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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 孤独的小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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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合欢见万通子这副模样,居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窗外传来几声轻微的叩响。
  屋里人立时警戒。
  窗户被人从外面以柔和内力推开,跟着就有两个人掠了进来。

  “姨娘,青姨,还有万伯伯。”温和而略显得瘦弱的少年从自家哥哥身上跳下,拱手微笑行礼。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很抱歉,昨天就应该更新的,但是因为难得休息,所以我……我看小说入魔了。
  为了表达歉意,我招供我看的小说名字,《重生洪荒之玉鼎新转》,有JQ无女主的完结文,很好看也比较温馨,不过这个不是耽美……
  另外,今天的更新算昨天的……





  上京。。。

  玉合欢一看见来人,脸上有些紧绷的神色就霎时间缓和下来:“小一小二,这么晚了不休息,还特意过来做什么?”
  “很久没见到万伯伯,自然要过来拜见一下。”花蚕温和笑道。

  万通子这还是第一回正式与长成人的两兄弟见面,加上正冲他微笑的花蚕长着与琴抱蔓相似的脸的同时还有与第五玦类似的气质,他一怔愣反应不过来,就情不自禁地抓了抓头发:“呃……哦。”口中只能发出这样的单音。

  打过招呼,却见花蚕又看向玉合欢,似乎带了点愧疚的:“姨母,我杀了夺魄尊者。”
  “什么?”玉合欢一惊。
  “趁今晚众人都去了赵盟主的灵堂,我与哥哥便想好了要去与那夺魄尊者会上一会,也好从她嘴里掏出炎魔教的行动来。”花蚕说道。

  玉合欢秀眉一挑:“那必然是没掏出来了?”
  “……是的,侄儿惭愧。”花蚕微微低头,“用了那许多手段还得不到消息,侄儿估摸着,夺魄尊者必定是有什么软处捏在炎魔教教主手里。”
  “你可确定么?”玉合欢又问,“虽然魔教中人特立独行,但未必不是对教主忠心耿耿。”

  花蚕摇头:“侄儿细细查看过夺魄尊者神情,她在提起炎魔教教主之时,绝不是对主子狂信忠诚的模样,反而好像有些隐隐的畏惧与忌讳一般。”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用处了,杀了便杀了罢。”玉合欢沉吟着,“也防着她泄露你二人身份。”
  武林与朝堂素来是两不对付,两兄弟现在正与几个世家公子交好,而正道武林的动向也是朝着炎魔教而去的,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说完这几句,几个人就把杀死于烟之事丢在脑后,花戮与花蚕也不再干站着,在墙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好了万通子,你现在说罢,过来武林大会捣什么乱?”玉合欢端起青柳递来的茶水喝一口,润润嗓子说道。
  “……我心里不痛快。”万通子垂头丧气,口中嘟哝,“我不痛快,凭什么他们要痛快?”

  “万伯伯,若是因为侄儿家中……还请不要太过介怀。”花蚕温言安慰道,“若是爹爹知道了,也必定不会怪您的。”
  也不知是哪句话将万通子点燃了,他一个激灵跳起来:“阿玦当然不会怪我!他都那个样子了还怎么怪我?!我倒是不想介意,可阿玦他……阿玦他!”

  看他那般激动,玉合欢起身拉了他一把,把他按在座位上:“你冷静一点!”
  花蚕倒是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见他还在大喘气,便走过去,站在万通子身前,似乎有些犹豫的:“万伯伯……您,见过我爹爹了?”

  见到自家侄儿眼里划过的悲哀神色,玉合欢立即狠狠瞪了万通子一眼。
  万通子一缩头,也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万伯伯,我兄弟两个已经十多年没见过爹爹了,若是您有爹爹的消息,能不能对我们说一说?”花蚕露出一点恳求,语声轻柔。
  万通子受不得这个,与玉合欢对视一眼,才叹口气说道:“我从山里出来,就去了晋南王府,想给阿玦一个惊喜的,但是才发现晋南王府出了事,后来,我就去皇宫打探,多方寻找,终于见到了阿玦。”

  “那爹爹他……”花蚕轻声问。
  万通子别过头:“阿玦他,谁也不认得了。”

