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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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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被查出作弊;结果会怎样?”纪千户好奇问道。
“当场就会被叉出去;然后枷号示众;直到秋闱结束才能回家。”杜百户笑道:“他自此身败名裂;还有什么脸面再混下去?”
“嗯。”纪千户想了想;叔父的要求是让王贤无法及第;用这种法子惠而不费;还能把他搞臭;何乐而不为?便点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做得漂亮”
“大人就放心吧。”杜百户拍着胸脯道:“兄弟等这机会太久了;这次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转眼到了考试那天三更;王兴业又让王贤和林荣兴;将带进考场的东西;细细一件件的查点;说道:“功名事大;不可草率”待确认无误;这才亲自把两人送去试院候场。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才点到王贤他们。这时候王兴业、帅辉、田七他们就不得跟进去了;两人自己拎了考篮;背着行李进了头门;听见里面高声喊道:“仔细搜检”两人便坐在地下;解怀脱靴;待兵士搜检过了;才穿上靴子系好衣带;进去二门口接卷;进龙门归号。
所谓‘归号;;就是按照各自的座号;找到相应的号舍;每个号舍都小的可怜;坐在里头伸胳膊踢腿都不能;考生却要在这里头一呆就是三天。这三天里;王贤感觉比在大漠出生入死还要难捱;他不断问自己;老子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放着好好的五品千户不当;跑来遭这份罪于啥?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只有捏着鼻子考下去;以他的真实水平;写出的文章只能说是凑合;想在高手如云的浙江突围;根本痴心妄想。但是架不住他朝中有人;路过京城时;魏老师给了他数篇文章;让他背熟在胸。虽然没明说什么;但在这节骨眼上;傻子也知道其中必有猫腻;于是王贤这些ri子;别的事儿都没于;就把几篇文章背了个滚瓜烂熟。
这会儿发下卷子来一看;好么;头一道题目就让自己给背着了;这自然不是凑巧;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依葫芦画瓢写出来再说。待看到后两道题;却是没有准备的;王贤只好自个搜肠刮肚;寻章摘句;拼凑出两篇来。和第一篇一比较;竟然水平差不多……这显然不是自己的水平有多高;而是第一篇文章;十分贴近自己的水平。
捏着鼻子写出这种文章来;也真是难为魏老师了。;王贤心中暗叹;不过这文章里肯定藏着什么暗号;要不魏老师能特意叮嘱;一个字也不要出错?
总之这第一场算是一切顺利;待到第三ri交卷出场;回家倒头就睡;待到三更时分再次到试院应第二场……其实谁都知道;第一场;甚至头一道题的成绩就定了名次;后面全是走过场;不管考试的还是监考的;都觉着是在白受罪;但这是祖宗定下来的制度;捱你也得捱到底。
不过通常第二三场;气氛也就相对轻松了;搜检不会像头场那么严;考生也不会像之前那么紧张;入场的速度自然快了很多。王贤万万没想到;自己却在这时;膝盖上中了一箭……
那会儿他正在穿靴子;搜检的士兵从他的考篮中;翻出了一本小册子;大喝一声道:“此人有怀挟”
王贤登时一愣;老子有怀挟;老子自己怎么不知道?
甬道中一片安静;考生们暗暗摇头;心说这人真不聪明;都第二场了;还带什么小抄啊。
搜检官闻声带着两名军士过来;黑着脸看看王贤;又看看那搜检的士兵;拿过那小册子看了看;沉声道:“你们都跟我来。”又对其余军士下令道:“继续搜检”便带着王贤和那士兵到了至公堂所在的考场正院;先让两人在一间小黑屋里等候;自己带着那册子向上官禀报。
小黑屋里只有王贤和那兵士;王贤定定的看着那兵士;那兵士被他看得烦了;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
“看看死字是怎么写的。”王贤冷笑道:“竟然敢栽赃老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跟你无冤无仇;栽赃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那兵士挺着脖子道:“再说你凭什么威胁我我还怕你不成”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王贤冷冷一笑;不再理他。这人只是个小喽啰;自己没必要跟他多费口舌;还是先想想怎么过去这一关?
