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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 孤独的小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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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玉侧头,扇子打在掌上神秘一笑:“说不得,我也有眉目了……”
  男子突然有了些兴趣:“哦?这是何时之事?”
  “待我回去请示,才能进行下一步。”竹玉放下扇子,双手遥遥地拱了拱,随即笑道,“现在还不好说、不好说~”
  “哼,你们朝廷做事,总是麻烦得很。”男子冷嗤一声。
  竹玉也不生气,反而说道:“若不是规矩森严,又怎么能做得成事?”
  男子也笑了:“这倒也是。现在便是武林中那几个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派,也不知道那个他们所依靠的消息铺子,是朝廷所办。”
  “太祖深谋远虑,正是我们这些后人所难以想象的。”竹玉眼里划过一抹敬意,“小子不才,被当今圣上委予此任,自当尽心尽力,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武林大会就要召开。
  卞阳城里人流拥挤,从下九流到超一流的武林人,全都到了这里,大街上各式铺子客栈酒楼竞相绽放,生意热火得很。
  这时候有好勇斗狠的,有不动声色的,也有闲着就要惹出些事来、好揣摩揣摩有哪些个势力不能惹的。新人有,正道有,亦正亦邪也有,唯独那确定了的邪道,便是有,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至于暗地里做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之了。
  顾无相楚辞林沐晴这几个世家家主和公子的,也愈发忙碌了起来,要给来人调配住宿、解决纠纷、平息干戈……楚澜帮不上忙,就依照兄长的命令陪着花蚕花戮满城走,再不着痕迹地给他们指点指点来了的高人们和大派的子弟、新秀,以免到时两人遇上谁、却又不明对方身份,惹出笑话事小,弄出龃龉来便不好了。
  顾澄晚在见到花蚕的刹那就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当着自家哥哥的面自然不会以“主人”称之,可顾无相不在的时候,他却是更为恭敬——毕竟心脏里住进了别人家的虫子,让他不敢有丝毫造次。
  这一日,楚澜照例带了花蚕花戮去街上乱走,因着那次与傲鹰堡的闹出事来,方狄就被留在了家里,而多出来的那个,就是之前一直在屋中坐禅的慧悟大师了。
  街上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卞阳城自前些日子起,就不知进来了多少厉害人物,说不得伸手抬脚就能碰到个惹不起的,所以但凡外来的武林人,都是会彼此注意几分,以免节外生枝。
  不过这个警惕也与势力的大小、武功的高低有关,像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衣衫的款式颜色都是固定的,旁人一见就会明白,而武艺高强那些,只这么一站就自然有股气势涌出,使人一见便心生敬畏。
  楚澜是楚家最小的公子,功夫又不入流,因而他知道的人多,但知道他的却不多。
  沿着街路一行人慢慢走着,花蚕被花戮与楚澜夹在中间,顾澄晚走在最外面,慧悟这个白衣的和尚,就走在最里面,以免扎眼。
  走一路说一路,这走着走着,突然人就少了许多。
  楚澜于是也停下步子说:“前面不能再过去了。”
  “为何不能?”花蚕侧头问道,“莫不是前方有官府之人?”
  “可不是这么回事。”楚澜摇头笑道,“自古官民不相亲,这卞阳城虽大,可因着武林人多了,官府的用处就弱了。就是相管,也管不来。又还有一句话叫做‘官匪一家’,我们已然连着好几回在此处召开武林大会,官府的人是知道的。大哥他们也早已打点好,大会开始前这几日,卞阳城内的治安由四个武林世家差人维护,官府只加派人手在城外把关,查点一下人数罢了。”
  “楚家主他们果然辛苦。”花蚕带着一点感叹说道。
  “可也不能这样说,若是哪一日哥哥插不上手了,那才叫麻烦了呢!”楚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好啦,我们去另一边罢,无论如何,前面那地方是去不了了的。”
  他看花蚕似乎还有好奇,就再说道,“那是玲珑绣坊,女人扎堆的地方!”
