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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雅夜幻水 水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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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猫腻！
稍稍动一下脑，安吉尔已经猜出两人之间必定发生过难以启齿的事情，也许是杰尼西斯犯了什么错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从小相处的经验让那吉尔知道杰尼西斯的脸皮不能刺激，杰尼西斯不想说的事哪怕多说一句少爷绝对马上翻脸，他赶紧识相地转移话题。
“你找我是为了霍兰德？那件事我想……”
“那件事你不必再考虑，我是想告诉你，我找到了治疗劣化的办法！”说起这个，杰尼西斯慵懒的声线染上几许欢快。
“你说的是真的吗？杰尼西斯，有治疗劣化的办法了？”
“哼，自然是真的。”说着杰尼西斯拉开衬衫，露出光洁无痕的左肩，原先肩膀上那个无法愈合的伤口消失正是劣化治好的最佳证明。
安吉尔惊愕不已，似乎不太相信他刚才还困扰不已的问题解决了，先前霍兰德的不是一直没有进展，准备做长期研究吗？
“不是霍兰德。”
杰尼西斯看出安吉尔的疑惑。想起霍兰德那个该死的男人，明蓝的魔晄之瞳闪过一丝杀意，他愿意和霍兰德同流合污，一方面是为了向神罗报复，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治疗劣化的痛苦，只要尚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想死。霍兰德就是拿着这一点威胁他。
要知道杰尼西斯从来不是给人做卒子任意驱使的，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霍兰德对他做的事差一点毁掉他的全部人生，甚至让他丢弃尊严，变成一个怪物，感受到死亡的脚步渐渐逼近而无力阻止。若不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再一次召唤李盈，霍兰德最后能不能找到解决劣化的办法都成问题，该死的霍兰德纯粹是为了利用他！
察觉到杰尼西斯的杀意，安吉尔不禁叹息。他又何尝不怨恨霍兰德，哪怕霍兰德就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个男人不把人当人看，肆意拿他们做杰诺瓦细胞融合实验，把他们变成怪物的模样。天知道背后长出翅膀时安吉尔除了对自身的绝望，更多的是对霍兰德和神罗公司的愤慨难当。
现在这样也好，杰尼西斯的劣化治愈了，他也不必再为要不要和霍兰德同流合污而烦恼。说实话霍兰德那些下作之事，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沾手。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安吉尔问。
“我不会回神罗的！霍兰德和神罗带给我的痛苦，我要报复！”
“杰尼西斯。”
“好了，安吉尔，我尊重你童年的志向。”他本来就没指望安吉尔这个老好人加入他的计划，但也绝不希望安吉尔站在他的对立面与他为敌。“不过你应该清楚，神罗公司会消灭一切对他不利的因素，你觉得叛逃过的特种兵可以回去吗？”
叛逃的时候，杰尼西斯不但带走了一批崇拜追随他的特种兵，也从神罗公司顺走一批最新开发的兵器和一部分资料档案，从那些绝密资料里，他不但了解到杰诺瓦计划的真相，更看清了神罗公司的真面目。
神罗公司不择手段清扫障碍，出于种种原因，神罗会派人来找他们，但作为曾经叛逃过的特种兵，他们若是回去，估计就没有离开的机会了。即便没有当场格杀，也会成为科学部门的实验材料，或者干脆被洗脑成受神罗控制的战斗工具……
“神罗已是星球的第一势力，刚刚结束五台战争气焰正如日中天，势力网覆盖整个星球，我们又能逃到哪？”安吉尔无奈。难道余生都要过逃亡的日子？
“再等半年。”杰尼西斯看了一眼李盈，说道：“作为接受治疗劣化的交换，她留在这颗星球的半年时间内我必须保护她的安全。半年之后我想跟她去她的世界，那里是神罗公司无法企及的异世界，一切将重新开始。安吉尔，你也一起来吧，那个世界的人才能治好我们，霍兰德是一个骗子！”
安吉尔沉默了。
