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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尽桃花(加番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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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觉明很高兴:“姐姐,那我可以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上学吗?” 

  “当然可以。”我捏捏他的脸蛋。 

  小觉明欢喜地拍手:“那我可以找品兰玩吗?” 

  我问:“品兰是谁?” 

  云香说:“是孙先生的外甥女。” 

  我捧着觉明的脸仔细瞧:“看不出来居然是个风流种子。” 

  第二天,碰上萧暄阅兵。一大早起来我就听到阵阵雷声,一望外面晴空万里,不由纳闷,后来才知道那是士兵们的脚步声。 

  我带着小觉明去城墙上观看。俯瞰下去,只见城外乌胄银甲,长枪林立,战马骠俊。士兵动作整齐划一,精神抖擞,口号响亮。 

  萧暄一身乌甲,肩披厚重红袍,头戴王冠,这么远望不清他的表情,但想必是庄严肃穆的。他的身后有十二个黑衣骑士,骑着黑马,紧跟在他后方。因为服装统一风格一致,非常显眼。 

  孙先生解释给我听:“那就是十二铁骑,是王爷亲手训练出来的死士。” 

  “死士?”我一愣,“就是叫他去送死亦不眨眼的人?” 

  孙先生说是。 

  我不解:“他有那么多手下,怎么还会在树林子里被人赶着到处跑?” 

  孙先生说:“王爷是担心那边的人察觉,特意把亲卫都留了下来。” 

  这么冒险,他是考验对方的智慧还是考验自己的运气? 

  我看那十二个人,黑甲遮面,难见真容,在马上身姿矫健,估计也是身怀绝技之辈。如此优秀人才,亦为萧暄所用。萧暄到底不是那个只知道插科打诨的“谢昭瑛”。 

  萧暄策马经过阵前,千军将士齐声高呼:“燕王威武——”声音响彻云霄,我感觉到了脚下地面的震动。 

  而荣誉与欢呼声中的萧暄,依旧从容稳重,马上腰身挺拔,英姿勃发。我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了何为皇室风度。只是觉得那身影有点陌生。 

  小觉明忽然拉拉我的袖子,指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说:“那是那天那个很凶的哥哥。” 

  我仔细一看,正是一身黄金甲的小郑。郑公子金甲红袍汗血马,关公大刀红樱绡,往那一站,简直可以印成燕王军招募海报——或是征婚广告。 

  我忙问孙先生:“小郑怎么也在队伍里,他不是台州太守的儿子吗?” 

  孙先生说:“郑家,燕王,其实就是一家。” 

  “这么说来,台州的兵,燕王也可以用?” 

  孙先生没答,只是露出一副别有意味的笑。这个老狐狸。 

  当今圣上当年真是一片苦心啊。 

  我一直没有见到宋子敬,听说他有事外出了。接下来几天,我都在默写和整理医书,顺便找人做了一个踏板车给小觉明玩。孩子蹬着车去约会女孩子。品兰小妹妹今年六岁,长得眉清目秀,玉雪可爱。她同觉明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年画娃娃。 

  我把品兰抱在膝上:“品兰乖乖,你喜欢我们家觉明吗?” 

  品兰说:“喜欢啊。” 

  “那你想以后天天都见到他吗?” 

  品兰又说:“想啊。” 

  我笑:“那你以后给他做媳妇好不好?” 

  女孩子懂事早,明白我的意思,一下脸红了,说:“我不知道。” 

  我逗她:“你不知道,那我去问你舅舅好了。你舅舅一定答应的。” 

  小觉明这时急切地拉住品兰的手:“品兰你就答应吧。我们可以在一起天天玩了。” 

  我问觉明:“你想不想讨品兰做媳妇啊?” 

  小觉明拍着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再娶如兰美眷。” 

  我很感动:“虽然你离男子汉大丈夫还有一段漫长的距离,不过这个口号真的很响亮。不过说话要算话,变心的臭男人下辈子要做娶侧妃做老婆的。” 

  小觉明忽然叫:“燕王爷!” 

  我忙否定:“不不,他的人品还没到这么不可挽救的地步。” 

  连品兰都叫了一声:“燕王爷。”手往我身后指。 

  我回头,看到萧暄正一脸疑惑地站在院子门口。 

  “你又在编排我什么?” 