  压低了声线,他小小声地解释:“这些年出了个唤作‘彩衣阁’的门派,里面各个都是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加上每人手里都有那么一些奇异功夫,一般人也是惹不得的。约莫一月半前,她们就来到此地,住进这玲珑绣坊里面,也不知她们想了什么法子,硬生生把这条街占了一半去。官府不管,有后来的武林人不忿,却都是直着进去横着出来。大哥后来去拜访过,回来以后也是让我们照做……至于说了什么,我倒是不清楚的。”
  “既然如此,我们照做便是。”花蚕温和笑了笑,手一摆开说道,“还请楚少爷带路。”
  许是今日运气不佳,才踏上另一条路,迎面就走过来一群和尚,个个口宣佛号,目光炯炯。
  楚澜悄声对众人说道:“这些都是贞元寺的武僧,贞元寺素来清正中立,这群僧人是被方丈觉明大师遣来帮助大哥保护城里安危、限制武人过分扰民打斗的。”
  几个人一听,便又止住脚步,双手合十见礼。
  武僧们似乎果真十分忙碌,也只是回礼之后,就大步离开。
  花蚕瞥眼间,见到慧悟眼中情绪,仿佛有事,便开口问道:“慧悟大师,可是有何不妥?”
  慧悟念一声佛号,说:“贫僧仰慕觉明大师已久,来前与家师说过,想去拜会觉明大师以聆听教诲,家师颇为赞许,便给了贫僧拜谒的牌子。贫僧方才见得贞元寺僧人,就立时想了起来。”
  楚澜在一旁听到,就笑着说道:“慧悟大师既有此意,不如这就去觉明大师处探访。”
  慧悟微微皱眉:“觉明大师远在千里之外,这几日间,怕是难以来回。”
  “那可未必。”见众人目光一齐投来,楚澜蹭把鼻子,带几分得意说道,“觉远大师明晨便能抵达卞阳,就住在城内北角的僻静院子里!”
  花蚕听得,也笑道:“这样便好,到时慧悟大师不妨带了拜帖前去,以偿心愿。”
  慧悟并掌垂首:“阿弥陀佛。”
  说完话,接下来又换别的路,一行人把那些个叫得出名号的武林人认了个遍,如此走了一下午不提。
  三更过——
  顾家别苑长廊里巡逻的侍卫也有了些困意,都只是强打精神走来走去。
  成片的乌云拂过,缓缓地遮住明月,投下层层黯淡的影子。
  别苑中很安静,只有极细微的呼吸声起伏。
  突然,一声炸雷猛然响起!
  巨大的轰鸣声,整个院子里硝烟弥漫,顿时惊起一片呼喊。
  花戮鼻子里嗅到火药味,身后极快地拉起花蚕,一揽过去就纵身跳了起来。
  花蚕显然也早醒了,他没有吭声,在花戮拉动他的刹那,一个翻身,面对花戮拥了上去,两腿自然盘上他的腰间,双手也随即缠住他颈子,以方便对方行动。
  既然花蚕自己找好了位置,花戮便不用过多操心,他左手护住花蚕的腰,口一张,吞下颗药丸,耳边也传来少年清洌低柔的声音。
  “来人不知来路,吃下这个,以防万一。”
  深更半夜的这么一声巨响,一下子就炸毁了半个屋子,花戮抱着花蚕匆匆掠出,在屋檐上一阵疾驰。
  前方奔跑的人身材玲珑,看起来是个女子,只不过黑巾蒙面,浑身都被裹得紧紧,又只是投了一枚“霹雳雷火丸”就极速逃窜,却是让人无法认出来历。
  花戮的视线很专注,只停在那女子身上,而他的速度显然要比女子好上许多,所以即便那女子先走,两方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
  花蚕的脑袋搁在花戮的肩上,目光正对着他身后的方向,手里头甩了甩,轻声叮咛:“快去快去,好好看一看来人可有做什么下作手段!”
  一抹银光破空而出,筷子粗细的银练蛇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就像一根银针,直直地扎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顾家别苑的另一个屋角,有个瘦削的人影探出头来,留在他眼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
  面目秀丽的素衣人,被另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温柔抱在怀中,飞快地朝敌人分方向掠去,长长的黑发拖曳在空中,就像是一片黑色的云,说不出的柔和,也说不出的美丽。
  “王妃……”
  他口里喃喃地念道。
  “王妃!”
