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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苏重重封锦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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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让你有事。”蔚然淡淡地回答道。
  是啊,只要仓木活着,他就不会让我有事。
  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一点呢?
  过去的一幕幕又在我眼前慢慢浮现,那些我以为仓木深爱蔚然的日子,这时候再回头看,才发现我那时候多么傻,为什么那么明显的爱摆在面前,我竟然没发现也没知觉。
  那些旧时光的浮影,缠缠绕绕,全是仓木。
  我感觉自己头晕目眩了。
  ……
  我仿佛看见,仓木正把单车停在桥边。
  “仓木以前是哪个学校的?”我问他。
  “七中。”
  “那怎么会突然转到四中来?”
  “呵呵,这个很明显啊,”仓木转过脸,笑盈盈地看着我,说道,“因为你在这个学校嘛。”
  ……
  然后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诡异的男孩,点燃了我们身边的鬼火。
  仓木抱着我,在地上滚起来,用自己的灵气来灭火。
  “仓木,快放开我,否则你会烧死的!”我喊道。
  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滚着,我依稀感觉到有灵气一丝一丝从他身上冒出来,缠缠绕绕,在我们身上升腾着,缠绵着。
  ……
  我好像又看见了蔚然。
  “瘦猴子参与我们的家事,非打不可!”她手里提着木屐,准备向我打来。
  “够了,蔚然!”仓木吼了一声,立刻把她手中的木屐抽出来,扔在地上。
  ……
  我仿佛呆在家里,拿着手机,看到上边的短信。
  是仓木的。
  蔚然又走了,解放啊!白苏,今天晚上一起走吧。
  ……
  我感觉袖子里凉凉的,眼前是金发蓝眼的夏洛尔,他的斧子正要劈下来,我袖中的冰剑正要射出。
  这时,一根木棍挡在了斧头下边。
  那木棍的主人转过头来。
  露出温暖的微笑,眼睛就像飘出了轻柔的风。
  ……
  “仓木怎么会到林芝来?”
  “因为……”他迟疑了一会儿,,“我想看见白苏。”
  “不想说实话就沉默嘛,还说谎。”
  “不啊,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你并不知道我在林芝。”
  “是啊,我不知道。”
  然后,我听见了他没有说出的话:但是我感觉得到。
  ……
  我闻到的血腥味,看到君如诗趴在奄奄一息的夏洛尔身上。
  习习凉风吹在我的身上。
  “你快进屋吧,很冷。”满脸疲惫的仓木看着我,身上还不停地滴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
  眼前忽然浮现了鲜之的脸。
  “好好珍惜仓木,看的出来,他很爱你。”
  ……
  他的手掌不宽厚,不温暖,却紧紧握住了我:“白苏,你永远不会是外人,你和我,会永远在一起的。”
  可是仓木你骗人了,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
  “白苏喜欢你,”我听见蔚然对仓木说着,语调还是那样不屑,“为了你,她愿意牺牲的。”
  “我知道。”他悲伤地说道,“但是,我也一样。”
  ……
  仓木轻轻揽住了我,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上。
  “好烫啊。”他温柔的说道,气息萦绕在我身边,很温暖。
  ……
  仓木吻了我。
  我就好像沉在水里,周围是水波缓缓荡漾的声音,我的身体好像被温柔的水包裹着,浑身都是凉凉的,很舒服,仿佛水里也会有风一样,那美好的风,是从仓木的眼睛里吹出来的。
  只有唇上,是软的。
  他一直吻着我,吻到我从惊讶到欣喜,从欣喜到甘愿死去。
  “我喜欢你,白苏。”
  ……
  我晃了晃,揉着我泪眼朦胧地眼睛,往崖边望。
  可惜我还陷在悲伤过度产生的幻觉里。
  我好像看见仓木正站在断肠崖边上,缓缓迈着步子。
  “仓木,仓木!”我大声喊叫着他的名字,喊了好久,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我。
  “白苏,永别了。”他微笑着,可是眼睛里的风已经停息了。
  “不要,仓木!”我眼看着他即将跳下悬崖,可是无力挽回。
  然后我好像是失去了意识,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人都昏沉沉,连灵魂都失去了理智。
  。

第十八章 是梦
更新时间2013…1…9 15:04:14  字数:2292

 第十八章
  是梦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锦都的家里,爸爸妈妈正围在床边,焦急地看着我。
  仓木,仓木死了!
