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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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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三日,县衙门前的八字墙上,已经张贴出问斩邪教妖人的告示。这天大早晨,县里差役到江堤下打扫法场,搭起了台子。辰时一过,民壮、弓手、军巡、还有臬司衙门的兵丁百余人,便出城来到法场四周警戒。

    这法场处在江堤的几字弯上,前阵子修筑江堤,这里是重中之重,高达两丈的厚实江堤,像巨人的臂弯一样,正好把刑场拥在怀里。

    老百姓最爱看热闹,太平年月,杀人的戏码不多见,也成群结队来看热闹,不到午时,行刑台前已是乌压压摩肩叠背,何止一两千人?要不是官差不许上江堤,堤上面肯定也满满全是人。

    此时人犯尚未押到,不过光看着空空如也的行刑台,已经足够人们指指点点,热议纷纷了。

    “听说明教妖人都会妖术。”卖鱼的七哥好奇道:“脑袋掉了能再长出来。”

    “胡说八道。”朱大昌却不屑道:“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就是一个死!”他整天杀猪无数,断断不敢信邪,不然压力太大了。

    “你才瞎说呢,我亲眼见过他们表演刀枪不入。”买橘子的六叔却深信不疑道:“那都是些活神仙啊!”

    “他要是死了怎么办?”朱大昌瞪眼道。

    “不死怎么办?”六叔也瞪眼道。

    “不如这样,赌一把。”七哥提议道,。

    听着他们的议论,一个书生打扮的长须男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边上书童样的青年更是郁闷的小声嘟囔道:“一群白痴,真替李香主不值……”

    书生狠狠瞪书童一眼,那书童缩缩脖子闭上嘴,显然很是怕他……

    书生的目光扫过人群,在一伙使棒卖药的江湖人身上稍稍停留,又看向一帮挑担的脚夫,再瞧向一帮拿着打狗棒的乞丐,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只是都不认识他罢了。

    见各路人马都到齐了,他心下稍定……不错,他就是来劫法场的,虽然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买卖,但他不得不来这一遭……

    午时一到,五辆囚车在二百余官兵的押送下,缓缓驶达刑场。同时到达的还有监斩官,富阳知县魏源。

    在监斩台上坐定,魏源有些紧张道:“他们真会来么?”

    “不来他们就完了。”王贤没穿青衫,而是一身长随打扮,立在魏知县身后,小声道:“连同伴都救不了,还好意思拯救世人?”

    “会不会伤到无辜百姓?”魏知县又有些担心道。

    “应该不会,他们可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怎么能伤害百姓呢?”王贤摇头道。

    “唉,这些邪教,为何老是阴魂不散。”魏知县叹气道:“就不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总有不安分的人,”王贤轻声道:“再说,都是臬司衙门的兵来负责抓捕,老师只管看戏就是了。”

    “嗯。”魏知县点点头,不再说话。他现在只盼着一切顺利,不要出什么意外。

    没多时,刑房臧典吏来报:“午时三刻已到!”

    魏知县点点头,却没说‘斩讫报来!’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江堤。

    便见阳光照耀在江堤之上,反射出粼粼寒光。不知何时,竟有数百名弓箭手,全都张弓搭箭,半跪在堤上。那寒芒,是他们身上的护心镜反射出来的。

    有眼尖的百姓低呼一声,众人循声望去,登时一阵惶恐。

    “诸位少安毋躁!”魏知县站了起来,高声道:“本官得到线报,说有明教妖人混入你们当中,意图劫法场、救死囚!”

    刚刚因为县太爷的安抚,而稍稍平静的百姓,这下子更加惶恐。

    “现在听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许乱动,全都蹲在地上!”魏知县扯破喉咙大喊道:“谁若乱动,便以妖人论处,格杀勿论!”

