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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钢铁风暴 小说作者: 搞个锤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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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养心里也一阵得意， 马青苑并不是杨虎城的嫡系， 十几天前， 杨虎城让马青苑回西安述职， 马青苑已经听到风声， 再加上这段时间跟南京方面的葛武杰来往颇为密切， 马青苑做贼心虚， 便以生病为借口， 自己不去西安， 而是让陈虚养代替他去， 陈虚养是杨虎城的心腹， 本身就肩负着监视马青苑的任务， 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得得得， 迎面十几骑全副武装的士兵逐渐靠拢过来。 陈虚养起初也不以为意。 只不过随着身后， 东边的小道上也同时各自出现一队骑兵， 陈虚养再傻大粗也能察觉到不对来。
“ 陈旅长。 你不是去西安了。 怎么这么快就急着回来了？” 为首的罗大彪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陈虚养道。
“罗大彪。 我正是从西安返回， 有急事要去见师座， 主席有话让我带给他。” 陈虚养心头一跳， 反应倒也快， 很快便找了个借口说道。
“是吗？ 师座现在军务繁忙， 不便接待陈旅长，特地派我过来迎接， 既然陈旅长长途奔波劳顿。 想必一路也辛苦了， 我安排了去处给陈旅长接风洗尘， 陈旅长请吧。” 罗大彪丝毫不容陈虚养拒绝地说道。
“ 既然师座现在忙， 我改日再去向师座复命便是， 倒不劳罗营长费心了。” 陈虚养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一个实权的旅长， 平时就是马青苑也不放在眼里， 何时将罗大彪放在心上过， 眼下形势不太妙， 他也只能暂时忍下心头怒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怕是由不得陈旅长了。” 罗大彪眦牙阴木一笑。
希律律……。。
砰！
就在陈虚养暗道不妙， 提马加速想要逃走的同时。 一道来自背后的枪声响起，正好打在陈虚养座骑的马腿上， 受伤的马惨叫着将陈虚养掀翻到了地上。 开枪的正是陈虚养身后的心腹之一。
“拿下！” 随着罗大彪一声厉喝， 几十名骑兵各自取出枪对准陈虚养剩下的几名手下。
“陶文俊， 我待你不薄，没想到却是你出卖了我。” 陈虚养灰头土脸， 狼狈的被人从地上拎起来五花大绑， 一脸惨笑地看着刚才开枪的陶文俊， 没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被马青苑不声不响的安插了一颗钉子。 怪不得马青苑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他。 马青苑倒是好手段。
“ 陈旅长是待我不薄， 不过可惜， 我很早就是师座的人了， 要怪只能怪陈旅长生不逢时， 不识时务与师座作对了。” 陶文俊冷冷一笑道。
“ 第2旅的旅长， 师部参谋长， 还有我旅里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忠于杨主席的， 你们就算现在拿了我， 也绝对斗不过杨主席， 只要你们放了我， 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马青苑嚣张不了多久。” 陈虚养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反过来劝说道。
“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杨主席虽然大， 但也不是最大的， 马师长可是跟南京搭上了线，还会在乎区区一个杨主席？ 至于张旅长与韩参谋长， 还有你旅里的那些士兵自然会有人去料理。” 罗大彪打了个哈哈， 向手下的士兵打了个手势， “时间不早了， 送陈旅长他们上路。”
“你们想干什么？” 陈虚养及手下的几个心腹此时终于慌张起来， 蝼蚁且偷生， 更何况是人。 陈虚养是一旅之长， 手下的士兵一个个相对普通人家境与权势也是通天的人物， 哪里想着去死， 可此时听到罗大彪的话，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 纷纷大叫出声。
