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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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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说自己变了,她当然变了,她第一次接触男人身体,紧张得手心俱是潮汗,死死闭着眼,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差点昏厥,但这个男人于房事上就像管理朝政样精明老道,游刃有余,带着她一点点步入美妙的境界,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不在觉得那么痛了,并有了未曾体验过的异样。

    萧昂惊异更深,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季宝珠从前于床第间放荡不羁,而现在却生涩,拘谨害羞,比从前更多一分情趣,感觉新鲜。

 10美人

    谢美人倚在榻上,宫女拨了个桃子,太监外间喊道:“皇上有赏啊!”,这一月赏赐不断。

    谢美人娇吟道:“今个王御医进宫在瞧瞧”。

    宫女笑道:“娘娘恁太小心了,这才看了御医”。

    谢美人抚了抚扁平的小腹,喜滋滋地道:“快二月多了,怎么不见动静”。

    宫女笑道:“娘娘也忒心急了,刚坐胎,还没成型呢?”

    突然,谢美人觉得身下不对,有东西流出,忙命宫女道:“快扶我看看,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

    宫女拉了床帏,亵裤撩起一看,谢美人顿时傻眼了,失声叫:“血”。鲜红的,来了癸水。

    谢美人顿时跌倒在床上。

    暗恨那庸医。

    好半天,声嘶力竭叫道:“把那王太医给我传来”。

    太监颠颠跑去。

    停了会,谢美人脑子有点清醒,那宫女道:“满宫里,就连太妃都知道娘娘怀孕,这可怎么好?”

    谢美人双手抓住身下的单子,好久,灵光一闪,待那太医来时,人也平静下来。

    把宫娥撵出去,密议很久。

    那太医出来时,直抹脑门的汗珠。

    暗道:“好险,误诊,欺君之罪,还好谢美人有胆识,只白白冤枉一个好人,这时,也顾不得了”。

    春日渐长,阳光煦暖

    季宝珠闷在屋子里,此时,好念叨着上林苑里那一树树洁白的玉兰花。

    枚青从外间去司工局才领了这月的月银,进门道:“今儿天气极好,主子不出去走走”。

    季宝珠西暖阁半支了扇窗,春的气息浓郁,院子里那棵老楸树也抽了绿芽,道:“我这几日正寻思着园子里那几株玉兰不知开得还好吗?”

    枚青道:“奴婢陪主子去看看”,说着把领了的月银放在桌子上。

    季宝珠道:“你把银子给那宫送去,在去园子,耽搁久了,怕她们多心”。

    “主子心思太细了,难不成还昧了她们的月银?”

    说着,分派出来,给石美人和罗常在送去,石美人的也一直是季宝珠带领。

    转瞬既回,手里还拿着包东西,季宝珠问:“这趟没走空,还顺点东西回来”。

    枚青嘻嘻笑着,把纸包放在炕桌打开,道:“娘娘看这是什么?”

    季宝珠抻头一看,却是晒干葫芦丝、豆角丝,道:“这倒是稀罕,那弄来?”

    “罗常在娘家梢进来,说家乡一到秋上,竟爱晒些东西”。

    “能拿来多少,你还要?”季宝珠嗔怪撇她眼道。

    枚青嘿嘿笑着,道:“吃腻了鱼肉,想这个吃”。

    季宝珠好笑,道:“人呀,想当初在冷宫之时,就想着吃口红白之物,现在可够吃,又厌了”。

    “想咱们皇上整日对着这群妃嫔也厌了吧”。

    季宝珠横了她眼,佯作唬着脸道:“记住祸从口出”,说着,自个也笑了。

    说:“这就难怪皇上要每三年就选秀”。

    想着罗常在入宫时间短,不知避嫌,一般不是特别相厚的妃嫔是不互赠东西吃的。

    过会,枚青收拾包起来,枚青送去小厨房,递给上灶的高嬷嬷,高嬷嬷腾出一只手接着,道:“这是阿物?”

