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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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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跑哪儿鬼混了?”上官若恨不得吃了他。
诸葛冥就道:“我如厕去了。”
“骗人!我所有茅房都找遍了!连澡堂都找了!”
查岗查得专业极了。
诸葛冥有些啼笑皆非,又怕她真的把他不在的事儿捅出去,只得含糊了一个连自己都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借口。
听完,上官若一张脸羞成了猴子屁股:“你……你……你居然……你害不害臊?”
诸葛冥握住她温软的手指:“太想了,你又不给。”
上官若抽回手:“哼!是我不给还是林娘子给哦?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谁?”
诸葛冥哄道:“她都往我身上贴的,就你老是跑。”
上官若又被踩到尾巴了:“什么?她往你身上贴?你!你……你明知她居心不良还一直跟她一起住!你什么意思?”
诸葛冥:
女人一较起小三来,智商就不科学地暴涨了。
诸葛冥又好说歹说地哄了一阵。
平时不哄人的人,一哄起来,威力是百倍暴涨的。
上官若深深地觉着面子找回来了,至于他为什么呆在这里的原因嘛,还是没个答案,不过她已经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你陪我睡。”
可不是她想含糊他,只是怕一撒手,他就滚进林娘子被窝了。
按照林娘子的计划,他本就该被安神香熏“晕”在这里,诸葛冥“受宠若惊”地应下了。
“不许碰我!”上官若在二人中间放了一碗水,“水泼了,你就是禽兽!”
诸葛冥一本正经地点头:“好。”
上官若翻身,甩了个大屁股给他。
诸葛冥合衣躺下。
上官若打了个呵欠,突然问:“不对呀诸葛冥,我记得我们只在水里飘了一会儿我就上岸了,那时候……没出京城吧?我们怎么就到凉州了?这隔了八百多里呢?”
怎么飘的撒?
地盾?
诸葛冥的眼神闪了一下:“你记错了吧?我把你推上岸后,你担心我,又跳下水了,然后我们又飘了很久。”
“是吗?”上官若抓了抓自己的脑壳,这么英勇的事迹,好可惜呀,她居然不记得了!
“若儿,我明白你的真心了。”诸葛冥无耻地补了一句,仿佛在说,你做过什么,我不计前嫌了,你跟明月的旧账我也不翻了,原谅你了。
上官若被绕进去了,原来她这么伟大,好感动,把自己都感动了。
在一片感动之中,周公找上门了。
他们当然不是自己飘到凉州的,八百里水域,就算人熬得住,也不一定正好飘到这座渔村来。
诸葛冥一早查出了斗笠男在凉州的据点,想亲自前来一探究竟,苦于一直无法脱身。此番上官若被纳兰嫣劫走,恰好给了他“失踪”的契机,他便与上官若“飘”过来了。
本想等事情解决了带上官若离开,奈何上官若找上门了。
他不信任林娘子,不能放任上官若长居此地。
但眼看着要查出真相,就这样离开又有些不甘心。
诸葛冥端走放在二人中间的碗,将死猪一样的上官若纳入了怀中。
夜色里,闻他一声轻叹。
……
翌日,上官若起床,发现诸葛冥不在了,中间那碗水还在,心道,禽兽都不如,哼!
一照镜子,她“啊”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可恶的纳兰嫣,给她涂的什么东西啊?过了半个月了,那块红斑还是没消!
她还以为大家看她是因为她美呢,呜呜……
这么丑,诸葛冥是怎么亲得下去的呀?
她“含泪”洗漱完毕,林娘子与诸葛冥一道来她房间用膳。
看着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上官若心里一阵吃味儿。尤其知道自己脸上顶着一块大红斑,与林娘子一比,简直是只丑小鸭,那种感觉,更不爽了。
她哪里知道,多亏了这块红斑,林娘子才死活没把她纳入情敌的行列呢?
林娘子客客气气地问:“妹妹昨晚睡得好吗?你大哥照顾你照顾到很晚,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呢。”
趴在桌上?
哼!
有胆子告诉她你昨晚是跟我一个床睡的吗?
