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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麦从军-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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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身在武安的常钰青等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已是十月,常钰宗还未说什么,那辈分年龄最大的常修安却是跳着脚骂了起来:“奶奶个魂的!南蛮子这不是耍咱们玩吗,说是将青州割给咱们,现在却被他叛军占着,还让咱们自己去打,那还签个狗屁的和约啊!这群南蛮子,你们等着,等老子把青州打下来了,非顺道把冀州也一块收拾了不可!”
见三叔如此激动,常钰宗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只拿眼去瞄常钰青,问道:“难道江北军来青州真的是南蛮子朝廷早就商量好的?”
常钰青想了想,摇了摇头,轻笑道:“未必。”
常修安与常钰宗叔侄两个却是不解。常钰青见他二人均是一脸疑惑之色,只得又解释道:“若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商易之回朝后就不会如此遭打压了。”
常钰青说得不错,商易之回去之后便遭到了皇帝齐景的怀疑猜忌,一直未得起用。林相一本奏章更是直指商易之暗中纵兵谋反,将刚回盛都的商易之置于了风口浪尖之上。
首先,江北军算是商易之建立起来的军队,即便商易之已经脱离江北军,可是难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次,若是卫兴带兵反叛倒也罢了,可这次却是那麦穗一刀将卫兴给杀了之后拥兵造反,明摆着是不肯承认卫兴这个元帅。再次,江北军反出泰兴之后哪也没去,而是直奔青州,而青州代守将薛武也是大开城门将江北军迎了进去。青州是哪?青州是商易之戍守过的地方!
别的暂且不说,就这三点,齐景就不能不疑心江北军的反叛有商易之的指使。唯有一点让他想不透的是,商易之为何要这样做?为何做了后还要回到盛都来?
齐景一时也有些疑惑,不过他这里还未将商易之如何,商易之的母亲盛华长公主那里却是先动手了,直接拎着商易之入宫觐见,待见到了齐景,长公主娇滴滴的一个人物,只一巴掌就把儿子拍地跪倒在了齐景面前,然后哭哭啼啼地向齐景求道:“皇上替我管管这个小畜生吧。”
齐景见长公主突然来了这样一出,只得询问是怎么回事,长公主这才哭诉道:“那江北军去青州竟然是这小畜生给出得主意,而且还给青州的薛武写了书信,让他开城门放江北军进去。”
齐景眉梢一挑,冷眼看向商易之,寒声问道:“此事当真?”
商易之身子跪得笔直,满脸倔强之色,抬头望向齐景,朗声答道:“鞑子非逼咱们连青、冀两州也割了,臣心中实在不忿,正好卫兴私下寻臣来问和谈之事,臣和他说了几句。卫兴也是对鞑子恨之入骨,我们两人核算了半日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假意将青州割给鞑子已满鞑子贪欲,待和约签订之后,江北军装作不听号令反出泰兴,然后占据青州与鞑子对峙。到时候我朝中只推脱江北军是叛军即可。就这样,我还给薛武写了封书信交给卫兴。”
“那为何又杀了卫兴?”齐景问道,面色虽平淡无波,声音中冷意却沁人心骨。
商易之终低下头去,低声答道:“我也不知道,江北军反出泰兴本是我和卫兴两人合谋,一个不好落入别人眼中便是谋逆的大罪,我二人不敢让他人知晓,便商议只等我回盛都后密奏皇上,谁知我人一到盛都却听到卫兴被那麦穗所杀的消息,我一下子就懵了,又想到我写与薛武的那封书信,忙派人去青州传信,谁知还是落在了麦穗的后面。”
齐景半晌没有动静,只默默地打量着商易之。刚才一直沉默的长公主忽又用帕子捂着嘴哭了起来,边哭边道:“皇上,我这辈子就得了他这么一个孩儿,难免对他娇惯了些,没想到这小畜生竟做下这样滔天的错事来。不但死了卫兴,就连林贤的独生儿子也被那麦穗杀了,林贤本来就瞧这小畜生不上,若是知道了必是要拿他偿命的。偏生这小畜生犯得又是诛九族的谋逆大罪,可怜他老子商维一生为国,竟要被这小畜生连累了。”
齐景不由皱眉,训斥道:“商将军一直在云西平叛,劳苦功高,怎会受他拖累!”
