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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满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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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的选择,会再一次把我推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渊沟,是生死祸福?不是我所能把握的。
王府里面,为了草结人命所专门准备的地方,也是有的,不比掖庭的血腥,却也差不到哪去,我是亲眼见过的,美名其曰是教行司。没有四四方方的宫墙所包围着,只让几处的茅草圈占了一块荒地做了栅栏,用那碎的稀稀落落的砖头垒起来的高墙,看上去似乎就要瞬间崩塌似的,然后又用木板搭了数十间屋子罢了。听说,那里住着的,是犯了错的下人和那些不知好歹的妾室。没有被人赏识就能带走这一说,也没有二十五岁便可放出去的说法,只有拼命的干活,祈求少做一些事情,能够有着雨水的滋润。好一些的能够分到花芍院,种些东西,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也能随意走动些,差的便就是要去那浣衣局了。
这种地方,是没有人愿意管教的,送来的教习姑姑,也大都是犯了错,那些主子呢,也是不爱搭理的,放任着那些人对下人辱骂,竟还不比的宫中的掖庭那般好,尤其是浣衣局的人,专门替底下的那些丫鬟侍卫洗些粗使的衣服一堆堆如山般的衣服是每天必定要做的活计,就算那些饭菜并非是不尽人意,却还是要为了充饥吃些的,若是做的慢的,剩下的顶多也只有馊的饭菜,由不得喘息,也不一定会做完的,他们期盼着雨,在这样的不毛之地,即使淋得全身湿透,也是好的,毕竟在这样艰苦的日子里,也只有烈日炎炎的夏日,才会享受到这些雨的滋润。除了这个圈,垒着的砖墙外的那些喧闹吵杂,都是与他们毫无关系的。
那日我曾路过此处,正巧碰见一个侍卫连拖带打的拽着一个女子到了这,狠狠地将女子摔在了地上,转过头去将那局里面的掌事叫了来,那女人用着一根粗大的棒子,将跪在前面的几个女人打到了地上,一溜小跑的走到那人面前,一脸谄媚的神色,似乎在和那人商量着什么,片刻之后,就将昏躺在那地上神智不甚清楚的女人拽到了一边,吩咐着几个人匀给他些活计,待到那侍卫走后,他就开始用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这片荒地上叫着,又用那根棒子,砸了几个女人。
我是见过宫中掖庭的,那景象是和这儿差不多,却远远比这儿繁华,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能见到这样一个景象。当那侍卫走的时候,无数的女人伸出她那枯黄的手,紧紧的拽着那人的衣襟不放,声音不绝于耳,他向旁边的掌事使了一个眼色,那女人随即又撸起了宽大且又带着一些泥巴的袖子,拿着他那根骇人的棒子,又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枝树杈,往那些女人的身上打去,可他们岂是那轻易肯放手的?仍旧死死的抓着。顷刻间,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棍棒抽打在皮肤上皮开肉绽的声音,低声细语的咒骂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连成了一片,是比那女人的声音要刺耳万倍的,那些声音随着鞭打的声音潮起潮落,直到那侍卫一脚狠狠地踹向那个死死地抱住他的腿的女孩的脊梁,那女孩应声落了地,晕了过去,又似乎没了气息,才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些女人独自的呜咽声。
他们自是不想丢手的,只要还有一点点的希望,也是要想方设法的碰到的,那些人,无论是孩子,少女,还是老成的女人,他们都是渴望出去的,的确得,有谁会想老死在这种地方?
