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珥大声呼喊道。

　　　　…………………………

　　　　自从1885年3月中法战争中法国舰队司令孤拔被击伤毙命，法国海军舰队已多年未到中国海域游弋，虽然有时候会有那么一、两艘来晃悠一下，但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可是今天不同，法国远东舰队司令李碧葛上任伊始，就觉得加强远东舰队是法国海军扬眉吐气的第一步，虽然国内民众对战争很是反感，但是由于法国和日本政府之间的交易，还是让他如愿以偿组成了一支超强的远东舰队。

　　　　“普罗旺斯”号和“洛林”号战列舰：标准排水量23230吨，满载排水量27340吨。长165。8m宽27m　航速20节。续航力6000海里/10节。　编制：980—1130人　武备：10门340毫米主炮，10门5。4英寸（138。6毫米）副炮7门100毫米炮，4门47毫米炮，2门45毫米炮。

　　　　以这两艘战列舰为核心，配备两艘重巡洋舰、六艘驱逐舰组成的远东舰队，可以说是欧洲国家在远东的第一大舰队了。政府为什么会这么支持这次行动，李碧葛心里也不清楚，偷偷越过马六甲之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歼灭一艘小小的鱼雷艇，不对！应该是迫降、是缴获！可是即便是这样，这位司令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艘小小的鱼雷艇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想想不知道那些政客在搞些什么，不管了！军令如此执行便是，先遣分队既然接敌，就让他们去操心吧，三艘军舰对付一个鱼雷艇，有压倒性的优势和速度何愁不赢？想到这里，这位司令回到在“普罗旺斯”号战舰的私人舱室沐浴更衣，让厨师准备丰盛的晚餐迎接先遣舰队的胜利来。

第五十章　逃不出去怎么办

　　　　絮弗伦号巡洋舰上的指挥塔里，一位三十多岁的海军少将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海面上全速逃窜的鱼雷艇。

　　　　“尊敬的利士朗少将，我建议您让飞机骚扰敌舰的行动，有了飞机的协助，我们会很快将对手俘获的！”利士朗身后的一名亚洲人大声说道，不停抽搐的上嘴唇中间，一小撮胡子很是显眼。

　　　　“中村先生，请注意您的身份，您只是贵国海军派来提供海域水况情报的，作战的事情还是由我们自己解决吧！我们的飞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执行。您不觉得这么小的一艘鱼雷艇，在二十多海里的距离上就能发现我们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吗？我怀疑这周边还有对方的军舰，或者说还有潜艇也不一定，这片海域还需要通过飞机仔细勘察。”利士朗是个心思缜密的指挥员。

　　　　“少将！我无意干扰您的指挥，但据我们所知，海南歃血盟的舰艇上都装备了先进的电子仪器，可以在很远的距离上发现我们，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俘获这艘鱼雷艇的目的。只要破解了对方的武器装备，相信贵国海军这次远东之行会很顺利的！我们的情报人员能确定敌人的大型舰船正在三亚港内，出来巡逻的是两手小炮舰，况且他们很少在海南西南面巡逻，这里是不会有危险的。”那个日本人似乎很谦虚，只不过那双小眼睛里不时闪过几分怨恨的眼神。

　　　　利士朗略感诧异：“哦？你是说他们是靠电子装备发现我们的？您能确认我们周围就这一艘船吗？”

　　　　“当然，不过这里距离海南三亚不足七十海里，我们的行动必须要快，如果对方空军接到通知赶来，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尊敬的舰长阁下，您不希望上演一场海空大战吧！”中村的语气中带着点恐吓的味道。

　　　　“好吧！让侦察机对鱼雷艇进行扫射，阻止它逃跑！”利士朗并不是怕空军，而是怕被对方的空军拖住。歃血盟有几艘英国制造的战舰，如果能赶过来，自己这支先遣舰队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被法国海军撞上并不是一个意外的事，潜伏在海南的间谍虽然没机会刺杀歃血盟领导人，但是花大力气搞点军事情报还是可以的。歃血盟武备本来就是各国间谍主要关注的目标，潜艇和攻击艇在阅兵式上已经亮相了，要搞到相关资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日本人想出了抢夺或劫持的办法，因此对歃血盟的舰船动向格外重视。

