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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告别的聚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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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疼,是吗?〃
   〃是的。〃她回答。
   〃我来,是还想归还你的药片。〃雅库布说。
   斯克雷托医生再次勉强听懂了雅克布的话,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病人占去了。他带着一种严肃、沉思的神情,从头到脚仔细给她作了检查,然后说:〃根据你的情况,如果没有孩子就实在太遗憾了,你有漂亮的长腿,良好的骨盆,结实的肋架,和可爱的容貌。〃
  他摆弄着她的下巴,又说:〃还有一个漂亮、结实的颌骨,每一个部位造型都很好。〃
  然后,他抓住她的大腿,〃而且你有非常结实的骨头,它们实际上就在你的肌肉下闪光。〃
  他继续欣赏他的病人十分匀称的体型,抚摸她的身躯。她既不反对,也不买俏地傻笑,因为医生那种感兴趣的严肃样子,使人们不可能产生任何不道德的联想。
  最后,他示意她穿上衣服,转身对着他的朋友:〃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把你的药片还你。〃
  〃什么药片?〃
  病人穿衣服时说:〃你认为我有希望吗,医生?〃
  〃我很满意,〃斯克雷托医生回答,〃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俩——你和我——可以期望成功。〃
  那个女人谢过医生后便离开了。雅克布说:〃你曾为我搞到一种药,这种药没有人愿意给我,现在我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我想我再也不需要它了,我应该把它还给你。〃
  〃没关系,你可以保存它,象这样的药,在哪里迟早都有用。〃
  〃不,不。这药实在是这个国家的财产,我不想带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可以叫下一个病人进来吗?〃护士问道。
  〃把这些女人统统打发回家,〃斯克雷托医生说,〃我今天已完成了我的工作量,刚才出去的那个病人肯定会有孩子的,我敢打赌,这对一天的工作来说已经足够了,对不对?〃
  那个护上温和而又坚决地看了斯克雷托医生一眼,医生明白了:〃好吧,好吧,不要把她们打发走,请告诉她们,我半小时后回来。〃
  〃昨天你也是这样说的,后来我不得不出去,在街上抓住你。〃
  〃别担心,我会正好过三十分钟回来。〃斯克雷托说,他把朋友的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然后领着他出门,穿过公园去里士满楼。
2
  他们爬上楼梯,到了二楼,沿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走到过道尽头。斯克雷托医生打开门,走进一间小而舒适的房间。
  〃你总是把我安排得非常好。〃
  〃在过道尽头,他们给我分配了几个房间,为了我的那些重要的病人。隔壁有一套漂亮的房间,过去是实业家和内阁大臣们住的,我把一个重要的病人安置在那里,一个富裕的美国人,他的祖籍原是这个国家。我们已经成了好朋友。〃
  〃那奥尔加住在哪儿?〃〃象我一样,住在那幢马克思楼,那地方不错,你放心。〃
  〃我很高兴你给了她许多照顾,她现在怎么样?〃
  〃她具有神经过敏的女人那种通常的毛病。〃
  〃这不奇怪,我给你写信讲过她的生活经历。〃
  〃大多数女人都是为了能生育才到这个地方来的,可你的被监护人没有这些生育问题,境况总是较好。你从来没有看过她的裸体?〃
  〃噢,上帝,没有!〃雅库布叫道。
  〃一会儿去好好瞧一瞧她,她的乳房很小,悬在她的胸部象两个梅脯,你可以数得清她的肋骨。从现在起,你应当更加留心肋骨架,一个好的肋骨架应该是有进取心的,外向的,开朗的,好象它要包容尽可能多的空间。可是,有些肋骨架则是采取守势,它们退出这个世界,它们象紧身衣收得越来越紧,直到使一个人窒息而死。她的肋骨架就象这样,让她给你看看。〃
   〃我不做这种事。
  〃你担心如果看见了她的胸脯,你不会再要她做你的被监护人。〃
  〃恰恰相反,〃雅库布说,〃我担心我会更加为她感到难过。〃