我又想起了那日白玉默对我说的一席话,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颤颤发抖的声音总会在耳边响起,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全部的我是不得而知,清冷而又惨淡的一笑,让人心碎。我依稀记得我那日的样子,那种样子恐怕今后不会再有了,这样想起来也真是好笑,明明都知道的很了,却又满怀着好奇心去这样做,真心的微笑,恐怕再也学不会了。
萧烨锦在那日应允了我,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我甚至有些恍惚的认为,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躲着我,只是终究原因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作罢了。
与其想这些,倒不如去想想,该如何去做,弑君?谋权策?亦或者是其它?这些我都不一定会做得来。这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的,毕竟还是我自己选择走的路。萧烨锦在日后,他会称帝么?这一切我是不得而知的,可是我却在他身上压了一个赌注,压了一个偌大的赌注,压上了我的性命,同时也赌上了一生的权贵。
31。繁华隐【上部】…第三十一章
“郡主,又起风了,披上些衣裳吧。”昭儿手里捧着几件衣裳,递到了我的面前来。
“无妨。”我淡淡的回了她,将那衣裳又推了回去,看了眼她。她身上穿的是比我还要单薄几分的,那件绣着山茶花的碧色罗裙,罩上一件淡紫色的小开衫,包裹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我伸过手去,又拿了一件略厚一些的大氅,往她的身上披,她百般推辞着,终还是耐不过我的强拗,将那件大氅披在了身上。
灰青色的天,蒙蒙的阴雨,让我的心情也不由得随之而下,我静默在了这烟雨之中。
是输是赢,到最后或许是与我无所谓的,却又是我必须去在乎的,害怕?早已经迟了,在心里默认这个赌注之前,已经来不及了。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泪花,我却站在那儿彷徨的笑着,注视着这些滴答作响的雨珠。十年后,或许我才会发现,这个时候的我做的一切都很傻,千言万语,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这是我最大的悲哀。
那雨花飞溅,我望着远处那片荒地,似乎静默在雨中发着瑟瑟的寒意,独自颓废名,自怨自艾是我所不能的,独自苟活、擅自珍重却又是我所羡慕的,此时此刻那些人,会不会也是像我如此呢?大概的,他们应该会享受着那雨水的滋润吧。
不知又是过了多久,睁开双眼时已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身上还披着昭儿的那件大氅,他自己呢?我有些担心,那样的单薄,若是出去定会冻坏的吧,放眼望了望,却没有一个人,只剩下搁置在桌子上的一盘子山茶茯苓糕,还有一小蛊碧螺春茶,已经凉透了三分。
“郡主可是好些了?似乎是感染了些许的风寒,早知昭儿就再给您多加几件衣裳了。”她似乎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似乎有些睡意,眼角还有淡淡的雨痕,定是在外面守着的吧。
“已经有大夫来瞧过郡主了,说是也没什么大碍,休养个几天便好了,只是不要再受着风便是,王爷正忙着,刚才已经差人回了王爷,说是到傍晚的时候再来瞧您,让您好生的养着。”昭儿的言语里似乎刻意点明了什么,我却没有多加留心,别过头去不语,又是在想着另外的一番事情。萧烨锦是如此说的?数日来的闪躲让我心里有些不安,如此称病的形式来见上一面是我未曾想到的,他会来,也完完全全是为了他自己的吧,他会是想要天下的,而我,只不过是自己将自己拱手让出的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郡主?你怎么了?方才尚王爷来了呢,只是那位殿下能来这儿,还真是稀罕啊。可是要请进来么?”
尚王殿下,凭着零碎的记忆,似乎是萧烨锦的六弟,也有着一张美丽极了的脸,除此之外也不记得什么了,说来也是怪事,自从找回记忆以后,许多人事倒记得几分,其他的也都一概不知了。也罢,趁着此时,来好好瞧瞧那位风流有名的尚王。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病的,亏得哥让我来瞧瞧你,若非如此,我是连瞧你一眼都不愿意的!”未见人影,已闻其声,那语气,真真叫人不舒服,不过听这话倒也是个小孩子的脾气。
我挥了挥手,让昭儿下去,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道:“殿下若是不愿意来,就不要来便是了,反正我也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郡主,哪能及您的尊贵?我这儿寒暄的很,比不得你们那儿,怕是污浊了您的眼睛吧,还望您能恕罪。”
萧烨成走走到了床榻边,随手拽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有些不满,撇了撇嘴道:“王兄说你把那些事全记起来了,我看这倒也是,只是你这张嘴似乎比那个时候又利索了些。”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拿来的东西扔到了小案上,说是扔的却一点没错,在这边躺着就能听见一声巨响。
“这些是王兄让我带给你的东西,说是你喜欢着的,总而言之,全是王兄的意思,你可别误会了。”他解释了一通后,又看了看我,我也只是回过去了一个笑。两人隔着淡淡的薄纱相望,一时间没了什么言语,原本有些湿热的气氛也冷了下来,逐渐变得尴尬,我自是没什么可以说的,也不知萧烨锦是否将事情全部讲给了他,只好掰扯着衣角,低着头思索着此事无关紧要的那些事情。从头到尾,在我应有的记忆里是没有他的,可他却是存在过的。这样的言语,让我有些茫然,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应付。
“可是叫人熬了几副药给你了?王兄弄了些上好的草药,本是叫人拿给你的,我这一来也就帮着他捎来了。让你身边可心的人拿下去煎熬,喝下去了也是能减轻不少的,虽说我是想你定不会就因这点风寒有些事的,只是终究还是个病,再加上王兄的那些说辞,还是得好好养着的。”言语有些突然,原本恼怒的神色变得温和下来,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我凝视着他的眉心,剑眉微蹙,像极了萧烨锦担忧时的样子,令我有些恍然,他言语中的一个又一个的“王兄”,我却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又何必嘱咐这么多呢?莫非是真把我当成娇贵的郡主供着了?