长公主却是觉得委屈,不由哭道:“皇上,这都怪你和父皇,当初我便不想嫁商维这个武人,你们偏生要我嫁,我当时若是嫁了那个状元郎,怎会生出这么个好斗成性的小畜生来!”
齐景被长公主的胡搅蛮缠搞得哭笑不得,只得呵斥道:“这都什么话,你当你还是小姑娘!”
长公主用帕子抹着泪哽咽不言。商易之却是突然说道:“皇上,我与薛武送信,告诉他实情,叫他反了麦穗归顺朝廷可好?”
“不可!”齐景当即否定道,他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两趟,这才停下身来盯着商易之说道:“此事虽是你莽撞了些,不过却也是一心为国。朕知你这片苦心,此事以后不可再提,否则,朕也无法保你。”
“那青州怎么办?”商易之不由问道。
齐景略一思量,沉声答道:“先让那江北军占着也好。”
长公主见齐景不再追究此事顿时大喜,连忙扯着商易之谢恩,只保证回去后定会好好管教自己儿子。齐景心中对商易之的疑心尽去,一想有商易之谋逆的把柄捏在手中,连带着对远在云西的商维的忌惮也小了许多。
没过几日,长公主又再次入宫,这次却是来为商易之求亲来的,求得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的嫡生公主。齐景先是愣了愣,然后暗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不曾想长公主前脚走,皇后后脚就来求见皇帝,然后二话不说就给齐景跪下了,死活不肯将女儿嫁给那风流成性的商小侯爷。
于是,长公主与皇后姑嫂两个的斗争正式拉开了帷幕,这让齐景很是头疼,左右权衡了许久,终受不住皇后整日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只得拒了长公主的求婚。同时,为示安抚,不顾林相的反对任命商维为云西兵马大元帅,同时命林相的外甥江雄为副帅以做牵制,命商维与江雄二人合力平叛。
盛都的斗争热火朝天,同时,青州城里也是一派崭新气象。江北军与青州军的合编顺利完成,阿麦自任江北军将军,任命薛武为江北军左副将军,原江北军步兵统领偏将莫海为右副将军,原江北军骑兵校尉张生任骑兵统领,原江北军步兵第七营校尉王七升为步兵统领,掌管粮草军需的军需官则落到了李少朝的头上。除了这几人,不论是跟着阿麦一同前来青州的江北军中诸将领,还是原薛武手下的青州城守将,都被量才而用,受到了妥善安置。
军中上下都很满意,青州城内一片和谐。
十月十五日,无风,天气晴好。青州城西的官道上急急地跑着一辆青蓬骡车,驾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穿一身黑色粗布的短装,一手执缰一手执鞭,笔挺着身子坐在车前,不时地挥动鞭字催赶车前的骡子,将车赶得飞快。
骡车一直急行到了青州城下,城墙上的守兵探出头来大声喝问“来者何人”,那黑脸汉子这才喝住了骡马,却未回答守兵的问话,而是跳下车来冲着车内说道:“先生,到了。”
车内的人没说话,过了片刻从车厢内伸出只手来撩开车前的棉帘,细细打量城门上那笔力遒劲的“青州”二字,过了半晌才有些不确定似地问道:“这就到了?”
那黑脸汉子替车内的人掀着车帘,点头道:“到了,先生。”
城墙上的士兵见下面的人没有应声,干脆将箭尖对准了那黑脸汉子,叫道:“再不说话就放箭了!”
那黑脸汉子听了这话却不以为意,只抬头瞥了一眼城上,仍是对着车内人问道:“先生,可是要表明身份进城?”
车内人稍一思量,答道:“不用,就说来寻阿麦的吧。”
黑脸汉子恭敬地应了一声,放下车帘,转身对着城墙之上喊道:“俺们是来寻麦穗,麦将军的。”
城墙上的守兵一听是说来寻麦将军的,忙收了弓箭,派人去叫当值的城门将。不一会的功夫,张生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之上。他只看了一眼城下的青篷骡车,面上便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来,忙叫了身边的亲兵去向阿麦报信,自己却快步往城下走来。
城门外的吊桥缓缓放下,张生亲自从城内迎了出来,对着车里的人恭声唤道:“先生。”
车里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张生笑道:“先生总算是到了,麦大人已经盼望先生多时了。”说着向站立在车旁的黑脸汉子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又从他手中接过缰绳来,一边赶着车往城里走,一边回身对着车内的人继续说道:“麦大人算着先生就是这几日到了,在城门处连守了几日,偏赶上今天有军议要主持,这才离了这,末将已经叫人去通知麦大人了,怕是过不一会,麦大人就要来迎先生了。”
话音刚落,街道的另一头已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就看见阿麦带着几名亲卫从远处纵马而来。阿麦一马当先,直疾驰到骡车前才急急勒住了马,身姿利落地从马背上跃下后径直跳上了骡车,撩开车帘冲着车里叫道:“徐先生!”
