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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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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陆檬不知所措,急得只会掉眼泪,她将皮夹克盖在贺旗涛的身躯上,再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身体,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救护车马上就来,老公坚持住……”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焦急的泪水落在贺旗涛的脸颊上,贺旗涛已疼得意识模糊,他吃力地睁开眼,咽了咽喉咙,本想说点什么,钻心的痛楚逼得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得用尽全力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唇边扬起一丝转瞬而逝的笑意。

    陆檬搂紧他的身体,想到突发病症的父亲,她哭得更加伤心,断断续续地忏悔道:“不会有事的,不准你有事啊,呜呜,都怪我不好,我怎么就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客厅置之不理呢,都怪我,呜呜……”

    贺旗涛实在没力气开口,从小到大,吃过拳头,挨过刀,却是第一次疼成这样。

    几分钟后,救护车及时赶到。

    急救人员暂时无法准确判断贺旗涛的病情,合力抬起担架将他送上急救车,陆檬步步紧跟,哭成了泪人。

    到了医院,医护人员又风风火火把他推进急诊室,陆檬被挡在门外,她一动不动伫立门前,虽然满头大汗,四肢却是冰冷的。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陆檬默默流着泪,脑中一片空白。

    唰地,护士开门张望:“刚推进来的这位患者家属在不在?”

    陆檬倏地举起手:“在,我是他妻子。”

    “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进行手术。”护士将一份化验报告递给陆檬:“拿着单子去交费,先替病人办理住院手续。”

    陆檬持续慌张,无暇多问,接起一叠单据转身就跑。

    这是一家规模较大的综合医院,从没处理过治疗手续的她,一下子乱了阵脚。

    她边跑边询问收费口位置,护士们的态度则显得有些不耐烦,总是随便一指便疾步前行。因为虽然是三更半夜,急诊区域的病患却不在少数,一个个东倒西歪躺在临时病床上吊点滴,所有医护人员都在忙碌。

    陆檬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闯,又一次次迷失在偌大的医院里。

    她气喘吁吁,无助地扫视四周。突发状况将她打醒,恍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非常缺乏生活常识的女人。而现在,多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可是她又能向谁求助?婆婆忙得不可开交,赵宁刘爽的电话她不知道……

    对了!齐思思,思思姐。

    想到这,她一边继续寻找收费窗口,一边拨通齐思思的手机。

    “哪位?……”齐思思明显睡意正浓。

    “思思姐,我,陆檬,贺旗涛突发急性阑尾炎,我……”陆檬沙哑地开口。

    “你先别着急小檬,告诉我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陆檬终于遇到了救星,她报出医院地址。齐思思则承诺一刻钟之内赶到。

    挂上电话,陆檬又在医院里跑了几圈,终于找到收费口。原来之所以一直找不到,正因为等待缴费的家属淹没了贴在墙壁四周的指示标。她真的没料到,在每一个静谧的夜晚,竟然会有这么多病患心急火燎地穿梭在医院里。

    收费窗口前大排长龙,她又没胆量插队,只得一步一步跟随队伍缓缓前行。

    排了很久的队终于轮到她,她缴付七千元手术及住院费,随后奔回急诊室,还没来得及询问贺旗涛的现状,大夫居然又交给她一堆药物单据,叫她接着交费去。

    “还有多少费用要付,您可不可以一次性都交给我?”陆檬稍感气愤。

    “你不知道病患的身份证号又没带医保卡,只能一趟趟跑,没办法啊。”大夫冷漠地说。

    陆檬暗自攥拳,刚想说点什么,齐思思刚巧赶到急诊室。齐思思拍了拍陆檬的手背,转身与医护人员交涉几句,准确地报出贺旗涛的身份证号码。大夫则使用电脑调出贺旗涛的资料,不由疑惑地看向面前的两个女人,肃然地问:“你俩究竟谁是贺副所长的家属?”

