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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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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与美女,不许人间见白头。
却好在他们抛却了那万人景仰的所有,才得到了这更为广阔的一切。
…
周末,解锁一天……
那天回来特累,不想继续“动脑筋”写宫廷权谋的帝都篇,就直接开到这里了,没别的意思。
我会一个一个填坑的,嘿嘿
(五十九)
元昊
小小的蓝色学生证上,工工整整写着“元昊”二字,恰与历史课本上的西夏霸主同名。
“本人比照片更帅呢……”一片花痴呓语中,男孩无奈地蹙着眉,将学生证自恋恋不舍的对方手中“夺” 回来,几乎唇角不动地说了声“多谢”,遂转身,留给众人一俊帅非常的背影。
他拓跋氏改姓为元,历史上亦有卷可考。北人称土为拓、称后为跋,魏国认为他们祖先出于黄帝,以土德王,就姓了拓跋。而土是黄色的,它是万物之元,所以改姓为元。那个……是孝文帝吧?论辈分还是父亲的曾孙。当然这可是他一家的秘辛,不足为外人道哉。
课本上孝文帝改革有几大原因,改汉姓更冠冕堂皇地被盖上了“大一统”的光印。父亲的理由则再简单不过,无非两个小儿女打会写字起就不住抱怨名字笔画太多,故从他六岁入学那年起,父子三人一齐改姓为“元”。别看就少了这十六划,他与妹妹为“斗争”胜利,可是欢欣雀跃了好一阵子呢。
他想到这里便微牵起唇角,目光掠过那群正“吃吃”娇笑拥叠着的小女生,定在她们身后展厅墙上的那幅画像上。
这次西夏文化展着重体现西夏民族的服饰文化。许多洞窑壁画的描摹图本取自敦煌莫高窟和西安的榆林窟,有反映西夏普通劳动者工作生活情景的犁耕图、踏硾图、锻铁图、酿酒图等等,亦有洞窟的供养人一些西夏官员及其家眷,甚至王族的人像。
其中莫高窟第109窟东壁上还清晰地保留着西夏王及王妃的供养像。就是他久久难以将视线调离的这幅。
看那西夏王高大威猛,头戴白鹿皮弁,穿皂色圆领窄袖团龙纹锦袍,腰束蹀躞七事,脚蹬白毡靴,手执香炉。王妃则宽鬓掩耳,余发尽披于肩背,头戴桃形金凤冠,四面插花钗,耳戴镶珠宝大耳环,身穿宽松式弧线边大翻领对襟红裙,手执供养花。身后侍从打伞撑扇,都戴白色扇形帽,窄袖圆领齐膝绿地黑小撮绿大口袴。(参:西夏文化)
他凝视那画像,神思恍惚中,似有把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帝国服制要沿用……”
时空似错转至千年前的兴庆府,新建成的华丽宫室中,他听到有个声音从自己口中发出,“就用他汉家的服制!”自信满满,豪情万丈,是……那个元昊吗?
年轻帝王睥睨天下的至尊口吻,“从今以后,我大夏朝要与中原皇帝平起平坐!”
那老臣应着正欲退下,又被他唤住,“等等,王妃的服制……”一股别样的柔情在心头涌动,“仍采用回鹘样式。”
他心爱的女人,没什么比回鹘衣装更适合她那无以伦比的美貌的了!
这时环佩叮咚,如乐声轻扬,他转头……
元昊自冥想中回到现实,才发觉那乐声是自衣兜中发出。
他叹口气,掏手机出来,不意外地看到显示屏上一只粉色的肥兔子蹦来蹦去,底下写着“你最可爱的妹妹”几个字。
囡囡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洪亮,少了几许女儿家应有的娇柔,“哥,还在看西夏文化巡展?拨点时间载我去古文研究所啦!”
他再看眼那画像,脚下已向着展厅大门走去,口中却道,“连骑脚踏车也学不会的家伙……干脆走着去好了!”