    “干菜,娘娘晌午要吃,做上”。

    高嬷嬷在围裙上抹了把手,打开纸包,道:“阿弥陀佛,吃惯了鱼刺燕窝,想这上不去台面的东西吃”。

    枚青雀跃着出门口,回头叮嘱道:“好好做了”。

    高嬷嬷嘟囔着,道:“老奴来宫中这么多年,这东西还真没做过”。

    季宝珠同了枚青就去了园子里。

    季宝珠怕冷,里外穿戴好几层,走走就热了,道:“我们去那春秋亭歇脚”。

    亭子位于高处,枚青拿了软垫放在亭中石鼓凳上,季宝珠坐了,解下灰青缂丝缎面斗篷,枚青搭在臂弯,放眼望去,积雪溶化了,园子里一片清新自然。

    季宝珠道:“石美人可好?“

    枚青道:“刚才我去石美人宫中送月银,石美人用手比划着,她宫中侍女说,是问主子好”。

    季宝珠叹道:“好好的一个人,可惜了这容貌”。

    枚青突然想起道 “前儿,主子要奴婢去舒贵妃宫里送东西,闻着浓浓的药味,问春闵姐姐,支支吾吾的,我想一定是催孕的药”。

    “人老珠黄,没子嗣结局就有一种,新皇登基,等着的只有南宫,在显赫也不过命运如此”。

    南宫住着些年老前朝妃嫔,无异于冷宫,只比冷宫待遇优厚,活动自由些,季宝珠想那也是有福了,自个能不能活到那时,都不敢想。

    坐了一会,季宝珠起身道:“歇够了,走吧”。

    二人就朝园子西南走去,正走着,就见前面假山后转出三人,头走的是一身宽大衣饰的谢美人,搭着一个宫女的手,身后跟着一个太监。

    谢美人也看见季宝珠,甩脱那宫女的手,朝这厢直直过来,季宝珠心一动,对身后枚青小声说:“离她远点,我们原路回去”,说着,掉头就走。

    谢美人那肯放过她,在身后扬声道:“姐姐走恁快,等等妹妹”。

    不喊还好,这一喊,季宝珠脚底抹油,溜得更快,声也不答,一溜烟没了。

    这里,谢美人追了不远,看季宝珠人影都没了,泄了气,突然,脚下被小路上青藤绊了下,险些闪了腰,灵机一动,看四下里无人,身形晃了晃,扑到在地,见主子趴在地上,那两奴才吓得惊呼一声,:“主子”,紧走几步上前。

    那宫女蹲地扶她,谢美人小声附耳说了句什么,那宫女起身朝四周喊道:“不好了,美人主子被季贵人推倒了”。

    不消片刻,宫女太监们就把倒地捂着肚子的谢美人抬回寝宫。

    那才跟着的太监,咋呼着差人禀报了皇后,宣王御医夫进宫看视,皇上得了信下朝直接就去粟宫。

    快步奔至塌前,见谢美人抽抽小脸,可怜巴巴躺在那,见了皇上,泪珠晶莹,眩而欲滴,哽咽唤了声:“皇上”,就掩面低声啜泣。

    萧昂回身看王御医官跪在地上,阴着脸,沉声道:“怎么说?”

    王御医语调低沉道:“美人小产了”。

    谢美人偷撇下皇上的脸,萧昂眉尖跳动了下,只说了声:“好好侍候,就头也不回走了”。

    季宝珠紧走着回了熙和宫,进门犹自喘息,赵胜奇道:“主子恁快回来”。

    季宝珠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拿起凉茶喝了两口,道:“别提了,今儿出门霉运,遇到了谢美人”。

    赵胜疑惑道:“遇上了怎样”。

    枚青学了谢美人才追撵主子的事,赵胜甚为骇异,道:“她一向与主子不睦,如今又怀了龙种,这唱的是那一出”。

    季宝珠道:“亏我跑的快,才甩了她”。

    枚青纳闷道:“主子还怕了她不成”。

    “虽不怕,但她现在身怀龙裔,少沾惹的好”。

    正说着,雨燕跑进来道:“不好了,我才去御膳房听宫中传,谢美人的胎落了”。

    季宝珠惊得站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1调情

    坤宁宫总管全福带着一群人不待通禀就闯进熙和宫,见季宝珠也不行礼,倨傲地道:“皇后娘娘懿旨,季贵人不得出宫,待皇上下朝在行处置”,说着,不由分说,着人把守了宫门,不得闲人进出,把季宝珠禁足殿内。