他是一个正直、善良，重视荣耀的人，尽管家境贫穷他也不曾放弃过自己的尊严，和多数男孩一样，他自幼的梦想就是当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为全世界的幸福出一份力，长大后他依旧坚持不懈朝着梦想努力。然而有一天他被告知自己是一个实验产物，是一个怪物，信念与自身产生矛盾，即便一贯乐观向上的他也几近绝望。
就好像全世界都突然坍塌了一样，他的尊严，他存在的理由，一瞬间被无情否定。他曾对扎克斯说“战士应该怀抱梦想”，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怪物，哪怕飞向天空的翅膀是无数人类的梦想，他如今只想知道让天使变回人类的办法！
安吉尔对霍兰德只有恨，令他感到痛苦的是他母亲杰利安也是霍兰德的妻子兼帮凶。起初他的确怨过恨过，回忆起点点滴滴的往事，母亲自幼尽心照顾他，二十多年培养起来的亲情不是那么容易忽视的，他只好将破坏之剑送还给母亲，然后离开。
“你们谈完了没有？”李盈摘完果子走进来，就看见安吉尔满脸的复杂和痛苦，“大叔你有什么苦大仇深待会再纠结，外面有人说要找你们，我就把人带过来了。”
顺着李盈的手指，只见塔克斯的曾和扎克斯就在门外，不过他们的情况不太好，曾的脸上有些淤青，扎克斯左手不自然地下垂，可见是骨折了。
“他跟上一次无端袭击我的人是一个打扮，你说的什么塔克斯，所有这次我先下手为强，结果被这个用剑的男人挡着，我没刹住手，用力稍微大了点。”李盈无辜地眨着眼睛，“我不擅长治疗，总之人给你们了，你们聊。”
安吉尔和杰尼西斯无语，尤其是杰尼西斯，毕竟第一次召唤李盈，他就和李盈打过一次，非常清楚李盈的爆发力有多强，完全验证那句“人不可貌相”，曾肯定是和他受到相同的待遇差一点被爆头，结果扎克斯去挡，下场自然是骨折。
“算你们好运！”杰尼西斯冷哼一声。神罗的走狗，打死都是应该的！随即白了李盈一眼：“你这个白痴召唤兽，居然把敌人带过来！”
话刚落音，李盈一脚朝杰尼西斯踹过去：“混蛋坏蛋王八蛋臭鸡蛋烂鸭蛋……你的敌人关本宫鸟事！自己搞不定还敢来抱怨本宫，你活腻了是吧！无能！秀逗！痴呆！”
杰尼西斯只是闪避没有还手，尽管被李盈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可是看着李盈鼓着脸瞪眼的模样，突然觉得她这样蛮可爱的，不禁手上减了几分力，即便打中也不会弄疼弄伤李盈。
安吉尔没有说话，有点担心地看着扎克斯把手臂掰回原位，用一条碎布固定住。毕竟李盈是连杰尼西斯也曾踢飞过的人形凶器，看扎克斯现在的打扮，他应该已经升任1st的特种兵。
等扎克斯和曾处理好伤口，杰尼西斯跟李盈也打完了，李盈傲娇一哼，跳到旁边啃苹果，杰尼西斯则抬了抬下巴看这他们。
“好烦人啊，小狗扎克斯，塔克斯主任。”
不同于扎克斯龇牙像小狗炸毛的样子，曾隐含薄怒说道：“在那边有个坟墓，被派来调查的工作人员被埋葬在了这里。”
杰尼西斯仍旧是一派懒散模样，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有威胁的话就编份报告，或许能起到些作用。”
“就算没有威胁也应该那样做，”扎克斯吼道，“至少他们是你的父母！”在他看来无论如何杰尼西斯也不应该对自己的父母动手。
闻言杰尼西斯面色一冷，慵懒的声线也无法掩盖语调中的愤怒：“从我来到那个家时起，他们两人就不断背叛我！”名义上的父母，其实根本是神罗派来记录他成长，监视他的人，他曾经对这个家，这个村子付出的爱，全部在嘲笑他的无知愚昧！比起神罗和霍兰德，来自父母的背叛对他伤害才是最大的！“神罗的走狗，你知道什么！”
李盈转动眼珠，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隐约猜出杰尼西斯杀死了他的父母，看杰尼西斯丢下他的冷静自持将怒气摆在脸上，依旧挺拔的身影散发出不易察觉的孤独和悲伤。
其实李盈也感觉到杰尼西斯的脾气和她有点像，同样傲娇，因此她知道如何激怒他，然而平日大多时候杰尼西斯是非常自律自尊的一个人，他有骄傲的资本，不会轻易让人看出他的失态。可知刚才的话题让他多在意，才会将真实的情绪透露出来。
来自亲人的背叛，那确实是难以承受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后期杰尼西斯的头发全白了，真叫人心疼啊……
禁忌
现场的情形是，杰尼西斯被踩到痛脚挑起了怒火，他决定要要胖揍扎克斯和曾，可能还会顺手送他们坐上前往地狱的单程车，然后埋在村口的坟墓里，让他们在九泉之下问候他的父母。