细细想来还真是麻烦呢这贡院里头各司其职;内帘官管阅卷;外帘官管监考。就算主考官是自己人;也管不到外面的监考官。
这要真是被叉出去枷号示众;丢人是小;还成了个洗不掉的污点;实在是麻烦啊王贤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心下暗暗叫苦;狠狠看一眼那兵士;就想拿下他来逼问出谁是主谋。
“你想于什么?”那兵士惊呆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乱来的小子。
“老子决定现在就让你瞧瞧”王贤撸着袖子;狞笑着上前。可惜还没来得及动手;屋门开了;那搜检官回来了;那兵士如见到救星一般;大叫起来:“大人;这人要行凶”
“拿下”搜检官依然黑着脸;一摆手;便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兵士上前;一脚将那兵士踹倒;然后老鹰捉小鸡似的拿了。
“拿错人了……”那兵士惊呆了;忙大叫起来;却招来几个大嘴巴;打得他七荤八素;那搜检官骂道:“住口;拿得就是你”
兵士愣住了:“为啥?”
“为啥?”搜检官冷哼一声道:“去监察官大人那里说清楚吧”说着一挥手;手下便将那兵士押了出去。
搜检官朝王贤一抱拳道:“这位相公受惊了;麻烦您也去监察官大人那里做个证人。”
“是。”王贤也有些搞糊涂了;莫非自己真有神明相助?至少有贵人相助是一定的。
不动声sè跟着搜检官来到明远楼前;便见外帘官的老大监察官;是个身穿绯红官袍的高官;虽不知姓甚名谁;依然赶忙深深施礼下拜。
那监察官示意他不必多礼;对跪在地上的那士卒喝道:“你这厮;受谁指使;居然敢栽赃诬陷生员”
“小人没有栽赃;”那士卒叫起来撞天屈:“确实从他的考篮里搜出了抄本啊”
“是这本么?”监察官将一本册子丢到地上。
“是;是这本”士卒看看;使劲点头道。
“哼;下次栽赃时带点脑子;”监察官露出一丝鄙夷道:“这一场考的是五经题;人家带四书的小抄进来作甚”
“啊……”士卒大吃一惊道:“不对啊;小人搜出来的是五经题的小抄。”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三八五章 反制
“那么说是这本了?”监察官又拿出一本小抄。
那士卒瞪大眼端详一下;见上面的字果然与上本不同;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就是这本”
“你可看仔细了……”监察官冷冷一笑道。
“这个么……”那士卒一下又不确定了;咽下吐沫道:“仿佛是的。”
“你把上面的字念出来”监察官面sè愈加冷峻;低声喝道。
“这、这……”那士卒只好硬着头皮道:“五经……那个集注。”
“好一个《五经集注》”监察官怒喝一声道:“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便有官差上前;将那士卒扑倒在地;脱下裤子抡杖子就打。那士卒惨叫起来道:“冤枉啊;大人为什么要打我”
“打得就是你个信口雌黄的狗东西”监察官啐一口道:“这册子上四个字;分明是试院纲纪;;哪来的什么‘五经集注;?”说着厉声喝道:“你这厮;明明目不识丁;却一口咬定自己搜出来的是‘五经集注;;这分明是在栽赃陷害;还不从实招来;是何人指使你所为?”
棍子雨点般落下;转眼间那士卒已是皮开肉绽;吃不住打告饶道:“别打了;我说;我说就是”
监察官一摆手;杖子停下;那士卒倒吸着冷气;嘶声道:“我也是朝廷的人;你们打坏了我吃罪不起。”
“还想讨打”监察官哼一声;杖子又要落下;那士卒忙急声道:“真的;我是锦衣卫监视浙江乡试的密探”
“胡说八道;”监察官怒斥道:“锦衣卫的探子;岂会栽赃陷害应试的生员?”
“这;我也不知道;”那士卒很想摆出个牛气的神情;却痛得呲牙裂嘴道:“是上头的命令……”
这话虽然苍白无力;那监察官却信了几分;哼一声;示意手下将那士卒架下去;回头再秘密盘问。又转而对王贤点点头道:“既然已经查明你是冤枉的;便回去继续考试。”
“多谢大人。”王贤抱拳致谢;监察官便让那搜检官把他送回号舍去。
回号舍的路上;王贤朝那搜检官深深施礼道:“多谢大人仗义相助。”
“呵呵;王大人不必客气;”搜检官朝他呲牙笑笑;小声道:“我是周臬台的部下;岂能不帮着自己人?”