“呱噪， 堵了嘴， 扔进河里。” 罗大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旁边的士兵喟然一笑， 用破布塞住了几人的嘴， 在几人的唔唔声中， 将捆得五花大绑的几人推下河堤， 滚进了娘娘南河里。
扑嗵扑嗵， 几个一百几十斤的汉子相继入水， 远处一个撑着竹篙， 卷着裤管的船夫看到这一幕骇了一跳， 连忙撑着自己的小船离得远远的， 这种军人之间的争斗动则要人性命， 他这种小老百姓可没资格掺和到里面去， 除非小命不想要了， 匆忙间的回头一瞥， 船夫心惊肉跳的同时也只能感慨这些个当兵的还真是心狠手辣， 也不给个痛快， 这样活活的把人推到水里淹死不是活受罪么？
相对于小人物的担惊受怕， 此时甘肃天水却一片暗流涌动， “马师长， 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前去处理陈虚养的人已经派出去了，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葛武杰一脸轻松地劝解着面有纠结之色的马青苑道。
“杨虎城是个人杰， 必然不会坐视我把警备师带走， 看来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马青苑略一迟疑也清楚了此时自己的处境， 事已至此， 容不得他思前想后， “传我命令， 立即通知2旅旅长张安韬， 参谋长韩寅生到师部来开会。 另外让毕梅轩立即调一个连的士兵来师部加防戒备， 同时控制了1旅旅部之后，主力向第2旅移动。”
“马师长英明， 杨虎城虽然不好对付， 但他一个陕西省主席， 再大能大得过中央？ 大不了把警备师拉出甘肃， 杨虎城能量再大， 有胆子追出陕？” 葛武杰见事成了一半， 心下大喜， 事实上马青苑对于南京来说也是杂牌， 只要煽动马青苑与杨虎城决裂， 达到削弱17路军的目的， 他的目标便算是达到了， 如果能保住马青苑这个师固然好， 保不住， 对于南京来说也只是被灭掉了一个杂牌而已， 没什么大的损失。
244章 天水事变2
“事情没那么简单， 天水还有姜立15路军的一个混成旅呢。”
事关生死存亡， 马青苑显得忧心忡忡， 哪怕没与杨虎城决裂， 马青苑也对赵毅的一个混成旅发怵。 15路军并没有师一级的编制， 但一个混成旅的兵力比起他的警备师还要多， 至于战力， 虽然没跟他打过， 但马青苑可不想面对这样的敌人， 15路军在奉天的会战太远， 终究是没亲眼看到， 但在西北的半个月便扫平了数万纵横西北的马家军， 而后上海那么多人观战的情况下， 江文浩一个混成旅可是挡住了日军近一个师团。 日军近一半的死伤都是给江文浩的混成旅给打出来的。 他的陕西警备师与赵毅的混成旅同时驻防天水。 马青苑也关注过这支军队， 就是在平时， 也是戒备森严， 24小时的岗哨没断过。 想偷袭一支这样的军队几乎是办不到的。
而马青苑不知道的是天水的机场已经修好。 在高志航与姜立的商讨之下， 打算分批在西北内各地建造一些中小规模不等的机场， 而天水因为有着甘肃此时唯一的钢铁厂， 是首先修筑机场的第一批城市。
而更加让马青苑心不安的是姜立对他态度冷淡， 对于他的拜访直接拒之门外， 可想而知如果此时他跟杨虎城安插在警备师里面的钉子动手的同时， 如果赵毅的混成旅适机而动， 就能让警备师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个变数。 不过姜立恐怕也乐得马师长此时发动呢。” 葛武杰也试途跟赵毅接触过。 不过赵毅根本不甩他。 葛武杰对这个变数心时也是没什么好感的。
“这话怎么说？” 马青苑问道。
“15路军现在占据了青海。 宁夏全境。 同时控制了甘肃大部， 以姜立的强势， 你以为他愿意看到杨虎城17路军在甘肃分一杯羹 ， 有句老话讲得好，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姜立就是再大度， 对于削弱杨虎城在甘肃力量， 还不用自己动手也是很久意的。 马师长这一发动。 以后必然是在天水呆不下去了， 杨虎城在天水的布局也分崩离析， 只有兰州一地支撑。 你如果是姜立， 会如何选择？” 葛武杰一针见血地说道。
“这倒也是。”马青苑眼睛顿时一亮， 如果姜立此时作壁上观， 他的把握无疑会大了很多， 不至于会招惹到一个不可敌的强敌。
此时的韩寅生与张韬安还不知道马青苑已经率先发难在娘娘坝淹死了陈虚养， 接到马青苑的通知后， 虽然骂了两声狗娘养的， 嚣张不了几日之类的话。 但此时马青苑还是师长， 如今部众开会的权利还是有的。 这方面如果做得不好。 官司就算是打到杨虎城那里， 杨虎城就算暗地里会维护他们， 但面子上终究不好看。 于是两人还是照常带着几名警卫各自赴会了。
