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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日1931-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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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吴宇仰天狂笑，眼中的泪花隐约可见。
第十二章 坐地起价
“还有！即便是我同意在台前演戏，这场戏的主角是谁？内容是什么？演给谁看？谁来打赏？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演啊？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就政府的那些如意算盘，不用在我们跟前乱打了。我与陈将军既然把酒言欢，有什么直说好了。”吴宇想想觉得还是让陈成把话说完，只有彻底了解老姜的想法，才能让歃血盟免遭算计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陈成对吴宇的情绪变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刚才一番言论激愤之极，忽然这么一转还真让人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不管怎样，口气松动总是间好事，一定要抓住机会说清楚，免得谈判还没开始就打道回府，那还不被老姜训得一无是处？
“实不相瞒！诸国列强在防务会议上一致提出要限制歃血盟的发展，并以危害全球军事平衡的理由要求政府对贵部进行管制。你是知道的，中原大战和福建事变后，目前国内政局刚刚趋于稳定，如果此时列强们强加干预，政府所处的局面将会十分被动，所以说此次谈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件事。”
吴宇知道这一说就不是三言两语的事，干脆端张凳子掏出香烟，扔一根给陈成，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坐下来慢慢听。
“谈判条款上的列出的条件我们是可以商量的，我已接到上峰指示，秘密协商的方案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知道歃血盟并不在乎那些蝇头小利，但这样好歹也能堵住列强们的嘴，不给他们找借口的机会。”
“什么方案你就直说吧，你说的那些我道理我都懂！我们不会去做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更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吴宇再次提醒陈成说话不必拐弯抹角，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既想做**又想立牌坊的政客。
“按照条款上所说，歃血盟必须解散或交出部队由**接替管理防务！这一条是很难办，但也不是没办法变通！我们可以在名义上收编你们的部队，但绝不干涉你们部队的管理，也不会打乱你们的建制，只不过几位主要领导的名字不能出现在序列当中，实际上这些部队还是由你们掌控！”为了争取一个良好的开端，陈成一上来就提出了问题的关键。
“歃血盟以前接受过**的收编啊？怎么还要收编？我们这里的叶挺就是**少将！搞这套换汤不换药的把戏有什么用啊？再说了，以前歃血盟建制规模小，可现在却大不一样，我怎能相信你们不会像对付水泊梁山一般把我们瓦解了？”反正无所顾忌，吴宇干脆想到什么提什么，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好耍。
“我的确不能保证，我只能把上面的意思说给你听！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相信你们这样群英荟萃的集体绝不会被轻易瓦解，你说对吗？”陈成两手一摊说道。
“你少忽悠我了！继续说吧！还有什么要求？”吴宇知道就是陈成拍着胸脯下保证也没用，老姜的出尔反尔是有名的。
“如果贵军同意改编，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为了把这场戏的功夫做足，谈判期间我们希望贵部能和我军搞几场类似于演习的对峙，方便的话最好能打几枪放几炮！”说话时陈成上将的小眼睛还眨巴了两下。
“呵呵！你是不是看演习看上瘾了？跟**搞演习，白白浪费物资和弹药，没劲也没兴趣！”吴宇摇头说道。
“不用你们花钱，钱和物资都由国民政府出！就当你们教教我们怎么打仗还不行吗？哪怕你们不愿意教，让**的那帮土包子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战争也好啊！”陈成见吴宇摇头，顾不得自己的老脸低头哀求道。
吴宇仔细看看陈成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可吴宇的心中总有那么点怀疑：非要和我们搞演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面前这家伙刚才说的不是上面的意见，而是自己擅自更改了条款？如果是这样，为了保全自己，让国民政府见识歃血盟的军力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出新条款和我们签约，以此达到顺利完成谈判任务的目的？
“恕我不能答应你，这并不像我们开辟一片山地那么简单，两军对垒，即便是演习也少不了伤亡，我不希望在演习中看到中国人流血。谈判本就是双方讨价还价，谈不成肯定要开打，何必再谈判中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
“唉！我还是直说了吧！不是真的要和你们打，是打给那帮外国佬看的！要让那些外国人知道政府在谈判中是不遗余力的，这样才就能稳定住政府在国际上的地位，保持良好的外交环境。外国佬让我们清理门户，我们总要做做样子给他们看不是？如果不这样，他们万一再来一次八国联军入侵，你我可都是中华罪人了！”陈成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靠！别给我扣大帽子！外国人说句话你们就开打啊？这政府还有点骨气没有？如果真的欺软怕硬，我干脆率军来个兵谏！逼老姜下令让你们打小日本去！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中国出不了一个铁血政府！”吴宇就纳闷了，凭什么外国佬想看戏政府就非演不可？要耍猴也别找歃血盟去敲锣啊！
这话怎么说的？陈成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说服吴宇，这家伙根本是软硬不吃、水火不侵！也难怪，在这个纷乱的时代，人家有枪有炮有飞机，有的是让列强们都侧目的实力！换作是自己，肯定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受人摆布。