    熙和宫宫人全困在宫内,不能出去,季宝珠不知外间情形,心里急,也无法。

    宫人都惶惶不可终日,以为祸事来临。

    三日来,皇上不下旨处置季宝珠,后宫人等,都在议论此事。

    皇后坤宁宫,众妃嫔齐聚请安,皇后看眼下面,淡淡声道:“今儿来的齐,没一个告假的”。

    众人都小声议论季贵人的事,皇后听最近的两个妃嫔在说季宝珠,就道:“季贵人的事,皇上做主,众位妹妹不要妄下结论”。

    众人还七嘴八舌,道:“那谢美人都说了,这事十个准,季贵人就是有千张嘴也摘不清了”。

    这时,一宫女伏在皇后耳边说句什么,皇后命众人跪安。

    回到后殿,皇后问那宫女道:“皇上也在太妃宫中,九王爷也去了”。

    那宫女道:“是的,九王爷这二日来得勤,像说为了南面的事找皇上。

    皇后没在多问。

    延禧宫,兄弟二人一同陪柳贵太妃用过晚膳,太妃道:“老九的婚事你这当哥该操心才是”,九王萧乾是当今异母弟,兄弟俩一向亲厚,于萧昂长相倒有三分相像,只个性孱弱些。

    萧昂笑道:“九弟在选不出王妃,朕就下旨赐婚”。

    太妃呷了口茶水,想起道:“听说谢美人小产了,是那季贵人干的,真是死性不改”。

    九王爷萧乾听着纳闷,道:“季贵人,可是腰细细的,脸尖尖的那个?”

    萧昂素性多疑,不动声色盯着他的脸道:“九弟见过的,就是季将军的妹妹,从冷宫才出来,骄横性子不改,害一美人小产”。

    九王爷萧乾似无心道:“大前儿,我在上林苑远远见了,那季贵人在前面疾走,谢美人在身后紧追,甚是有趣,我因着有事,匆匆过去了”。

    萧昂听了,嗯了声,待会,就告退出了太妃宫。

    即刻回乾清宫,唤张德全道:“你速去把那王御医看起来”。

    备撵往后宫去了,皇上没说去那,太监抬撵就朝东方向,也是走顺了,不远处,一串红纱宫灯镶金黑字‘熙和宫’,皇上却突然道:“去舒贵妃锦华宫”,太监就转头。

    刚调转回头,就见一太监匆匆而来,跪在舆撵前奏道:“紫禁城北门守将来报,说宫里的王御医官,带着家眷连夜要出城,被扣了下来”。

    就听舆撵中一低沉声道:“把王御医官带来”。

    皇上在乾坤殿夜审王御医官,道出谢美人怀孕是假。

    萧昂心里恨恨的,误诊,本来没什么,可恨险些害了季贵人。

    两三日,就有宫妃举报说看到谢美人自个摔倒,与季贵人无关。

    皇上冷哼数声,道:“这话早怎么不说”。

    那宫妃尴尬不出声。

    当日,熙和宫守卫撤了,季宝珠虽不知为何,但好歹躲过一劫。

    次日早膳,季宝珠担心数日,总算平安无事,食欲空前的好,命枚青盛了碗鱼翅粥,吃起来,不断进补,补得她面色红白,像春日盛开的一株桃花。

    季宝珠正低头吃,眼睑下闪过一道明黄,季宝珠嘴里正衔着一口粥,徐徐抬头,果是皇上萧昂,季宝珠咋见,惊愣住,直到萧昂熟悉声说了句:“季贵人,很好吃吗?”

    季宝珠才醒过神了,忙搁下碗,惶恐就要跪下,萧昂一把拦了,道:“朕尚未用早膳,就在你这里用吧”。

    季宝珠忙命宫人道:“去御膳房传皇上的饭菜拿来吃”。

    萧昂和悦地道:“不用了,朕就用季贵人的吧,不会抢了你美味吧?”

    季宝珠被他取笑,娇羞道:“皇上笑嫔妾能吃”。

    萧昂看她如此哈哈大笑,道:“朕说错了吗?”

    季宝珠低声道:“皇上没说错,就是错了嫔妾也不敢派皇上不是”。

    萧昂眼神炯炯看着她,心说:这季妃变了,从前若受这等冤枉,岂肯罢休,如今却只轻轻带过,不深究。

    枚青添了碗筷,皇上与季宝珠对坐,萧昂端起绘菊青玉碗,用羹勺喝着鱼翅粥,他吃东西极快,反倒季宝珠拘谨得半天未用一口。

    萧昂空了碗底,张德全忙添上。

    萧昂没抬头,却问道:“爱妃怎么不吃了?”

    季宝珠奇怪他未曾看自己却能洞察一切,今后万事小心为妙,于是道:“饱了”,心想回头他走了在吃。

    萧昂仍低头用饭,说了声:“爱妃是等朕走了在吃?”

    季宝珠骇异,这男人思维敏锐,一下能猜透人心思。

    萧昂却突然道:“谢美人诬陷你,你要朕怎么处置?”

