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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水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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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下麻衣反应不过来了。
那鲁一直在旁边听着，他听出季如水的意图，直接问道：“你想来调查所工作？”
季如水转头看向那鲁，好像这个才是所长，于是点头：“对，因为我需要钱和住的地方。”
既然那个看起来好像很普通的少女都能当助手，那么她这个几招搞定了发鬼的少女去当应该不难吧？
“需要住所是什么意思？少女你不是和父母一起来的吗？”和尚问道，难道自己一个人独自到日本？
“字面上意思。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今天刚来到这里，身无分文，也没有任何一个认识的人，所以我现在急需钱和住宿。”
孤儿，今天才来到，身无分文，没有人认识的人……那她是怎么来的？
众人看着说那句话也依然一脸平静，像不是说自己事一样的季如水，心里都有些沉思，但看着少女似乎没有继续解释的意向，然后都看向了一边的决策人，毕竟人家才是所长嘛……
而麻衣看着季如水，心里突然一阵悸动。季桑也是孤儿，而且从小就是，虽然她不明白她是怎么到日本来，但是，季桑还救过她一命。
“那鲁，帮帮季桑应该没什么吧？”麻衣看向黑发少年道。
而那鲁看了眼一脸恳求状看向她的麻衣，然后看着也一样直直看着她的少女，虽然隐瞒了些事，看表情不像说假话，而且，她的力量他也看到了，往后应该的确能帮上忙。
“好，接受你的求职。”最终，黑发少年点了点头。
“那鲁！”麻衣比季如水还开心。
“诶，以后那鲁身边又多一位美少女咯，那鲁你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和尚感叹。
“麻衣，以后你的情敌又多了一个了。加油啊！真砂子和季少女都比你优秀不少啊。”绫子将手搭到麻衣的肩上调侃道。
“绫、绫子，你在说什么啦！！！”麻衣脸红，恼羞成怒。
那鲁瞟了一旁开始打闹的三人，然后看向一脸淡然的当事人。当事人也看了一眼那三人，然后看向他，点头：“谢谢。”
“嗯。”那鲁点头毫不谦虚的接下了季如水的道谢，然后道：“但是，虽然我可以聘用你，但你的住宿问题还需要你自己解决。”
听到这话，打闹三人组停下来看向季如水。
和尚：“的确了，虽然之后钱问题有着落嘛，但眼下住宿也是个问题，今晚还说可以在这旅店里住一晚，可事件已经解决，明天肯定不能继续留这了。”
绫子：“嗯，的确。”
麻衣看了看和尚和绫子，又看了看也不语的季如水，想了想，踟蹰了一会，然后开口道：“来我家吧！”
麻衣的声音清亮有力，让季如水愣了一下。她看向那个短发少女，少女看着她一笑，道：“如果季桑不介意的话住我家吧。我也是孤儿，现在一个人住，而且季桑救过我一命，所以……那个，就是房子有点小，不知道季桑介不介意。”
麻衣眼睛笑得弯弯的，有些傻气，但却又很明朗很真诚。
这个笑容很熟悉，季如水如此的想。因为这会让她想起昌浩，昌浩的笑容也是带着些傻气，可是却很真诚。
看着眼前的少女，季如水眨了眨眼睛，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Chapter 3。晚安
既然除完了鬼怪，SPR的人第一时间就准备收仪器撤退。而接到事件解决完的旅店老板也回来了。
旅馆老板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很和善。他看到整个面目全非的一楼，愣了很久，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而麻衣在一旁道歉，老板摇头：
“不，小姑娘不用道歉，看样子似乎当时情况很危险吧？你们能平安解决妖怪没有受伤就好了，不然我的心也不知往哪安啊。”
很显然，老板是个好人……
等收好所有器材，松崎绫子和滝川法生不是SPR的人就不必跟着他们回去而各自挥手回各自家，而谷山麻衣原本想要跟涉谷一也回调查所，但是被拒绝了。
“我们放回器材就走，你跟来做什？”
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那么做员工的也不可能强制自己加班，所以麻衣只好点头。
“知道了，那我明天再过去。”