  就像被巨大的喜悦冲击,他的心情也随之高扬,他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也忘记了为自己的同伴断后,他不再去看着顾家别苑里慌乱的人,更没有依照之前的想法再为他们制造一些混乱……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一件事。
  他想要追上前面那个人。
  无论是人是鬼是真是幻,他总是不希望再看到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消失了的。
  就在花戮将要追上前方那偷袭顾家别苑的女子之时,他也同时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了。
  那一道气息并不熟悉,不是顾家别苑里的任何一个人,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这女子同伙了,而且看对方轻功,比前头的女子要强上许多。
  莫非是对方今晚行动的主使者?
  花戮心思一动,耳边同时传来花蚕的声音:“我的哥哥,我看他想见我们得紧,不如就去见一见罢!”至于前头的小喽啰,放了也没什么太大损失。
  他这个“见一见”,当然不是真要用眼去看。
  花戮于是转身,手腕转动间,破云剑已然被抽了出来,带出一点犀利的光。
  追来那人青衣罩顶,让人见不到他的容貌,可静静攀在自家兄长身上的花蚕则从那青铜面具的眼眶中看到,对方那满是惊异、疑惑以及不可置信的狂喜的目光。
  好复杂的情绪……而看那神情,是认识破云剑的。
  是谁呢?
  花蚕暗自揣测,面上却冲来人微微一笑。
  青衣人似乎被这一笑弄得有些恍惚,在这一刻,花戮的剑已然到了他的胸前,他的身形猛然一窒,不知用了个什么身法,居然生生地躲了开去。只是花戮的剑太快,哪怕只有余威,也能轻易割破那人外衫,露出里面黑色的里衣来。
  那人闪过花戮剑势后,立时后退十尺,两手背在身后,做出个毫无防备和抵抗的姿态。
  “先别动手。”花蚕趴在自家哥哥肩上,又开口了。
  花戮果然不动。
  “这位兄台可是有话要说?”花蚕稍稍提高了声音,冲青衣人喊道。
  青衣人眼中闪过欣喜之色,用力点头,手里指向另一个方向,连连做出手势。
  ……不能说话么?花蚕心中暗忖。
  “可是让我们跟着你走?”花蚕又问。
  那人更高兴了,转身作势带路。
  花蚕却说道:“你深夜弄塌了我们住的房子,又追了我们一路,现在还想让我们跟你走……让我们怎样相信你?”
  听到这话,青衣人有些焦急,他好像无计可施似的转了几个圈,抬起头似乎想说话,却又止住,用手势慌乱比划,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
  花蚕笑了:“在下看你不像有恶意,便跟你走一趟罢。”
  青衣人拍掌,像是某种纯然的喜悦,他脚尖一点用轻功冲出去,还不忘回头朝两人招手。
  花蚕弯起嘴角,头一低,靠在花戮颈窝,随后就只听见耳中一片风声呼啸……花戮起纵之间,已然紧贴着那青衣人去了。
  花戮紧紧跟着青衣人,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不住前行。
  前面的人心中一边欣喜一边惊讶,复杂得很,后面的人心里平静,还带着些微另外的盘算。
  前后约莫行了有一炷香,青衣人终于停在个巷子里的朱红大门前面。他也不敲门,手里一撑,就从旁边高大的围墙处翻了进去。
  又走了几步,他直接进了个矮檐的屋子。
  屋里的陈设异常简单,除了床,竟然就一无他物。
  花戮把花蚕放了下来,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青衣人刚进门,就一头扎进了柜子里面,好不容易摸出个长形的木匣子出来,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一会儿,才双手捧好了递过去。
  为防有诈,由用毒的行家花蚕接过这东西。
  木匣的表面很光滑,看起来是被人精心保护、每一日都会取出细细擦拭的,上面没有毒。
  花蚕侧身,将匣子递给花戮——花戮将其打开来,里面也没什么机关。
  两个人对视一眼,才认真看起里面的东西来。
  是一个画轴。
  花蚕把画取出,顺着边沿慢慢拉开,很快的,画上的内容就全部显现在两人眼前。
  貌美而温柔的女子,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裙,披着长长的发,正站在树下宛然而笑,她微微俯下身子,双臂合围,臂弯间是两个粉妆玉琢的孩儿,一个抱着细长的宝剑,小脸绷得紧紧,另一个笑得灿烂,背对着女子两只小手探出去,要接那飘落下来的粉色花瓣。
  这幅画的画工并不算最好,甚至还有一些生疏的痕迹,可从那每一处用笔,每一点描画,都能觉出作画人满满的怀念和忧伤。