车中的徐静难掩疲惫之态,表情却是有些无奈,习惯性地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与阿麦说道:“阿麦,你好歹也是独掌一军的人物了,怎地不见一点大将的沉稳之风!”
阿麦干笑了两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徐静,答道:“这不是见着了先生高兴嘛!”说完转身吩咐众人直接回城守府,自己则是钻入了车内,在徐静对面盘腿坐了下来,问道:“先生一路还顺当吧?”
徐静却是翻了个白眼给她,阴阳怪气地答道:“顺当!自然是顺当!有黑面跟着,我能不顺当吗?我九月二十六出乌兰,今儿就赶到了,中间一天都没耽搁,还能怎么顺当?再顺当些,老夫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路上了!”
阿麦咧着嘴笑了笑,替黑面开脱道:“黑面是个急脾气,先生莫要怪他,都是我的不是。”
徐静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我知道都是你的不是,你既叫这一根筋的黑面回去接我,还美其名曰好保护我,怕是肚子里就没做好打算!”
阿麦连忙笑道:“哪能!哪能!叫黑面去接先生真的是为了先生的安全。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我营中武艺最好的。”
徐静撇了撇嘴,显然不信。
阿麦又陪笑说道:“当然,私心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她当时派黑面去接徐静,除了保障徐静的安全外,更主要的是考虑到黑面此人一向不太服她,带在营中怕是不好控制,还不如命他跟在徐静身边保护的好。
徐静见阿麦坦然承认,反而不好再与她计较,只得翻了翻白眼算是揭过了此事。
阿麦素知徐静脾性,见他如此便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先生看这青州城如何?”
谁知徐静反应却是有些冷淡,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答道:“城高势险,易守难攻。”
阿麦笑了笑,说道:“岂非如此,又怎当得起太行门户之称,后面还掩着冀州和山东两地呢。”
徐静抬眼瞥向阿麦,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常钰青屯驻武安?”
困境
阿麦不由一怔,默了一默才答道:“知道。”
徐静又问道:“武安距青州多远?”
“不足二百里。”
徐静脸色微沉:“既然知道不足二百里,为何还要容他在此?”
阿麦解释道:“江北军初来青州,根基未稳,身后又有肖翼敌友未定,我不敢贸然出兵。再说常钰青手中不过三四万兵,又多是骑兵,不善攻城,难以威胁青州。不如先不理他,趁此机会整顿青州,将基础夯实。”
徐静咄咄逼人道:“你谨小慎微只顾求稳,却忘了常钰青是何许人也!虎狼之侧,岂容酣睡!常钰青年纪虽轻却能跻身北漠名将之列,那‘杀将’的名头岂是平白来的?他为何要停驻在武安小城?你可曾想过缘由?”
阿麦一时沉默,她自然想过常钰青为何要将大军驻扎在小城武安,武安乃是青州兵出西北的必经之地,常钰青驻扎在那里,不但可以据城以待援兵,又可以防备自己反被江北军偷袭暗算,还能扼住江北军进军西北之路,除了这三条,难不成他还能有别的所图?
徐静冷哼一声,又说道:“若是常钰青纵兵在武安周边郡县抢掠杀戮,引得百姓恐慌奔逃,然后再派骑兵将流民赶向青州,驱赶百姓攻城,你又要如何?是否要射杀攻城百姓以保青州安全?”
“不能!”阿麦下意识答道。
“不能?”徐静冷笑,嘲道:“那你是要拼着牺牲军队,冒着城破的危险,放百姓入城?”