就知道口袋里钱多多的汉武叔出差回来,一定又给囡囡搜罗来她爱不释手的甲骨了。
他告诫小妹,“你要当心,被教授们发现你手中不光有甲骨文拓本,更根本持有大量珍贵的甲骨可就麻烦了。”根据国家法律,甲骨同恐龙蛋等珍贵文物一样,是不允许私人买卖的。而囡囡所拥有的甲骨,足抵得上几家省级博物馆全部藏品的总合。
可偏偏那些大人们目无“王法”惯了,或仍以为自己所做的便是“王法”,从不约束囡囡的这个古怪爱好,甚至有像汉武叔这样的“助纣为虐”。
虐?“虐”的当然不是他们而是他了。这个不忍拒绝妹妹要求的可怜兄长。
元昊再叹口气,一只手扶着车把开始向家骑脚踏车,另一只手仍拿着手机与小妹进行通话。这一路上车水马龙,他酷酷的表情加上炫人车技又引发了回头率新高。
耳机?是可以啦。但单手骑车富富有余的情况下干嘛还去费力从包包里找耳机出来?
元昊不理路上同龄男生那些妒嫉的要死的目光,继续耐心地听小妹在电话里哈拉。
“你妹妹我有那么笨吗?放心好了。再说那些甲骨在我这里只是暂时保管一下,等研究完了以后会上交的。”
他可以想象到小妹在那头瞪大眼睛的认真神情,不出声地笑了,“以后?怕你我都已白发苍苍。”
她撇撇嘴,决定不再与他这个“门外汉”探讨私人收藏对文化发展的重大意义,聪明地转移话题,“哥,这次巡展怎么样?西夏文物典籍自金、元后频遭毁失,后世流传的本就不多,你又逢展必到,想来这次也没看到什么新鲜的吧?”言外之意,还是叫他赶紧回家载她。
他笑笑,没提醒她从手机里判断他也该早在路上了,反问她,“囡囡,拓本都弄好了?”
“当然。”她说,敏锐地发现他又犯了忌,“都说了我以后叫‘木兰’,不要再叫‘囡囡’了。”
他翻个白眼,“那是妈的名字。”
“你没听说过子承父名吗?现在男女平等了,女承母名也一样。”小丫头在那头辩驳,“妈叫花木兰,我是元木兰呀!”声音稚嫩仍未脱童音,念得“元”字仿若“姚”字。
他故意打趣,“姚木兰?通晓甲骨文的京城第一奇女子!拜托,小妹,不要看书成疯魔。”前阵子热播林语堂先生名作改编的同名电视剧《京华烟云》,小妹更由观剧追着去读原著,看到精彩处,拍案不绝。那改名一事,却也源于此书。
那厢却不受他激将,直回被其岔开的主题,“反正爸妈都没意见,户口簿也已改过,你这个‘唯一’的哥哥该不改口,也无多大差别啦!”小女生已懂得迂回战术,还故意将“唯一”两字咬得很重,钩他的罪恶感。
呵,攻心为上,母亲老早就教过的套路。
他可是元昊,换到以前就是西夏狼王,自然“狼心如铁”,说道,“既然如此,我载不载你是否也无差别?”终于笑出声,赶在小妹雷霆震怒前及时撂了电话,随即关机以绝后患。
风那样轻,云那样淡,英俊的少年骑在脚踏车上,向家的方向驰去。
闹市的一隅,美丽飘忽似谪仙的一白衣男子望着少年的背影,自怀中取出鹅蛋大小一块玉石,喃喃地道,“西夏王元昊,盖拓跋之远裔,元魏后人……”
那玉石忽现明光,刹那间天地变色,似要乾坤逆转……也只一瞬,快得连眨眼也来不及,便又回复正常。
众生碌碌,自无从去注意白衣男子和他手中的玉石是多么的怪异。只一梳着总角双辫的小女孩驻足回首,好奇地瞧着他。
小女孩的祖父感到孙女慢下的脚步,低下头将牵住自己衣角的小手重新握在大掌中,“走啦!”
一切,恢复平静。
或者说,是世界再次改变的开始。
………
安啦,安啦,此元昊即是彼元昊。至于姚木兰小姐怎么进入到书中的虚构世界,现实与虚拟的联系问题,偶还没完全想好怎么掰,这个在尾声的(三)中揭示谜题,并交代一下木兰、拓跋焘的当代生活。
(六十)
“老师!”
“老师,再见!”
