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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陈永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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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响雷,贾承让高兴地手搭凉棚看看天。天上晴空万里,偶尔出现几朵白云,飘忽了一会儿又被风吹散了,哪有一点雨的影子呀!他叹了口气说:“唉,老天干打雷不下雨呀!”梁便良接着话茬说:“再看也看不来雨,还是把心用在锄头上吧!”
  这天气真怪!往年是“春雨贵如油”,这年春天偏是雨水多;到了夏天又来了旱。大树焦了梢,庄稼卷了叶,眼看绿油油的谷苗变成灰溜溜的,庄稼人看了咋能不着急?
  爷爷拿起了烟袋准备抽口烟,却发现烟管子不通了。他使劲吹了吹烟锅里的烟灰,笑着说:“看来要下大雨了,我的烟袋不通了。”
  社员说:“你的烟袋还怪灵验。”
  他解释说:“这不是迷信,其中有秘密。吹不通,是因为烟袋里的烟渍多了,这说明天气返潮了,加上又闷又热,怕是快下雨了。”
  他兴致勃勃地给大家讲,咱们该往地里上化肥了。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从处暑到白露期间,蒿草的秆子正长了筋骨,籽儿成了颗,一捏是面面状,这时施肥最好了,一定要抓住时机。如果上了化肥,再来一场雨,估计今年庄稼可以达到亩产1200斤以上。知道他经验丰富,估产一向很准,大家都忙忙碌碌地撒好了化肥,满心欢喜地盼着这场甘霖的到来。
  这时,赵素恒在办公室收到县里的通知:让陈永贵8月1日参加县人民代表大会。爷爷在地里继续干完了一整天的活,到晚上他召集干部开会,安排了这几天的工作,就赶到县城去了。
  8月2日,真的下开了小雨。不一会儿,雨越下越紧,人们欢呼着:“好雨,下吧,痛痛快快地下吧!”梁便良高兴地说:“这次计划得多好,咱们刚把化肥突击施到地里,就下开了雨。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今晚好好地睡一个安稳觉吧!”
  (2)不测风云
  可是,人们压根儿没有想到,雨越下越大,变成了一场没完没了的大暴雨。结果很惨:大雨引起了洪水,桥梁被冲垮,道路被毁坏;有些庄稼倒了,果树毁了,破房开始倒塌,人畜的生命处于极度危险中。
  爷爷正在县城开会,他闻讯急忙往大寨打电话,打了几次总算接通了。在电话里他叫便良把干部集中到一块,遇事商量着解决,安排石贵林把民兵也集中起来,做好防洪防汛的准备;同时组织巡查抢险队,日夜轮班在村里巡查,以防出现意外事件。
  等梁便良说完后,贾承让接过话筒说:“我也说几句。”他在话筒里听到了爷爷那充满信心的声音:“担子不轻吧?要坚决顶住!”承让说贾承保家的窑洞眼看快塌了,可死活就是不往外搬。爷爷分析说:“承保的窑住过三辈子,从来没塌过,他老婆坐月子才5天,你要耐心说服,如果实在说不通,拖也要拖出来,抬也要抬走他们一家7口人,只要保证不死人,过后我给承保作检查,说好话。”
  大寨党支部在最短的时间里组织起了抢险队,大家出生入死,奋不顾身,与狂风暴雨展开搏斗。多年互助合作的默契使他们团结得像一个人,在雨里泥里日夜奋战。
  分管村里治保工作的赵大和,白天带头救灾,夜间提着马灯巡查。那时他两腿正生着臁疮,但一看要挡口子,就毫不犹豫地跳进半人多深的红胶黏泥浆中抢修石坝。他两腿泡在泥水里,肿得很粗,疮口浸得血肉模糊,却一直坚持着。
  团支部书记陈明珠、副书记贾吉义等人得知李三货家窑塌了,全家7口人堵在黑洞里。他们踩着3尺深的稀泥,爬进塌窑里,救出了李三货全家。这时,大队的仓库漏水了,墙皮一块块往下掉,窑顶裂了缝,非常危险。他们想都没想就冲进窑里面抢救粮食,装完了谷子灌黑豆,灌完了黑豆装高粱,再把粮袋推到窑门口,让外面的人背走。

大寨精神(2)
梁便良打着手电筒给里面照明。当人们扛着粮食送了七八趟的时候,窑顶马上就要塌下来了,贾承让两眼死死地盯着窑顶,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他大叫一声:“撤!”里面的人刚刚跑出门口,“轰”的一声,窑像山崩地裂一般倒了,顿时卷起浓烈的尘土。
