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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穿越国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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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好气地拍掉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在思考问题,你别吵。”说实话,这十几天的相处很和谐,也很惬意,这种感觉就像是多年前失散了的老朋友,温馨的气氛弥漫瞬间。也许这就是面具之下的司徒景斌,不需要你花费多少时间就能认识。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瞬间的错觉。恍惚过后,他依旧是风国的皇,而我也依旧是他的后。我们是朋友,亦是敌人。
  “思考什么问题,嗯?需不需要朕为您效劳?”司徒景斌难得笑嘻嘻地跟我说话,更难得的是他居然还跟我打起了哈哈。明天要下红雨了吗?这么反常。
  嗯,司徒景斌,孺子可教也……
  “上午敬妃过来了。”
  “什么事?”司徒景斌收敛起刚刚绽放的笑容,沉着脸,严肃地说,“是为穆清远求情?”
  我愕然,“穆清远输了?这么快。”
  司徒景斌开心地点了点头,“仗是打赢了,这是密探传来的消息,驿站还没有接到消息,按道理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的确不是为了这件事,她邀我明天一同去护国寺上香,说是给‘小皇子’祈福。”
  “去上香应该没有问题。”司徒景斌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到,“不过要多带这个侍卫,注意安全。”
  想不到一向以公事公办而闻名的司徒景斌居然还会关心别人。我媚笑道,“是,皇上。臣妾遵旨。”
  “对了,诚凌,啊不是,景凌,他们那边战况如何?”
  司徒景斌满意地笑道,“要比我们预计的好上太多。景凌先是带了一小队人马偷袭穆清远的粮仓,穆清远一接到消息便马上带兵回援,没想到这个时候阮曾吟带了另一队人马开始攻城,让穆清远自顾不暇。”
  “浑水摸鱼?用的好!”我兴奋得大叫道。
  “‘浑水摸鱼’?那是什么东西。”司徒景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疑惑地问道。
  我随便摆摆手,“只是一个名称而已。继续继续。”
  “第二天,穆清远弃城而逃,半路上碰上了他们的部队。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十万大军尽数投降,不过,让穆清远给逃了。”司徒景斌略带惋惜地说。
  “他逃不了多远的。”
  “朕也是这样想,他可能会回到风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看着司徒景斌,微微一笑,“皇上,可是有了您,最安全的地方便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朕一直有个疑问。不是有传言说景凌和阮曾吟在军中素来不和吗?怎么他们配合的这样好。”
  我鄙视了他一眼,“传言,皇上,那只是传言。”
  司徒景斌摸了摸鼻子,无奈道,“那倒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回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
  司徒景斌不言语,起身揽了我便要向卧房走去,脸上露出一抹懒洋洋的笑容,颇有一种诡计得逞的意味。这场面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还有这种笑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忽然我一个激灵,脑袋里蹦出了三个字——秋未炀。可不正是秋未炀狐狸式的招牌笑容吗?
  见状,我急急忙忙地问道,“皇上,今天晚上您不用批阅奏折吗?”
  司徒景斌亦回给我一个明朗的笑容,笑容的意义不明确,“难道皇后希望朕一个晚上都在批阅奏折吗?”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司徒景斌恶毒地将了我一军。天哪!难不成他的祖上姓慕容?慕容景斌,倒也蛮好听的。
  “呃……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刚好,臣妾也有一些学术的问题,想请皇上指点一二,是关于兵法的。”我忙扯起了一个生硬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到。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这方面我虽然不是高手,但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既然皇后对‘学术’上的问题也有兴趣,不如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可好?”司徒景斌的笑容越来越暧昧,也越来越奸诈。
  好吧,我承认,男人的劣根性都一样,不存在什么天之骄子之说。秋未炀也好,司徒景斌也好,根本都是伪君子,真小人,岳不群!
  春宵苦短,睡觉要紧。不理会司徒景斌,我径自爬上床,拉过被子,睡觉。
  司徒景斌?