“把这些东西拿走吧,我怎么说也算有个郡主的名号,底下的人也算服侍得忠心,这些草药我打发昭儿他们去采摘便是了,若是我用着了,有朝一日若是王爷他出了事情我可不好担待,还是允王殿下要紧的,我这身子不打紧,回去帮我回了王爷,好好替我谢他。”轻轻哼了一声,如今的这些恩恩惠惠,那之前的躲闪又是什么呢?每每都是避而不见,百般的说辞,略微聪明点的人都知道是何意思,与其在这儿假装着兄妹情深,演这出好戏,还不如有些功夫多去陪陪他那些所谓的贤妃美姬。
“就算你不解王兄的意思,也得把药吃了才好,你这是跟王兄拗气,还是折腾自己的身子啊,你自己现下病着,给王兄添了不少的心思,这才刚知道你的事情,就让我过来瞧你眼,你可知道王兄是如何待你的?你这又是如何待他的?”萧烨成听了话后,立刻从椅子上起了身,隔着纱,我看见他的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怒气,那花瓶咣当一下摔在了地上,我的身子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又是何尝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你们只看见那人的好罢了。我想这么说,却张不开口,似乎有东西塞在了嗓子里,有些微微的刺痛,我能感觉到,我的眼角有些温热的水珠滑落了下来。
32。繁华隐【上部】…第三十二章
“喂,你听见了没有?喂你别哭啊,我萧烨成这辈子虽说风流吧,可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啊,我说喂!”萧烨成似乎发现了我的泪,收起了那副怒火冲冲的样子,走到床边开始安慰起我来。嗓子那样刺痛的感觉一阵比一阵钻心,许是得了风寒的缘故,我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泪珠划过我的鼻翼、唇瓣,一直落到脖颈间,沾染上了一丝酸咸的涩味。
“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我忍着泪,淡淡的言到,不敢直视,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一瞬间我的心就快崩塌,泪水会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别忘了让下人煎些药,若是你有个好歹,王兄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萧烨成望了一眼这边,声音渐渐离我远去,我有些失落,有些惆怅,可是那泪水,却依旧没有止住。似乎,我在这儿泪水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傍晚时分,黄昏笼罩了,那雨却还在稀稀疏疏的下,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地上的灰尘连带着那碎了一地的花瓣飞扬起来了,人倦缩在那被子中贪恋着那一丝温暖。不听话的泪水也伴随着那雨滴,逐渐的落下,濡湿了那棉衾。
“你醒了。”萧烨锦站在一旁,用着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说道,手里还攥着一块丝绸的帕子。
“嗯。”我也只是做了淡淡的回应,随即又躺了下来,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是不愿意看,还是害怕?或者两者都是吧。
“不止我那日所说之事,你可还当真?”打破了沉寂,缓缓从嘴了吐出了几个字。
“当真。”他仍旧沙哑着声音,我轻轻转过头来,透着那薄纱,却无法看清他此时此刻的样子,他也别过头去,似乎不忍相看,对着那铜镜而立,一时间,我心倍感荒凉,说不出的苦涩滋味涌上了心头。
“咳咳咳··咳··”他用手帕捂着嘴,持续不断的咳嗽着,眉头紧紧地蹙着,我知道,他是不常这样的,即使是那日站在雪地里长久了,也没有过。
我有些迫切,坐在床榻上问道:“你可是来的路上冷着了?我打发人让你身边的人取些衣服吧,前些日子正好用棉花做衣裳,做不过还留了一些,让人拿回去做一些吧。虽是不及那贡的衣裳好,却还能暖和些的。”
他接过我的话尾,调转了话头道:“不打紧,只是受了一点风。听烨成说,你不愿意用药?可是真的么?”
