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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稍稍的错愕之后便是随之的骄傲，曾经速度最快的人甚至可以超越风的速度……这个比起现在的瞬神，要早了很多年……然而就算如此，就算如此骄傲的称谓……也改变不了他实质的身份，一个贵族家的私生子，连姓氏都没有的被遗忘的孩子……　　
　　“所以喽……我只是想看看真实的你而已，靠那些旁门左道取胜，就算是胜了，也还是会叫我失望不少的！”畏心诡异的笑着“很久没见了，是不是你的能力退化了呢？才会想到如此的手段……所以，我只是想求个解答罢了！”　　
　　“哼！你真以为我会输吗？”刹那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畏心的视线之中……　　
　　“朽木白哉……真是期待呢！”畏心满意的一点头，不急不缓的抬起头，这雪，可是一触既发啊……　　
　　
　　沉睡着的容颜依旧有些苍白。　　
　　白哉扭头看了眼窗外已然黯淡下来的天色，静静的站起身走至房门前。微微的犹豫后再回头看了眼床塌上那苍白的人儿，叹息一声后回身拉开了房门。灰暗的房间内，闪进来一些明亮，片刻后，又归于继续的黑暗。除了那一双陡然睁开的，明亮如星辰的眼眸……　　
　　“队长……你要出去吗？”恋次盯着小心关上房门的白哉，一丝不苟的打扮分明不向是继续留于屋内的样子，但是这么晚了……　　
　　“你留下，看着露琪亚！”没有回答只是命令的下达。白哉仅直越过恋次身边走出了房门，那个灵压很清晰，就在这附近。这么毫无掩饰的张扬，是在吸引他前去吗？不过也好，在见到你之前，就让我给你一个出现的理由吧——白夜！　　
　　“朽木队长！这样是不是过分仓促了呢？”浦原的出现挡住了白哉的去路。虽然话是疑问，但是行为却已经表露出了阻止。这样的冲动可不是这位贵族的作风呢……　　
　　“我自有分寸！”白哉没有回答，却已是决定已下的不容拒绝。　　
　　“需要通知那边吗？”浦原眉头一皱，有些无奈的停止了无意义的阻止，只是可有可无的问了一个无所谓的问题。人已经站到了一边。　　
　　“你自己看吧！”白哉最后一句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大门……　　
　　
　　天冷的缘故，街道上的人并不多。　　
　　在稀少的人群里，白哉缓缓的前行。现世的人自然看不见他，所以他也就不用刻意去隐藏个什么。那个灵压，就在前面不远了。　　
　　“还真是慢！”这是刹那瞧见白哉之后的第一句话。不掩饰灵压这么久他才来呢……哼，一个人吗？真是自信呢！　　
　　“你并不急那一会儿的！”白哉止下脚步，对着那边有些不耐烦的刹那，开口。　　
　　“也是！”刹那点头并不否认“那么，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吗？”　　
　　“如果你没问题，那么不需要再拖延时间了！”白哉的手，搁到了刀柄之上。　　
　　“那就好！”刹那笑笑“我们开始吧！”　　
　　暗色的夜空之下，雪白色的飞絮一点一点的飘零……久候的第一场雪，现在终于纷纷扬扬起来……　　
　　
　　“我以为，只有我会来送他。”畏心回首看了眼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莫离，一贯淡漠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情绪“少见呢！”　
　　“畏心，还记得我们和刹那是怎么见面的吗？”莫离的开口不是回答而是久远之前的疑问“我说的是第一次！”　
　　“啊……谁知道呢？”畏心稍稍一愣，转瞬恢复了熟悉的笑容“时间太久了，谁还记得那些无聊的过去啊！”　
　　“是吧！”莫离也不再追问，只是悠悠的叹息“谁知道呢……真期待啊！不知道他会不会满意呢……这结局！”　
　　“两种结局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畏心轻轻抬起手，看着掌中的雪花转瞬即化“而他所期待的，是哪种似乎只有他能知道。我和你，都没有为他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畏心！你该知道。无论他有什么想法，他的结局只会也只可能是一种！”莫离认真的看着畏心“那是白夜大人所为他决定的！他已再无选择的权利！”　
　　“传说中的偏心眼？”畏心笑的嘲讽“啊……算了！怎么样都无所谓！其实即便是你不来，我也不会插手！”　
