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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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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要吃二两,下蛋后还得多一两二……”郑老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声音越来越小。

    “很好,一天三两二,一年就是七十二斤,”明代一斤等于十六两,王贤给他算账道:“三年的话,就是二百一十六斤,本县小米价格是多少?”

    “回大人,咱们南方不产小米,要十文钱才能买一斤。”郑司刑轻声道。

    “很好,总共是两千一百六十文的饲料钱,”王贤着望向那郑老板道:“现在他既然赔了你一千个蛋的钱,你也该把省下的饲料钱给他,这才算公平合理。”

    “啊……”郑老板张大嘴道:“我还得倒找他一千一百多文?”

    “的对。”王贤点点头道。

    “哪有这么算账的?”郑老板不服道:“俺要是这样养鸡不得赔死?”

    “是啊,养鸡有风险,成本要降低,以后不要用小米了。”王贤淡淡道:“你是财主,不能打白条,支付一千一百文给人家,然后滚出吧。”

    郑老板大叫不公,却听王贤重重一拍醒木道:“大胆刁民、竟敢欺压良善,败坏民风,不服管教,咆哮公堂!来人呐,给我杖责二十,又出衙门!”

    “喏!”皂隶们看着解气,轰然应声,便将那郑老板又将下。

    待那乡下人千恩万谢下,王贤问外面道:“吃了么?

    “吃了!”院子里,女扮男装的灵霄脆声答道。

    “吐了么?”王贤又问。

    “吐了。”灵霄难耐笑意道。

    “出看看!”王贤便率众人来到院子里,就见那婆媳俩捧腹而吐,一人往地上吐了一滩。

    灵霄拍着两人的背,一边给她们顺气,一边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吐出来就好了。”

    “大人在面条里加了什么?”郑司刑和他的小伙伴惊呆了。

    “催吐药而已。”王贤一脸淡定道,“咱们看看,她们早晨都吃的啥。”

    “……”郑司刑他们发现,比起王典史来,自己真是节操满满啊。

    上前查看,只见婆婆吐出的面条之外,还有米饭和咸菜,而媳妇吐出的却是青菜萝卜……

    “糊涂老太婆。”王贤冷笑着对那一脸惭愧的老妪道:“生在福中不知福,还不跟儿媳赔不是?!”

    “是。”老妇人转向儿媳,嗫喏道:“好孩子,娘瞎了眼,不敢胡乱猜疑你,你真是个孝顺孩子……”

    儿媳也哭着道歉道:“媳妇平时对婆婆太凶,才让婆婆胡思乱想的……”娘俩抱头痛哭,隔阂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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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秋尽江南草未凋 第一百五十章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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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本来不清、道不明的案子,却被王典史轻易解决。堂上堂下,望向王贤的目光都变了,只觉着这位年轻的典史大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那婆媳俩千恩万谢正要下,却被王贤叫住,问那婆婆道:“老人家,你吃饱了没事儿,怎么会想到学人家告状?”

    “回大老爷,老身虽然平时有些疑心病,但也没想到要告她。”老妪闻言羞赧道:“是听人这段时间到衙门告状,回头就可以领到一贯赏钱,我才起了贪念……”

    典史厅里气氛一肃,郑司刑不顾王贤在场,恶狠狠对老妪道:“休要胡八道!”

    老妪畏惧的缩缩脖子,却听典史大人冷声道:“到哪里领?”

    “这……”老妪看看王贤,又看看郑司刑,不敢吭声。

    “老人家,你不要怕。”王贤温声道:“你想,既然你都能听的事情,本官会打听不到么?之所以要让你出来,是为了减轻你的罪责。”顿一下道:“不然诬告者罪加三等,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妇人让王贤一哄一吓,再不顾使劲使眼色的郑司刑,乖乖答道:“是衙前街茶铺的郑老板。”

    “好一个大胆刁民!”王贤抽出一根火签,丢在地上道:“速速传来见我!”

    “大人,拘人需要大老爷发票……”郑司刑小声道。

    “我拘了么?”王贤冷冷瞥他一眼,沉声道:“我是叫传他过来!”