  明明是这样美丽而温馨的画面,却让人觉得,好像只是个虚无的梦境般……一触即碎。
  花蚕和花戮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在明亮的烛火之下,青衣人将面前的两人看得很清楚,他认真地打量还在看画的兄弟两个,不需要刻意回忆,他的脑海里自然出现记忆中那女子的身影。
  面前站着的,是只着了单衣的文秀少年,并非女子模样,只是因着少年年纪不大、身材又瘦弱,眉眼之间那般熟悉,才会有之前黑暗中的错认。
  他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想说些什么。
  两人看完了画,花蚕一点一点,细致地将画收好,抬起眼来。
  而后,就听见那边一道颤颤巍巍的询问:“你们……是小世子和小王爷吗?”青衣人的声音很嘶哑,几乎可以用难听来形容,可说话的语气却那样激动,让人觉得若不是诚恳的回答,就会泯灭了自己的良心一样。
  并没有承认,花蚕一勾唇,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青衣人捏一捏拳头,“我是……青柳。”


  青柳

  他解开外面那件青色宽大袍子,露出里面贴身的劲装,这才让人看出,他原来竟不是“他”,而是“她”。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她终于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露出了容貌来。
  饶是终日与毒物打交道的花蚕,也不禁有些有些惊异了。
  那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遍布的都是黑黑紫紫的疤痕,就像是一大堆污泥糊在脸上,甚至看不到眼耳口鼻。
  这哪里是女人的脸,便是男人,丑到这地步怕也是生不出再活下去的心思的。若此人真是青柳——当初那个娇娇俏俏的美貌丫鬟,能撑到这地步,真着实不容易了。
  自称“青柳”的女子目光很平静,任凭眼前两人细细观察。
  花蚕能看出来,这个女子是真的镇定,也是真的不在意那副人见人怕的丑恶容貌,而且,从始到终,她都没有露出半点敌意。
  良久,花蚕微微地笑了:“真的是青姨吗?那个护着我和哥哥,自己却被人一掌打出去的青姨?”
  他这话一出,已然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女子的平静,被这句话在瞬间打破。
  “小王爷切莫这样称呼,婢子承担不起……”她哽咽着,盈盈拜倒在地,“婢子守候多年,终于能再见您们,真是感谢上天,感谢上天!”
  “青姨快快请起,按理说你还是我兄弟两人的恩人,我们两个不好受此大礼的。”花蚕上前一步,伸手把青柳扶住。
  青柳自知容貌吓人,却见花蚕全不介意,眼里也毫无鄙夷之意,心中更是安慰,只觉得王妃当年虽说只与两个小主子相处了三年,可那一番相处和教导却是全没有白费的。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就着花蚕的搀扶站了起来。
  青柳还在拭泪,花蚕的手却伸到背后,拉了拉花戮的袖子。
  花戮上前一步与花蚕并排,也是一颔首,唤了一声“青姨”。
  青柳见状,霎时间破涕为笑了:“两位小主子果然还是如此相处,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呢。”她眼里溢出一些怀念,想到当年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再想起这些年亲手绘制的图画中他们的情态,感触颇多。
  待青柳回忆完,花蚕才带了一些迟疑地问道:“青姨,你的脸……”
  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颊,青柳嘴角抽动一下,却无法做出个笑容来,可她的眼里并没有遗憾:“能捡回一条命来,能在今日再见到小世子与小王爷,已是万幸,其余之事,青柳不敢奢求。”
  为何能安然无恙,为何又容颜尽毁?她娓娓道来,把当年之事,全数说与两人听之。
  当年的青柳,护住两位小主人跑进了城外的树林,在仇家即将追来的时候,她奋力把他们塞进了树洞里,自己则去诱敌。而后琴抱蔓尸体被人拖来,飞红早被杀害,而她自己,也被仇人一掌打在胸口,撞到树上吐血昏厥。
  她原本是应该死的,可或者是上天垂怜,“活死人”陈百药听闻晋南王爷一家遭难,尽速赶来,在树林里发现她半僵的身体,费尽了千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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