    有人想偷偷离开,却见官兵源源不断从堤上下来,要形成合围之势。

    “公子,咱们该怎么办?!”那书童急坏了,“要被瓮中捉鳖了……”

    “别慌!”书生低喝一声,目光却晦明晦暗,显然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但有些教徒却沉不住气了,那帮挑担的脚夫,已经挤到人群外围,然后撒丫子就跑。

    官兵们尚未合围,却也不追,眼看着他们跑出了缺口。

    “公子,咱们也赶紧吧,不然可来不及了。”书童又催促起来。

    书生眉头紧皱,依然不吭声。那书童正急得直跺脚,却眼见那群脚夫跑着跑着站住了脚。

    原来几十名骑在马上的臬司衙门捕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天罗地网……”书生轻叹一声,低声吩咐书童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是来游览富春江,顺道看热闹的……”

    “那他们怎么办?”书童震惊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书生叹息道:“若只是县里的民壮弓手,我等大可来去自如,但这分明是惯常捕盗的精锐军队,武功再高也不是对手……”

    说话间,那群明教教徒已经从担子里抽出兵刃,高叫着朝官府的马快冲去。马快并不与他们缠斗,只是将他们拖住,待援兵上来才以众凌寡,拿下这几名教徒。

    这厢间,见合围完成,魏知县又下令道:“点到谁谁出来,没点到的不许起身,不从者刀剑无情!”

    便有胡捕头和张麻子几个本县的捕快,隔着老远开始一一辨认:“朱大昌!”“何老七!”“刘六子!”“陈三五!”“周十一!”

    十几几十年的老捕快,还真能把这些人认得七七八八。

    一次只叫五六个,被叫到名字的起身出来,走出十几丈,便到了官差面前。不容分说,先用麻绳绑了,再叫下一组。

    一个时辰后,捕快们口干舌燥,场中也只剩下两成人,这都是叫不上名字的。胡捕头便指着其中几个道:“你、你、你、你、你,过来!”

    那五个走过来,捕快们绑了,胡捕头再指另外五个。就这样周而复始,场中人数越来越少。

    胡捕头的招子十分毒辣,他专挑那种一看就不是练家子的点,而把一些面相凶横、身材健硕、或看上去是练家子的留在最后。

    眼看着要失去掩护,一干明教教徒心中大惧,但官军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厚,让他们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最终,在场的两千余人,悉数被官军拿下。

    但还没完,还得将混在百姓中的明教徒挑出来……存在没被捕的教徒是一定的,因为捕快们在场中,找到了被人丢弃的各色兵刃几十把……

    于是连夜审讯那些已经被捕的教徒,令他们指认同伙,但明教徒都是被洗过脑的,等闲的刑具加身,竟然撬不开他们的嘴。

    正一筹莫展之际,还是王贤出了个主意,命皂隶们拿个大箱子来,把绑成粽子的明教徒丢进去。再让皂隶们用棉花塞上耳朵,然后一人拿一把铜勺,一个白瓷碗,两手伸进箱子里,用勺子不断的使劲刮碗。

    那声音让人万分难受、毛骨悚然、灵魂出窍,以至于在屋外的人们都忍不住掩上耳朵,躲得远远的。

    这法子如此神奇,不到盏茶功夫,噪声停了,皂隶出来禀报说,已经招了……(未完待续)

第二卷钱塘春潮图 第一零二章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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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防崩溃的教徒指认下,二十四名明教教徒被揪了出来。没二话,继续刮碗,但他们实在不知道更多人了……

    虽然知道肯定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说不定是大鱼,但扣着两千多百姓算怎么回事儿?这不制造恐慌气氛么?

    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天亮放人……

    当然要先在户房书吏那里,将自己的姓名、住址、里甲登记下来,才能离开衙门。

    轮到朱大昌几个时,王贤叹气道:“看热闹看出的麻烦。”

    “是啊,以后保准不凑热闹了。”三人苦着脸道。

    “回去吧。”王贤摆摆手,让人放行道:“我替你们登记。”

    三人道声谢,便赶紧离开了。

    又放出去十来个人,便见个书生带着书童来到登记桌前。书童抢先一步,摸出两张路引。

    “你俩不是本县的?”书办接过来,扫一眼道:“宁波人氏,跑我们富阳来作甚?”

    “这位押司请了,”那书生生得长身玉立,剑眉星目,端的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便听他彬彬有礼道:“在下在家乡时,听闻贵县出了位‘咬定青山不放松’、‘chun到人间人似玉’的大诗人,心中仰慕不已,这次是特来拜访。”说着苦笑道:“因贪看富chun江的美景,在下在江畔漫步,稀里糊涂就被抓来了……”

    “那你可够倒霉的。”书办的态度登时好了许多:“还打算见那位大诗人么?”