  我惊坐起来,大喊着:“仓木呢?仓木的尸体有没有找到?”
  “什么仓木?”爸爸疑惑的看着我。
  “就是上官琳和归海仓木的儿子啊。”我焦急地说道。
  “他们有儿子吗?”爸爸仍是一脸疑惑,他看了看妈妈。
  “据我所知,他们没儿子啊。”妈妈也是一脸疑惑。
  我觉得他们怎么都这么不对劲,明明前几天在锦都的时候,妈妈听到仓木的名字反应还那么大,怎么一下子就不认识仓木了呢?他们难道是悲伤过度选择性失忆了?
  “妈妈,仓木就是你女儿蔚然的未婚夫啊。”我提醒道。
  “蔚然的未婚夫?哈哈,”妈妈竟然笑起来,“蔚然什么时候有过未婚夫?是玩过家家吗?”
  我崩溃了,看来现在我是在做梦啊,我掐了掐我的腿。
  “痛!”我惊叫,然后看看四周,什么变化也没有,看来我是醒着的,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不认识仓木。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问。
  他们露出了更惊讶地神情。
  “小荵,你在说什么啊?你一直躺在床上的,”妈妈坐到床边,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你这孩子一定是做噩梦了。”
  “之前不是闹僵尸吗?上官琳就把我带到潼城去了。”
  “什么?”妈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什么僵尸?锦都是蔓延了一种病毒,就像以前闹非典,闹禽流感一样,前段时间流行一种叫AK47的病毒,你染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醒呢。好在现在已经研究出来抑制这种病毒的药了,瘟疫危机也解除了。”
  “什、什、什、什么?”我几乎要把眼睛瞪成圆形了,“AK47不是政府打的幌子吗?真实事件不是僵尸吗?”
  “那一定是噩梦,小荵。”爸爸听了只是笑,然后说,“好了好了,早点休息,等你恢复好了就可以去学校,现在学校已经恢复上课了。”
  说完,他和妈妈两个人就出去了。
  他们在说什么?难道我从来没有去过潼城?那么,关于我和仓木的契约,关于僵尸,关于断肠崖,都是我的梦咯?我其实是感染了AK47的病毒,但是现在痊愈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庆幸着。
  如果这样,仓木就还活着。
  关于艾叶蜜妈妈其实是蔚然的母亲的事情也是我荒诞梦里的一小段,难怪她不知道仓木了。
  不过,她怎么会知道蔚然呢?
  好乱,我不想去想了。
  明天我去学校不就好了吗?说不定,我就能看见仓木和蔚然呢。
  可事实上,第二天我没有看到蔚然也没有看到仓木。
  我把《你需要多少朋友》送给华美当做生日礼物,看着她旁边空荡荡的位子,问道:“他人呢?”
  “你说什么?”她疑惑地看着我,那神情和爸妈像极了。
  “你同桌归海仓木啊。”我回答。
  她更加疑惑了:“你在说谁啊,白苏?我旁边从来就是没有同桌的。”
  说完,她掏出一本试题调研,开始看例题。
  我无奈地摇摇头,观赏完华美的第一季《天利让你利剑砍萝卜般做数学》,第二季《金考卷帮你把金饭碗带回家》,第三季《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练出一刻赤诚高考心》,我终于看到了第四季《高考调研让你成为考场中的福尔摩斯》。
  “那蔚然呢?”我又问她。
  她专心致志地盯着习题,说了句“白苏你生病把脑袋烧坏了”之后,她再也不理我,一心埋在练习题里边。
  我摇摇头。
  我又找了化蝶,问她仓木的事情,可是,这个曾经跟我讨论过我和仓木关系的女生,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谁是归海仓木?”
  我要疯了。
  我问过好多人仓木的事情,最开始每个人都是一脸疑惑,到后来,看到我询问他人,那些同学都笑着:“羽白苏生病把脑袋烧坏了!”