  他爱干嘛干嘛,随他去。只要他不拆墙,天塌下来也挡不了本小姐和周先生每晚一次的约会。
  第二天,我刚刚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骤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饶是我心理素质再好,恐怕也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何况我的心理素质可使端木家族中出了名的不敢恭维——反应剧烈外加慢上半拍。说来惭愧,我从来不敢玩云霄飞车或是海盗船这类的游戏,每每这时候只得用心脏病这个接口来推脱。
  “噫,翊儿,你怎么都不会被吓到。”司徒景斌一脸失望的表情看着我,貌似在为他的失败而抱不平。
  然而就在他找来小太监,换下他早朝穿的朝服时,一声绝对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响彻云霄。司徒景斌一把推开还在发呆的小太监。快步走到我的床边,搂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翊儿?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你干嘛吓我。”我泪眼婆娑,一边哭一边对他进行谴责。
  司徒景斌愕然,“你这反应……”也忒慢了,当然后面半句他没有说,要不然,司徒景斌就不会是现在的司徒景斌了。他捋了捋我的头发,柔声地哄着我,“不哭了,好不好?都是为夫不好,为夫吓着你了。”
  哪知道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更是一阵委屈,想起了在皇国是秋未炀的体贴,曾吟他们的关心,何曾受过在风国这么多的委屈,更加变本加厉,哭得反而更凶了,半晌,哽咽道,“都是你的错,人家才刚刚睡醒。”
  看怀中的女子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司徒景斌心下不忍,在他的心目中,这个女人应该是铁打的,任是谁都伤不到她。没想到,今天在他的面跟前却哭得没有章法,也许是憋得太久了吧。他的心里不是没有窃喜的,至少她不再把他当作外人了,至于和秋未炀相比孰轻孰重,他不想知道,因为她是他的妻子,秋未炀已然没有机会了。司徒景斌出声轻哄道,“好好好,都是景斌的错。可是你要再不起来,就要误了上香的时间了。”
  我一惊,连忙用手背抹了抹泪水,拉着司徒景斌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叫他们再等我一会儿好吗?我马上就好。”
  司徒景斌摸了摸她的头,看来这皇宫也真是把她闷坏了,哪天有空自己也带她去逛逛集市。他微笑着说,“快换衣服吧,我叫他们等你。”
  “让臣妾来服侍娘娘吧。”
  她这一出声我才发现,采微这孩子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了,这屋子里倒是还有一个人。敬妃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给我请安。含情脉脉的眼睛,娉娉婷婷地身姿,这女人可真是个尤物。我在心里默默地为她惋惜了一下。纵使美丽又如何?在与利益冲突时,男人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了美丽的你。
  “还是朕来吧。”司徒景斌一副绝世好男的嘴脸。平常怎么不这样呀,这不是摆明了让敬妃看到他对我多么呵护。这个人真是虚伪,绝对的虚伪……
  敬妃顺从地退到了一边,不过脸色还是不可抑制的发青了。这个人,真是嫌我在皇宫中敌人不够多,他顺便帮我树立几个劲敌。
  当司徒景斌把我捣鼓好的时候,已经是日上杆头了。什么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哪里是我的错嘛,。某了,司徒景斌看了看他的杰作,得意地笑了笑,“好了,我们走吧。”
  “皇上也要去?”敬妃惊讶地问道。
  司徒景斌摇了摇头,“朕今天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去了,玩开心点。朕把皇后送到宫门口。”
  风都,护国寺
  树荫下,小小地锣声慢慢地晕开,附近可能有小戏班子正在开演,喧哗而又吵闹,却能让人的血液都为之沸腾。我和敬妃皆装扮成贵妇人,采微自然是丫鬟,由几个装扮成家丁的侍卫护着,一路上贴着人群挤了过去。敬妃说心诚则灵,于是在山脚下我们便下了轿,步行上山。说实话,也走了有一些路了。
  五月的天气,哪一点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尽人意,那便是阳光泛滥,天边的云朵都好似被火烧了一般,染红了半边。火烧云?不对,现在这大中午的,去哪儿给我找一朵火烧云去。