“只是想着若是用了你的药,你病着了,这可如何是好,现下你只受了点风便要咳成这样了,左不过我留着还是好的吧。”我淡淡的言了一句,停顿几声又道:“那药我放着了,你是在我这儿用了药再走吧,素日里想你也是不常如此的,免不得让你宫里的人又操劳上几分,还不如在我这儿做了好,也不至于让你的那个弟弟说上一说了,你且先好生在这儿坐一会,我吩咐昭儿熬药去,且先不许拒绝,若是不让你在这儿喝上一碗,也不知你回去又要如何的推辞了。”
不等他的回绝,我便让昭儿将药拿去煎了。
“咳咳··咳咳··你现下也病着,还是多照顾照顾自己吧,咳咳··玉默他来瞧过你么?”萧烨锦咳嗽着说道,但最后一句我却是听得真切,愈发不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顺着话摇了摇头。
“这样啊··其实你也不必为了这些所烦心的,天下之事太多未尝是你所能掌握的,只有一点,你若是与玉默两情相悦,不妨告于我,你也是个郡主自是能配得上他的,我去求了个恩典便是··”他缓缓说道,言语里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意味,我却被他这一席话弄得一头雾水,愣是没听明白。
“王爷,我不明白你是在说什么。”我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摇了摇头。
“你是不用瞒着我的··”
“王爷、郡主,恕微臣冒昧未曾让人通报,自己闯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打断时,白玉默便从外面走了出来,我心一惊,他绝非是偶然刚到这儿,沉稳的步伐,淡定的声音,悠然若仙的容貌,似乎与那日没有什么两样。
萧烨锦挥了挥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玉默,不再做任何言语。白玉默施了一礼,走到了床榻前,淡淡的言到:“原是觉得也没什么给你带的东西,那些俗物你定是不喜欢的,倒还不如给你那些赏玩的东西,也好在病的时候有个盼头。这个是沐宁香,你是定得好好收着的,若是头晕的话就往熏炉里放上一颗,不出半刻时辰就能舒缓些身心的了,这且是一包的份量,若是不够再差人去我那儿拿就是,剩下的这些也是些寻常不过的玩意了,若是你喜欢着的,挑上几件留自己边上便是,不喜欢下次我再给你拿别的玩意来,总之尽管开口就是了。”说着,便解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包香料,又有几幅字画还有其他的一些小巧的古玩,其中的一只蝴蝶凤摇最为别致,经过岁月的磨合虽说色泽不如当年,却不难瞧出它的精致细腻。放到了手里,不大不小,那层锈也泛着银光。
“你喜欢这个?这支步摇的名字是莲花蝴蝶凤摇,听说和当年的一种蝴蝶莲花蝴蝶十分相似,取其步步生莲的美意,可是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这种蝴蝶了,只留下这只步摇了。你若是喜欢,收着吧,虽说色泽有些退了,不过也是好东西,这东西倒也衬得起你,我帮你簪上吧,若是不带的话倒也可惜了。”白玉默拿过簪子,插在了我的鬓上,动作很轻,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将那只步摇簪了我头上,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令我有些无所适从。他的手法似乎有些拙,我的脸颊摩挲着他的衣襟,很长时间,他才放下手来。
“若是我簪的好些,会更美的吧。”白玉默淡淡的哼出了声。
“已经很好了,只是这东西当真要给我?我是觉得挺好的,只是就怕我衬不起它啊。这东西也并不一定非我不可的,若是你带上会更好看吧。”我用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轻轻言到,的确,这簪子上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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