  〃顺便说说,〃斯克雷托说,〃那个美国人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物。〃
  雅库布问道:〃我能在哪儿找到她?〃
  〃谁?〃
  〃奥尔加。〃
  〃你现在找不到她,她正在接受治疗。她整个早上都应当在浴池里。〃
  〃我很想看见她,不能给浴室通电话吗?〃
  斯克雷托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一边继续跟雅库布谈话:〃我要把你介绍给她,我想要你帮我分析一下她,你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我和她有一些计划……〃
  〃什么计划?〃雅库布问,但是斯克雷托已经在通话了。
  〃是茹泽娜护士吗?你好?……别担心那个,在你的情况,这十分正常。听着,我打电话是找我的病人在不在那里,你认识,那个住在你隔壁的人……她在那儿吗?那么告诉她,有个人在这儿要看她……是的,那很好,他十二点钟将在浴室前面等她〃。
  斯克雷托挂上电话,〃你都听见了,她将在中午和你见面。该死,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说那个美国人。〃
  〃哦,对了,〃斯克雷托说,〃他是一个迷人的家伙,我治疗过他的妻子,她不能生育。〃
  〃他有什么毛病?〃
  〃心脏病。〃
  〃你说你和他有一些计划?〃
  〃这实在是一个耻辱,〃斯克雷托忿忿地说,〃在这个国家,一个医生为了能过上一个象样的生活,他得经受多少磨难啊!明天,著名的小号手克利马要来,我得为他伴奏爵士鼓,正好挣一点零用钱。〃
  雅库布认为斯克雷托在开玩笑,但他假装把朋友的话当真:〃你是什么意思?你演奏鼓?〃
  〃当然,我能有什么选择?既然我打算有一个家庭。〃
  〃什么?〃这一次雅库布真的感到惊异了,〃家庭?你不会是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吧!〃
  〃是的。〃
  〃和科薇德?〃
  科薇德是疗养地的医生,她和斯克雷托是多年的亲密朋友,但是,他总是设法逃避结婚。
  〃是的,和科薇德,〃斯克雷托说,〃你还记得每逢星期天,她和我总要散步到气象台去吗?〃
  〃那么,你终于还是结婚了。〃雅库布惆怅地说。
  〃每次我们去爬气象台的高塔时,科薇德就试图和我谈起结婚的事,〃斯克雷托继续说,〃而在爬到塔顶时,我总是那样精疲力尽,喘个不停,我感到衰老、疲惫,打算还是结婚算了。但是,我总是在关键时刻设法控制住了自己。下来时,我的所有活力又回到了我身上,我很愿意独自一人过下去。可是,在一个倒楣的星期天,科薇德带着我绕了一个圈子上去,我爬得很吃力,结果在我们到达塔顶之前,我就气喘吁吁地同意结婚了。现在,我们正盼着有一个孩子,我不得不考虑到钱。那个美国人会画宗教画,它们能赚来一笔可观的钞票。你觉得怎么样?〃
  〃你相信这儿有宗教画的市场吗?〃
  〃当然!每逢有一次朝圣活动,我们就可以在教堂附近设一个货摊,我们会卖出去上百张画! 我们两个都会富裕的! 我可以做他的代理人,跟他平分利润。〃〃他怎么说?〃
  〃那个家伙有许多钱,都不知道怎样花掉它,看来我不能跟他谈起任何生意买卖。〃斯克雷托医生说,低声咒骂了一句。
3
  奥尔加明明看见茹泽娜在池边朝她招手,但是她继续泡在水中,假装没有注意到她。
  这两个女人互相憎恶。斯克霄托医生把奥尔加安置在茹泽娜隔壁,茹泽娜习惯把收音机开得很大,奥尔加却喜欢安静,有几次她猛敲墙壁,作为回报,这个护士便把收音机开得更大。
  这会儿,茹泽娜耐心地挥着手,直到她终于引起病人的注意,并告诉她,一个首都来的客人,将在十二点钟在门口见她。
  奥尔加立刻猜到这是雅库布,她内心充满极度的快活,这快活使她感到诧异,她问自己,为什么听见他要来她是这样高兴。奥尔加是这样一种现代女性:她们喜欢把自己分裂成感觉的人和观察的人。
  但现在,甚至观察者奥尔加也在自我陶醉。她十分清楚另一个自我——感觉的奥尔加如此高兴是很不妥的,因为观察者奥尔加对这种不妥给地带来的快乐怀有恶意。她试图想象雅库布如果知道她的快活程度,他会感到怎样害怕,并以此自娱。
  浴地上面的时钟指针指着十一点三刻。奥尔加试图想象,如果她扑上去搂住雅库布的脖子,热烈地吻他,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她游到池边,爬出来去小屋换衣服。她没有马上知道他的到来,这使她感到懊恼。她本来会穿一套更迷人的衣服,但现在她穿的是一件灰色乏味的衣服,这破坏了她的情绪。