    “当然要的。”书生毫不犹豫道:“岂能因噎废食!”

    “呵呵……”书办无比自豪道:“那便是我家司户!”向来被读书人瞧不起的胥吏中,出了王贤这么个大诗人,他们所有人都与有荣焉。

    “在下韦无缺,字云卿!”一看见王贤,那书生便忙不迭抱拳道:“冒昧前来,请王兄莫怪。”举手投足行云流水,端的是意态风流。

    “呃……”王贤心中无奈,自己勉强也算帅哥一枚,可在这韦无缺面前一站,那简直是对不起观众了。“韦兄何出此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可惜在下来的不是时候。”那韦无缺挂起一丝苦笑,让男人们都看呆了了,心中狂骂道,你丫长这么帅干啥!

    “呵呵。”王贤笑笑道:“韦兄不妨先到值房稍坐,待晚上散衙,在下请你吃酒。”

    “能见王兄一面,在下便满足了。”韦无缺笑道:“待过去这阵子,在下再来拜访吧,就不给王兄添乱了。”

    “多谢韦兄体谅。”王贤抱拳道:“后会有期。”人怕出名猪怕壮,自从杭州西湖元宵诗会后,慕名而来的书生便络绎不绝,让他不胜其扰,能客气送客已经很有修养了。

    “后会有期!”韦无缺抱拳回礼,便领着书童往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王贤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道:“对了韦兄,宁波的天一阁,还是外姓人不得入阁么?”

    “呃……”韦无缺一愣,道:“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这家阁。是干什么的?”

    “藏书的……”王贤意兴阑珊道。天一阁其实是一百多年后才建起来的,王贤故意这么说,是想诈一下那韦无缺。无奈对方并没有露马脚……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衙门口,吴为小声问道:“怎么,这人有问题?”

    “不晓得。”王贤摇摇头道:“只是有些奇怪,大老远老见我,却只说了句话就走,这不合常理啊。”按照他的了解,不是应该坐下来谈诗论道一番,然后佐以美酒美女,才能成兴而归么?

    “莫名其妙被关了一夜,换了谁都会没兴致的。”吴为撇撇嘴道。

    “也许吧……”王贤点点头,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心说也许人家看到偶像竟个胥吏,一下感觉不会再爱了也说不定呢……

    书生和书童离开县衙,便直奔码头而去。码头上,有他们的乌篷船在等着。

    四十多岁,一身jing赤肌肉的船夫,一看到两人便惊喜道:“公子,这边!”

    书生快步走过去,到了岸边脚尖一点,便纹丝不晃的立在甲板上。

    “公子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那船夫一脸后怕道:“要不是公子事先有令,小得早就回去求援了。”

    “少废话,快开船。”书童却冷声道,眉目中竟也带着上位者的味道。

    船夫赶紧将乌篷船驶离了码头,望着越来越远的富阳县城,那书生韦无缺的一张玉面,yin沉的能滴下水来……这是他头一次独自行事,本想一炮打响,谁知预备劫法场的三十名手下,悉数赔了进去不说,在富阳县的教徒也被连根拔起!

    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就这样栽在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这让长辈们如何看待?韦无缺的心情恶劣极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无限愤懑化为迅猛绝伦的一拳,重重击在舱壁上,竟将那一寸厚的木头舱壁,打出一个洞来!

    “恭喜公子,内劲又进一层!”书童大赞道。

    “哼……”韦无缺将右手缓缓收入袖中,暗暗叫道:‘好痛好痛……’

    待手不那么痛了,他才开口道:“之前我就反对,把宝贵的力量用在愚夫愚妇上,这些人太好煽动,根本不用急着到处开香堂。”

    “本来就不是为了我明教的发展壮大,是他们急着抢地盘罢了,”书童讥笑道:“别看他们信誓旦旦要反明复宋,可谁都不是真心的,都为自己打算!”说到后来,书童已经出离愤怒了。

    “唉,也不怨他们没信心,”那船夫小声道:“四十多年来,咱们发动了多少次起义,可声势一次比一次小……”

    “咳咳……”书童忙咳嗽两声,狠狠瞪那船夫一眼,你当着公子的面这么说,不是自找麻烦么?