“原来如此。”王贤恍然;原来老子是好人有好报啊……
有惊无险的过了第二场;王贤从考场出来;却没先回家;而是让人把守住试院的大门;专等那个栽赃自己的士卒出来。
黄昏时分;终于看到了那士卒的身影。显然那监察官也不愿多事;没有深究就把他放走了。只见那士卒趴在一辆大车上;口中哼哼唧唧;并没发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侍卫们跟着这辆大车离开试院所在的大街;待其一拐入条巷子里;就冲上去将车上车下的人一股脑擒下。
“你们不要乱来”那士卒大声叫唤起来道:“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吵吵什么吵吵”侍卫一拳打掉了那士卒两颗大牙;痛得他嗷呜一声;再也叫唤不起来。东宫的侍卫可能惧纪纲三分;但对这种锦衣卫的虾兵蟹将;那是不放在眼里的。
这时候侍卫们分开;王贤一脸挪揄的走进来;“我管你是什么狗东西;老子早就说过了;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说着一挥手道:“带走好生审问”明ri还有一场考试;今天显然不是料理此事的时机。
第二天三更时分;王贤又爬起来;准备应第三场试;洗脸穿衣之后;定定神问道:“招了么?”
“招了。”那个叫徐恭的侍卫长点头道:“是浙江千户所一个姓杜的百户下的命令。”
“杜百户……”王贤摸摸下巴道:“还是老熟人呢。”说着冷声道:“抓到他了么?”
“在卢园呢。”徐恭一脸无奈道:“要是在别处;弟兄们早就给大人抓来出气了;但那里毕竟是锦衣卫的地盘;这个节骨眼上;弟兄们也不敢擅做主张
“嗯。”王贤点点头便yin下脸道:“锦衣卫欺人太甚;新仇旧恨岂能不报
“是。”徐恭jing神一振道:“弟兄们都听军师的。”
“好;我们便如此这般……”王贤便小声道出自己的打算;听得那徐恭一愣一愣;半晌才咂咂嘴道:“军师;这不会玩得有点大?”
“怕什么?”王贤冷笑一声;匪气十足道:“他们初一十五都做了;老子还不能做个三十了?”
“也是;那可有好戏看了。”徐恭也是个不嫌事儿大的;忙点头不迭。
“好;等我出来;看看你们的成果如何。”王贤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出门去应第三场了。
两ri后的晌午;试院开门;秋闱三场终于考完;筋疲力竭的生员们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出来;恨不能直接躺地上睡死过去。王贤毕竟是有磨练过的;jing神头比旁人好上很多;看到徐恭在试院门口迎候。王贤朝他点点头;便上了马车。
徐恭跟着一起上了车;满面羞愧的禀报道:“这几天逮了大大小小三十六个锦衣卫;但就是没有杜百户。”又补充一句道:“估计那厮是吓得不敢出来了。”
“三十六个正牌锦衣卫?”王贤问道。
“是;那些白役之类不算在内。”徐恭点头道。
“那可真不少……”王贤吸一口气道。据他所知;浙江千户所一共不过六七十个锦衣卫军官;其余都是从地方上招募的白役。“那纪松什么反应?”