　　　　日本和法国早在上半年就达成了秘密协议，法国的远东舰队也在六月底就编成了，有小日本资助的巨额经费，高卢公鸡再次扬起头，气势汹汹地杀向东亚。远东舰队七月底出发，经过两个多月的长航秘密抵达越南岘港，刚休整没两天，就接到法国总督发来的电报：海南三亚有一艘鱼雷艇出港，航向南偏西，艇上疑似有歃血盟主要领导，命令立刻将其俘获。

　　　　本来法国政府是想等间谍刺杀成功后再趁乱攻击海南岛，可日本人的刺杀行动实在无法得逞，只是传回了这个情报。法国佬接到情报将信将疑，但是通过本国间谍和意大利黑手党的核实，得知确有其事，这一下法国总督自然是欣喜若狂，难得有这么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真的能俘获这艘鱼雷艇，如果艇上真的有歃血盟主要领导，不但能胁迫歃血盟投降，还能使法国在这次行动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攻击艇在炮弹掀起的浪涛中穿梭，不时改动一下航向成蛇形规避。李瑟珥根据对方炮弹的落点不断发出新的指令，使对方的火炮不断要修正射击参数。尽管这样，三艘敌舰的火炮还是分左、前、右三个方向封堵了逃跑路线，渐渐地弹着点距离攻击艇越来越近，但建起的水花始终和攻击艇保持五十到一百米的距离，无疑法国人是想逼迫攻击艇投降，而不是要击沉它。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法国炮手水平不好，一颗138。6毫米的炮弹冒冒失失地击中了攻击艇的后部，后甲板被炸成一片狼藉，40毫米炮被远远地掀了出去，下部的轮机舱也受到了破坏，一台轮机停转，航速立刻降至28节。这一炮把双方都吓得不轻，攻击艇受伤后逃生的希望很小，法国佬也生怕把歃血盟的老大给打死了回去没法交代。

　　　　战损报告立即传递到指挥舱，郑海和看看四周不停落下的炮弹无可奈何地说：“跑不出去了，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既然出不去，我们就掉头和他们拼了！咱们不是有鱼雷吗？轰他娘的！”洪常青提出了建议，这**员还真有不怕死的精神！

　　　　“发现敌机三架，正在向我舰靠近，我们的巡逻机也赶过来了，敌舰再次发出信号让我们停车投降！”雷达兵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看得出平日里训练的不错。

　　　　“死就死吧！掉头，就是死也要拖一艘陪着，让枪炮长准备操纵鱼雷，常青你去帮他，李瑟珥指挥行进路线，郑海河操舵，我到前炮台去。”吴宇说着拉开了舱门，却被门口的三个人给堵了回来。

　　　　“你不能去，我和沈露去！璇菲你身体刚复原，留在这里看着他！”马瑞芳、沈露、郭璇菲正堵在门口，身上淡蓝色的连衣裙早已被海水打湿了。马瑞芳说完这句话就拉着沈露跑向艇首，两个人敏捷地钻进炮塔，不一会儿炮塔开始转动，炮管也开始扬起来了。

　　　　“前主炮注意，在你们的右侧有射击换算参数，我会将射击诸元通报给你们，你们按照参数修正炮角，明白吗？”李瑟珥知道两个姑娘只是玩过这种炮，不知道是否能真的能肩负起重任，只好在通话管道里简单说了一下。

　　　　“明白！现已调整至高炮状态，更换弹种，十发试射！”话筒中马瑞芳的话音刚落，前主炮就响了起来。

　　　　攻击艇在海上划起一个两百米的半圆，船头对着对方的驱逐舰开始加速，两侧的三联装鱼雷管也打开了发射口。

　　　　“报告！我巡逻机和敌机遭遇，双方开始交火，右舷二十五度一架敌机突防，高度1200，距离3000，速度280！”通讯兵紧盯着雷达屏幕，不断将显示屏右下角的参数大声报出来。

第五十一章　凄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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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咚咚！……”双联装40毫米炮瞄准敌机开火了，显示出的弹道却始终跟不上飞机的速度。

　　　　“提前量，打移动目标要有提前量，瞄准敌机前方开火！”吴宇被郭璇菲死死拉住出不去，只好对着通讯管道大声喊，也不知道炮塔里面的人能不能听见。

　　　　敌机绕了一圈进入攻击阵位，艇上的40毫米火炮依然没有追上，看样子是没听见吴宇说的话。吴宇急了，一把推开郭璇菲，打开门冲向前炮塔。倒在地上的郭璇菲挣扎着站起来，呼喊着跟了上去。