木兰微笑着对学生们颔首以礼,自道馆一路出来。
门前照例是黑压压的人群,左右逡巡着久久不肯散去。不用说,定是他又来了。
木兰如是想着,几乎在同时看到自己的夫君大人斜倚在车前,尽管满脸的不耐烦,仍俊美无铸到令人心动。
那灰泓捕捉到她含笑的眼,登时敛了那吓退闲杂人等的肃杀之气,换上她再熟悉不过的神情,明明白白写着句“你再不过来,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
她微笑,决定不理会他空洞的威胁,低头,继续向前走。
与应付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询问相比,她宁可回家承受拓跋焘的怒气。
他却怎容她逃避?擦身而过的一瞬,猛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力贯双臂,铁箍般挡住那两式小擒拿手,下盘也不乏敏捷利索,将将避过了她最擅长的飞腿侧踢。
她放弃了挣扎,叹口气,“佛狸……”有时真的很后悔,做什么要将全身功夫对他倾囊以授?说是为防身起见,现在看来作茧自缚才对。
他却一愣,为她不同寻常的慵懒轻忽,虽十分的可疑,却着实令人心荡神驰。
而下一秒,胫骨传来的巨痛,已令他不得不松开手,为那瞬时的沉迷所付出代价。
她装作抱歉地欠欠身,以罢斗的友好姿态伸出一只手来,“你,还好吧?”
也许是真的很关心他有没有被踢疼,她贴的那样近,嘴唇几乎碰着他最敏感的耳廓,轻声道,“要是像上次一样,引得学生们对八卦的兴致浓过剑道……”她忽然停下来,呼出的气息沿他耳际向下,一路引发不可抗拒的颤栗,那热流几乎令人无法再忍耐,甜蜜而苦楚。
木兰微笑,十分满意达到这样的效果,直起身,“那么,我亲爱的老公你,就要认真的考虑后果了。”
他深吸口气,再缓缓呼出以降低那惊人的热度,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她,后者眸中那认真的神情,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个女人永远与众不同。别人还巴不得有他这样一个俊帅的丈夫以撑门面,她却每每嫌他“碍事”,掖着藏着,唯恐人知晓。
他素来知道她的脾气,本来也没什么,可偏偏那些成人班的男学员总围着她“老师”长“老师”短的,打翻了大醋缸一坛。
他一向明理睿智,可万事凡扯到她,登时冷静全无。纵小昊和囡囡一个摆事实,一个讲道理,仍不能叫他改变主意。
她是他的,前生,今世,永远都是。
他并不觉得昭示自己的丈夫身份有什么不对。若时光倒转两千年,胆敢觊觎帝王的女人,按罪当诛。
而他,今次不过是亮个相,让那些仰慕者知难而退罢了。
道理是如此,可……她偏偏罔顾他一片苦心。
旁观者不明就里,又看“老师”明显占在上风,便有几人蠢蠢欲动地要上来拣个现成的‘“大侠”做。
那灰眸便愈加冷凝,害得她为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们担忧不已。即使是今天的拓跋焘,也不是寻常人招惹得起的。
正剑拔弩张的时刻,两个金童玉女般的孩子手牵着手走过来,“爸!”“妈!”清脆的童音,琅琅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他们……叫的是他和她吗?
虽然太年轻,相貌和气势上倒是绝配。
有些人顿时醒悟,而另一些冥顽不灵的则推拒着不肯相信。
那厢,某名濒于暴怒边缘的百炼钢在她的微笑、小女儿的痴缠,以及儿子一副同情的“老爸,你放弃吧”的目光中,身不由己地化作了绕指柔。
于是一家四口上了车,绝尘而去,消失在那片惊奇、艳羡、忌妒、仰慕等复杂交织的目光里。
是夜,她自梦中醒转,冷汗涔涔。
他跟着醒来,将她搂进了怀中,抚摩着后背等那里的紧张松弛下来。
“申屠嘉?”
“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他前臂,“上次有位藏友说见过明光玉,可是那……”
他将她的手反包在自己的掌中,安慰道,“只是张图片,看走了眼也说不定。”
她还是睡不着,披衣而起行至小卧室前,看着儿女恬酣的睡颜,陷入了沉思中。直到他自背后环拥她腰际,在耳边低语道,“又在担心?”