  我笑容满面地站起来:“怎么会?什么时候来的?吃了吗?渴不渴?是不是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 

  “跟我走吧?” 

  “诶?”我愕然。 

  萧暄丢给我一个白眼:“我带你去上坟。” 

  我恍然大悟。是的,谢昭瑛。 

  萧暄带着我出了城,一直往南走。浩瀚草原,处处是路,我们没带随从,却是一路无话。大家心情都沉重。 

  青山依依,绿水长流,谢昭瑛长眠的之处,是在台州和西遥城之间一块有山有水的地方。东可望到南天山,西可俯视大草原。那里有一片白桦林,河边绿草如茵,有白色小鸟在林间跳跃,给这片静谧带来一点生机盎然的喧嚣。 

  这地方这么美,让我对谢昭瑛的英年早逝有了一点点的宽慰。 

  谢昭瑛的冢,并没有名字,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土堆,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植被,开着洁白的小花。 

  “是这里?”我问。 

  萧暄默默点了点头。 

  我朝着土丘跪了下来。 

  没有钱纸,没有香烛,只有薄酒一杯。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为我真正的二哥斟满。 

  “二哥,我是小华,我来看你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吧。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谢家,和天下,都不会忘记你的。” 

  酒倒进土里,留下一阵芳香,随即被风吹散。 

  萧暄对着坟说:“老二,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又看我一眼,说:“我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我们离开了谢昭瑛的坟,没有直接回家。我们牵着马慢慢地在树林里走。 

  我问萧暄:“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萧暄说:“你都看到了。” 

  我问:“会打仗吗?” 

  萧暄说:“如果能避免得了,谁都不愿意流血。” 

  我说:“一个伟人曾经说过: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 

  “你的脑子里总有一点奇怪的想法。” 

  我说:“你是有野心的男人。” 

  “男人都有野心。” 

  “也有的男人选择守着家庭。” 

  “那是他们退而求其次。” 

  我笑:“你倒精辟。你想过万一要是不成功怎么办吗?” 

  萧暄踢了踢地上的草,说:“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去想退路,才会奋勇前进。” 

  我看着他凝重的侧面,不禁轻唤了一声:“二哥……” 

  萧暄转过头来,冲我一笑:“想知道现在你家里人怎么样了吗?” 

  我忙问:“怎么样了?” 

  “之前接到的消息,都还好。只是四小姐突然发了天花,关在家里养病。” 

  我由衷赞叹:“妙啊!四小姐可要小心别毁容了,这下二皇子可就不要她了。” 

  萧暄弯起嘴角:“二皇子殿下早就不要她了。” 

  我惊讶:“怎么说?” 

  “殿下独恋谢家三小姐,人尽皆知。就因为他在大街上公然找礼部尚书公子的麻烦。” 

  “为什么呀?” 

  “因为张公子一天一封情书向谢三小姐表白他火热的感情。” 

  我啼笑皆非:“这倒是皆大欢喜。” 

  萧暄看看我:“你放心了?” 

  我老实说:“虽然出逃是为了自由,可是真的担心家人被连累,宁可不要自己的名节,也要保全他们。” 

  萧暄嗤之以鼻:“你的名节早就没了……” 

  我冷笑:“你这么口无遮拦,似乎是不打算让我帮你解烟花三月了。” 

  萧暄脑子一转,立刻陪笑:“小华乖。” 

  我给他一个白眼:“我才不乖。我问你,这么好几天没见宋先生。” 

  萧暄眯起眼睛:“原来是挂念子敬了,何不直接说?他有事回家一趟。” 

  “他家在哪里?” 

  萧暄笑:“九澜山天阶谷。” 

  “什么人家住那里?” 

  “东原宋家。” 

  我问:“那宋子敬到底是谁?” 

  “鸣玉公子。” 

  我望着萧暄,萧暄也望着我。 

  我说:“没听过。” 

  萧暄摸摸我的头:“江湖上的事,没听过是正常的。” 

  “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很好奇。 

  萧暄说:“是有这么一个传说,说子敬出生的时候,嘴里含了一块玉……” 

  我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 

  萧暄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没事,你继续说。” 

  “哦。说是他出生时嘴里含了一块玉。那玉遇风则鸣,悦耳动听,又能解百毒,是块宝玉。” 

  我插口:“那他怎么不叫宋宝玉?” 