  梁便良用力一推贾承让,自己一闪身,钻到门旁的石板底下。贾承让像皮球一样被弹了出去,摔在泥水里,腿受伤了也没感觉到,只是一个劲地喊:“便良,你在哪里?来人呀,梁便良被盖在里面啦!”贾承让正要往里冲,只见从烂泥堆里爬出来个土人,经过雨水冲刷才认出是便良的眉眼。
  陈明珠和吉义走在最后。陈明珠的双腿被倒塌的窑土盖在里面,吉义急得用手使劲地刨土挖泥,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陈明珠拽了出来。
  社员李傻小跳进洪水中,在沟中间搭起一个木板桥,让牲口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可牲口死命地往后退,不肯过沟。饲养员赵启发急中生智,一把将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抱起来,从木板上走过去,母马看见了,嘶叫着紧跟他跳上木板,其他牲口看见母马过了沟,都跟着走了过去。
  这边正在抢救社员、粮食和牲畜,那边承保还是不愿搬出危房。有人提议让承保的侄女、共产党员贾存眼给承保做思想工作。贾存眼正和承保说着话,石贵林带领男女民兵已经开始动手收拾米面锅碗,承让和便良闻讯带了许多人进来帮着扛家具、背老人、抱孩子,最后,把承保老婆也搀扶出去了。承保见状还不忍离开,忙着收罗断锄把和破罐子等零碎物件,什么也舍不得丢下。眼看着墙上不停地往下掉泥皮,承保还在往篓子里装东西,突然,窑顶“砰”地裂开了一条缝,浑浊的泥水不住地从缝隙中哗哗地流下来,他大吃一惊,慌忙提起篓子跑到窑外,刚出了院门,就听到身后“轰隆隆”地响了起来——窑塌了,他吓得目瞪口呆,站在门口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场瓢泼大雨下了整整7天7夜,大寨被洪水蹂躏得泥泞不堪,面目全非,惨不忍睹。100多条大坝被冲跨,层层的梯田被冲成了大沟壑,村里125间房和40孔窑洞,塌得只剩下12间房和5孔窑洞可以勉强住人。
  梁便良当下决定在大柳树下搭起帆布棚,地上铺上秸秆,把老人、小孩和妇女集中在帆布棚里统一休息,统一吃饭。抢险的人们7天7夜没有睡觉,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踏着泥泞,迎着暴雨抢救出了31户社员和30000斤粮食,并冒着生命危险将23头牲畜从快倒塌的圈里救出来。梁便良鼓励大家说:“外国有些人诬蔑我们中国人喝大锅汤,让他们来看看我们是怎样对待困难的吧!”
  (3)遭灾道喜
  县里刚和村里通上电话,电线又被洪水冲断了。爷爷几次着急得想回村,但因为暴雨冲垮了桥,河水太深,过不去。8日上午,雨刚停,河水还没有完全退下,他就心急火燎地沿小路往回赶。他头上冒汗,气喘吁吁,满身泥水,一门心思要回村。到了松溪河,也不管会不会水,不顾一切过齐腰深的河水往对岸走,到了河中央时却发现水太深了。正在这危急关头,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外村人认出了他,一呼一拥将他护送过河。这真是天不扶人,人扶人。
  “永贵回来了!”一声大喊如同吹响了集合号,大家一起围了上来。李喜庆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说:“老陈呀,7天没有见你的面,可就像过了7年一样长,怎么也盼不回你来。”爷爷含笑和大家一一打着招呼。军属赵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过来,忍不住撩起衣襟擦着泪。几个妇女见状也忍不住抽泣开了。爷爷忙过去安慰她们。比起往日令人敬畏的威严,这时的他和蔼慈祥,更像一棵遮风避雨的大树。
  大寨人终于盼回了自己的当家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有人焦急地问道:“金小,咱们庄稼冲了,庄窝也塌了,往后日子怎么过呀?”
  他镇静地问:“人怎么样?”大家回答说:“人都在。”
  “牲口怎么样?”“牲口也都在。”
  “那粮食怎么样?”“大部分抢出来了。”
  爷爷穿过人群,跳到一块大石头上,拱起双手,大声地说:“我给大家道喜啦!”众人顿时愣住了,刚才还乱糟糟的,一听这话,倏地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冲、房倒、窑塌,哪里还有什么喜呀?”