  平时象这样从池子里回来,她是毫不在意自己外表的,但是,现在她却站在一面小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身上暗淡的灰色衣服。仅仅几分钟前,她还带着恶意地想到抱吻雅库布,但那是在池子里的想法,她正象一个脱离肉体的灵魂那样漂浮,此刻,灵魂重又钻进身躯和衣服内,她感到那种轻灵的自我远远离开了,她知道她又回复到总是不幸地被雅库布看作的那个奥尔加:一个需要帮助的可怜的姑娘。
  倘若奥尔加仅仅少一点聪明,也许她会认为自己很漂亮。但是,由于她很过敏,她觉得自己比实际的她更不吸引人。事实上,她既不漂亮也不丑,任何有着正常审美标准的男人本来会愿意和她过夜的。
  观察者奥尔加责备她的另一个自我,她长得怎样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折磨自己,忧虑地照着镜子,她只是一个为了男人眼光的可怜人吗?为什么不使自己独立于相貌之外?女人不是有着象男人一样自由的权利吗?
  她走出大楼,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她知道他不会握她的手,而是会轻轻拍拍她的头,好象她是一个好女儿——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我们在哪儿吃中饭。〃他问。
  她提议就在病人食堂,因为她的桌上有一个空座位。
  食堂是一个挤满桌子和人的大厅。雅库布和奥尔加坐下来,然后等了很久,女服务员才给他们上汤。另外两个人也在这张桌上,他们立刻猜想雅库布是一个病友,并开始同他交谈。雅库布同奥尔加的谈话只好限制在匆匆交换几句实际性的问题上:她觉得疗养地的伙食怎样?她对她的医生满意吗?对她的治疗满意吗?当他问到她的食宿情况时,她回答说她有一个讨厌的邻居,她用头朝茹泽娜那边示意,她正坐在附近。
  旁边的两个同座终于站起身,告辞离去。雅库布瞧着茹泽娜说:〃黑格尔对古希腊人的脸型有一个有趣的观察,从侧面看,他们的鼻子和前额连成一条端直的线条,照黑格尔的说法,这种脸型的美是由于头的上半部分明显突出,这是智力和精神的所在。我看你的邻居,同希腊人相比,她的整个脸部好象都集中在嘴上。瞧瞧她专心一意地咀嚼,同时又在高声说话的样子,这种脸的下部的突出,这种动物式的脸型会使黑格尔感到厌恶——但是尽管这女人的某些地方使我不舒服,我还是得说她是很有吸引力的。〃
  〃你真的这样认为?〃奥尔加说,她的声音里流露出懊恼。
  雅库布迅速说道:〃但她那张嘴使我害怕,我怕它会把我吞掉,〃他加了一句,〃可是,黑格尔就不会发现你有什么不对,你的脸部的突出部分是前额,它立刻就让人们看出,你是多么聪明。〃
  〃这种看法总让我心烦,〃奥尔加尖刻地说,〃这就是说,一个人的外貌表现了她的心灵。但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想象我的灵魂应当有一个大下巴,一个富于美感的嘴,可实际上我的下巴很小,嘴也很小。如果我从未在镜子里看见过自己,不得不根据我从内心认识的自己去描写我的外表,那这张画看起来绝不会象我,我根本不是看上去的那个我!〃
4
  要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来描写雅库布和奥尔加的关系,这是很困难的。她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还在奥尔加七岁时,他就被处死了。雅库布当时决定照料这个孤女,他没有孩子,让自己受一种自由契约的父亲身份约束,这种想法吸引了他,他开玩笑地称自己是她的监护人。
  这会儿,他们坐在奥尔加的房间里,奥尔加把一壶水坐在电炉上烧热。雅库布感到向她说出这次来访的原因,对他来说将是多么困难。每当他打算告诉她他是来告别的,他就担心这样一种宣告听起来太悲哀,会产生一种不适宜的感情气氛,他一直怀疑她对他怀有一种隐秘的爱情。
  奥尔加从食橱里取出两个杯子,在里面放了一匙速溶咖啡,倒上开水。雅库布放了一块方糖,慢慢搅伴着。他听见奥尔加说:〃告诉我一桩事,雅库布,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于嘛问这个?〃
  〃他的良心真的干净吗?〃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雅寒布问,奥尔加的父亲很早以前就已公开恢复名誉,他的被处死己被宣布是不公正的,没有人怀疑他的清白无辜。
  〃我不是那个意思,〃奥尔加说,〃实际上,我的意思正好相反。〃
  〃我不明白。〃
