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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青之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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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此刻的样子并不是饕餮的本形,而是一只形象颇为奇特的白虎。
而只要是羽血这只“白虎”站在此处,那么别的猛兽就不会再接近,就算有“百味散”也不能怎样。
其实要真的说羽血和修君上世的恩怨,那是再简单不过。
他们都是天地的灵兽,千百年的交集,千百年的情意。
说的清楚些,便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如果我说羽血是个小忠犬,我想大家定是无法接受,可是事实便是如此。只是可惜了,女王不愿接受。
在一次月黑风高的日子里,忠犬终于爆发,女王终于露出冰山一角,你侬我侬。
可最终的结局,一拍两散。
接着便迷迷糊糊的迎来了两只兽兽新的一世。
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是,日子还是要接着过。
这不,两人的再次见面也是冷言冷语,打打闹闹,可毕竟有了些沉淀的日子了。
现在,忠犬还是忠犬,女王还是女王。
可惜,这世,两人的主人之间的关系,极其的不融洽。
同时也就造成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问题。
“白虎”叹口气,继续把风。
渐渐的,那个火红色的印记已经快要覆盖范沐杉的全身了。
明显的,范沐杉也感觉到了舒适,发白的唇色也恢复了些。
只是,梦境中仍然存在的痛苦压过了身体的疼痛。
女人带着他奋力的奔跑,而另一个男人在身后穷追不舍,口中高喊着他的名字。压抑的感觉一下冲到了范沐杉的胸口。
他发现,女人停下来了,母亲美丽的面容完全展现出来,对他微笑,可是双手却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他大叫不要,喊着娘,但女人不为所动。
随着窒息感的增加,娘的脸竟然变成了赵玉琉的。
赵玉琉的口中还不断的叫嚷着:“你个贱人!野种!竟然勾引自己的父亲!不要脸的野东西,不要脸!我要杀死你……杀……杀……”
那个狰狞的表情,直到身后那个围堵着他的男人的赶到才得以停止。
而他却被另一种感觉困扰,那个男人竟然说:“三儿,我爱你……”
随即,一个温暖的感觉包围了他。一种来自内心的甘甜之感,很享受,很体贴的感觉。
两个人都消失了,不见了……
其实,这时,范沐杉体内的所有伤痕都被修君的治愈术所修复,而且可以说比先前更好。接下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不过,老天爷的安排是在随时随刻的改变。
“白虎”猛吼一声,立马用大嘴刁起此刻瘦弱的范沐杉,匆匆忙忙的向林间深去跑去。
而跑的原因,正是有人赶来了。
这赶来的人,还好巧不巧的,正是羽血的主人——范木林。
因为饕餮与范木林之间的契约,所以羽血几乎的先于范木林一步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然后迅速的做出判断,带着人逃离。
他可不想正在少年体内的那位在出来后,发现自己被“仇人”抓了。
那他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只是主人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羽血的选择是两面讨好式,可也是两面危险式。
不过,不管怎么说,“白虎”的这个选择都是正确的。
这片山林叫做“迷虎林”。
而之所以称之为“迷虎”,其原因就是在于这片森林迷的不仅仅是人,连老虎这种百兽之王也都难以从其中讨得好处。
而当初赵玉琉把人扔到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范木林的人想要进来还得好好琢磨一番。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只唯一不会在密林中迷失的“白虎”成功的把人带到了林子深处,小心的掩藏了气息。只待敌人离去,好再行动。
待范木林亲自领着一帮人小心翼翼的赶到先前范沐杉待着的那块空地时,那里早已是冷冷清清,人哪里还在?已是没了踪迹。
只有那一滩刺痛人眼的血迹,瞬时让范木林心中的忐忑变成了现实,且眼里的戾气愈甚。
大概是临走前羽血为了让范木林放心不再继续追查下去,还特地的扔了几根骨头在那滩血迹中,所以更是加深了逼真度。
看的来人一愣一愣的,都真的以为猛兽吃了人,最终只剩了些碎骨头。
每个人都暗中打了个寒颤。
这林子……真的是诡异的很呐……
不过,就算是如此现实摆在范木林的眼前,他还是不信。那个本还在自己身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少年,怎可能在一夜之间便尸骨无存?就算是猛兽如何?他范木林便是个实实在在的野兽。他何时怕过这些?