大寨精神(3)
“我真给大家道喜嘛!不承认是喜?第一,遭了这么大一场灾,一个人没有死,保住了人就是大喜事呀!第二,几十头牲畜没有受损失,这是不是喜?第三,咱们的粮食保住了,饿不了肚子,该不该道个喜?苗倒了,一株一株扶起来;坝毁了,一道一道垒起来;地冲了,一块一块修起来;窑塌了,一眼一眼碹起来。塌了土窑我们修瓦房,塌了瓦房修新房。冲走了旧大寨,来个新大寨,该不该道喜?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有毛主席、党中央的领导,有集体经济这座靠山,有三战狼窝掌的大干苦干精神,有这三件法宝,就是天塌下来,也能顶得住。我们有的是一双手,劳动起来样样有。十几年工夫,我们把烂河沟修成了好地。现在有些地冲坏了,我们有治山造地的经验,再修嘛!塌了房,再盖嘛!淹了粮食,不用担心饿肚子,咱们大队有7万多斤储备粮!淹了农具,有铁匠,烧旺炉子重新打!毁了门窗有木匠,锯倒树木重新割!没有钱,咱们有信用社,还存着1万多元的公积金,还怕什么呀!只要咱们团结一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他用乐观的态度给大家鼓气:“人在就是大喜!山是人开的,房是人盖的;有了人就甚也不怕,有了人,一切都会有的!”末了他还忘不了来点幽默,“有钱难买回头看,这场灾,要是发生在旧社会,大寨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有多少人家卖儿卖女!上年纪的人都还记得1920年那场灾吧,那时,我家5口人,卖了3口,如今,我家正好又是5口人,要是我现在闹着卖老婆,卖孩子,大伙不把我当疯子吗?”
  他处变不惊、指挥若定,颇显大将风度。这番话更让7天7夜满脸阴沉的人们第一次发出爽朗的笑声。大寨人心中的寒意,被他绝佳的口才驱散了。他朴实无华的辩证思想给大寨人带来了与天斗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心。这个遭灾道喜做思想工作的故事从此广为流传,堪称经典之作。
  (4)悉心教育
  大家被他说得信心十足。这时候,李喜庆激动地说:“永贵,你说吧,现在咱们该干啥?”爷爷笑呵呵地说:“老同志,别着急,到时候有你干的。现在嘛,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做好充分准备,等天好了,咱们就大干一场。”
  说完,爷爷一回头,看见了贾承保:“哟,承保啊,你媳妇生了个啥?”承保高兴地说:“生了个小子。”“还住在你那土窑洞里吗?”“还说呢,要不是贾承让催撵得紧,一家7口人早捂在里面了。”
  爷爷说:“你可别嫌干部强迫命令,要有意见,就批评我。”
  承保忙说:“谢还谢不过来呢,哪还有意见!”
  爷爷亲切地对他说:“媳妇生了孩子,可要好好照顾她,尽量吃得好一点。”
  一提到吃,承保发愁了,说:“这几天抢出来的一点米面已经吃光了,碾磨被雨淋湿得不能用了,就是有粮食也磨不成面了。”
  爷爷一听琢磨开了:别的户是不是也有这个问题呢?马上对大家说:“开开咱那柴油机,用钢磨磨面。先给产妇、小孩和老人磨点白面。”
  看着这位带头人办的事利利索索,把道理讲得清清楚楚,什么事都替自己想到了,大家一个个眉开眼笑,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说:“好啦,我知道大家累了,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安心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战斗,把肚子吃饱,其他事什么也不用担心,党支部马上开会研究下一步的任务!”稳定了大家的情绪后,他招呼几个党支部委员到贾进才的窑洞里开会:“开门三件事,先拣最当紧的办。研究一下当前最要紧的事吧。”
  支委们正讨论着,他忽然问梁便良:“在西山放牛牧羊的人有消息吗?”便良和承让齐声说:“村里的事还忙不过来呢!”“赶快派人带上白面、葱和油到西山去探望,出门在外的人更惦记家里。这么大的雨天,他们更辛苦,见了面,不要问损失有多大,先烙葱花饼慰劳他们。”这时有人说:“为什么老天老是和咱们过不去?”爷爷说:“我们不希望战争,但帝国主义一定要打,那你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坚决地回击。当领导的,不能群众哭,你也跟着伤心落泪,这好像是和群众一条心,其实不对,当领导的,就是自己有泪也得往肚子里咽,应该把大家调动起来,才能转败为胜。” 。 想看书来