徐恭笑道:“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既没有跟当地官府知会;也没有向京里报;只是默默的着人查找。”
“这没什么奇怪的;”王贤笑道:“杭州的官府都恨死锦衣卫了;他担心他们会趁机落井下石;当然不会找他们帮忙。至于不往京里报;也是人之常情;一半的手下被稀里糊涂掳走;还不知道是谁于的;这要是传到京里去;就算他叔叔也保不住他。”
“是的;皇上最恨的不是贪官不是酷吏;而是无能之辈。”徐恭深以为然道。“既然他不敢声张;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慌;先把人藏好了。”王贤淡淡一笑道:“这次咱们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起先他让这些侍卫;抓捕落单的锦衣卫;主要是想把杜百户逼出来。但在试院里寻思了两天;他改主意了。杜百户这种小角sè;有什么价值?纪纲的侄子才是真正的猎物
这个念头一经萌发;先吓了王贤一跳;但很快便让他无法抗拒;且不说自己和锦衣卫的新仇旧恨;已是不死不休;单说太子和太孙这场劫难中;锦衣卫便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sè。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纪纲不除;太子就永无安宁之ri自己和家人也时刻笼罩在危机之下就像这次;在你根本预料不到的时刻;危机就悄然降临了
与其坐而等死;不如主动出击除掉纪纲
下定了决心;王贤便是一阵苦笑;天下人恨不得纪纲去死的海了去了;其中不乏大权在握的王公大臣;可这么多年来;纪纲却还是好端端的活着;只见他祸害人;不见别人敢招惹他——敢招惹他的;早在多年前就被他挫骨扬灰了
这些年来;这厮的yin威太重;顶着大明第一凶人的名号横行霸道;连王公大臣都得躲着他走;自己一个不入流的小角sè;竟一本正经的想要除掉他;还真是惹人发笑呢……
可笑过之后;左思右想;他发现要想解太子的危局;搬掉纪纲这座大山;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看;在付出异常惨重的代价后;太子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但看永乐皇帝上阵杀敌的英姿;再活个十几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要是任由纪纲这个特务头子;继续栽赃陷害下去;太子殿下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难逃一死
王贤也豁然明白;为何之前太子会如此被动了;那就是太消极了总觉着自己占着储君的名分;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有事;却忘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任由两个弟弟串通皇帝身边的近臣、内侍;ri复一ri说他的坏话;就算浑身是肉;又能榨几斤油?
要想化被动为主动;就必须把皇帝身边的牛鬼蛇神一扫而光;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大特务头子纪纲——道理很简单;不先除掉此人;就动不得汉王赵王;这个顺序不能乱
纪纲当然是极不好对付的;但王贤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办法的——古往今来这种酷吏;哪个能落得个好下场?只要自己找到他的命门;就一定有希望
那浙江锦衣卫千户纪松;既然是纪纲的侄子;想必会知道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马车行驶在巷中的青石路上;微微的颠簸着;一个诱捕纪松的大胆设想;浮现在王贤脑海中。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三八六章 林三哥
王贤回家倒头歇了;昏天黑地睡了一大觉;等他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了;伺候他穿戴好;帅辉笑道:“韦无缺来了;已经等大人一个时辰了。”
“哦。”王贤才想起来;乡试前韦无缺曾跟自己说过;要请自己和他一起去相亲云云;想不到这么急就来了。
出来与韦无缺相见;只见这厮一身湖蓝sè流云纹的锦袍;腰束一条名贵的绿sè玉带;头发用同sè的玉冠束着;梳理的一丝不苟;十足十一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
再看自己;穿着样式寻常的袍子;模样也普普通通;面皮还黑……大漠的馈赠;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去的。跟这厮站在一起;还真是转眼就成了配角。王贤不禁满怀恶意的揣度;韦缺缺想让自己跟他一起去;不是为了反衬他长得帅吧?
好在韦无缺执礼甚恭;恭敬的叫一声大人;王贤心里这才平衡点;笑着点点头道:“天成老弟竟是一ri也不能等了?”
“大人说笑了。”韦无缺讪讪道:“不是在下心急;实在是等不得了。”
“怎么?”
“唐家世叔下帖子;邀请在下和对方今晚一同赴宴;怕是要将事情挑明。”韦无缺苦笑道:“我们提前见唐家小姐一面的想法泡汤了不说;今晚要是不去;怕连一点指望也没了。”
“天成老弟这么没信心?”王贤笑道。
“确实;对方可是一方豪雄;”韦无缺点头道:“万一对方不喜欢在下这样的文弱书生;还得大人来给我镇场。”
“好说好说。”王贤兴致勃勃道:“要是对方不识相;我让兄弟们把他绑了丢到西湖里去;看他还有脸再跟韦兄弟抢媳妇”
“在下先行谢过大人了”韦无缺大喜过望道。
王贤简单一交代;两人便乘车到码头;路上王贤见韦无缺身边的仆人换了人;笑问道:“原先那位老人家呢?”
“他年纪大了;从浦江回去就身体不好;”韦无缺叹口气道:“是以家父留他在家中享福;不再跟我东跑西颠。”
“应该的。”王贤点点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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