“嗯。”涉谷一也看向季如水，“明天季你和麻衣一同过来就可以了。”
对于涉谷一也对她的称呼季如水一愣，因为只叫姓她还真不习惯。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点头。
“我知道了。”
随后，两人就和涉谷一也与林挥别了。
从新宿回麻衣家有点远，坐电车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中途还转了一趟电车。
跟谷山麻衣并排走在一起，一路上，谷山麻衣为了缓解两人的气氛一直试图找话题聊，而她也偶尔平淡的回几句，保持不冷场的状态，倒相处的还不错。
“啊，到了。”走到一栋类似公寓的外围，谷山麻衣突然转过头对她一笑，然后跑进了公寓内围。
季如水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公寓，一共两层，每层两户人家，而且看起来并不旧。
“季桑。”谷山麻衣在内围呼唤着。
“嗯，来了。”轻声应了句，季如水走进围墙，然后看见谷山麻衣站在最左边的一间房间，门已经打开了，而她门口等着她，看到她走进来后对她一笑。
对于这个笑容季如水一愣，歪头：“怎么呢？”难道临时反悔了？
“唔。”谷山麻衣摇摇头，看着她笑容明朗，如不久前跟她说“住我家吧”时一样。
“从今天起季桑就是我的宿友了，总感觉有点紧张，因为从老师家搬出后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
嗯，季如水点头，在路上她们两有互相说过身世。其实两人遭遇还是有很大不同，季如水刚出生没多久被父母丢弃被孤儿院院长收养，谷山麻衣在小时候先父亲去世，初中时母亲也去世了，随后好心的老师让她住在了自己家，一直到读高中她才搬出来。虽然遭遇有些不同，但她们都感到幸运的是，她们都遇到了好心人。
麻衣继续道：“然后，虽然之前有介绍过，但是……总觉得还是需要重新介绍一遍比较好，以宿友的身份。”说完，谷山麻衣伸出右手，伸到她的面前，笑道：“你好，我叫谷山麻衣，可以叫我麻衣。今年16岁，是XX高中高二的学生。从今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少女眼睛微眯，明朗的笑容在微黄的灯光渲染下染上了一丝温暖。季如水垂眼看着她伸出的手，突然想到了晴明、昌浩和叶王，然后嘴角竟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不显见的笑容。
自从离开了原本的世界后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可是……意外的，并不讨厌……
缓缓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握上少女带着暖意的手掌，抬眸，看向麻衣，平缓道：
“我叫季如水，可以叫我如水，今年15岁。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少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小脸，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像麻衣所讲，她所住的地方不大，属于标准的单人间，但是屋子里该有的东西都很全，而且被收拾得很干净，所以看起来并不会很窄。
麻衣领着季如水一一给她详细地介绍了一下屋子的东西，然后道：
“因为如水以后就是我的宿友，所以这些东西如水可以随便用哦。然后……啊，然后钥匙明天要跟房东阿姨拿多一把，房东阿姨很好人，她看我学生，而且还是孤儿就把房租给我算便宜了很多哦。”她突然一顿，然后像想起什么突然扭头对她一笑，“当然，以后房租如水要分担一半哦，从下个月开始算起。唔，还有也需要分担家务活哦。”
季如水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
她还没脸皮厚道一直在麻衣家白吃白住，然后什么都不干。
晚上，等两人洗完澡时已经很晚了，季如水没有任何行李，幸好麻衣的身形与她的身形相仿，又刚好随时都备有新的内衣裤，这让她避免了裸奔。
因为第二天麻衣还需要上学所以两人洗完澡就关灯准备睡觉。由于屋子本就不大，没有独立的房间，只好在客厅的榻榻米上铺上两张床铺然后直接睡。
侧身躺在床铺上，季如水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地板，有些睡不着。
总感觉有些不习惯于不可思议，似乎在不久前她还和勾阵、六合并肩作战对付百鬼。然后再不久前，她还在平安时代安倍家的房间里，昌浩被自己骗后那气呼呼的脸在脑海中还很清晰。