只是韩寅生来到师部时却并没有看到马青苑， 而是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直接截住了韩演生的退路。 紧接一阵凌乱噼呖啪啦的枪响包括韩寅生在内的六七人全部惨叫着倒地， 军人之间的争权夺利比起政治上的更加血腥， 这也是民**阀混战时期最为黑暗的一幕， 之前还是前拥后呼， 拥兵一方的实权将领 ， 后一刻已经是倒伏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一具死尸。至于将官免死的惯例在东部也许还会被遵循一二， 但在西北这偏远的地方一旦起了纷争往往更加血腥， 也更加残酷。
之前的陈圭璋受陇东绥靖司令杨承基之邀， 进兵陇东， 后来陈圭璋又找借口杀了杨承基，吞并了杨承基的旧部。 后来陈圭璋借着雷马事变进兵兰州， 与孙蔚如一同驻军兰州， 又被陈蔚如的手下悍将王劲哉活埋。能在西北立足的军阀头子没几个不是手上沾满血腥的。相比起来 现在的陈虚养身死也算不得什么了。
“旅座， 有枪声， 情况不大对劲啊。” 几名警卫员跟着张韬安到了师部外面， 陡然听到一阵凌乱的枪声与惨叫， 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张韬安手下也有几条人命， 对于这种高层之间的争斗并不陌生， 听到枪响的那一刹那大致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对你妈个头， 赶紧的跟老子回旅部， 一定是马青苑这个王八蛋对韩参谋长动手了。” 张韬安气急败坏，调转马头就往回冲。
“站住！”一队士兵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张韬安也来了， 马子琳脸色难看的一马当先， 本来他是想等韩寅生与张韬安两人都到了再动手， 只是韩寅生也是个十分警觉的人， 马子琳不得不提前动手。 幸运的是及时将韩演生诛杀， 不幸的是跑了张韬安这个正主， 相对来说韩寅生只是个参谋长， 而张韬安却是2旅的旅长， 危害更大。
“追！”
驾………
随着钢铁厂入驻天水以来 ， 数万人的进入， 还有几家纺织厂， 制衣厂， 面粉厂， 电灯厂的进入， 让原本有些落后的天水增加了几分生气， 天水市面上的商品， 货物开始丰富起来， 赶集的人一大早从四里八乡往天水市赶， 淘一点生活必需品回去。 谁曾想到会遇到这样惊险的一幕，大队的骑兵在天水市面上奔驰， 一路搅得街面上鸡飞狗跳。 这些小老百姓与市民纷纷逃遁避难， 唯恐祸从天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损失点财货事小， 身首异地事大。
一番追逐死了两名警卫后后张韬安带着剩下的三人成功逃脱，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身后追兵已经消失， 想回驻地， 但驻地一阵枪炮声隔着数里都能听到， 张韬安哪里还敢回去。
“走， 去定西！” 张韬安也是个有决断的人，知道此时再回驻地也是抓瞎， 搞不好就在乱战中跷辫子了。 马青苑突然发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张韬安看来马青苑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就算能控制整个警备师， 马青苑又能逃到哪里去？ 难道他还能对抗得了整个十七路军？
245章 杨虎城的权衡
“砰！” 杨虎城一拳重重地锤在桌子上，面色铁青地看着张韬安从定西发来的电报。
“果然是脑生反骨的东西， 主席待马青苑也算不薄， 这王八蛋竟然敢背叛主席， 此风不可涨， 必须予以严惩， 否则主席威望扫地， 如何继续掌控十七路军！” 听闻马青苑反叛， 王一山比起杨虎城更加愤怒，王一山对于马青苑的偏见比起杨虎城更甚。
“怕是没这么容易， 甘肃现在已经是姜立的地盘， 以姜立的强势，势必不会允许我再带大军入甘。 现在天水那边情况不明， 陈虚养已经遭到马青苑毒手， 张韬安也远走定西。 天水的局势怕是不太好。” 杨虎城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不派兵入甘肃， 恐怕难以制住马青苑， 孙军长远在兰州， 前次已经被姜立挤出兰州城， 若是动用孙军长的武力， 恐怕一旦孙军长离开兰州， 再想回兰州就千难万难了， 不若请15路军出面帮忙平息马青苑叛乱？” 王一山建议道。