所以,他开始细细的观察,用手蘸了点血迹,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皱眉,这不是什么猛兽或是山禽的血。
又捡起几块碎骨头,拿到眼下仔细的瞧瞧。
抿着嘴,是山鸡的骨头!
似乎看到些希望……
只是,不管他推翻了多少的结论,得到了多少的证据。
最终只是一样东西,便完全的打破了范木林猜想。
那东西,是几缕断发。
几缕沾着血丝,却依旧发黑的头发。
仅仅只是这么细微的东西,却让范木林认清了这个事实。
起身,“我们走!”
不理会身后一帮人的疑惑,范木林的嘴角挂起久违的阴狠的笑容,赵玉琉——你的死期到了。
不过,范木林忘了,人一旦到了着急的情况下,往往是会很不冷静,并且人的习惯会使他们一开始就考虑最坏的情况,以至于他没有派人去查探那极其明显的,留在血迹旁的一连串野兽的脚印。
而有另外一人看到了。
还偷偷的离开了队伍,沿着野兽的脚印延伸的地方追了上去……
9。2
追上去的人是锦舞。
一路上,他尽量加快脚步。希望可以快点找到人。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鬼使神差的追了过来。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那个少年,公子,还活着。他必须找到他。
可能是一种对自己的认同感。
仅仅只是一个月的接触,那个少年身体上的体温好似已经渗入他的皮肤,他的心田。
就算那是一种朦胧的感觉,锦舞也想要弄清楚。
——是不是真的喜欢呢?
一个小跳,掠过了倒在路边的木桩。木桩过去后,那个大大的野兽的爪印便被看的真切了。
锦舞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追了快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可是这段路好似没有尽头,脚印却又如此的清晰真实。
一开始的兽印是比较杂乱的,但是越往林子深处走去,那个猛兽的脚印就从那些小动物的足迹中呈现出来,而且一直没有断过。
虽然锦舞他怀疑过,可是他一直都有小心的沿路做着标记,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重复发现记号,便放下怀疑,又继续向前。
可是现在……大概他是错了。
转过身,瞬间从袖中抖出三个小巧的飞刀。
“唰——”的一声,三个小刀都飞向一个方向,狠狠的扎到了树里。
“什么人!”眉头紧紧皱起,一股气场冲锦舞的体内传出。
那个本该是与范沐杉不差多少的冷淡少年,此刻竟有了范木林的那种阴险感觉。
不禁让一路跟踪而来的羽血一凛。
虽然吃惊,但羽血依旧悠悠的从树后走了出来。其实,他现在的感觉很奇怪。
明明没有契约的制约之感,可眼前明明只是少年模样人,有着和主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然而,在他疑惑之时,锦舞又开口了。
“羽血,你为什么在这?”锦舞双手抱着,靠在身后的树上,懒懒的却又无处不透着威严。
但是,羽血没有回答。
感觉不对。就算这个人的神态,行为,语言,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他都不是他的主人。
因为,“你不是他……说,有什么目的。”羽血说话之时已是满怀杀气。
话语中透露的寒意让强装镇定的锦舞冒着冷汗。
看来,这招不行了。
毕竟是有主仆之间的羁绊,这点,他是无法模仿,更是无法得到的。
张张口,锦舞摆出镇定的架势:“我要见他!”