  难道僵尸是一场梦,就连仓木也是一场梦吗?
  我回家后飞快地翻开书房里的抽屉,找到了一封信,那封信里边是我投给萌芽的那个故事,我捏着信封,似乎还能感觉到仓木手上的温度。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仓木拿着信站在我家门前。
  他像是嵌在黄昏的画面里,发型是我讨厌的刺猬头,可是头发有些长了,微微有些下垂,脸倒是很清秀,狭长的眼好似深秋的一轮弯月,目光澄澈。
  他拿着信,对我说:“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如果仓木从来没有存在过,那这封信早就在萌芽杂志社,而不是在我的抽屉里了,上边的邮票都贴好了的,我绝对是到邮局取寄过这封信。
  而且,这信就象征着我和仓木相互重叠交织的命运,白龙和麒麟的契约注定了我们的相遇,所以,就算这封信没有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仓木的油桶里,我们也会因为别的事情相遇,可能会在街边擦身而过,觉得熟悉而回头,可能他还是会转到四中来,还是会和我一同相邀回家。
  他那温煦的笑容是存在过的,眼里的风是存在过的,说喜欢我也是存在过的。
  他的死亡……也是真的。
  想到这儿,我的眼泪又扑簌簌下落,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在断肠崖边上,只剩满心的凄凉。
  可是,为什么爸妈,还有所有人都要装傻,都要欺骗我?
  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是醒着的,他们才是真正睡着了?
  周末的时候,我一个人坐上了通往潼城的公车,往上官琳的理发店走去。
  我走到“新潮理发店”门口,心想就是这里了,一颗心砰砰直跳,感觉真相就在眼前,我走进去,并没有看见上管理,只有几个年轻洗头妹和理发师。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走过来,问我:“妹妹,你是要理发还是简单洗头?”
  我摇头。
  “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啊?”
  “上官琳。”
  那女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受够了,醒来后,我好像无时无刻都看到这种神情,就好像每个人都买了一个画着迷惑神情的脸谱,都以这张面具示人。
  “我们这儿没有叫上官琳的人。”一个理发师说道,他的头发乱乱的,连略微有些苍老,大概是理发店里年龄最大的人了。
  我又去旁边的药铺,去那自助火锅店,里边的人还是都疑惑地看着我。
  他们不知道上官琳,不知道归海萤火,不知道金碧寒。
  这是怎么了?我真的要开始怀疑我的神智是否清晰。
  妈妈知道蔚然,那证明蔚然是存在的,那上官琳他们也是存在的,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要崩溃了。
  这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我连忙向那人奔去。
  。

第十九章 鲜之,先知
更新时间2013…1…20 14:32:23  字数:2564

 第十九章
  鲜之,先知
  “张存孽!”我喊住他。
  他转过来,脸上还是那种坏笑:“哟,白苏,好久不见,怎么,不去仓木和蔚然中间当小三了?”
  听到仓木的名字,我的心里又高兴又难过,结果一时间情感纠结得让我说不出话。
  “对了,”他大步流星走过来,一双狐狸眼看着我,好像还在滴溜溜的转,我本以为他又会说什么来挖苦我,结果他说的是,“仓木和蔚然是新婚度蜜月去了吗?这也太早了点,在中国好像还领不到结婚证哦。”
  我懒得理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又湿了,然后在眼睛在迷蒙中看见地上的泪点。
  “喂,你还好吧?”张存孽大概是被我的哭泣吓着了,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他是没见过一个活了千年的女人还会这样哭哭啼啼。
  “不就失个恋吗?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活了几千年了,又不是只喜欢过归海仓木一个。”
  “我确实只喜欢仓木一个,”我回答着,然后痛恨自己在说些什么啊,怎么一哭就失去理智了呢,我连忙擦干眼泪,装出一副千年老妖怪的气势,瞪了他一眼,“张存孽,老娘我没有失恋。”
  张存孽可能是很惊讶,再加点害怕,嘴巴张着,表情很纠结。
  “可是,”我感觉我的气势没办法装多久,马上就焉了,一把抱住张存孽哭泣,“我现在倒希望我失恋了。”
  之后的大半天,就是我和张存孽坐在潼城郊外的岸边,我给他慢慢讲我和仓木之间的事情,本来我只是哭哭啼啼的讲了断肠崖的一段,他又逼着我讲了仓木告白的那一段,然后他竟然以一种十分兴奋地表情,让我从我和仓木的初识讲起。
  顺便,我把白龙和麒麟的契约给他说了,不过这个他知道。
  “那个,白苏啊,”张存孽咳了几声,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说,“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我指了指自己哭红的眼睛:“你说呢?”