杨虎城瞪了王一山一眼说道，“ 馊主意， 十七路军内部出了乱子， 要十五路军帮着摆平， 以后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十七路军？ ”
“ 若是主席不愿想引军赴甘清剿马青苑恐怕要跟姜立付出 些代价才行。” 王一山听到杨虎城的呵斥也不以为意， 两人多年的故交， 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闹不开心。
“根据孙蔚如所说。 姜立今年已经在兰州新成立了一个师。 另外还搭建了一个架子师。更别提江文浩的混成四旅马上就要回到兰州补充重新编练， 今15路军可是扩充了不少部队， 单是兰州附近就达到两三万人， 把他留在兰州也跟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如撤回来了事。 马青苑此风不可涨， 姜立不比马鸿宾跟陈圭璋， 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孙蔚如继续留在兰州意义已经不大， 不如调回来。用撤军换取姜立的部分支持， 相信姜立还不至于拂了我这个面子。 ”
杨虎城思虑再三， 之前派孙蔚如， 马青苑入甘自然是想扩充十七路军的地盘， 走冯玉祥的老路成第二个西北王。 而马鸿宾败走宁夏， 陈圭璋之能不足以掌控一省， 甘肃各自为政。 杨虎城自然是动了这个心思， 孙蔚如入兰州面对陈圭璋尚且不落下风。 徐徐图之， 哪怕中央不肯让他的人就任甘肃省主席一职， 迟早也有暗中将甘肃纳入自己羽翼之下的一天。 但姜立强势西进。 不管是马青苑驻扎在天水，还是孙蔚如在兰州。 都被日益强大的十五路军压得透不过气来， 听说姜立在兰州重建了原来的奉天兵工厂， 已经有第一批枪炮下了生产线装备到军队， 子弹， 炮弹也能源源不断地得到补充， 恐怕用不了几年， 又是一支东北军啊。 这种情况下将孙蔚如个把师及少量附属部队再放在兰州能顶个鸟用。既然如此，还不如走得洒脱一点， 卖姜立一个好。况且此时的孙蔚如也未必愿意再呆在兰州。毕竟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
兰州城外， 以姜立为首， 除了赵毅此时正在负责天水局势之外， 哪怕是分驻外地的各旅首脑此时都聚集在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之下。
姜立领衔， 一众15路军的将领面向这群自淞沪返回的残军， 没错， 这是一支残军， 九千余将士东出， 回来的连同伤员在内不足一千九百人， 其中有四百多人是躺在担架上的， 还有几百员轻伤士兵仍然如同在淞沪战场上那般， 坚持着用两只大脚板走进兰州城。
“淞沪一战， 九千健儿出潼关， 慷慨共赴国难， 而今淞沪战争告一段落。 昔日慷慨报国之士回兰州者连带重伤员在内， 不足一千九百。 在战场上阵亡， 能抢回尸体的亦不足四千。 此战之惨烈不在当初奉天抗战之下。 我十五路军十万将士拳拳报国之心， 可鉴日月！ ”
“那于淞沪为国捐躯的英儿， 魂归来兮！ 驱逐日寇， 恢复中华！ 尔等未完成之遣志， 自有千千万万同胞前仆后继。尔等在天之英灵且看，纵然强横如日寇， 纵然在战场上直面生死， 十五路军亦绝不后退半步。 哪怕战至最后一人， 亦绝不会向日军屈服。 战争远未停止， 如今十五路军所做之事唯有备战！ 待他日烽烟再起， 十五路军健儿亦将再次踏上征程， 决战日寇， 血染山河， 不复国土不止戈， 不逐日寇誓不休！”
“立正！”
“敬礼！”
无数的军人随同姜立一起举起自己的右臂，面向这支百战残旅。
“决战日寇， 血染山河！”
“决战日寇， 血染山河！”
此时无论是十五路军的将士， 还是各大院校赶来的诸如杨开道， 董进时， 又或者刚好经过兰州观礼的李四光等人。 更甚至兰州那些受惯了军人之祸的百姓士绅们， 此时也无不嘶声力竭地吼着， 自从15路军进入兰州以来， 再无一起兵祸为害百姓， 地方军匪亦逐渐被剥清， 这些百姓也是第一次在这种军阀乱战下松一口气。 百姓是最为纯朴的， 一旦认同了某支军队， 便会打心底去拥护他们。 而眼前这支在内能维持地方治安， 肃清匪患。 在外能血战日寇， 为中华而战的军队无疑能赢得兰州百姓们的支持。
砰砰砰…………
两侧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枝， 斜朝上方对空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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