骗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
上官若没好气地白了林娘子一眼。
林娘子也不计较,命丫鬟传膳,三人一块用了早膳。
上官若有意刁难,吃什么都是咬一口就扔碗里,一脸嫌弃。
她咬过不要的,最后统统进了诸葛冥的肚子。
按理说,林娘子再傻也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了,偏她想着事,有些心绪不宁。
师父送了纳兰嫣过来,绝对不是真的要纳兰嫣把货物带走。师父曾经说过,货物的事,除了她之外,绝不可以有第三个知道。而知道的人,都得死。
所以,货物可以运回京城,但纳兰嫣必须把命留下。
就不知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码头
“快点快点!这里装的可是海皇!不许弄坏了!”小伙子招呼几名身强力壮的硬汉,将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搬上了一艘大船。
除了大箱子子外,还有许多规格小一点的箱子,都是新鲜海产品。
纳兰嫣看着他们将东西一点一点搬上船,每搬完一个箱子,她的脸色就暗沉一分。
以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当然明白自己这一趟是有来无回的。他口口声声说不许她再有下一次,实际上心中早已剥夺了她的所有机会。他那么说,无非是想让她放松警惕罢了。一旦她利用自己的水域关系帮他办成最后一件事,自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纳兰嫣摸了摸幕篱上被风吹起的轻纱,道:“我腹痛,先去如厕,你们等我片刻。”
渔村下,且没有交通工具便无法离开,他们也不怕她跑了。
纳兰嫣回了商业大街。
昨晚发现诸葛冥后,她便套了林娘子的话,知道上官若也来了。她杀不了林娘子,就让林娘子跟诸葛冥窝里斗好了,说不定混乱时机,她还能开溜!
她以诸葛夜的笔迹给上官若写了封信。
这一招,用都永烂了,换作任何人都不会信了,可对方是上官若,她笃定,成功率百分之百。
果然,上官若一收到“儿子”的信便如临大敌,信里说,他担心父皇母后的安危,不顾朝纲自己找过来了,怕父皇责罚,想先与母后见上一面。
上官若趁着诸葛冥便便的机会,嗖了一下溜出去了。
等她到了指定地点,果然看见沙滩上放着一套幕篱,她按照信中所言戴在了头上。
她要蒙混过关哦,儿子在船上,她必须躲过这些人的视线!
还有,不许随便开口说话,因为这些人呢,听到过她的声音!
她真是太聪明了!
幕篱宽大,从头遮到脚。
小伙子并未察觉出“猎物”已经换了人。
等到她踏上甲板,小伙子卯足劲儿,一把将她撞了下去!
她一个后仰,自栏杆上翻下。
手,却在危急关头扣住了护栏。
“救命啊!救命啊!”
她失声大叫!
小伙子面无表情地上前,眯着一双阴翳的眼。
上官若如坠冰窖:“你……你……你要干什么?”
这声,不大对劲,可嚎哭的缘故,小伙子一时也没听出来。
小伙子坏坏一笑,拿出一把匕首,慢慢伸向了她扣住护栏的手。
就在上官若以为自己手指头不保之际,一只葱白纤手自身后一把掐住了小伙子的脖颈。
小伙子身子一僵。
咔擦!
脖子被拧断。
他栽进了海里。
上官若举眸。
一名红衣女子闯入了她的视线。
女子困惑地看着她,她也看向了女子。
而当她看清女子的容貌时——
“啊——鬼啊——”
她吓得手一松,掉进海里了。
------题外话------
被上官若蠢哭的请举手
☆、【44】杀!
诸葛冥与林娘子赶来时,就看见海天一线处,一袭红衣飞舞,如一团升腾在碧波之上的火焰,几乎烧透了半边天。
诸葛冥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冰棺里看到的女子,眸色里,划过一丝异样。
不过他没功夫去计较这一丝仿佛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异样,因为,上官若落海了。
他施展轻功,跃入了海中。
而他身后的林娘子,从看见那团“火焰”的一刻起,便再也转不开眼睛。
她见过她“熟睡”时的模样,美得整个地宫否仿佛活色生香,这一眼她醒来,只觉整个碧海都为她摇起了百尺大浪。
林娘子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苦恼,庆幸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一番能压下整个太平盛世的惊艳,苦恼却是因为带给她这份惊艳的主人突然拉弓搭弦,对准了她。
远隔百米,她也能感受到那股强悍的杀气。
不待她想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支箭便穿透了她心脏!