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了。
季如水突然发现，她与昌浩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晚安”。
——我回去啦，如水晚安。
——晚安。
竟然没有来得及说一句道别的话，昌浩如此，叶王如此，连当时最近的勾阵与晴明也是如此。
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平安京的人与事，好不容易遇到了如亲人般的安倍一家，好不容易遇到了以为会是一生挚友的叶王，然后季如水真的以为自己会一直在那个世界，然后找到时空断层。也许那时候自己还是会选择回到有如雪与院长的世界，可是那时候的自己肯定是很好的完成了修复时空断层的任务，然后好好的和他们道别。可万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没有完成任务，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有好好的道别。
一直“以为”的事竟然一件都没做到。该说人生十有□是不如意么？
也许，最近的季如水又要这样纠结一段时间，就如刚去到千年前的前一个星期一样，想念院长，想念如雪，想念那个世界的一切。当然，她不会纠结很久，毕竟她的性格也不适合伤感这么久的人，但是，离开了自己熟悉的世界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谁能一下子接受呢？
季如水翻过身子面向着天花板，虽然路灯的光芒被窗帘遮住了，但是依然有微弱的光芒能透过窗帘的缝隙传进来，让季如水能够清晰的看到天花板的纹路。
很白，很低。
“如水？”
突然，身边传来一声极低的声音，季如水转过头去，正看见躺在自己旁边床铺的麻衣也面向她。
“如水果然没有睡呢，是睡不着吗？”麻衣轻声问道。
“嗯，有点。”季如水应了句，然后扭过头继续看向天花板。
“唔……果然，是不习惯吧？其实我到了陌生的地方也会不习惯而睡不着，嘿嘿。”一顿，麻衣的声音又缓缓响起，“……那个，能问如水一个问题吗？”
“嗯。”
“如水是自己一个人搭飞机到日本的吗？身无分文又没有亲人在的话怎么会来东京的？”麻衣问出了之前就很想问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季如水有些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麻衣。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晴明与叶王那样接受那种接近荒诞的解释。
听到身边的人没有声音，麻衣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连忙开口：“那个，我随便问问，不能回答的话不用回答的。”
季如水转头看了眼有些慌乱的麻衣，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不是从中国坐飞机来的。”
“诶？”麻衣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自己。“不是从中国来，那……”
“平安京。”
“平安京？京都？”
“嗯。”
“诶，原来如此。现在几乎没有人叫京都平安京了，如水的称呼真奇怪。”
“……”
“如水一直在京都？可如水不是说是中国人，在中国长大的么？”这是回来的路上讲的。
“我的确一直在中国长大的，我在平……在京都只待了还没一年。”
“还没一年？日语也是在那时候学的？好厉害。”
“……”其实日语在她掉到平安京时就无缘无故会了，连字都能看懂，就是当时用毛笔写字时写得有点苦逼而已。
“那为什么如水会来到东京的？”
“……”
“……如水？”听到旁边的人没有了声音，麻衣扭头看过去，正看见身旁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呼吸声平缓而均匀。
看着已经睡着的季如水，麻衣一笑，轻声道：“晚安，如水。”
听到麻衣翻身的声音，季如水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麻衣一眼。
她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回答麻衣了，可又不想说谎，所以只要装睡了。