羽血看着面前人神色的变化和语言的转变,心中的猜测开始成形。
这个人,大概就是主人养的那个影子了。
其实,一开始羽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印给己方留下了什么隐患。可是,当他决定回来再巡察一番的时候,这个小影子跳跃的身影让他猛然发现,应该在做些什么。
所以,他连忙在前面的路上打乱了脚印的痕迹。
又草草的把路引了开去。
之后,便折回,暗地里跟着这人,想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而现在人是弄清楚了,羽血心中的警惕也提了一个台阶。
他到底是被派来的呢?还是误打误撞的跑进来的呢?
显然,第一条的可能性更具舒服力。
如果说,此刻站在羽血面前的人是正牌的范木林,那么很有可能,在我们眨眼的下一秒,这只看似煞气十足的恶兽立马会摇起他那条不算长的尾巴,讨好的待了人,去捉回范沐杉。
可是,现在对面的只是一个影子。
若是你,一般面对自己的影子时,何时会有惧怕的感觉?
不可能吧?
所以,现在的羽血便是这样的状态。
他尽量展现自己的凶狠和高姿态,仅仅只是用最低沉的声音回答锦舞:“不可能。”
这边,锦舞正想着对策如何打通羽血的关卡。
而另一边,范木林因为回去的一路都未再喊到锦舞,到后来也没有用到锦舞的地方。竟然就这样毫无感觉的策马回府。
“老爷,您回来了。”跑出门,接范木林的人正是那日打断了某段好事的阿福。
他正躬着腰,尊敬的结果范木林手中的马缰,站到一旁,静等接下来老爷的吩咐。
“阿福,带着下人都下去!把少爷和少爷身边的两个孩子带来就没你事儿了。”范木林却未再看一眼阿福,转身下了命令便向那个紧闭的大门走去。
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的堆积。
——有什么呼之欲出,有什么在蚕食着自己,所以需要发泄……
范木林这样告诉自己。
9。3
黑暗是最容易使人产生恐惧的方式。
设想一下,在你完全无法感知的一个空间里,你的所有感官都似被封闭了一般,毫无生息。随时随地的一点撩动,都能使你的精神百倍的加强,而动静过去,绷紧的弦就断了。而那一松一驰的感觉,很快就会使一个人的精神力降低到极点,而后崩溃。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人类都喜欢用黑暗来代表恐怖的原因。
黑暗这个东西,真的是太无法言喻了。
所以,赵玉琉在睁开眼后,那一瞬间便侵袭而来的黑暗就把她狠狠的打落在谷底,无法爬起来了。
怎么进来的?
可笑,那个男人竟然为了那么个无足轻重的黄毛小孩而把她关到这里!
那明明是一个小贱人!和他的娘一样,是个喜欢勾引人的狐媚子。
赵玉琉心中的恐惧愈甚,妒意也愈发的强烈。
这个世界对她是多么的不公平?
堂堂宰相之女,荣华富贵只是一句话,人人都想靠着她平步青云。
所以在赵玉琉看来,范木林也不过是那“人人”中的一人,定时她囊中之物。
可是,自从十九年前,她加入范家,那个自己千挑万选的男人仍是在结婚当日碰都没有碰自己。
这对女子是个多大的侮辱?
而之后的日子更是她日日受着空房,不见夫婿进屋。
饶是再贤惠的女子也是受不住,更何况是赵玉琉这个摆着高姿态,心中傲气十足的女子?
她不介意自己是二房,因为她有法子让自己成为正的那个;她不介意范木林不喜欢他,因为她能让他喜欢上自己的身子;她不介意日日用热脸贴人的冷屁股,因为这样才能显出她的教养……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范木林对有什么兴趣上。
当然,结果表明,那个人除了对她的那点嫁妆和朝廷上的那点关系有心外,她叫甚名谁对范木林真的是毫无关系。
而转眼林音,便有许多的不同了。
只是个没名气的员外众多女儿中的一个毫无姿色的小女人。和赵玉琉的身份根本没法比。却一进门就为范二少爷生了个儿子,就算那儿子不招人喜。
而且,现在就算被关在了后院里,依旧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了天助,怀上了二胎。
——莫不是和别人在外苟合来的野种?心里极其不平衡时,赵玉琉不无阴险的想到。
尤其是现在,那女人还有个乖儿子来来为她抢回原来的位子。
所以说,老天,你对我赵玉琉何时有过公平?何时有过安生?