诸葛冥抱着昏迷不醒的上官若游上岸时,林娘子已经死了。
她被一支箭钉在椰子树上,椰子掉了一地,其中一颗砸到她头顶,鲜血活着白花花的脑浆,顺着她脸颊流满了衣襟。
诸葛冥的眸光颤了一下!
举眸,望向船上的女子。
恰好此时,女子也望了下来。
但她此时已戴上了一顶红色幕篱,诸葛冥看不清她容貌,只觉那半透明的薄纱下,定有一双不似活人的眼睛,冰得他整个身子都要冻住了。
女子拉开弓箭,对了诸葛冥的方向。
诸葛冥眉心一蹙,捏紧了手中的匕首。
咻!
箭矢贴着他的发丝一划而过。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他扭过头,就见藏在另一艘船侧的纳兰嫣被射中了右腿。
纳兰嫣隐蔽在那里多时,他急着救上官若,竟一时未能所有察觉,可那个女人……
诸葛冥再次望向红衣女子时。
红衣女子已经搭上第三支箭矢了。
纳兰嫣吓得浑身发抖,在对方戴上幕篱之前,她看清对方的容貌了,上官若那一声尖叫,何止是她一个人的尖叫?她也叫了啊!所以才被发现了啊!
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死了十几年,明明被葬入了皇陵,明明应该已经化作了一具骷髅或是一滩灰烬——
怎么——
怎么还能如此完好地站在阳光下?
风里,刮来几道声音。
好像在说“欠我的,该还给我了”。
纳兰嫣瞳仁一缩,血液瞬间凝固!
可就在箭矢即将离弦的一霎,一只长满脓包的手一把抓住她脚踝,将她拖进了海里。
“啊——”
空气里,飘荡起纳兰嫣的惨叫。
诸葛冥没有去救纳兰嫣的打算,纳兰嫣作恶多端,早该有此报应。
只是不知那女子是谁,与纳兰嫣和林娘子又有什么仇恨?
如果他没记错,装船的人全都是林娘子的手下,但他们看着林娘子被射死在树上,竟无一人上前为林娘子收尸,也无一人出声为林娘子报仇。
他不由地再一次看向了那个神秘莫测的红衣女子。
女子收了弓箭:“开船。”
……
楚家,莹心堂
楚芊芊正在给小宝做衣裳,突然,一个失神,扎破了手指。
“咝——”
她本能地吸了口凉气。
沈氏忙放下锈了一半的鞋子,捉住她的手指道:“哎呀,怎么搞的?都流血了!”
楚芊芊拿过帕子擦了血,淡淡笑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沈氏暗暗叹了口气,把她做的衣裳收好:“缝了半天也累了,陪娘出去走走。”
楚芊芊与沈氏一块儿出了房门。
暮春时节,铃兰花开得娇艳,满满一院子,全都是白白的花瓣与清冽的幽香,让人想起梦幻一般的海洋香榭。
沈氏摘了一朵在女儿鬓边比了比,觉着不好看又丢在了一旁:“太子殿下最近很忙吧?”
楚芊芊“嗯”了一声:“挺忙的。”
皇帝不在,他要坐朝,要派人寻找皇帝与皇后,还得防着小人作乱,回了宫,又要给两个孩子当爹,着实不空闲。
沈氏温和一笑:“既然知道殿下忙,你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了。等殿下忙过这阵子,会来看你的。”
楚芊芊看了看红肿的手指,道:“就是不小心弄的,我没想他。”
沈氏点着头,面上却明显不信,她拉过楚芊芊的手道:“芊芊啊,我知道殿下待你一片真心,可是……这世上的男人,哪有一辈子只一个女人的?你莫要犯了妒忌之罪。”
楚芊芊牵了牵唇角:“我知道了,娘。”
这哪里是知道?
分明是没听进去。
可终究对方是太子妃,沈氏从内心已不能把她与从前的女儿混为一谈了,也不敢说的太重,就抬手,遮了遮顶上的阳光道:“太刺眼了,要不要戴幕篱?”