  “那我问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叫做《崖边美少年》的网络小说?”
  我觉得好奇怪,他怎么忽然扯到小说上了。
  “你怀疑我得不到仓木,悲痛不已得了失心疯,然后随便找了个小说,把我和仓木套进去,编了个他喜欢我的故事来忽悠你啊?”我愤怒地站起来,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存孽连忙站起来道歉,然后说着,“不过你讲的真的和那个书的剧情好像哦,只是书里的白龙是个男的。这书最近在网络上很红诶,点击老高老高的,虽然我不是腐女,额,不对,虽然说我不是个腐男,但我也觉得很好看,作者文笔真好。”
  搞了半天还是耽美小说。
  “作者是谁?”我问。
  “一个叫做diviner的人气作家,经常和艾叶上的羽毛网上对骂。艾叶上的羽毛总说diviner总写他的朋友,但diviner写的是魔幻小说,怎么可能写有艾叶上的羽毛的朋友,真是。”他回答。
  额,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我没猜错,diviner就是我的朋友鲜之,而艾叶上的羽毛是我爸爸。
  “鲜之的书里写了哪些内容?”我连忙问他。
  “唉,这个复杂啊,你自己去看不就好了嘛,”张存孽回答,然后拉着我往城里跑,他还不忘说道,“你怎么知道diviner翻译成汉语是先知?我记得你好像一直被白离关在中国,从未出国门。”
  “在国内也能学英文好不好?”我甩开他的手,“我还没虚弱到需要你来牵着。”
  可是他还是又牵上来了,同时不忘毒舌一句:“我可不像仓木一样没眼光,会看上比自己大几千岁的老太太。”
  “我只比你大几百岁,张存孽。”我还记得汉朝的时候,张存孽还是个嫩头嫩脑的斑狐,那时候佛教刚刚传入中国,张存孽为了赶时髦决定入佛门,方丈为他取了法号存孽,结果这个法号被他当名字一直沿用至今,至于“张”这个姓氏嘛,是近几年才加在他名字前边的,好像是他为了随大流而取的姓氏,毕竟咱中国姓“张”的人多。
  我在不知道开了多少年的黑蜘蛛网吧看《崖边美少年》,发现鲜之真是太可恶了。那小白龙名字叫墨脆。墨不久是黑的意思吗,刚好和白相对,至于脆,和“酥”相对,这和我的名字也是谐音。
  男主角的名字,就太有“诗意”了。
  叫做碧落,“碧”来自“花上插苍碧,花下走清湍”一句诗,“碧”的前边刚好是“苍”,而落来自“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落”刚好在“木”的前边。
  而碧落这一整个名字又来自于诗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鲜之确实很有才,虽然这小说名字是俗气了点。网站边上打着标语:《崖边美少年》为diviner呕心沥血倾情打造。
  我看了看书评:
  我深深地被墨脆和碧落的爱情所感动,他们让我想起了连句话,一句话是: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和我是同一性别而已。另一句话是:每一个男人找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很庆幸墨脆和碧落都在有生之年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虽然这真爱要用阴阳相隔来祭奠它的至纯至爱!(该书评后边还有几个痛哭的表情和玫瑰花)
  还有诸如此类的书评:
  这两个男人的爱情深深地把我感动了,还好是两个男人的故事,如果墨脆是女人,那这个故事就恶心,但好在他是男人,所以故事感天动地。(我很想扇那个书评人,ta的意思不是说我恶心吗?)
  我看着这条书评,气得咬牙,看他的ID,是“曾经了却红尘A如今罪孽满身”,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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