  “……玉姨?”花蚕又看向玉合欢。
  玉合欢眼中似有不忍,但也还是点了点头。她其实在建立了彩衣门以后就去打探了第五玦的消息,得知他凯旋而归,却在江湖上很是失魂落魄了一阵子,那时候,就是有再多的怨忿也消失无踪……同为伤心人,而后她也只断断续续留意了第五玦的消息,却从不肯去见他,唯恐再勾起伤心事来。
  她当然是知道第五玦后来的下场,可在已经失去了母亲无家可归的两个孩子面前,她又怎么忍心把这个噩耗告知?虽然明知终有一天还是会被问起,可她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快。

  “我知道了。”花蚕轻轻点头,侧过头,看着表情冷峻的黑袍青年,“哥哥,我们去冕京看一看爹爹吧?我有点担心啊。”
  花戮也定定地看着他,一颔首:“好。”

  那边玉合欢见两兄弟这副情状,也叹了口气:“说得也是,姐夫他……这些年也很苦。如果能见到还活着的小一和小二,说不定,能清醒过来呢。”
  “嗯,我相信娘也不愿意看到爹爹这样。”花蚕轻声道,“皇城太大,还请万伯伯画一张地图,也好让我与哥哥早日找到爹爹所在之地。”

  “这个自然。”万通子点点头。他是个做机关的好手,要画上一张图自然是十分简单,当即挥毫,不多时就画出一张清晰的图纸来,将皇城之内所有建筑路线全绘得清清楚楚,就连暗道走廊都明晰可辨。

  待万通子画完,花蚕道过谢,又把图纸小心收好,再对玉合欢说道:“之后几日,那些武林人大概会仔细商讨对付炎魔教的计划,就请姨母多加留心,不出一月,侄儿必定与哥哥一同回返,共同对付炎魔教。”他顿一顿,续道,“楚辞其人做事还算利落,攻打炎魔教若是以他为主,总比那些食古不化的人好。”

  要利用整个正道武林做事,总是要有一些妥协的,正道武林之人不会让玉合欢这曾经的邪道女子做头领,更不会信任如花戮这样年纪不大没有根基的少年人——就算他救了赵纤纤杀了作怪的虫子也是一样。
  因此,就只有依靠像楚辞这样与两人交好的世家家主,才能说得上话、灵活对战。

  玉合欢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她笑了笑,说道:“小二放心,姨母省得的。”

  说了这许多话,夜色更深,再过得一刻恐怕就要亮了,而若是天亮了被人发现,可就是身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花蚕对房里三人告别,花戮也点头示意,两人就还是和之前一样,由花戮抱着花蚕离开了。

  等两人身影消失,玉合欢站起身,手拍了拍青柳的肩,慢慢地吁了口气:“小一小二长大了,也都明白事理,青柳,你说姐姐是不是也会放心了?”
  青柳声音粗噶难听,但话里的情感却十分真挚:“王妃必然会心中宽慰的。”
  而万通子则是一个倒翻,窜上了房梁,良久,才从上面扔下一句话来:“阿玦也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第二天里,赵凌河与赵纤纤穿着孝服来到议事堂,觉明与清虚子还是在那里镇场,不过两人是出家人,只是做个住持的作用,而商讨之事,就让众人各自发挥,要梳理出一个足够周密的计划来。
  众人各抒己见,只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要统合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楚辞一边听着众人发现,一边低声安慰坐在自己身边明显心不在焉的二弟:“阿枫,怎么了?”他想着他大概是因着心仪女子其实是抱着欺瞒的心思前来,所以心中难受,才会这样闷闷不乐,便安慰道,“天下好女子无数,阿枫便不要为那魔教的妖女伤心了,待此事已了,大哥就托人为你说一门好亲事可好?”

  被楚辞这话一说,楚枫冷不丁回过神,连忙摆手:“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几时伤心,又几时想娶亲了?”
  楚辞一愣:“那你在想什么,这么不开心的模样?”