　　　　天空中的敌机开始扫射了，7。6毫米的机枪子弹打在艇身上溅起一连串的火花。攻击艇艇身使用的是高强度碳钢，这种小口径子弹打在上面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侦察机后座上的飞行射手只好瞄准暴露在舱外的吴宇猛扣扳机，甲板上的吴宇此刻无处藏身，情况很是危急。

　　　　“教官！”一声凄厉的呼喊在身后响起，后面追上来的郭璇菲猛推了吴宇一把，将吴宇推到炮塔背后。吴宇暂时安全了，不幸的是她却站在吴宇原来的位置上，三、四发机枪子弹透体而过，娇弱的躯体摇摆着倒下了。天空中的敌机首轮攻击结束，后座上的射手咧开嘴巴兴高采烈地喊叫着什么。

　　　　“璇菲！你醒醒！醒醒啊！”吴宇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起郭璇菲呼唤着，马瑞芳也从炮塔中跑出来帮着吴宇抬着郭璇菲往船舱里撤。前主炮少了一个炮手，只能暂时停止射击。

　　　　法国飞行员倒是很会抓机会，发现鱼雷艇上的火炮哑了，立刻小半径拐个弯飞了回来，这次他准备绕着鱼雷艇进行不间断的扫射。企图杀伤一切暴露在外的可视目标。

　　　　舱室内的何洁、吴琼花等人，听到指挥舱内传出的消息一个个也坐不住了，首先冲出去的是吴琼花，紧接着何洁也出来了，几个人合力将郭璇菲往舱内传递，摇摆不定的艇身使这个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沈露一直在观察敌机的动向，看到敌机返回，急得在前主炮舱门口大喊：“敌机又回来了，我一个人开不了炮，大家快隐蔽！”吴宇抬头看看天上的飞机，心里一片黯然：“已经来不及了！”

　　　　指挥舱里的李瑟珥本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接敌，趁敌人来不及反应冲进鱼雷攻击的射程内。可是天上的敌机此刻正严重威胁着甲板上众人的生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牺牲吧？！顾不得许多了，李瑟珥立刻下令左满舵，将艇尾对准敌机飞来的方向，这样就能把吴宇他们隐藏在飞机射击的死角里。

　　　　吴宇他们是被隐藏起来了，可前炮塔的沈露却成了最大的目标，由于急转弯的惯性，沈露被甩出了炮塔外，虽然双手还紧紧地抓着舱门把手，可一时半会根本就不可能恢复平衡。

　　　　飞机上的机枪又开始扫射了，吴宇眼见着沈露的身上连续迸出团团血花却是毫无办法，无助的感觉开始在内心蔓延，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断在心头抽搐，那可是刚刚过门不久的新婚妻子啊。

　　　　“抓紧！千万不要放手啊！……”吴宇犹如受伤的狮子大声吼道，沈露被击中的身躯渐渐失去了气力，姣好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丝凄美的微笑，失去血色的柔唇动了动，紧抓着门把的手指一根根脱落下来，当最后一根食指离开门把，一抹浅蓝色从甲板上滑落湛蓝的海洋，顷刻间消失无影无终。

　　　　“啊！……”吴宇受不了了，怒吼着冲向炮塔，此时的法国飞机上的射手正在报告自己的战绩，竟然让吴宇钻了个空子溜进去了，吴宇虽然安全进入炮塔，可看着面前的两个战位才想起自己一个人根本操作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敌机耀武扬威地飞来飞去，紧咬的牙关开始渗出些许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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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息奄奄的郭璇菲已经被送入舱内，何洁和陈嘉玲她们立刻对她进行抢救。马瑞芳得空反身向炮塔跑回来，可无情的子弹又一次击中了这一明显目标，捂着肚子慢慢倒下的马瑞芳用尽力气对后面的吴琼花说：“琼花，快去帮教官！”

　　　　前甲板上再次有人在跑动，不过这次是两个人，左边一个是吴琼花，右边一个娇小的身影居然是小王颖，这下可把法国射手弄了个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打那个好，慌乱中只好对着炮塔后舱门不停地开火。

　　　　吴琼花在进炮塔的时候有意慢了一步，先让娇小的王颖迅速钻进去，自己在后面用身体为她做掩护，王颖刚窜进来，吴宇赶紧抓住吴琼花的手将她拖进了炮塔。

　　　　“你们没事吧？琼花你负责开炮，我来操纵炮角！”吴宇头也不回地坐上观瞄员的战位，开始调整射击诸元。

　　　　“唔！”王颖发出了一声闷哼，原因是被吴琼花捂住了想要张开的嘴唇，看着在眼前晃动的手指，小丫头忍着眼泪将吴琼花扶上射手战位。很快，战位的椅子上积满了粘稠的鲜血，王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在一边旁紧紧扶着吴琼花的身躯。