听着身旁的麻衣渐渐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季如水想，怕是麻衣早就困了，可是看她一直睡不着所以才忍着睡意陪她聊天吧。
眨了眨眼睛，季如水转过头，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晚安，晴明。
晚安，昌浩。
晚安，叶王。
还有……
晚安，麻衣。
Chapter 4。新环境
因为现在还没有放假，麻衣第二天起得早要去上学。等她从厕所出来时就看到季如水已经收好床铺了。
“诶？如水你那么早？不再睡会？难道是我吵醒你么？抱歉……”麻衣站在洗手间门口一脸歉意的跟她说道。
季如水摇头：“不是，我早就醒了。”
“难道因为失眠？”麻衣想起了昨晚。
“嗯，有点，但也习惯早醒。”
之前上阴阳寮工作还需要更早醒，近一年下来她早就习惯了，现在一到那个时辰点意识自然就清醒。
刷完牙洗完脸便是吃早餐了，两人的早餐是两块土司面包一瓶牛奶，吃过早餐后麻衣就要出门了。
“抱歉，因为还需要上学陪不到你……不过我下午大概三点半放学，之后我会回来一趟和如水你一起去SPR处，顺便找房东阿姨拿钥匙。”提着书包，麻衣站在门口对季如水带着歉意道。
季如水点头：“没关系，我习惯一个人。”
“嗯……抱歉。柜子上面有泡面和水果，如水饿了的话可以拿来吃，如果要出门的话电视旁边放着钱袋，里面有些钱，不过不多。”麻衣用食指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
“好，我知道了。谢谢。”季如水点头。
而此时楼上也传来了声音。
“爸爸，我出门了。”
“……”
“我知道啦！走了……”
话音落下，然后便开始一个身影从楼上下来。麻衣抬头看见来人，主动打招呼笑道：“啊，藤冈桑，早上好。”
下楼的人也看到了楼下站在门口的两人，走了过来，“早上好，谷山桑。”一顿，来人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季如水，“这个是……？”
“啊，这是如水，季如水，中国来的，从今天开始就和我一起住呢。如水，这是住我们楼上的藤冈桑，藤冈桑很厉害哦，居然考进了那个贵族学校樱兰高校！”
“谷山桑又这么讲了，其实这没什么好说的啦。”藤冈摇手谦虚道，然后看向季如水，笑道：“你好，我叫藤冈春绯，以后请多多指教。”
季如水看着眼前的人，棕色的短发，大大的一双眼睛，长的非常的清秀，穿着一身灰蓝色的衣服，似乎是男装？可是……如果她眼光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女生？
“你好，季如水。以后也请多多指教。”顿了顿，继而道：“藤冈是男生……？”
“诶？”藤冈春绯一愣，然后有些无奈道：“嘛……因为一些原因……”
看着她有些不知怎么开口解释的样子，季如水点头理解也不再多问。
“虽然我的学校和藤冈桑的学校不同路，但是可以一起走去车站。”麻衣对藤冈春绯道，然后转过头对她招了招手：“じゃ行ってきます。”（那我出门了。）
“え。”季如水点头，想了想，开口：“行ってらっしゃい”（嗯，路上小心。）
（作者：总感觉这两句用日语讲比较有感觉……囧。）
麻衣一愣，然后附上大大的笑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季如水站在门口看着麻衣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总有种回到之前和如雪挤在租来那件小小的房间里时的日子。虽然身边没有父母亲人，可是却也轻微的庆幸，幸好还有人在身边，幸好不是一个人。
麻衣走了后屋子里只剩下季如水一个人。明媚的光线从窗户外透射进，不大的房间顿时撒满阳光，一片温热。
麻衣说三点半才回来，而现在七点四十分，也就是说还有近八个小时，这对于喜静的她来说实在不算难熬，而且庆幸的是麻衣家有书，她完全可以看书打发时间。而且麻衣也将钥匙留给了她，就怕她无聊时就可以出去走走。所以说，这八个小时对于在房子里一待就待一天的季如水来说实在不算长。
于是等按门铃回来的时候季如水已经看完了两本书，而现在正在读着一本叫《超自然系统》的书。
“诶！如水你一直在家里看书没有出去吗？”麻衣看着桌子上的书，然后再看看柜子上的泡面与水果完全和走之前没有变，“连午饭也没有吃吗？”她惊道。
季如水点头，随意的看了眼泡面和水果：“没关系，我不饿。”她看起书来用“废寝忘食”这词真的完全能形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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