这时候安吉尔发挥他老好人的作用前来救场，他和曾不熟，小狗扎克斯却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好孩子，安吉尔大叔表示他是负责任且有善心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动物保护协会的自身会员，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家小狗被杰尼西斯做成狗肉火锅。就算杰尼西斯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能欺负他的宠物旺财！
李盈啃着笨苹果，表示她看得糊里糊涂，果然男孩子的友谊是一件奇怪的东西，前一刻安吉尔还和杰尼西斯站在同一阵线，转眼就倒戈相向，莫名其妙。
最后杰尼西斯和安吉尔没有打起来，不过安吉尔也没有跟扎克斯他们走就是了，杰尼西斯这丫的心眼蔫坏，临走之前把霍兰德供出来。反正现在他不需要霍兰德那套不靠谱的治疗承诺，出卖起来毫无压力。
“喂，你还在发什么呆？走啦！”杰尼西斯不由分说地拖过李盈，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李盈瞪了他一眼，不小心瞄到杰尼西斯微微上翘的嘴角后放弃了，他该不会是被刺激过度，怒极反笑吧？精神有病的人伤不起，本宫暂时不跟他计较，拉下手又不会少块肉。
出到外面，杰尼西斯就抱着李盈飞起来，这一次他让李盈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而不再是粗鲁地提着她飞。
“哎，把安吉尔留在那里没问题吗？”
“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再怎么老好人，安吉尔也是1st特种兵，在战场的炮火和鲜血中洗礼出来的荣耀。
“现在我们去哪儿？”
“啊，随便在外面转转，等神罗的人离开再回去。”也许是李盈问话的态度还算好，杰尼西斯难得没有针锋相对，而是耐心地回答了李盈的问题。“消灭威胁是神罗公司的一贯作风，巴拉诺村除了白巴拉诺果树外，没有其他值得神罗在意的东西。现在巴拉诺村里只剩下安吉尔的母亲，神罗大概会处理掉巴拉诺村的遗迹，然后弃之不顾。
鉴于杰尼西斯的态度和以往有很大差别，李盈觉得他刺客的精神状态仍旧不正常，没忍住嘴角抽搐一下，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神罗公司会追捕你们吧？你确定不会再有人在你的故乡挖好陷阱守株待兔？”
“不会。因为……当初是我下令屠村的。”
既然他做出那么决绝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以为他对巴拉诺村已无留恋，只是因为他对巴拉诺村熟悉，暂时将它当成休息的地方而已。一旦神罗将巴拉诺村的痕迹抹消，杰尼西斯自然没有回去的理由，他们也不会再派人守着一片废墟。
然而李盈觉得杰尼西斯应该还是在留恋着那个村子的，正因为曾经深深地爱着，所以在遭受背叛后才会恨之入骨。
李盈不会安慰他，也不至于卑劣到故意去挖人伤疤，遂转移话题：“朱农和尼布尔海姆，这两个地方你知道吗？”
“尼布尔海姆有神罗公司第一座废弃的魔晄炉，朱农是神罗存放加农炮的地方，我收到内线情报说神罗社长近期会去朱农一趟。”
“莫非你要去行凶？”
“想什么呢？”杰尼西斯凑在她的耳边说：“神罗不是社长一个人的，哼，那个死老头杀了还嫌弄脏我的赤剑。这个季节尼布尔海姆的气候不好，朱农的话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
施恩的语气听着真不爽！刚才的话我就是说说罢了，其实我想去宇宙大峡谷的，总觉得这个地名很熟悉啊！
李盈俯瞰下面的风景，沉默良久，才问：“杰尼西斯，你……杀死你的父母……”
“你也想指责我吗？召唤兽也有正义感？这可真稀奇！”
听着讨厌的声音带上几许冷意，李盈抿了抿唇没有计较他的称呼，说：“我只是想问，杀死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不懂体恤，也没责任感，自私任性，我很清楚迟早我会有报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明明我们应该是彼此最亲近的依靠，我却想要……我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我忍不住……”