　　　　“诸元装定，开炮！”吴宇发出了指令，40毫米炮再次响起。围绕攻击艇盘旋扫射的敌机猝不及防，被猛烈的弹雨削掉了半截尾翼，惊慌失措的法国飞行员立刻拉起飞机，摇摇晃晃地向远处逃窜。

　　　　“不要停！继续打！给我打爆它！”吴宇一边调整着火炮高低机一边咬牙说道。一分钟后40毫米炮射出的炮弹终于追上了敌机，在一个长长的连射过后，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火球，之后便化成凌乱的火雨飘向大海。

　　　　“琼花姐姐；琼花姐姐！你怎么样了？”小王颖焦急地在吴琼花身后喊道，吴宇扭头一看，吴琼花已经脱力昏倒在炮手位上，全身至腰部以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受伤了？伤在哪里？”吴宇起身拽过炮塔里的急救包，解开吴琼花的上衣，只间腹部两个前后贯通的贯穿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好在有肠道堵塞在伤口处，出血量已经小了许多。

　　　　“给她包扎！快！”有王颖在，吴宇不好意思直接动手，毕竟琼花是洪常青的女人。

　　　　王颖急得眼泪直流，呜咽着说：“我不会啊！我真笨！什么都不会！哇！……”

　　　　“别哭了！帮我一下！”吴宇只好亲自动手，在丫头的帮助下终于将吴琼花的伤口包扎起来。

　　　　驾驶舱里，李瑟珥已经联系上两架巡逻机的飞行员，他们也刚刚击落各自的对手，一左一右跟随在攻击艇两边。

　　　　“全艇注意，目标距离8000，继续接敌！鱼雷手准备，战机突前发起骚扰进攻，我们打左边的一艘！”没了飞机的干扰，李瑟珥迅速调整航向，再次组织起进攻。

　　　　得知己方的三架飞机被击落，絮弗伦号巡洋舰上的利士朗少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福煦级巡洋舰是新型战舰，可以搭载三架飞机，虽然不是标准的战斗机，但飞行员都是经过一次大战的老鸟了。刚刚交战几分钟，老鸟们就被落后的中国人打下来了？这个战果未免也太丢人了。

　　　　“将军阁下，鱼雷艇朝我们冲过来了，看样子是想攻击我们，还有两架飞机迅速靠近，我们是否拦截还击？”舰队参谋在一旁提醒道。

　　　　“废话！不拦截，等着人家放鱼雷啊！”利士朗少将有点恼羞成怒了。

　　　　“可是进行火炮拦截的话，很有可能会将对方击沉！我们不能保证艇上的人员还能活着！”参谋继续说道，刚才打中一炮差点要把炮兵移送军法处，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击沉就击沉吧！我们法国水兵的生命总比那些中国人珍贵！不过，最好控制一下尺度，只要使它丧失攻击力就行，不必非要击沉它！”利士朗少将想起这次作战的主要目的，毕竟俘获鱼雷艇的功劳是最大的，如果击沉了，非但吃力不讨好，说不定还要挨上司的一通臭骂。

第五十二章　海上斗牛士

　　　　“少将的意思是尽量不要毁掉这首鱼雷艇，它上面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和重要人物！”中村忍不住又开口了。

　　　　利士朗此时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立刻咆哮道：“说的简单，我们的飞机已经被打下来了，上面是我们法国的飞行员，不是日本的！为了小小一艘鱼雷艇，我觉得付出这种代价已经超出限度了！”

　　　　中村反倒是很冷静，依旧死板板地说道：“少将阁下，如果您真的能俘获这艘鱼雷艇，我想您的功劳肯定要比击沉它大得多！只要能俘获它，就能避免以后战斗中的很多麻烦，还能减少贵国在整个战役中的损失！相比起这些功绩，几架飞机和一点微不足道的损失，您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利士朗愤怒的心情在中村的劝说下平息下来，重重地呼出几口闷气，少将挥挥手说：“本舰停车，驱逐舰前出火力压制，炮击使用高爆弹，不要用穿甲弹，实在不行就用最古老的办法撞击它！”

　　　　为了避免攻击艇进行鱼雷攻击，两艘前出“空想”级驱逐舰开始改变队形了。两舰同时将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