    季宝珠清纯的水眸望着他,柔声道:“臣妾不敢妄言”。

    “你的事,你说来听听”。

    季宝珠偏头想想,道:“谢妹妹一时糊涂,也是嫉恨臣妾与她不睦,如让臣妾说,不如先关冷宫,冷一冷性子,待过几年出来,心境就不一样了,不会想害人,只想好好活下去”。

    萧昂凝眸,看了她有一会,道:“就依爱妃,只是这个处置太便宜了她,不足以警戒后宫”。

    二日,圣旨下,谢美人欺君,害季贵人,打入冷宫,季贵人不念旧恶,为其求情,德行可嘉,赏……。

    熙和宫

    罗常在,厢贵人都在,笑声不断,罗常在道:“谢美人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姐姐宅心仁厚,还替她讲情”。

    厢贵人道:“妹妹心软”。

    季宝珠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在怎么样,皇上也是不忍杀了她”,心却道:谢美人冷宫呆几年,人老珠黄,后宫三年一选秀,用不上多久没人会记得当初的谢美人”。

    厢贵人才要说话,就听门外,“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珠帘哗啦一响,萧昂迈步进来,慌得众人忙伏地叩见皇上。

    萧昂朝地上众人道:“都免了吧”。

    众人方起身,皇上上座,几人束手立在当地,皇上看着厢贵人道:“公主可好,有日子没见?”

    厢贵人微笑道:“这一二月又重了,臣妾告诉奶娘不让多吃”。

    萧昂道:“小孩子家胖点健康,只长大不要像她娘就好”。

    众人都笑了,厢贵人也好脾气地笑道:“皇上说的是,臣妾该少吃点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嘴”。

    萧昂朝季宝珠道:“季贵人怎么不胖,听宫人说,除了每日三餐还要吃些零食”。

    季宝珠羞涩扭捏道:“皇上竟揭人短”。

    萧昂朗声笑了,道:“朕明个派个厨子给你,保管你满意”,皇上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季宝珠叩头道:“谢皇上赏”。

    厢贵人和罗常在忙知趣地告退。

    众人都出去,萧昂招呼季宝珠并肩坐于榻上,有力的长臂揽了季宝珠的削肩,季宝珠头自然歪在他怀里。

    萧昂道;“这阵子朝事忙,也没顾上看你,不怪朕吧”。

    季宝珠佯作生气状,促狭道:“人家想皇上憔悴得都不成样子”。

    萧昂看她粉白艳色,不觉被她逗乐,暗昧调侃道:“朕在看看身上憔悴成什么样子”,说着,作势就要掀衣裳,季宝珠忙笑着讨饶说:“臣妾不敢了,皇上饶恕”。

    萧昂笑道:“朕要是偏不饶?”,说着,手自季宝珠松落的衣襟滑入,触手一片柔滑,恣意游离胸前,揉捏把玩,又自腰间顺势下,少顷,季宝珠娇喘嘘嘘,面带潮红,哼唧出声,萧昂伸手扯下帐子。

    季宝珠低头服侍他穿好衣裳,两靥飞红,羞涩不敢正视,令萧昂困惑,这女人的身子绵软如水,令人着迷,绝不是季妃,她是谁?

    萧昂深眸盯视着她,随着窗外光影移动,萧昂脸上一片阴霾。

    行至门口,回头道:“我宣了你母亲进宫看你”。

    萧昂身影在门口消失,季宝珠顿悟,她母亲就是季妃的母亲,该如何面对?

    方才萧昂眼中一丝阴霾,她看得明白,是不是她让他起疑?

 12鬼影

    季宝珠出身将门,父季云海乃行伍出身,东征西讨,立有赫赫功勋,官累至兵部尚书,现已告老,其兄戍边有功,现已调回京师,升任正二品镇国大将军。

    殿外,太监赵胜尖利的嗓音:“季夫人求见贵人主子”。

    季宝珠隔着帘子柔声:“宣”。

    殿门口出现一中年妇人,衣着大方得体,通身气派,一看就有极好的教养

    季夫人上殿,先按君臣大礼叩拜女儿,季宝珠虽不自在,碍于宫规也只好受了。

    季夫人礼毕,季宝珠让至上座,行了家礼,季夫人起身,却一把扶住,盯着她的脸,眼中莹然落下泪来,哽咽道:“儿呀!娘想得你好苦啊!”

    季宝珠头次见,没来由感到亲近,想起家中撇下的老母,不由潸然泪下。

    母女抱头哭泣。

    良久,哭泣声歇了,季宝珠方扶了母亲坐下,母女一同坐于榻上。

    季夫人上下大量着她,为她撩起散落的碎发,心疼地道:“儿呀!你可出来了,这几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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