“如果说通过两三次演习我们能获得大量的军事物资和金钱，你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可行性呢？”既然绕不住人家，陈成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利诱。
终于说出实话了，吴宇笑了，说到底南京的那位还是一个无利不早起的家伙，能让他花费如此大的精力算计此事，里面肯定有着巨大的好处，像这种为了得利连国家和亲人的利益都能出卖的商贾，吴宇从心底里鄙视之。
第十三章 坐地起价2
“有钱当然好！但是有谁能支付得起如此高昂的出场费呢？难不成又是小日本？话可说好了，演习计划由我方制定，一个师的演出出场费每场不低于两千万美元，我方要拿到八成才考虑出场！其余两成演习一结束就立刻结清！”既然你们是在和外国佬做交易，歃血盟何不从中大捞一笔？此时吴宇缺的就是钱，有人送钱当然好！
“只要你肯答应，我会尽力跟上峰商量费用问题！”陈成长吁一口气道。就怕吴宇不理会，现在他虽然是坐地起价，这事总算还有商量的余地，和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谈判，连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先声明一点！你刚刚说的最终目的是瓦解歃血盟，这个结果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答应，就算我配合你们搞几场演习，也不至于为了钱自毁基业，到最后你们怎么向那些外国人解释呢？”吴宇虽然答应骗钱，可关键问题确丝毫不让步。
真费劲啊！陈成抓过吴宇丢在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点上，无奈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按我的猜想，这次谈判至少也要谈个半年到一年。在这一段时间里，贵部的发展必然是惊人的，到时候即便是将贵军的旧装备扔出去一部分也算不上什么大的损失。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是那几艘法国战舰，列强们最为忌惮的也是这个，那些海上巨无霸的存在使他们寝食难安，一旦有机会，法国人肯定要想办法收回去。法国人怎么收我不知道，就目前的形势通过战争夺回去的可能性极小，但歃血盟想要留住战舰也很困难，如果贵部愿意放弃那几艘战舰，我认为解不解散歃血盟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交出战舰？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如果我们不交，政府会是什么态度？”吴宇想知道民国政府到底站在哪一边。
“实话说！我也不同意交，有那几艘战舰护卫中国领海，外国佬就不敢轻易单独进犯！但是话又说回来，不敢单独进犯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联合起来一起围攻中国。外国人的做派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他们可以通过军事、政治、经济等一切可以限制打击你的手段来压制你，这次防务会议上，几个列强为了对付你们，已经隐约有了结盟的意向，如果他们共同进犯，即便是合全国之力也未必能抵挡住他们，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陈成一边说一边看着吴宇的脸色。
“没关系的，你说的是事实！”吴宇摆摆手说。那些列强们的嘴脸吴宇岂能不知？打家劫舍的勾当本就是他们的强盗本色。奶奶的，恨就恨国家太穷、国力太弱，教育不能普及，科技滞后得不到发展。海南虽然凭借自己一帮人的努力发展，各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你刚有起色就被人家盯上了，拉帮结伙地要来欺负你，被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啊！
陈成见吴宇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我很羡慕你们，歃血盟是一个很好的团体，你有一帮真心干实事的朋友，你们建立的这支武装让所有中国人都看到了希望所在，这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可是目前中国的现状并不是有一个歃血盟就能改变得了的，那些列强想要掠夺的是整个中国的财富，想要侵占的也不仅仅是海南和台湾，中国之大想要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上立于不败之地，单凭武力还不行，一些外交手段也必不可少，比方说在国际社会上和一些国家结成盟友的关系，就可以使其他国家迫于压力放弃入侵中国的想法。再说了，歃血盟的强大并不能仅凭一己之力就能与世界列强们相抗衡，不难想象在一场激烈的战争过后，歃血盟能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怎样的后果，而你们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海南又会变成一副什么模样？还有你的兄弟们，他们能不能在这场战争中存活下来？这些都值得深思啊！”
“今天先说到这里吧，有很多问题我需要和我的兄弟们商量后才能决定！明天我们再继续！”虽然陈成的话有点夸大的成分，但吴宇知道这些话并非危言耸听，难道歃血盟的发展就到此为止了吗？想来想去吴宇决定先回清清思路，听听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事关海南和歃血盟将来的问题，还需要大家共同决定。
回到战舰上，吴宇并没有立即将情况通报给其他几人，而是一个人喝起郁闷的小酒。这种反常的状态立刻被何洁发现了，虽然何洁对吴宇喝酒的事并不反对，但此刻也知道是心情不好所致，因此并没有阻拦，反而是拿过酒杯坐在了吴宇的对面：“要不要我去吧他们几个也喊过来？”
“先不要喊！我想问问你，歃血盟发展到今天是为了什么？”吴宇闷闷地说。
何洁给自己倒上酒说：“这个问题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为了振兴中华啊！你不会被那个老头忽悠晕了吧？”
“振兴中华！”吴宇端起酒杯说道：“振兴中华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我忽然发现我们的理想并不是仅凭努力就能实现的，这条路上有很多麻烦并不是单靠努力就能解决的，有时候会流很多血，有时候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漩涡，有时候还会遭人陷害被人误解，更难的是你有时候不得不放弃原来的原则去做一些违心的事！想我们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人，本来都是那个时代里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谁都没有想到如今会绕进如此纷乱复杂的局势里，下面的路只怕是更难走了！”