    “我是他妻子,怎么了?”陆檬不明所以。

    齐思思见她一脸迷茫,大致解释给她听,陆檬这才明白,贺旗涛身为国家级干部拥有一系列医疗福利,家属更不用一趟趟跑去缴费,是她自己着急忙慌讲不清楚。

    听罢,陆檬沮丧地说:“我真笨……”

    大夫却没在说什么,敲击键盘录入治疗方案等,随后吩咐护士将贺旗涛推入手术室,又将一份需要家属签字的手术单交给陆檬,陆檬大致看了一下手术中有可能造成的危险性,再看1%的死亡率,吓得当场有些腿软。

    齐思思依着她坐下,心里担忧着贺旗涛的状况,表面还要心平气和地安慰陆檬:“别害怕,急性阑尾炎手术属于门诊小手术,签字吧,手术一小时左右便可以结束……”

    陆檬吞了吞口水,捏着笔,压住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签上姓名。

    她面朝齐思思鞠躬致谢,两人即刻向手术室门外走去。

    “思思姐,幸好有你在……谢谢……”

    “都是朋友嘛,应该的,再说谁没病总往医院跑啊,你还年轻难免手忙脚乱的,别担心啦。”齐思思歪头一笑,腹诽陆檬的笨拙。不过也有令她感到满意的事,陆檬已开始把自己当朋友,有了信任便减少了戒心。

    陆檬则垂眸不语,不想为自己开脱,如果她对此事稍微重视一些,当贺旗涛感到腹痛的时候便可以及时就诊,不称职就是不称职,没什么可辩解的。

    走着走着,陆檬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于是她放慢脚步,问道——

    “对了思思姐,你怎么会知道我老公的身份证号码?”

    第三十三章

    齐思思好像料到她会问,从容地回:“贺旗涛没告诉你吗?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陆檬只知道齐思思是刘爽的女朋友,还真没看出她与贺旗涛是故交,她迷惘地摇头:“没听他说过,你们是同学?”

    齐思思含而不露一笑:“当然不是,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间隔好几年没联系,有空说讲给你听哦。”

    陆檬默默点头,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一种微妙的情绪袭上心头,齐思思仿佛比自己更了解贺旗涛,而贺旗涛有可能刻意隐瞒他与齐思思之间的关系。

    “思思姐,你男朋友刘爽呢?”陆檬并不知道他们那一对已分手。

    齐思思故作惊异一怔:“怎么?你们夫妻两平时都不闲聊的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怕令我尴尬才避而不提的。原来真不知道?”

    陆檬不知所云,不过他俩确实很少聊心里话,一张嘴就跟要吵架似的。

    “我和刘爽分手了哦,不过还是朋友,毕竟我与他们三人从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不会真撕破脸。”齐思思歪头浅笑,仿佛在述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陆檬一时间难以消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一股压抑的气流笼罩在她四周,原来他们四个人才都是好朋友,不论在饭桌上还是打电话侃大山,貌似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而自己身为贺旗涛的妻子,竟然是一个绝对的局外人。

    想到这,她心情极度郁闷,贺旗涛每天只会问她,一日三餐吃什么,几点接她放学,或许发一条不带任何称谓的短信通知她在哪里等他。打心底里就没打算与她分享过往。

    她终于找到婚姻中的症结,严重缺乏交流。就拿贺旗涛突发阑尾炎的事件来说,他宁可忍受剧痛的折磨,依旧不肯向她求救,认定她帮不上忙怎么的?

    齐思思注视着陆檬脸上细微的变化,啧啧,单纯的小女孩,心情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那你就继续揣测吧,反正想得越多越会对贺旗涛心生不满。

    一小时过后,悬挂在手术室正上方的红灯熄灭,随后,主刀大夫推门而出。

    她俩同时站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是依旧会感到不安。

    大夫摘下口罩,他还记得哪一位是贺旗涛的妻子,不过看她神色慌张,索性看向齐思思,顺势从护士手中接过手术盘,道:“手术很顺利,这是截取的阑尾。”

    陆檬当然也看到血淋漓的器官,无意识地倒退三大步。

    齐思思则表现得异常冷静,俯首向医生表示感谢:“辛苦您了,术后需要静养多久才可以完全恢复健康呢?”

