,九转十八绕,琴声渐近。
亭子里,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抚琴,眼睛却是盯着前方,眉微狞,似在想些什么。
月光下,斜斜的拉出一个不算长的影子,余辉打在身上,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缓缓的,一步步的,走进亭子,巡了处坐位坐下。
一曲终了,雨轩看向不请自来的恋雪,淡淡的扯出一个并不真实的笑容。
“这么晚了,雪儿姑娘还不休息吗?”
“你不也没休息吗?”淡淡的,轻轻的,不似往常般清冷,带着一丝愁绪。
雨轩仍就是淡淡的笑“姑娘可以寻着琴声而来”
恋雪浅浅的点了下头,眼睛盯着前方被月色照得泛白的湖面,并不去看雨轩,声音轻轻的,仿若不存在般的飘散在空气中。
“只是想来问弹琴者一个问题而已”
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一摸淡蓝色,雨轩收回目光。
“姑娘但问无防”
“这首曲子,本应当是轻快的,为何我却觉得你弹得有些深沉,是我的错觉,还是原本就是如此”
雨轩浅笑“或许是,原本如此吧!”
微风轻轻的吹过,湖面荡起一层涟漪,把湖里的那轮明月打得摇晃着,变得有些不规则了。
原本如此。
原来如此。
嘴角泛起淡淡嘲讽的笑容。
缓慢的起身,离开。
看着那削瘦的背影在月光下越走越远,以及那摸跟着离开的淡蓝色身影,雨轩缓缓的摇了摇头。
手指拨动琴玄,弹得却是深沉压抑的曲子。
复杂啊!
这个世间,或许本就没有简单的事情。
一排整齐漂亮的石子路,一双白色的布鞋,一袭月白色的长袍,一张泛着淡淡哀愁的脸庞。
萧竹嘴角挂着浅到几乎看不到的笑容,脚踩在石子路上悄无声息。
眼前出现一个红衣女子,浅笑着,就那么看着他,眼底深处是满满的疑惑与不相信。
“这么晚了,萧公子还没休息?”
萧竹只抬眼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
走近,走近,然后,擦肩而过。
风红震愣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底泛着浓烈的火焰,手指在袖底握成拳。
她是公主,他竟敢如此轻视她。
转身,声音变得高傲且清冷“站住”
脚步依旧在前行,萧竹似没听见般的无动于衷。
“萧竹,本公主让你站住”
面前,眨眼间已空无一人。
他竟转了个弯,回房了,似把她当成透明般不存在。
“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轻视我风红,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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