    没想到的是,韦无缺竟然没生气,而是很冷静道:“朱重八窃国者王,但三十多年来把老百姓哄得都拥护他,是以咱们才会处处被动。”说着冷笑一声道:“但如今这个朱棣,乃弑君篡位的乱成贼子,却仍不思收敛,反而大兴土木,营建陪都,穷兵黩武,南征北战,还不惜耗资亿万,派太监下西洋。现在大江南北,无不怨声载道,恨不得灭此朝食,他就是第二个隋炀帝!要推翻他并不是难事,只要我们是道义一方……”

    “他是皇上我们是反贼,道义永远站在他那边。”书童叹气道。

    “恰恰相反,得国不正,是他最大的隐患,”韦乘风神秘的一笑道:“只要我们找到那个人,一切都会逆转过来……”感觉自己有些说多了,哪怕是对着最心腹的属下,便话锋一转道:“查一查,这次谁是主谋,我要他的命!”

    “是。”书童毫不犹豫的应下,比起劫法场,他还是搞暗杀更在行。

    当天中午,臬司衙门的官军,带着一干抓获的明教教徒返回杭州,周臬台要亲自审讯他们。

    马典史也应邀前往杭州参与审讯,同僚们都说,他这是要高升的前奏,马典史虽然嘴上说不可能,心里却早乐开了花。不过他显然没有魏知县那样的节cāo,竟绝口不提王贤的贡献,就像怕被他抢了功似的。

    对此王贤倒是无所谓,这次他乐得当幕后英雄。因为一旦让明教这样可怕的秘密社团盯上,怕是一辈子都要寝食难安。

    马典史和臬司衙门的人一走,富阳县又恢复了正常。魏知县带着民夫们继续在山上开梯田,知县夫人则领着妇孺继续到处挖野菜。在江南这样富饶的地方,能吃得东西实在太多,只要足够勤快,就算没有粮食也饿不死。

    当然粮食才是重中之重,今年的chun耕更是要紧。蒋县丞和王贤亲自下乡,一村村的劝农种粮。种粮之外,王贤还要求乡下家家都种菜园子,要保证瓜菜自给自足,

    瓜菜能顶半年粮,再尽量多种点粮食少种点桑,这样等到夏收,乡下人就不用再买粮食吃了,对减轻县里的负担大有好处,当然是从长期看。

    王贤尽心尽力的劝农劝耕,半个月不曾歇脚,腿肚子都跑细了,人也晒得黝黑黝黑。

    但他最关心的还是司马求和周洋那边,从长沙买的粮食,按说昨天该到了!

    “前天接到司马先生来信说,第一批三千石粮食已经发运,看ri期已经是半个月前了。”吴为忧心忡忡道:“按说应该已经到了,怎么连个船影都没有?”

    “再耐心等两天吧。”王贤虽然也有些着急,但不愿让属下看出来,徒乱人意。

    “属下能等,但只怕永丰仓等不得。”吴为低声道:“永丰仓最多还能供粮十天,十天一过,要是还没补充,大伙就要开始饿肚子了!”

    “是十二天,”王贤纠正道:“每人领的是两天的口粮。”

    “区别不大吧……”吴为苦笑道:“不能光指望粮船及时抵达了,大人,咱们也要想办法筹集粮食,多撑一天是一天了!”

    “你说的有道理。”王贤望着他道:“但是怎么筹?”

    。

第二卷钱塘春潮图 第一零三章 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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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怎么筹,借粮呗。”吴为叹息一声道。

    “问谁借?”王贤沉声问。

    “大户呗。”吴为道。

    “大户有粮么?”王贤瞥他一眼。

    “当然有。”吴为点头。

    “杯水车薪吧。”王贤淡淡道。

    “不是。”吴为摇头道:“大户们有的是粮食,越是灾年,大户家里的粮食就越多。”

    “他们哪来那么多粮食?”王贤道:“又没有多少粮田。”

    “从上月开始,每天都有粮船抵达本县,多的时候一天十几条。”吴为道:“虽然各县现在都不许粮食外流,但他们官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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