    “通常来讲,两、三天伤口便可以愈合,出院后调理一个星期左右基本可以完全康复。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为避免肠粘连,术后6小时必须搀扶病人下床走动走动。至于饮食方面,院方会负责搭配合理膳食,不必担心。”医生叮嘱道。

    齐思思再次鞠躬致谢,表现出一副谨遵医嘱的谦和态度。

    而在齐思思与医生交流的过程中,陆檬始终处于旁听的角色,她见护士将贺旗涛推出手术室,三两步迎上移动病床,注视贺旗涛苍白如纸的脸色,眼泪吧嗒吧嗒开始掉。

    ……

    待护士离开,病房里只剩下贺旗涛与陆檬两个人。

    陆檬坐在病床前,默默啜泣,暗自自责。

    是的,她不懂得该如何兼顾全局,更惧怕发炎的阑尾,遇到棘手问题只会哭,可是那不代表她不心疼眼前的男人。

    “你什么事都不告诉,身体不舒服要说出来嘛,非要把我弄得像个废物一样才满意是不是?你都不知道刚才主刀大夫看我的那眼神儿,他肯定在鄙视我……呜呜……”她偷拧贺旗涛的病号服,不管怎么说吧,平安无事就好。

    然而,她并不知道切除阑尾的手术只需要半身麻醉,还在低着头喃喃地发牢骚。

    贺旗涛只是感到虚弱无力,但意识清醒。

    贺旗涛微合双眼,本想睁开,可是陆檬开始讲“故事”,关于她的生活圈子,父亲病危时候的种种心境。

    字里行间不难听出,当她收到病危通知书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不论她如何哀求哭泣,父亲却拒绝治疗……

    “我爸说……人活着就够累的了,忙忙碌碌大半辈子,健康献给了事业与金钱,再想换回来是不可能了,反正迟早是一死,何必再把时间浪费在痛苦的治疗上。爸爸笑着恳求我,求我别再哭泣,他想吃什么就让他吃什么,想喝酒就喝酒,开开心心地走到最后……”

    陆檬潸然泪下,哽咽地说:“看着爸爸憔悴的脸孔,我却无能为力,所以当爸爸提议将我嫁给你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是我唯一能办到的事,我想爸爸是希望我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我却不懂事儿,总想着怎么才能离婚,我是不孝女……”

    就在她侧头抽纸巾的时候,一只大手盖在她的手背下,惊得她指尖一僵。

    她木讷地移过视线,刚巧对上贺旗涛一双黝黑的眸子,贺旗涛悠悠地眨动眼皮,病痛收敛了他眼中的锐光,平添几分温柔。

    “你,刚醒么?……”陆檬故作平静,但是游移的目光出卖了心虚的她。

    贺旗涛点下头,抿成一线的嘴唇毫无血色。

    没有千言万语,也不是什么生死离别,他无非是希望她停止哭泣,停止悲伤。

    陆檬长吁一口气,她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只可怜虫,虽然她就是。

    “还疼么?……”问完这话她又感到多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贺旗涛轻摇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陆檬见他滚动喉咙,站起身给他倒了了一杯温水,但她不确定手术后是否可以马上饮水,所以她捏着水杯,刚欲按响呼叫铃询问护士,齐思思便走入病房。

    齐思思很快注意到陆檬手中的水杯,心急火燎地跑上前,她一把抢走水杯一边紧张兮兮地说:“医生刚才不是再三叮嘱了吗?刚做完手术不能喝水,会出危险的!”

    “……”陆檬尴尬地低下头,想解释又觉得没意义,因为她确实没有做到妻子的本分,不但三更半夜把人家齐思思找来,还要替她记牢医嘱。

    贺旗涛倒是没有责怪陆檬的意思,基本猜到齐思思会出现在医院也是陆檬给叫来的,不过他却不知道两人关系走得这么近。

    他望向齐思思,动了动唇,说:“大半夜的,谢了。”

    “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你刚做完手需要休息,我去护士那要几根棉签,先帮你润润嘴唇。”说着,齐思思又急匆匆离开,又好像唯恐陆檬偷偷喂贺旗涛饮水似的,顺手带走了水杯。

    陆檬沉默不语,齐思思的能干,越发凸显自己的一无是处。

    贺旗涛没力气闲聊,更没力气洞察她的心情,他合起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齐思思一早就是认识?”陆檬管不住自己的嘴。

    贺旗涛不予回应,听是听到了,但是不懂陆檬要在这个时间段提到如此无关紧要的问题。

    承认,那等待他的必然是刨根问底儿。

    吵架或解释,他现在没那气力。

    她就不能看在他刚做完手术的份上让他清静一会儿?