  萧暄斜睨我:“我后来私下问过子敬。他说那是传说,玉是真的有,是他们家祖传的。他是独孙,宋老太爷在他出生的时候把玉给了他。” 

  “原来如此。”我说,“我还以为他是贫寒出身。” 

  “他也算是。他两岁时,宋家一夕败落,满门遇害,他父亲带着他躲避追杀隐落江湖,过着飘零的日子。直到他十四岁时,他外公靖昌公找到他,暗中助他重振家业。” 

  “那,你也是助他之人?” 

  萧暄淡淡一笑:“既是至交,亦是各取所需。” 

  “那他进谢府,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没错。他一直在京城帮我收集情报。” 

  我一叹:“每个人身后都有几个说不得的故事。” 

  “的确。”萧暄亦叹。 

  我问:“寻找张秋阳的弟子的事怎么样了?” 

  “派出的人屡次遭赵党人的阻止为难,我又不敢大肆声张。赵党行事无所不用其极,我担心他们会对张先生的弟子下毒手。” 

  我点头:“烟花三月虽然潜伏期长,可毒毕竟是毒,早点解的好。你平时注意点别运动劳累过度,一旦发作,什么千秋功业,什么长远抱负,全部化成泡影。” 

  萧暄应着。我们走出小树林,我眼前一开阔。原来我们正身处较高处,可以俯视到一望无垠的大草原。 

  我舒展身体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一口草原上清新的空气。 

  萧暄说:“这几天你大概也闷坏了,我带你四处走走吧。” 

  我说:“这也好。我也休息够了,想找些正事做。” 

  萧暄说:“其实读书绣花也是正事。” 

  我说:“其实考取功名为国效力才是男儿本职。” 

  萧暄望天:“啊,我想起来了。” 

  我笑眯眯:“想起来了?” 

  “是是。附近牧民也许需要一个大夫。” 

  我点头:“你果真知情识趣,是个妙人。” 

  萧暄带着着我去周围熟悉环境。草原不是城市,一马平川,景色相似,很容易迷路。萧暄送我一个做工精良的指北针和一幅迷你羊皮地图,然后教我怎么使用。 

  指北针我当然会用,我看不懂的,是那幅抽象得像是毕加索后期作品的地图。尽管我在萧暄的引导下努力想象,却还是没办法将上面一根根蚯蚓一样的线条构想成山脉。 

  萧暄不耐烦:“你就不能用脑子想问题吗?” 

  我反驳:“这么不精确的地形,这么不标准的绘法,这么含混的描述,这种超出人类想象的构思。我都能懂,那我早就一统江湖,万寿无疆了!” 

  萧暄骂:“东南西北你总分得清吧!你给我站在这里,图这样拿着。看,东南面是南天山,过去是台州,东面这一大片都是草原。西北边是西遥城,再北面是辽国,你没事少往那边走。中间地带都是草原,有一些游牧的部落。这一带不大安全,你也不要去。” 

  “说起来就只能在南边活动。” 

  “南边也不安全,赵党有探子潜进来。你一个女孩子,还不是拎小鸡一样拎回去。” 

  “你们就不知道去抓探子吗?” 

  萧暄问:“你见过哪家除尽了耗子蟑螂的。” 

  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岂不是很没趣?” 

  萧暄骂我:“你是来避难的还是来玩的?” 