“你这是怎么了，现在歃血盟的形势不是很好吗？怎么突然会这么想？”何洁不解道。
吴宇摇摇头说：“形势好？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下午我同陈成谈过，我们原来的一些想法看来是要变一变了，我想和大家好好坐下来谈谈，也许我们要重新定位，找出一条适合我们发展的新路。”
第十四章 被逼无奈
“难道目前有什么危机吗？是不是要和政府开战？”何洁眨巴这长长的睫毛说道。
“和他们打并不可怕！让我顾忌的是外面那帮没安好心的家伙！如果他们趁我们打起来的时候冲上来咬两口，事情可就不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会落个壮志未酬的结局，我们辛苦了几年就都白忙活了！”吴宇叹息道。
何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们确实发展的太快了，前面那场仗只不过是战争刚开始，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
“咱们换种思维想想！你觉得我们这样打下去值得吗？或者说放着好好的富翁不做，却和那帮惯于耍手腕愚弄百姓的政客们较劲，有意思吗？”吴宇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说道。
“我不知道！有时候看到你干的那些事情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我心里很担心！可担心又有什么用？你是一个男人，你有你的思想和信念。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我们曾经拥有的亲人、朋友都不存在了，我只想和你和周围的人好好活下去！晓露走了，沈露、璇菲、瑞芳也走了，我不想也不愿意再看到身边的人发生什么意外！”何洁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字字都犹如钢钎一般深深扎进吴宇的脑海中。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何洁换了一种口气幽幽问道。
吴宇一愣，仔细想想还真说不出来为什么，一直以来，吴宇对何洁都怀有一种依恋、一种近似于呵护自己宝贝般的溺爱，也许是由于在仅有的几个人当中，何洁是唯一的女性，所以双方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相互表白就结婚了。
“你很坦率、很真实也很聪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觉得很轻松很惬意！有时候你就像个小孩子，喜怒溢于言表，别人也许会认为你不成熟，但我觉得这正是你心无城府的表现，和真诚的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很开心！”
这也算优点？吴宇大汗！自己本无野心何来城府？何洁喜欢小孩脾气可是大大不妙，以后爷们的头可抬不起来了：“不会吧！我难道不像个成熟的男人？一家人我没必要非要成天板着脸和你说话啊！”
何洁笑了：“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急什么？知道你是大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行了吧！大男人可要保护好小女人，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哦！说说吧，你又有什么样的想法了？”
“现在我还拿不定主意，海南发展较快不假，可很多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尤其是这一仗，暴露出来的问题很多！从内部环境来说，海南的经济体系还没有完善，大部分财政收入还是靠我们的企业赚取，如此巨大的开销已经出现赤字，再打下去只有一条路——打出去做强盗抢，否则自己就会被饿死，刚发展起来的事业也会像肥皂泡一样破灭，正所谓刚极易折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外部环境也不好，树大招风，海南已经被国内国际上的很多势力盯上了，政治这玩意不是我所长，但我知道如果歃血盟依旧单枪匹马的干下去，迟早会引来狼群瓜分咱们的胜利果实。”吴宇坦白地说。
“你怕带不好大家，怕引起更多的战争，你不想打仗不愿意死更多的人，所以你现在有了放弃的想法？”何洁直接把吴宇的顾虑都说了出来，虽然撕开面纱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是不剔除腐肉伤口就不能愈合的道理何洁很清楚，作为一名医生，干这种事早就锻炼出她坚定而又锐利的眼光。
“你说呢？我象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吗？”吴宇苦笑道：“我只是不愿意和他们玩心计，都说旧社会的人没文化、思想愚昧，我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手段比现代人还要厉害百倍！如果不是忌惮歃血盟的武力，他们早就争先恐后地冲上来了！有利益存在的地方就会有战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你不会玩心计就让别人去嘛！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你不是还有几个老丈人吗？他们可都是这个时代里的商人，你不妨让他们帮你分析一下，也许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也说不定！好了好了！咱们喝酒！那天你不是还说陈成吟的将进酒好吗？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真写的好呢！”何洁癫怪道。
知己作陪，并不完全是儿女情长，有时候男人也能从女人身上的到勇气和信心！这一夜吴宇同何洁两人喝了不少酒，可偏偏就是不醉，两人回忆着几年里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时而壮怀激烈时而轻叹侥幸。夜！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天亮了！你该休息会儿了！”何洁在耳边的软语让吴宇阖上了双眼，他要和兄弟们一起，尽早研究出歃血盟今后的出路，最后无论决定采取哪一种观点，吴宇都会为了大家坚持下去。
休息了一个半小时，吴宇洗漱过后吩咐警卫员通知大家开会，九点钟，战列舰的作战室里坐满了一帮高级将领。
先将自己和陈成私下里的谈话内容复述给众人，吴宇说完后总结道：“前些天我们虽然在高雄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上也确立了现阶段将发展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但目前形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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