  “我只是在想,这比武大会怎么就这样结束了,也太草率了一点。”楚枫皱眉说道,“我还没看够呢!”
  楚辞默然:“于烟姑娘不是你心上人么,她这样哄你,你不生气么?”他怕是自家弟弟逞强,还是称那魔教尊者为“于烟姑娘”,以免弟弟心里难过。

  “啊?她什么时候成了我心上人的?”楚枫一惊一乍,看起来比楚辞还要惊讶,“之前我以为她救了我的命,她功夫又不错,想来参加武林大会,我便带她来咯,可后来知道她是骗我的,那救我命的事情当然也是假的,我为什么还要感激她?”跟着他摸摸下巴,“不过她与那位花少侠的那场比斗可真是精彩啊……”

  细细看了自家二弟的表情,确定了的是全无虚假的,楚辞霎时间哭笑不得。看自家二弟带姑娘过来,还以为他开了窍,原来竟是如此……武痴便是武痴,真真让人莫可奈何。
  不过旋即楚辞又释然了,不喜欢最好,待会就要把那位尊者带来询问,想必也不会太怜香惜玉,若是自己这个弟弟心仪于她、一不小心犯了什么傻,那不就成了武林公敌了么。

  楚枫显然没有自家哥哥这般细腻的心思,他拉一下楚辞的袖子,脸上挂上笑容:“哎哎,大哥,花少侠不是与我们一路的么,他人呢?大哥你能不能让他与我打一场?”
  楚辞再次无言以对,然后叹气:“这屋子里太憋闷,花小公子身子弱受不得,花少侠就陪他在外面亭子里休息,等我们这边的消息。”

  一提到花蚕,楚枫立刻蔫儿了,他就知道,这样柔弱的活物最是难以消受……

  两兄弟正说了几句话,突然门就被人撞开了,来人满头大汗面露惊惶,说话也十分急切,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不好了不好了!夺魄尊者……夺魄尊者她死了!”

  顿时满座哗然,几乎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各个惊异非常。
  “怎么会这样的?”已经有人按讷不住,大声问出来。

  在这节骨眼儿上,都还没从夺魄尊者口里掏出东西来,怎么能就此让她丧命?
  “是谁做的?!”别说觉明都有些坐不住了,清虚子更是暴躁,人是关在他清虚观的厢房里的,门口守着的也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武艺颇佳的弟子——可居然让人死了?真是让他又惊又怒,立时喝了出来。

  他才喝完,就一拂袖,率先走了出去。
  “老道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家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也立时跟了过去,这夺魄尊者怎地死在这里,可真是……

  于烟的死状是真的凄惨,口鼻里凝结的都是漆黑的血块,床上地上满处都是,而且死前也好像经历了剧烈的挣扎,被穿了琵琶骨的创口处也都有血痂糊住了链条,想来是用大力挣动过,弄得伤口更深,还有眼上的布条也被丢到一边,双目圆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好端端的一个清秀女子,竟然是这样死法,岂不让人扼腕嗟叹……

  这情形,饶是对炎魔教恨意滔天,也不免会有几分不忍。

  清虚子第一个走过去,凑近来看了看,伸手捏住于烟的脸,左右拨动看了看,又用手指在她喉间探了探,再翻看了眼睑,看了她的舌头……匆匆做了一遍,好像终于平静些许,他转过身,冲觉明说道:“是中了毒。”

  “尊友可知是何毒?”觉明念一声佛号,随后问道。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慧悟双手合十,念起往生咒,眉宇间悲悯一闪而过。

  清虚子是道士,是道士便会炼丹,要炼丹需得识药物明医理,而清虚子是道中大家,在医道方面,也是见闻广博。他仔仔细细地对着于烟尸体查看,旁人见了,便也不敢扰他。

  过得一刻,清虚子就只留了几个出家之人在里边,其余的都赶了出去,不准进来——虽说人已死,可要解开对方衣衫查验尸体,也要有些尊重才好,不可让俗世之人肆意观看亵渎。

  楚辞、顾无相还有林沐晴这三个结义兄弟,加上他们彼此的亲生兄弟一起,出了房门以后,就在外面慢慢地踱步,也不时低声商讨一些关于下一步如何去做之事。
  走不多远,就看到湖中凉亭,里面坐着个黄衫的少年,他身后黑袍青年抱剑而立,虽说一个冷冽一个温煦,看起来却极是和谐。

  于是几个人便走了过去。
  花蚕一见这几位家主,也赶忙站起身,拱手笑道:“几位怎地出来了?之前在下瞧见诸位都往别处去了,行色匆匆,所为何事?”