  我摸摸脑袋。 




歌尽桃花 第二卷 大漠篇 第23章 风云悄起的夏末 

  萧暄一番添油加醋的连哄带吓,简直将西遥城以南描述成了地雷区,以北则有食人部落出没。整个地区犹如硝烟弥漫的中东地区,稍不留神就会遇上恐怖份子袭击。 

  我还不以为意,结果不到三天,一件事证实了萧暄并不是在打诳语。 

  听云香说,是有奸细潜伏进燕军营里,要给粮食下毒。幸而被及时抓住,没有酿成恶果。 

   云香说书的水平在我没留意间竟然像战时物价一样直直往上升去:“听说那时正是日出前一刻,驻守的士兵正是最累的时候。大地墨汁一样黑,火把的光都要被这黑暗吞没。只见一个黑影摇身窜过墙角,竟然无人发觉。那奸细得了优势,脚下不停飞一般往粮仓奔去,瞬间跃上房顶,掀开瓦,举手就要将手里的毒粉洒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银光一闪,一支雪翎嗖地一声破空而来,正中心窝,将那贼人射下房顶。士兵惊醒,只见燕王殿下步履沉稳,淡定从容地走了过来,手里一只射雕大弓……” 

  “停!”我叫。 

  众人疑惑地望向我。 

  我说:“连鸡都还在睡觉的时候,萧暄跑去那鬼地方做什么?” 

  云香抓抓头发,猜测:“也许王爷是去巡视的?” 

  “巡视?”我恶劣地笑,“没准是去扮周扒皮的!” 

  小觉明勤学好问:“周扒皮是什么?” 

  我同小朋友们说故事:“从前有个坏地主,老是虐待长工,要他们每天公鸡一叫就得起来干活。而他为了让长工多干点活,每天都跑到鸡笼里学公鸡叫。” 

  觉明摸了摸他头发尚短的脑袋,说:“难道王爷是去学鸡叫好让士兵早起锻炼吗?” 

  我捧腹大笑:“有可能!极有可能!” 

  聪慧机灵的品兰小姑娘却提出置疑:“他是王爷,他说什么,士兵就得做什么。他才不用那么委婉地叫人干活呢!” 

  我几乎笑倒在地上:“小妹妹年纪小见识少。每个人都有他不可告人的一面,很多人都有一点不可共语的嗜好……” 

  “那你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嗜好啊?” 

  “月黑风高,夜奔不归,想象空间如同这草原一样广袤无垠。” 

  “更具体点?” 

  “蹲墙角划圈圈也是一种行为艺术……” 

  我忽觉不对,扭过头去。只见英俊伟大的燕王殿下萧暄同志正玉树临风地斜靠在院门上冲着我邪魅地笑。笑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下雨似地落下来。 

  “二哥,”我强笑,“贵人踏贱地,有何指教啊?” 

  萧暄笑得更加和蔼可亲:“指教不敢,只是请妹妹随哥哥走一躺。” 

  一个人无缘无故同你攀亲结好,大多非奸即盗。我背后凉风嗖嗖,道:“我要出恭。” 

  萧暄拉起我:“先憋一憋。” 

  萧暄带我去了兵营。 

  我来西遥城快一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进燕军兵营。只因军营二字,几乎等同于“女人与敌人不得入内”这条标语。我迎合形势遵守妇道,女人远兵器,亦从不去打探政事。 

  早就听说萧暄治军严格,战时军队里绝对不准女人进入。现在只是暗中备战期间,我入军营尚算合理。这一路走来,我虽然没见过其他兵营,但是私觉得,萧暄治的军,到底不同。 

  地整路宽、营房整齐不说,就连炊事营里砍来做柴火的木头都长短一致,码放得整整齐齐。萧暄带我一路过来,并不避人耳目,可是来往士兵各司其职,没有一个斜眼看我一下。 

  这是怎么调教出来的……? 

  鼻子猛地撞上萧暄的后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萧暄眼明手快抓住我,数落道:“眼睛长在前面都不看路!” 

  我反口道:“难道还有眼睛长在后面的吗?” 

  旁边一个军士没忍住,扑地笑了出来。萧暄两只眼睛就像两道激光一样射过去,那个小伙子一个激灵,吓白了脸。 

  我拉拉萧暄的袖子:“何必呢?自己不闹笑话,别人自然也看不了笑话。” 

  萧暄的眉毛竖了起来:“是我闹的笑话吗?” 

  孙医生及时地从一个麻白色的大帐篷里钻出来,阻止了这场破坏萧暄政治领导人形象的争执。 

  “王爷,敏姑娘!你们可来了!”孙医生很激动。 

  我看孙先生穿着素洁的白衣,带着白手套,那都是我给他弄的工作装。不由问:“孙先生,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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