当范木林踏入房门,光线想得到了允许的欢快的孩童,奔奔跳跳的跑进了屋子中,使整个房间充满光亮。
也就是因为如此,范木林看到了女人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的表情。
只是,这样毫无杀伤力的表情,在范木林的眼里,仅仅只是一只在垂死挣扎的母老鼠。
“范木林!你竟然敢什么对我!”
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吼,释放着因为恐惧还积攒的力量。同时,她贪婪的面相光线,即使只是接近夜晚的暗黄色光芒。
“范木林!你快点放我出去,若是让我爹知道你怎么待我,你信不信我爹会派人烧了你这个范府!”吼叫还在继续。
“别急玉儿。让我想想,老丈人不是早就声称自己身子不适,回到乡下颐养天年了么?而么来给玉儿收尸呢?对,都怪我的考虑不周。”范木林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下。脑中不断来回反复的是如何折磨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方法。
其实方法很多,一时定不下的,是不哪个是最残忍的。
“范木林!你什么意思!你快放开我,放开我。”赵玉琉是焦躁不安的。
其实,她一直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滴水不漏的,但是当早上范木林一样不拉的数落着那些死人的名字时,赵玉琉只觉得脚心的血拼了老命的再往上流,还流不满全身。
冷,冷得慌。
就和现在的感觉一样,这样如此接近失神的意味,让她恍惚的感觉,就像前面那边面对黑暗都会比此刻接受这个男人无情的审视要来的恐怖许多。
“不急,不急。很快就放开你,但是在这之前,让你见一个人。”
范木林随性而起,伸手放在右侧拍了拍。
敞开的大门外,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手中牵着两个灵动的孩子,停下脚步,轻唤:“爹,娘。”
9。4
迷虎林中,两人依旧对望着,没有言语。
僵持的场面没约持续了小半会儿,羽血依旧一脸冰霜,暗地里还掐算着大概范沐杉醒过来的时间;锦舞则保持着镇定,算计着怎么绕开人,去救范沐杉。
其实锦舞心中还有些猜测,且恰恰和羽血的相同,可是里面的对象相互换了换。
他想羽血是范木林的人,那么很有可能是范木林暗中派来查找范沐杉的人。更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半路截住了范沐杉,却没来的急和范木林报告。
所以,锦舞心里愈发的警惕。
他不愿范沐杉再回到那间屋子,到那里受苦。
是的,这里一个月,大概除了范沐杉自己,锦舞便是明白他痛苦最多的人。
锦舞往往躲在暗处,亲眼看着范木林坚决的进入,凶猛的□,寒冷的眼神,带刺的讥笑和范沐杉身上无法消退的点点红色痕迹。
这些让锦舞有这心疼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告诉他,他要趁着这次的机会带走那个人,不管代价是什么……
当然,锦舞此刻的心思羽血看不到。
如过他看到了的话,大概会巴不得这孩子带走另一个孩子,天高地远,反正别在让他和修君碰上。
他甜蜜的小日子不能因为自家媳妇心里那点火气给全打乱了不是?
可是,可惜了,羽血他看不到。他看到的,也是锦舞脸上明显的戒备。
其实两人大概都忽略了一点。
若范木林要找范沐杉,或是捉范沐杉,那么定是不会派羽血这个顶级神兽出场的。
锦舞更是不可能。
有谁会没事喜欢把自己的影子没事放在亮处乱现的?这万一给人抓到了,那还不是一个“霉”字?
还有更主要的就是,锦舞死脑筋,因为他明白自己的人类,斗不过那个传说中的贪吃饕餮。而羽血呢?难道是因为一条忠犬做的救了,没有女王的调教和发令就忘了自己原本就有的獠牙,而不会攻击敌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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