    “问你呢……”

    “重要吗?”贺旗涛不耐烦地反问。

    “你!……”陆檬注视他微变的脸色,忍了忍,摇头:“对不起,自当我没问。”

    她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齐思思将各项事宜处理得面面俱到,她狭隘了,嫉妒了。她自以为贺旗涛在心中无足轻重,却见不得一个体贴的女人出现在贺旗涛面前,一百个不乐意。

    贺旗涛没好气地撇开头,故意不去看她那副仿佛受到伤害的表情。他可以把她当做没长大的小女孩,可是令他感到气馁的是,越迁就她,她便越任性。

    “你也觉得我没用是么?……”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累了。”

    陆檬咬了咬嘴唇,情感在潜移默化中转变,渐渐地,喜欢他嬉皮笑脸地逗自己开心,喜欢把他气得无可奈何。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显然错过了什么,幡然醒悟,但愿不算太迟。

    “老公,在你出院之前,就由我照顾你,我去办理陪床手续。”说着,她起身离开,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不禁回眸凝睇,等了一会儿,又垮下肩膀,贺旗涛竟然没给出一丝一毫反应。为什么他不肯说一句,媳妇,你真懂事儿。算了算了,扯远了,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也好嘛。

    待她的脚步声远去,贺旗涛这才睁开眼,望向纯白色的天花板,当陆檬在逼问他幸福是什么滋味的同时,他也在问自己,幸福是娶到一位贤惠温柔的妻子吗?还是拥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或者纯粹的相敬如宾?

    然而,单指陆檬,三者皆非。

    谁又不想收获幸福,谁又不愿意让别人当宝似的托在手心里,他当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可能像女人那样想翻脸就翻脸。既然承诺过不离不弃,便不会食言,一如既往地照顾她。除非她执意要将终生交付到另一个男人手中,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贺旗涛,我终于找到我爱的男人了,我不再需要你,请你让道。

    想到这,他的神经,莫名地抽疼了一下子。

    怎么回事,麻药劲儿过了?

    第三十四章

    当陆檬办理陪床手续的时候,齐思思则忙碌在贺旗涛左右。

    现在满大街都是24小时营业的超市,想买东西再容易不过,生活用品更是一应俱全。

    “你回吧,天儿都快亮了。”

    “没事,我姥姥住院的那段子日都是我在伺候,习惯了。”齐思思将一束鲜花插入瓶中,在床头柜上摆上纸抽、湿纸巾、保温杯、饭盒餐具等生活物品,又蹲□,把一包免洗内。裤放入柜门,随后拿起刚买的塑料盆,抖开新毛巾,走进洗手间清洗。

    贺旗涛的耳边哗哗响着水声,他对齐思思的姥姥有些印象,那是一位爱笑的小胖老太太,每次见到贺旗涛,都会踮起脚捏捏他的手臂,满心欢喜地说,我家思思就交给你了哦!

    一晃若干年,物是人非。贺旗涛已然记不清当初与齐思思分手的真正原因,更忘了当初为什么会冷落她。

    当然,这一切可以归咎于不成熟,年少轻狂是我们推卸责任的最佳理由。

    但是这一条成长路上,总会有一些动了真情的男女。譬如刘爽的痴情,譬如贺旗涛在不经意间浮入脑海的回忆,欢笑与眼泪都不可抹杀。

    当我们呐喊青春无悔的同时,其实后悔的事儿多了去了。

    齐思思坐在床边,拧干毛巾,试了试温度,谨慎地帮他擦拭着四肢。褪去性感妖娆的外包装,她依旧是那当年那个细心体贴的小女人。

    贺旗涛没有阻止,静默地凝视着她,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

    与此同时,陆檬躲在病房门口,一叠化验单据捏在手心,随着指尖的用力攥出褶皱。

    她观察了很久,他们虽然没有太多交流,但是有一种怪异的气流弥漫在他们四周。贺旗涛明明对自己说累了,甚至背对她不愿多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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