  阳光透过树荫,摇动着点点金色的斑点。我无力地抬起一只手,用袖子胡乱的摸了一把。忽然看见疏影中隐约的一角金光,不由得愣住了。
  “姐姐,是不是累了?”敬妃停下了脚步,回头关心我,顺着我眺望的方向,敬妃笑着说,“姐姐,那便是护国寺。加把劲儿,我们快到了。”
  “二夫人,您莫忘了我们夫人今儿身子不适。哪能禁得起这样的劳累。”采微急忙跳出来“护卫”我。
  我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再争吵,“我没事,继续走吧。”
  对于佛,我一向都是十分虔诚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须弥芥子,皆有玄虚。信仰这个东西,从来就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然而,恰好我就是选择相信的那一个。因此,在佛的面前,我不想与人争执,也不想动心机。
  说护国寺是天下第一宝刹,我想那也不为过。寺中处处弥漫着一种檀香的气味,那是一种很古老的气息,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仿佛自己身处在消逝已久的古印度,清清的恒河水畔,依旧有僧侣在吟唱古老的佛经。但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我是一个异时空的旅客,这个世界无论何处,都不会是我的家园,然而这间古老而又朴素的寺庙,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一种叫归宿的感觉。
  “姐姐,那边有求签的地方,很灵验的,你不要去求一支签吗?”敬妃接过我递给她的香,顺手帮我把香给供了下去,指了指边上的一块小地方,跟我介绍道。看来这座护国寺,她倒是熟悉得很。
  “也好。”我笑着点了点头,前世我从来没有求过签,因为我一直是一个意念很重的人,最容易接受别人所给与的心理暗示,姐姐为了不给与我不良的暗示,从来就不让我求签,看一眼也不允许。不过今天,我想放纵自己一番。
  我跪在佛主面前,虔诚地拿起竹筒,轻轻地往地上一拍,一支竹签轻巧地落在了地上。我把它捡了起来,好奇地看了一眼,“帝王蝶”?这是个什么签名,从来没有听说过,只知道这好像是一种蝴蝶的名称,在生物书上曾经见到过,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采微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接过了那一支签,跑到了解签的地方,双手奉上我抽的那支签。解签的是一位老禅师,皱纹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脸上,却遮掩不去他的睿智,他的淡定,他的波澜不惊。可是在他看到这支签的时候,脸上的吃惊却显示的一清二楚。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想来这位禅师可能要与我说些什么吧。
  “施主。”老禅师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我亦还礼,“禅师,刚刚我抽的那支签,不知何解?”
  老禅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女子,风华绝代,纵使是粗布麻衣也阻挡不了她倾国倾城之貌,可是自古红颜多祸水。美丽的代价必定是不得善终。
  “阿弥陀佛,施主,您可知道何为‘帝王蝶’?”老禅师问道。
  我想了想,依稀还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是一种蝴蝶,幼虫长得特别的大。不知我说的可有错?”
  老禅师和蔼地笑了笑,“正因为施主此话并无差错,才让人生出许多疑问。”
  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真搞不懂老禅师们为什么都喜欢与我打哑谜。
  “施主不必疑惑,老纳猜施主不是这里的人。”
  “是呀?我不是风国的人,我是皇国人。”
  不料老禅师继续摇摇头,“施主,你误解老纳了。老纳的意思是,施主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我无语,实际上我根本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反驳他,也许这次我真的是遇上了高僧了。
  老禅师微笑地解释道,“‘帝王蝶’乃是逝去已久的帝王之相,而此时却被施主抽中,那么解释只有一个,施主是个已死之人,而且施主心中还有未了心愿,那便是帝王之业。”
  “老禅师和一个已死之人释签,不害怕吗?”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施主既然能站在老纳面前,便已是个活人了。何惧之有?”