    “是。”郑司刑应一声,递个颜色给门口的书办,那书办便想悄悄退出。却被守在厅门口的灵霄,一脚踹了进来

    “谁让你擅自退堂的?”王贤阴测测道。

    “二、二老爷,小人闹肚子……”那书办结巴道。

    “拉在裤子里吧。”王贤冷哼一声,转向那刚被停职的黄班头道:“你将那位郑老板全须全尾请来,办好了差事便可复职!”

    那黄班头闻言如蒙大赦,跪地捧起火签,拍着胸脯道:“二老爷放心,他就是尊神,我也给您搬回来!”着便行礼退下,气势汹汹的了。

    王贤朝闲云点点头,后者悄然跟了上。

    大堂上气氛变了,王典史的矛头直指郑司刑,他冷冷道:“本官也是作吏出身,知道有一种奸吏为了越殂代疱、把持审判事权。每当有新任官员一到,他便诱使县民数百人成群结队到县衙告状!”顿一下,他一拍那摞卷宗道:“而且都是些莫名其妙、鸡毛蒜皮之事,弄得上官头晕脑胀、不胜其烦,哪怕咬牙坚持,也会错漏百出。最后只好将这些案子统统交给刑房经办!”

    “这样,刑房司吏便大权在握,为非作歹,大发其财。而且因为有错案把柄在,县令也不敢动他,只能任其为非作歹。”王贤双目如刀,紧盯着那郑司刑道:“想不到,这样的遭遇也落到我头上来了!”

    郑司刑汗如浆下,却兀自强撑道:“二老爷冤枉,小人可是老实本分的,万不敢耍那些下作段!”

    “敢不敢,看看便知!”王贤重重一拍醒木道:“将外面人都带进来!”

    差役们赶紧将院子里,众多告状之人统统弄进大厅。

    前面发生的事情,这些人全都看到了,此刻无不噤若寒蝉,老老实实跪在堂下。

    “告状的上前,被告的先行退下。”王贤一声令下,便有一半人出,剩下的全是原告。

    “尔等须知,写状纸是有规矩的,必须陈述清晰,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经过、结果缺一不可。”王贤抖一下那摞状纸道:“这些状子所述很是模糊,本官难以决断,你们必须按要求当堂重写,有不识字可以让书办代笔。”

    众被告面露难色,但公堂之上,岂敢抗命?只好硬着头皮重写。半个时辰后,新写的状子收上来,王贤快速浏览一遍,便冷笑着递给郑司刑。郑司刑一看,发现大多状子的内容,居然与先前完全不同,更让他难以置辩的是……其中由书办代笔的几张,笔记竟然与原先的几份状纸字迹完全一样

    他正汗如浆下,搜肠刮肚的想办法解释,便听‘啪’地一声,王贤重重一拍醒木,厉声对众原告喝道:“大胆刁民,前后状纸自相矛盾,显然是捏造案情,有意戏弄本官!来人,将他们押下,重重责打!”

    皂隶便上前,将众人往外拖,众原告吓得不知所措,这才慌神大叫道:“大老爷饶命,我们只是被人雇来的,不是有心和大老爷作对!”

    “受何人所雇?”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从衙前茶馆郑老板那里拿的钱

    “茶馆郑某请回了么?”王贤看黄班头已经回来,沉声问道。

    “回二老爷,全须全尾的请回来了。”黄班头大声邀功道。

    “押上来!”王贤沉声道。

    皂隶便将那茶馆郑老板押上来,众口一词,郑老板抵赖不得,只好承认听人指使利诱百姓告状的事情。

    而那指使他的人,正是本县刑房郑司刑!

    “拿下!”王贤一拍醒木,朝那吓瘫了的郑司刑断喝道

    酉时,浦江县典史厅里,光线已经很暗淡了。

    众胥吏趴在地上,从早抄到晚,全都头晕眼花、疲累欲死,却没一个敢停的。因为全程领略了王典史的段,众胥吏哪还不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

    今日他们本来作局要给王贤点颜色看看,谁知道人家道高一丈,化解了他们的段不,还将郑司刑送进了大牢。相较之下,他们不过抄了一天的《大明律》,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抄完了么?”见差役掌灯,王贤的目光,终于从案卷上移开,望向众胥吏。

    “没有……”众胥吏可怜兮兮道。

    “还有多少?”王贤问道。

    “还有一半……”众胥吏央求道:“求二老爷赐蜡烛,实在看不清了。”

    “算了。”王贤却摆摆,‘大度’道:“今天不是为了罚你们,而是让你们记住……把律条记牢了么?”