楚芊芊摇头:“不觉得晒啊。”
……
茶肆内,诸葛夜正与一名幕僚谈完朝堂局势,孙内侍推门而入:“殿下!皇上与皇后娘娘有消息了。”
诸葛夜停下随意写划的笔,看着孙内侍道:“父皇与母后在哪儿?可安好?”
孙内侍道:“安好,安好!探子从凉州发回的消息,说皇上与皇后已经启程回往京城了,若是快的话,这几日便能到。”
可实际上,因为上官若的特殊情况,他们几乎折腾了一个月才到。
当然,这是后话。
诸葛夜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喜色,又道:“父皇为何去了凉州?”
凉州与京城相隔八百里,要说他们是“失踪”或者“逃命”误入凉州,诸葛夜是绝不相信的。
孙内侍就道:“这奴才就不清楚了,想必是皇上要到凉州办什么要紧事吧?”
值得父皇亲自出马的事,会是什么事?
诸葛夜摸了摸下巴,见孙内侍一副还有话说的样子,遂道:“何事?”
孙内侍把密保放到了桌上:“殿下,纳兰嫣也去凉州了,不过,好像掉进海里了,不知淹死了没。”
诸葛夜并不关心纳兰嫣的生死,但纳兰嫣也在凉州出现,不由地让诸葛夜想到了那个戴斗笠的男人。
如果他猜的没错,斗笠男就是纳兰嫣和年四爷的幕后主使,如果她也去了凉州,那么凉州的秘密怕是与斗笠男撇不清关系了。
父皇一直不允许他查年四爷,大概早就知道年四爷只是个爪牙,而查探他,会惊动幕后主使。
父皇应该与幕后主使有过交锋,所以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怕是父皇与淑妃的“风流韵事”,也是做给对方看的。可惜,母后一心寻死,麻痹对方的计划不得不提前终止。
这一刻,诸葛夜有了一丝小小的后悔,若是听了父皇的劝,或许不会那么早打草惊蛇。
诸葛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
那个斗笠男子是谁呢?
他出现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第二个目击证人呢?
阿嚏!
缩在小佛堂求神拜佛的楚老爷打了个喷嚏。
“殿下,殿下?”孙内侍见诸葛夜陷入沉思,轻轻地提醒了一句,“您许久没去看欧阳才人了,今晚……要不要……”
诸葛夜捏了捏眉心,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没立刻回答孙内侍的问题,而是道:“让你查的人,查到没?”
孙内侍难为情地低下头:“还没。”
画中女子看上去最多十六七岁,他把所有十三到二十的女子找遍了,都没找出一个哪怕有丁点儿类似的人。
孙内侍一边苦恼一边偷瞄了诸葛夜一眼,心道,主子这段日子待欧阳才人不冷不热,还时不时心绪不宁,该不会是对画中女子动了心思吧?
要说这女子长得真是漂亮,难以形容,皇后娘娘美吧,可与画中女子一比,依然是少了几分颜色。
这仅仅是一幅画,真不敢想象,若她真人站在面前,殿下会呆成什么模样?
谈话间,街上传来一阵喧哗。
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拦住了一名红衣女子的去路,女子孤身一人,裙裾与幕篱的边缘又沿途染了风尘,任谁稍有些眼力都能看出女子是初来乍到。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行囊,只手执一柄金弓,背着一个箭筒。
两名壮汉当下断定,她是一个靠卖艺为生的外乡人。
对付这种女子,他们可有的是办法。
不过女子的气势太过逼人,走在人群里,像一团随时可能爆发的火焰,周身一米,大家竟都自发地让出路来,让过后,又忍不住回头细细打量她。
她全身都笼罩在幕篱的轻纱内,哪怕是那只拿了弓箭的手,也戴上了薄薄的蚕丝手套。
大周女子重名节,但连手都包起来的,真是凤毛麟角。
眼看着女子就要走远,二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国字脸壮汉坏坏一笑,拦住了女子去路:“姑娘,你是找人还是找差事?”
“让开。”
女子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幕篱下传出。
两个壮汉齐齐愣了愣,没来由心生一股恶寒,却又并未真正将之放在心上。
仍旧是国字脸壮汉上前:“姑娘,京城的骗子可多了,你长这么漂亮,万一碰到坏人就不好了!不如随我兄弟去翠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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