  “老禅师,那依你之见,我该何去何从?”我有些急切地问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结局,说实话,我已经等得很着急了。
  “尘归尘,土归土。命运自有际遇,施主万事不必强求。施主这一世,必定比常人要精彩千百倍。”老禅师笑道。
  “我能完成我的使命吗?”我真正担心的只有这个,因为它是我与姐姐的之间的承诺。
  “这个……”老禅师犹豫了一番,最后咬咬牙说道,“本是天机不可泄漏的,但是命相中有玄机,老纳且为施主释读一二。施主的命运还未定,一切皆要看哪个玄关,施主以后事事都要小心,最要地方身边之人。老纳言尽于此,施主好自为之。”
  我行了一礼,“与老禅师一番话,胜读十年书。翊儿在此谢过禅师。”
  老禅师看到远去的背影,偷偷地叹了口气,不能说,不能说。
  祖上有训……
  抽到‘帝王蝶’的女子……
  皆是没有……
  好下场。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敬妃身后,参观着金碧辉煌的殿堂。心中却占满了幸福。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想过的日子吧,简单而又温暖,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是现实不允许。就算仅仅只是寄情于山水。
  “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山吧。”敬妃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默默地点点头,轻松的节奏虽好,却不是属于我的生活。端木晣从出生的那天就决定了一生劳碌的命运。
  太阳没入云层,微风习习,采微扶着我慢慢地从山阶走下。我们走的很慢,敬妃他们已经把我甩在后头。不过我倒不是很介意,出来游山玩水,这山间的大好风景,自然要慢慢地品味。前世的社会,林立的楼宇早已布满城市和乡村,遮盖了一丝温柔的阳光,阴冷的山风,灌满了每一寸土地。阳光,已经不再是人们心中的那份没有倦意的关怀了。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进耳里,我和采微不禁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山坡,按道理应该不会人声鼎沸才对。然而这一看,却着实让我大吃一惊,采微也是难以置信的瞪着前方。一伙蒙着头巾的黑衣人,拿着利刃,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包围过来。
  行刺?
  亏他们也想得出来,这么低级的招数。我有些匪夷所思,真看不出来,敬妃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女子,竟然也会干出来这样的事。
  不对,就算敬妃再狠我,也不会愿意我在这时候出事。若是我在这时候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她不是凶手,也难辞其咎。
  或者,是穆清远!曾吟他们已然破了他的城。傻子都知道他们背后的之人是我。难道穆清远是想拼个你死我活。这样可对我不利,当一个不要命了的时候,在这世上,他就是无敌了。
  “采微,上树。”我想都不想,便把采微推上了树。我有防身之术,应该还可以抵挡一阵,而且这些刺客应该都是冲着我来的,和采微应该没有什么过节。如今,能保一命是一命。生死,现在已经由不得我做主,只是我不希望连累其他的人。毕竟采微是我心中纯真的一个影子,我不希望她就此消失。
  只是,姐姐对不起了。那个契约,我可能没有办法完成了。
  不过,我想证明,端木晣并不懦弱!
  然而死士的打法可怕至极,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一副以命相搏的架势。前世,我虽然学过一些防身的体术,可是毕竟没有实战的经验。而且,那些体术充其量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明明我已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可是面对如此的残忍画面,还是有种不能接受的感觉。那都是活生生的人,硬被命运捆绑在了一起。这与战场不同,因为我并没有以命相搏的理由,而他们却有。他们要生活,而我就是他们生活的障碍。
  穆清远,你赢了。
  我的弱点,正是不擅长硬战。有时解决恩怨的方法,往往却是最古老最野蛮的方法——大战一场。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采微躲在树上着急地叫着。
  我全然不顾伤口的疼痛,微微一笑,“采微,我们赌一赌,好吗?”四拳难敌双手,虽然我从刺客身上抢来了兵器,可是对于我的体力,我知道我已经到了极限。
  “夫人你说,采微生生世世都会随着夫人。”采微眼中已然有了盈盈地泪光。她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好,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从这个悬崖跳下去,生死由天定。”既然我的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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