阿麦眉头紧皱,抿唇不语。不需徐静讲,她也知道绝不能放百姓入城,因为其中很可能混有鞑子奸细,或夺城门,或进入城内做内应,那青州城都将不保。
徐静直盯着阿麦,又继续逼问道:“既不敢放百姓入城,又不愿射杀百姓,你要如何?那百姓后面紧跟着的可就是鞑子铁骑,别说你不射杀百姓,就是你稍一犹豫,射杀的慢些了,鞑子就能冲到城下,你城墙上的守城弩还有何用?再者,一旦百姓负了土石来填护城河,你杀与不杀?杀,那可都是南夏百姓,甚至还可能有与你城上守军沾亲带故的,是被鞑子用刀斧在后面逼着来的,杀了,必然要影响士气。可若是不杀,一旦将这些都填平了,鞑子的攻城器械都可以推了过来,你城门可能保证固若金汤?”
阿麦面色微变,身上已是惊出一身冷汗来。驱百姓攻城实在是条毒计。不论杀与不杀,都会对守城军士的士气造成重大影响。杀,损耗守城物资,士兵体力及士气。不杀?不杀,鞑子便可轻松攻城了。
徐静将身体倚向车厢壁,仰头长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常钰青岂是久蛰之人,多日不动必然有所打算,如若老夫没有猜错,此刻他正在加紧打造攻城之器才对。”
阿麦听了更是心惊,她与常钰青相识已久,几次相逢虽都是斗得你死我活,可心中却隐约认定此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算是卑鄙阴险之徒,竟是生生忘了他名为“杀将”,曾坑杀过六万降兵的“事迹”!
徐静久不闻阿麦动静,知她已把这些话听入了耳中,便也不在多言,只倚着车厢闭目养神,留出时间让阿麦自己将这些事情琢磨透彻。车外,张生和黑面已隐约听到了徐静与阿麦二人的对话,两人对望一眼,齐齐地保持了沉默。
这一行人默默地行到城守府门前,因今天是军议之日,众将领聚得很齐,李少朝、王七等人更早已是等在了门外,见骡车回来全都围了过来,簇拥着将阿麦与徐静迎入府内。徐静简单地和众人见了个面,直言身体疲惫想要先去歇上一歇。阿麦早已给他备好了房间,闻言便命身边的张士强送徐静过去休息,自己却是继续主持每旬一次的军议。
江北军落户青州已一月有余,合编也正式完成,城中在编的作战士兵已有四万七千六百五十六人,其中骑兵四千五百三十一人。别的暂且不说,只每日的粮草支出便是很大一笔开支。虽然有从泰兴抢来的那些银钱,却挨不住这四万来人嚼用,每每提到此事,军需官李少朝便似刚吃了黄连一般,一张嘴现时就能吐出苦水来。
青州地贫,以往也是全靠背后的冀州供养支撑,现如今青州与冀州明面上已属敌对阵营,纵是冀州肖翼并未对青州实施经济封锁,可也不好再明目张胆地给青州送粮送钱来。
“如此看来,咱们须得尽早取下冀州了。”现任江北军右副将军莫海提议道。
薛武却是摇头,说道:“武安还有鞑子大军,我们举着抗击鞑子的大旗,先不与鞑子开战,却是全身去打自家人,说出去怕是名声不好。”
莫海原是从豫州出来的,五大三粗的一个壮汉,脾气也最是耿直,听薛武如此说当下便驳道:“那薛将军该如何办?难不成为了个名声就要让大伙饿死?这么好几万的人,整日里坐吃山空,不取冀州取哪里?你们这的太行山又不比乌兰山,穷了个穷的,拿什么供养这许多兵马?”
莫海这样说,薛武脸色便有些不好,他是土生土长的太行人,自然听不得别人说半句太行不好,哪怕太行山的确是地贫人穷。
王七看出薛武不悦,怕莫海再继续得罪人,忙笑着说道:“想想总能想出法子来,想当初刚入乌兰的时候,大伙不也是怕山中养不住兵嘛,可结果呢,咱们江北军不只是养住了,还壮大了不少呢!”
阿麦抬眼看向薛武,询问道:“薛将军,战前青州城内的戍兵也有了两万,除了朝中的粮饷,可还有别的谋财之道?”
薛武摇头道:“只靠着朝中的粮饷勉强养兵,所有青州向来有穷困之名,朝中很多人都不愿来为官。”
阿麦笑了笑,青州穷困她是知道的,不过只看城中那些将领的府第,倒不像是薛武说得这般穷得过不下去,于是又问道:“那来了得这些呢?总不能让大伙连家小都养不住!”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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