  〃我想知道他是否没有对别人做过完全同样的事,就象别人对他做过的那样。说到底,把他送上绞刑架的人是他的同事:他们有着同样的信仰,他们是同样的狂热者,他们坚信所有持异议的看法——不管它怎样微不足道——都是对革命的致命威胁,他们全都病态的多疑。他们把他处死,正是以他自己宣称信奉的神圣教义的名义。那么,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在对别人做同样的事上,他是清白无辜的?〃
  雅库布迟疑地说:〃时间流逝得这样快,过去的事正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他终于说道,〃关于你的父亲,你知道些什么?除了几封信,几页他的日记,他们把它还给你还是够善意的,以及他的朋友们的一些回忆。〃〃你为什么回避问题,〃奥尔加坚持说,〃我的问题很清楚:我父亲和那些判他死刑的人是同样的人吗?〃
  雅库布耸耸肩,〃也许。〃
  〃那么,他为什么不会干同样残酷的事?〃
  〃理论上讲,〃雅库布缓慢而审慎地说,〃理论上讲,他也许做过别人对他做过的同样不公正的事。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一个人在杀死他的一个同类时,会有任何良心上的巨大痛苦,至少我从未发现过这样的人。如果人类改变了这一点,那就会失去一个晕基本的特征,他们将不再是人类,而是其它一种类型的生物。〃
  〃我就喜欢你们这些人的态度!〃奥尔加高声叫道,仿佛正在对上千个雅库布讲话,〃由于把所有的人都变成刽子手,你们自己的刽子手就不再是犯罪,而是成为人类的一个基本特征了!〃
  〃大多数人都生存在一个质朴的小圈子里,限制在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住房,他们的工作中,〃雅库布回答:〃他们生活在一个善良和邪恶之间的安全领域,他们看见一个凶手,会真诚地感到恐惧。不过,你只需要让他们离开这个安全的圈子,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就变成了刽子手。历史时常使人们面临某种无法抵抗的压力和圈套。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父亲理论上讲可能做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无论如何,这是无法证明的。你唯一需要关心的事是,他实际上做了还是没有做,在这方面,他是问心无愧的。〃
  〃你绝对肯定这点吗?〃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听到你这样说,我的确很宽慰,〃奥尔加说,〃你知道,我不会毫无来由问你这些事情。前些日子我收到一些匿名信,他们说我无权扮演一个殉难者的女儿,因为我父亲应对迫害了许多无辜的人负责,这些人唯一的罪名是,他们的世界观与他不同。〃
  〃胡说。〃雅库布说。
  〃他们把我父亲描绘成一个非常狂热和残忍的人,这些信虽然是匿名的,令人讨厌,但是并不粗俗,写信者表达得具体明确,毫不夸张,我几乎觉得自己要相信他们了。〃
  〃这都是一连串没完没了的报复,〃雅库布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当你父亲被捕时,监狱里已关满了人,他们是在最初的革命浪潮中被捕的。人们认出你的父亲是一个著名的共产党人,同狱的犯人一有机会就袭击他,把他打得不省人事,看守们却带着恶意的笑瞧着这一幕。〃〃我知道。〃奥尔加回答,雅库布意识到她早已多次听过这件事。他很久以前就决定闭口不谈这些事情,但是仍然没有起作用,这同要一个经历过撞车事故的人别去想它一样困难。〃我知道,〃奥尔加重说一遍,〃但尽管如此,我不责怪那些囚犯。他们常常毫无缘由,不经任何审讯就被关进监狱,而突然间,他们竟同一个被认为应对他们的境遇负责的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了。〃
  〃为你的父亲穿上囚服时,他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攻击他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当着那些幸灾乐祸的看守们。这不过是怯懦的报复,是践踏一个无助的受害者的卑鄙冲动。你收到的那些信同样是出于报复的欲望,正如我现在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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