    “记牢了。”众胥吏连连点头,抄了二十多遍,哪还有个记不住?

    “再违反的话?”王贤又问道。

    “请二老爷重重责罚。”

    “这可是你们的,”王贤点点头道:“本官是不会教而不诛的。”

    众胥吏自然应声不迭。

    “食堂吃饭吧。”王贤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道。“明天不要迟到。”

    “绝对不会!”众胥吏千恩万谢的爬起来,却因为爬得太久,脚发麻,好些人站都站不稳。

    “愣着干什么。”王贤对众差役道:“还不扶着诸位大人。”

    差役们赶紧扶着众胥吏,从典史厅告退,往食堂走。

    “这个点儿了,还有饭么?”郑捕头问道。

    “二老爷特意吩咐厨房,给诸位大人留饭。”差役小声道:“他也一直陪着大人们没吃呢。”

    “唉……”众胥吏虽然被王贤整治了一天,听闻这点小事儿,怨气却一下小了很多。

    到了食堂,果然见还亮着灯,管厨的差役给他们端上饭菜,众胥吏饿了一天,早就前心贴后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离开食堂时,他们已经行动如常了,只是心情都有些沉重。

    “唉,看来以后,得夹着尾巴过日子了。”郑捕头叹气道:“我可真是怕了二老爷。”

    “谁不是呢。”众人黯然附和道:“他要是把我们都打一顿,不定咱们还有心思替司刑报仇。可是一天律条抄下来,整个人就像被洗脑似的,根本不敢再乱来。”

    “我看,二老爷也未必是刻薄之人。”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只能试着享受。竞有人开始替王贤话:“咱们只要乖乖听命,日子未必难过。”

    “但愿吧……”众人长吁短叹一阵,便各自回吏舍睡觉了。

    那厢间,王贤正在和灵霄、帅辉几个吃晚饭。灵霄还是头一次见王贤发威,直感觉像大热天吃上半个冰镇西瓜一样,痛快至极。她慷慨的赏王贤一根鸡腿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小贤子你还真厉害!”

    王贤心中越是得意,脸上就越装淡定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他们以为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摸黑,殊不知帅辉和二黑早就听到了风声,那贾驿丞又告诉我这帮人过往的操行,我这才有所准备、将计就计罢了。”

    “又没问你是怎么办到的,干嘛得这么仔细,”灵霄冰雪聪明,岂能不知王贤翘了小尾巴,笑着挪揄道:“口不对心的家伙。”

    “嘿嘿。”王贤老脸不红道:“闲聊么,当然是想到哪到哪了。”着岔开话题道:“想不到你还真有催吐药。

    “当然啦。”这下又轮到灵霄妹子得意了:“我爷爷了,行走江湖呢,最重要的是有备无患,谁知道哪天会用到什么。”着朝王贤扮鬼脸道:“哪天惹我不开心了,也给你尝尝。”

    “绝对不会的。”王贤这个汗啊,直埋怨自个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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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秋尽江南草未凋 第一五一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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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典史一上任,就拿下了心怀叵测的郑司刑,镇住了三班虎狼之辈,浦江县上下无不惊呼,这新来的小王大人,还真是个狠角色!

    当然郑司刑身后那帮人,还得想方设法营救他。*。 om*他们找到米知县的老酒友,本县郑教谕……教谕、驿丞、闸官等职,因为位卑事轻,无法干预政务,故而朝廷特许可以用本地人。这郑教谕是郑家的旁支子弟,但因为是官身,又与知县大人是酒友,是以担当起地方与衙门之间的传声筒。

    这天散衙后,郑教谕请米知县到家中喝酒。米知县向来闻酒则喜,便让老长随买了只烧鹅到郑教谕家中,两个老光棍悠闲的对酌起来。

    喝到微醺,正是畅所欲言的好时候,郑教谕便为远房侄子求情,谁知米知县醉眼迷离的骂道:“一群井底之蛙,来阴的也不看看对是谁。那王贤虽然是个典史,却是冷面铁寒公亲封的江南第一吏。有本省臬台作后台,我尚且要让他三分,你们却跟他较劲,活该!”