“不,”她摇头,“只是……舍不得。”
他便将她拥得更紧,沉稳的声线传递给她力量,“木兰,两个孩子虽小,却比你我想象中还要坚强的多。”
“小昊倒好些,可囡囡……总归是另一个世界。”且不提当日是如何机智果敢、运筹帷幄的将军,战场上令敌人望风丧胆,今日的她,不过一个普通的母亲罢了。道理再怎么明白,终究不舍得。
他便沉默半晌,知道此时拿青鸟和飞飞做实例劝她也没用,良久方道,“别忘了,她也叫‘木兰’。”
她本恻然,听了这话,却不由得莞尔,转过身对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双灰眸,“也是,她毕竟是拓跋焘的女儿,又会给别人欺负了去?”
他闻言扬起一侧的浓眉,“怎么这话我听起来褒贬难断?”说着便收紧双臂,给她了个惩罚性的热吻。精神仍高度紧张,防范着娇妻的反攻。未料到她今次并不推拒,亦未使出那些格斗技巧,反而很配合地,送上自己的红唇。
夜深,情浓。
这一把火烧得那样热烈,使得床上偷装睡的两个小家伙,亦不得不非礼勿视地将脑袋扎进枕头里,直至沉沉堕入梦乡。
窗外,明月一昔如环,千百年过去,似未曾变幻。
冥冥中,似有把清朗的声音隔空遥遥传来,明光宝玉,上可扭转乾坤,解天地之密,下可知晓命数,映前世今生……
多年的军旅生活,使她惯于早起,哪怕前天晚上睡得再晚。
他亦是惯了早朝的,从不晏起。
两个孩子,都极为自律,从不为这等小事叫她操心。
一家人早晨各有事忙,用过早餐后,分头出发,却并不妨碍彼此间的亲密和睦。要说家中人人是怪胎,也未可否,只不过怪到一处去,反倒再正常不过。
她今日却有些神思恍惚,不住想起两年前的一幕。
乍看到他时,她几乎以为时光再度逆转。
那是个极其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宽大的衣衫,不乏谪仙般的风流姿态。同样一双黑曜石般充满精魂的双眸,四目相对时,她几乎以为,那就是申屠嘉。
可并不是。
他笑着走过来,“你好,我是申屠。”宣姓而不贯名。
她已由初见面的错觉中回复,掐指算来,“轩辕剑宗,第一百一十九代传人?”
他便笑笑,递过来一枝天女木兰,“这花开的好,千百年来不曾凋谢。”
这话仿佛自哪里听过,莫名一阵心酸。
她低下头,嗅了嗅那花的香气,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天池畔,申屠嘉递过来一枝花,清隽的面容上淡淡的哀愁,“出世之人,容颜不老,其中必定有它的缘故。只不足为外人道也。”
还记得自己问,“我也算外人?”
申屠嘉只是微笑,带着丝宠溺,“木兰,你只要记住,”他说的很慢,那认真的神情她一生也忘不了,“无论你在何处,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她陡然间醒转,试探性地望着眼前的申屠,带一丝希冀,“你……嘉?”
他笑,略有些哀婉,却丝毫不损其男子气,“木兰,是……又不是。”
她忽然想起自己奇异的穿越,明白了几分,又好似全不明白。
他却并没有打算解释下去,“我的时间并不多,此来……是为了小昊和囡囡。”
她心一颤,两个孩子的异状他们并非没有察觉,只打心底里不愿相信罢了。“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并没有奇迹。”
他摇摇头,悲悯的神情像个长者,“这个世界当然有奇迹,端看你是否真正相信它的存在。”
她沉默半晌,不得不忠于自己的心,“我……相信。”
他便又笑了,伸出一只手,轻轻帮她将鬓发掠在耳后,“木兰……你,果然没变。”
她浑身僵硬,却并没有将他的手挡开。
直至他离开,隐忍已久的泪水才簌簌落下。
他是嘉,没错。
世上只有限的几个异性,才能近到她身侧而不被摔出去。
再见到他,真好。
只有嘉的话能让她真正接受两个孩子的“天命使然,不可逆转”。
换言之,既然分离的一天终归要到来,为何不尽力使现在拥有的每一天,都更加充实而美好?
她一直这样想,坚持和锲而不舍地做着,直至很久,很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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