大寨精神(4)
贾承让接着先前的当紧事说:“那土地塌得不成样子了,十年来治山治沟的工夫全都毁了。”梁便良也补充说:“昨天雨下小了,我和明珠等几个干部到山上转了一圈,估计有九成灾,那里洪水还在哗哗地流,庄稼倒在地里,坝塌了,山流了,核桃树根也朝天倒竖着,怕是几十年也救不回来了……”
  爷爷听到这里不高兴了,说:“倒伏在地里的庄稼还能扶起来,能挽救的也算灾?一个人病倒了,还没有医治,就能报丧?天灾并不可怕,怕的是我们思想遭灾,照这样下去,就是山洪淹不死,也会给悲观泄气的空气闷死,精神不对头,什么也干不成,还能和灾害作斗争?”说完,他大踏步走了。贾承让望着他的背影说:“他的眼和咱们的眼不一样,咱们核实灾情,倒伏了一半玉茭,这叫灾,在他眼里还能扶起来就不算灾。是该这样办,他比咱们看得远。”
  当下党支部决定了几件事:第一,因灾缺粮的,大队发给粮食,没有布的,发给布证借给钱;第二,办公室、学校、粉坊都先腾出来住上人,搬出塌房破窑的,不能搬回危房去;第三,全体社员齐出动,上山抢救庄稼,将洪水冲得倒伏的玉米、高粱和谷苗扶起来。
  四拒救济
  1963年,不仅大寨遭到百年不遇的洪灾,而且昔阳县其他村庄也如此。上级给遭灾的村子拨了救济款和救济物资,大寨也属于救济对象。先后有4批救灾款和救灾物资要送到大寨,可爷爷都没让要。县里打来电话要拨给大寨每户80元医疗费,他答道:“我们没有伤病员,把钱给其他地方吧。”过了一天,公社来电话,说要拨100元给大寨买苇席,搭几个席棚当临时住处。他又谢绝了:“我们人都住下了。大寨有苇地,也有钱买席。”第三次,一辆马车拉着冬衣被褥送到了大寨,爷爷招待赶车的人吃了一顿饭,没让卸车,又让他原封不动地拉回去了。
  一些大寨社员对此不能理解:“这类好事别人找还找不到,寻还寻不来,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你们却不要,这光景还怕过得太富裕了吗?真是太傻了。”针对这种说法,爷爷召集了一次党支部会议,他说:“我们真的傻?我们不傻!目前,我们的国家并不富裕,又是自然灾害,又要还债,我们要为国家着想才对。国家是我们的国家,集体是我们的集体,我们自己能够战胜灾情,能够办到的事情,为什么要依赖国家呢?不能只看到国家给我们那么多财富,要看到另一个问题。争拿救济,会不会使大家养成遇到困难就依赖国家、躺到国家身上的思想呢?”
  第四次,国家拨下1000元钱给大寨恢复土地和修建房屋。当时的1000元不是个小数目,人们奔走相告,可他还是冒着得罪全队老少爷们的危险,把这笔钱转给了水泉大队和蒙山大队。可盖房、修地都需要钱呀!这么多人吃什么?掌管财务的贾承让犯难了,一句话也不说,噘着嘴,把头扭到一边,其他人也简直快泄了气。深夜决策
  爷爷为了这件事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有个习惯:抓住一个问题就不放手,吃饭想,走着站着都要想,晚上躺在炕上还要想。忙了一天的村里人,晚上躺倒就呼呼地睡着了,可他辗转反侧,半夜半夜不睡,天不明就出了村,蹲在红石坡思谋着。
  他往山上走去,想看看到底有多大的灾情。一路上,只见高粱、玉米东倒西歪,层层梯田塌陷下去,平整的土地成了壕沟,到处是满目疮痍的景象。“这灾情可不小啊!”看着灾后的山山水水,他的心凉了半截。在泥泞的路上,他跌跌爬爬翻了一道道梁,刚跳过塌山断路,又陷入稀泥,拔了半天才拔出腿来,浑身沾满了泥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却想起一件事来:1958年,有个村也遭了灾,那个村的党支部书记杀鸡求神,也难逃集体粮库被冲的后果,还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县里,抱着县委书记的腿就大哭起来。遭了灾,要和灾斗,哭顶甚用?现在大寨也遭了灾,难道我陈永贵也跑到县里,抱着书记哭一场吗?
  他边走边想,到了狼窝掌,突然眼前一亮:一条条大石坝竟然巍然不动,傲然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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