  这些日子几人也混得熟了,就没有那许多虚礼,楚辞等人也各自坐下来,楚辞摇摇头,说道:“夺魄尊者中毒身亡,清虚子道长正在验看,我等红尘俗世之人不好玷污死者,就出来等候。”

  “于姑娘死了?”花蚕似是颇为惊讶地一挑眉,“这是何时之事?”
  “看那尸体模样该是昨晚。”林沐晴接道,“约莫有两个可能,一是夺魄尊者不堪受辱,服毒身亡,可之前已然搜过,不该还存有毒药;二是有人趁夜而来毒死了尊者,然而林某刚仔细看过,门窗都无损坏,梁上屋顶窗下都无脚印,而门口有清虚子门下把守,一夜无眠,也不曾见得人来。因而此事实在过于古怪,清虚子道长经验丰富,待出来时,该能给我等一个交代。”

  “这般看来,是于姑娘自己服毒的可能性更大?”花蚕侧头问道。
  林沐晴与楚辞对视一眼,说道:“该是如此。”

  花蚕敛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楚辞几人见状,也就不说话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清虚子那边传出消息来,果然一如林沐晴所料,说是从那夺魄尊者身上伤痕方向以及其他痕迹看来,该是她自己服毒身亡,而后又在那女子发髻中寻到相同毒药,便确信无疑。
  众人无法,只能大叹炎魔教驭下之严。

  于烟一死线索又断,之前想的法子不能再用,众武林人要想攻打炎魔教,就还要从头谋划,这一商讨,不知又要过上几日去。
  就在这时候,花蚕向楚辞几人告辞了。

  “花小公子因何要走?可是楚某有何招待不周之处?”楚辞自然是忙不迭地挽留,攻打炎魔教还需花戮之力,而之前武林大会所见,这花小公子也不是全无用处。
  花蚕微微一笑:“武林大会业已开不下去,除魔之事势在必行,不过看这情形,该还有好些时日商讨,我兄弟两个正好还有其他事做,就先走一步,待大事定了,楚家主再让阿狄给在下飞鸽传书,在下自然与哥哥一同赶回。”说着一瞥立在阴影处那颀长青年,“阿狄,你留下,听从楚家主吩咐。”

  方狄自然恭声答“是”,楚辞则是又问:“不知两位是要去办……”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花蚕温和笑道,“为家人做过法事之后,在下便将其灵位请出,带了过来,只等事情做完,就要带回家乡,如今诸位商量大事,我兄弟两个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想着趁此机会先送回灵位得好。”
  “我与哥哥十三年不曾归乡,也不知家中老宅是否健在,若还存着,就要把灵位安进去供奉,便是不在了,也要在家乡寻个寺庙放起来,以免家人找不到回乡之路。”

  这理由十足充分,楚辞当然不能阻拦,只请了两人一顿送别宴,就让两人离去。约好至多不过一月,定要回返。

  同时,两人骑着楚家所赠宝马,一路风驰电掣,直往冕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估摸着我更新频率摆在这里,两日更的三日更,肯定是有追文的童鞋看不够的,就在这里推些文好了。还是某点的文,《武神》,苍天白鹤的,非常肥了,有一个女主,不过戏份不是很多,内有很萌的宠物,和很萌很面瘫的机器人打手,挺好看的,强力推荐啊~



第五瑾 。。。

  这一日天色刚刚泛白,冕京城外“哒哒哒”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有足有一人高的大马飞奔而来,在城门口高高扬起蹄子,停了下来。
  城门这时才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几个带刀的守卫在门前巡视,都还有些精神不振、没睡饱的模样。
  这马通身墨色,额心有一枚火焰般跳动的白斑,两眼灼然有神,鼻中吭哧有声,四个蹄子也在地面上不耐地刨刮着,像是有些不耐烦。
  在它身上坐着两个人,后面那个身子挺拔,神色冷峻,穿着一袭与马毛色相近的黑色袍子,袖摆被气流鼓动得猎猎作响,他怀里坐着个矮一些的少年,穿的是宝蓝色的长衫,肌肤莹白,十分秀美。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见到有人来了,守城的职责在身,强自振作,走了过来喝问道:“来者何人!因何进城?”
  冷峻的黑袍青年手里牵了牵缰绳,那马就踢踢踏踏地又走了几步,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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