    “你别胡子眉毛一把抓,我可事先不知情,”郑教谕讪讪道:“小辈们的恶作剧而已,大老爷跟王典史,揭过吧。我保证再没有类似事情发生。”

    “是不是传到郑宅镇了?”米知县若有所悟道。

    “嗯。”郑教谕苦笑道:“镇上大怒,把那帮人全都召回祠堂,家法处置。我当这个客也是镇上的意思,你知道我们郑家家法森严,那郑七回了,也是个生不如死。”

    这话米知县相信,郑家的家法比大明的军法还要严厉十倍,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现在郑司刑犯了国法,岂能以郑家的家法代替?”

    “我郑家八代无犯法之男……”郑教谕硬着头皮道:“郑七毕竟是姓郑的,外人可不知道,他是出五服的远房。”

    “你郑家为虚名所累,但也要有个限度吧。”米知县笑道:“不该管的还是放吧,后果没那么严重。”

    “也不只是为了虚名,”郑教谕只好小声道:“还为了……安全。”

    “……”听了这话,米知县默然许久,方道:“好吧。

    第二天,米知县将王贤叫到签押房,东拉西扯了很多,才问他郑司刑的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已经办理完毕,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正待送到签押房,请大老爷过目后,就可送知府衙门了。”王贤心里咯噔一声道:“怎么?”

    “郑七这些年在刑房,还是很得力的,本县连年无大案命案,不能不是他的功劳,”米知县呵呵一笑道:“给他个教训得了,没必要一棍子打死吧。”

    “大老爷的意思是?”王贤心里大骂,你个出尔反尔的老酒鬼,这不是让我坐蜡么?!

    “我的意思是,用生不如用熟,只要常敲打着,他就没胆子对上官不敬。”米知县见他有些不快,忙安抚道:“你看本官狠狠训斥他一番。再打他几十大板,然后降职留用,如何?”

    “大老爷的是,这事儿就照您的办。”王贤心里老大不快,便笑道:“这样也好,有郑司刑这样的大拿,县里的事情不用下官操心。离着明春县试还有几个月时间了,下官想跟大老爷告个假,专心备考,恳请大老爷恩准。”

    这话一,米知县不禁尴尬,他想不到王贤如此年轻气盛,竟跟郑司刑势不两立。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要是让郑七继续当他的司刑,王贤的脸往哪搁?

    “老弟,不要意气用事。”米知县忙安抚道:“那货骑不到你头上。你要是不放心,我来做担保,他要是再有这么一次,我直接将他乱棍打死……”着有些低声下气的陪笑道:“总之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米知县都这么了,王贤也不能不给面子,只好闷声道:“那好吧……”

    王贤虽然迫于米知县的压力放了郑司刑,但那何常和李晟的事情让他教训惨重,自此得了个‘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教训,是以终究不能让姓郑的再安稳。

    七天后,刚吃了五十大板,在家养将棒伤的郑司刑,被王贤叫到典史厅里。

    “恢复的不错呀。”王贤见他竟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本就不善的目光,一下子更阴冷了。

    “卑职远未痊愈,”郑司刑畏惧道:“只是二老爷传唤,不得不硬撑着前来。”

    “有这么个事儿,”王贤不跟他废话,径直道:“前日府里转发分巡道命令,要求各县清查陈年积案。本官调阅了刑房的档案,发现本县十年来,有若干起人口失踪案,都没有下文。”

    郑司刑闻言擦擦汗道:“回二老爷的话,本县十余万人口,每年走失个把人在所难免……”

    “你的意思是?”王贤面色难以捉摸道。

    “回二老爷,人已经走失了数年,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咱们就是劳师动众,也实在是一无所获。”郑司刑小心翼翼道:“不如跟他们家人,县里出点钱抚恤一下,报个病亡结了案多清爽。”

    公里公道,这法子其实不孬,但上官存心想刁难他,又另当别论了。

    ‘啪!’王贤重重一拍醒木,话他对这种啪啪的感觉有些着迷。看着郑司刑被吓得一哆嗦,王贤一阵暗爽,顿一下才调整好表情,疾言厉色道:“大胆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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