“你姐姐？”听李盈说起亲人，杰尼西斯虽然不知道她们姐妹有什么矛盾，但他感觉到胸前的湿润。
他不想回忆自己杀死双亲时的痛恨，以及深藏在心底的悲伤，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原谅他们的背叛！
面对李盈的眼泪，杰尼西斯的心情忽然复杂起来，安慰人向来是安吉尔的任务，他一张嘴大概又会跟李盈针尖对麦芒，哪怕他现在无心伤害她。
“我不知道！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恨她……也许我应该恨的不是她，她对我本没有义务，准确来说是我欠她。”她们不过是一同转世的两个灵魂，就连姐妹的名分也不过是偶尔有之罢了，璎珞还是坚持每一世保护她。“然而有一些情绪总是不受控制！她拦着我，不肯让我……我猜她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但是……但是……我不想……我不敢去猜原因！该死的！该死的！我好恨！！”
“想杀她？因为她比你强？”
李盈惊恐地抬起头，连连否认：“不！不！我不能那样想！！我不能……对，我没有能力和姐姐作对，我放任自己软弱，她为了保护我一直在变强。很早以前我也修炼过，起点甚至比她高，是我自己不愿意再修炼，弱小到连和她并肩作战的资格也丢失了，是我自己丢掉的！我和姐姐的实力差距也越来越明显。尽管那样，她是我的姐姐，我真心喜欢她！我想杀的是……是……我自己……”
“哦？”杰尼西斯拖长声调：“没看出你是这么‘舍己为人’？”
李盈苦笑着低下头，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力气和勇气，人家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但她看不到任何一条路，她不再奢求任何未来，只祈求死亡。
“够了！别再说了！我……求你别……别再说了……”李盈既怒又悲，她揪着杰尼西斯的衣领，眼神沉痛地瞪着他：“你不明白！我想死！我想死！割破手腕也好，刺穿心脏也好，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死也不行！我只希望以后什么也不要再管，什么也不要再烦恼，我真的受够了……我想死，不仅仅是，最好灵魂也一起毁灭，不要再有来世，不要再有轮回……我想死……”
杰尼西斯挑眉，他千方百计想要活下去，这个丫头却在他面前树她想死，若不是她的表情痛苦而真实，大概他会把她从高空扔下去。
只听他慵懒的声线说：“那麻烦你努力再活个半年，别忘了在此期间你出事会牵连到我，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给你陪葬的打算。”
李盈噎了一下，觉得一口气憋得胸口生疼，喘了好几口气才说：“有没有人给你敲闷棍套麻袋拖到无人的角落去暴打一顿？”
“没人成功。”
也就是说发生有过，次数不少。李盈腹诽，就少爷他那傲娇又目中无人的个性，如果不是他武力值不低，早被人毁容，外加打成全身瘫痪！现在嘛，估计那样做的人不是直接见阎王，也是被他打成重度残废。
不过，她刚才狂乱的情绪倒是消散了，激动的心情也平复许多。现在她更倾向于把这个自恋的傲娇少爷人道毁灭！
“我觉得姐姐一定知道什么，她活的时间比我久。”李盈不悦地瞥了杰尼西斯一眼，说：“留在这里的半年我不会乱来，你·放·心！”
“不好意思，我对你的信用度不怎么放心呢。正常人是不会跟一只召唤兽谈信用的。”
这厮是沙包转世吗？怎么这么欠扁啊！？李盈手指捏得咔咔响，就算她的确没有放弃寻死，可是他用得着当着她的面明着说不信任她吗？听口气，他分明是打定主意要在半年内寸步不离地监视她！！
“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有丝毫怜悯！”李盈咬牙切齿。敢情你是这样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召唤兽，你的眼神有问题！我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你个混蛋，本宫对你好一点你就得寸进尺了是吧？本宫说过我最恨有人喊我召唤兽，你居然敢三番五次犯我的禁忌！我打死你！”
“半空中召唤兽你找死啊！再捣乱我就把你丢下去！啊！你个白痴召唤兽不会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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