　　“白夜大人不想那么磨蹭！”莫离轻轻的探出手，冷然的杀意顿现“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真是杀风景的坏家伙！”畏心的手不容置疑的握住了莫离的手腕“在这个时候，你觉得合适吗？”　
　　“放手！”莫离直视畏心“我从来不去干涉你想干什么！但是……任何忍耐也该有个限度。而我的限度，就是你的一切不得干涉到白夜大人的计划！否则……”　
　　“否则如何？”畏心却是一点也不以为然的继续拽着莫离的手腕不放，眼中流露出笑容之外的一种叫挑衅的东西，甚至说，那挑衅的背后，还有一种轻蔑的意味“杀了我？”　
　　“知道你还问？”莫离罕见的起了怒意。空出的手掌横空劈向畏心优雅的颈项……　
　　“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明知道自己的目的还非得来点手下留情的慈悲！”畏心抬手挡住致命的一击“力道不够，伤不了我的！”　
　　“你究竟想干什么？”莫离的双手被控制的动弹不得“你忘记了我们的目的吗？”　
　　“没有！”畏心摇摇头，轻轻的松开了钳制莫离的双手“我只是，想让他再多满意一下而已！现在……我不再插手！你执行吧！”　
　　“畏心……其实，刹那还是个孩子呢！”莫离轻轻的叹息“遇见他的第一次，他还仅仅是个孩子！”　
　　“恩！算起来，应该和现在的日番谷队长差不多大的年纪吧！”畏心皱着眉，思索起来“很可惜呢……”　
　　“是啊！很可惜！”莫离的手上，浮现出一把银色的长弓“但是……”　
　　
　　风与樱花！撕裂与华丽的在漫天飞雪中交错。　
　　很快的速度。这速度，绝对不在夜一之下。完美的瞬步和斩道的结合……这个人，果然有着绝对骄傲的资本！白哉一挥手，重新聚集的樱花挡在了他的身前，不过……却很奇怪……明明……　
　　“真慢的速度！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东西！”刹那略略抱怨起来，不过手中的攻势却丝毫不减。风撕裂开樱花的防御却瞬间再次被更汹涌的花海所淹没……很强的对手啊。如此看来，那个人是真的不需要多余的操心了吧……　
　　“我并不觉得，在战斗中分神是显示自己实力的好方法！”朽木白哉轻轻的一皱眉，瞬步带着漫天的樱花逼近至刹那的身前，却被他险险的避过了要害，仅仅是划伤了胸前的衣服……　
　　“天要亮了！”刹那突然停下了攻击，只是静静的抬起头，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雪花静静的飘洒之下，依旧能看到隐约的光芒在云后闪烁“真是迷人……”　
　　“刹那！”白哉只来得及叫出声，那破空而来的利箭已经贯穿了刹那的胸膛……　
　　“再见！”刹那笑起来，对着天空笑的温和无害“妈妈……”风卷起最后的呼喊，那飞扬成尘的身体最后一丝一缕的回入风起的角落……白哉的目光却为一样东西所吸引……那是……　
　　
　　“回去吗？”莫离看着仰望天空的畏心。　
　　“恩！回去吧。天亮了呢……”畏心回首看了眼莫离。笑起来……阳光般的灿烂。

第三十八章　风间的喃呢

　　妈妈，为什么你又哭了呢……　
　　妈妈，刹那今天考试是第一名喔……　
　　妈妈，为什么父亲今天去学校说不认识我呢……母亲？　
　　妈妈……　
　　
　　我叫刹那。一个生活在流魂街北一区的孩子。　
　　流魂街一区的生活很安静。这里据说是流魂街治安最好的区域，因为这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上层和所谓名流的魂灵。　
　　说起来很讽刺，听起来很公平的所谓因果报应到了这里一概不会成立。你若出生在富贵的贵族之家或者是财富商贾之后，那么即便是死了，到来这里依旧是魂灵中的贵族。不过这里的贵族却不是上层贵族。虽然能控制现在的富贵，却无法操纵再次转生的轮回。那是位于静灵廷中的大贵族们才能掌握的一切……　
　　我的妈妈，只是一个小贵族家微不足道的侧室之女。本来是最卑微的身份，却因为我父亲的出现而不凡起来。　
　　我的父亲，是静灵廷中的贵族。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遇见了我的妈妈，也不知道中间有了如何的过程，然后有了我……我只知道，在我出生之后，我的妈妈在这个家里虽然依旧尊贵；我的父亲依旧经常来看望妈妈，却从不看我一眼……　
　　长大后，我才从周围人的口中听到，我是私生子的事实……难怪我的身边，会有那么多轻蔑的眼神；会有那么多闲碎的轻笑；难怪我的父亲从来不正眼瞧我……原来啊……我只是一个私生子……　
　　所幸的是，我还有疼爱我的妈妈。记忆中的妈妈老是会看着我落泪。然后抱着我说我是个可怜的孩子……是因为我的身份吗？私生子的身份让她为我落泪吗……　
　　
　　我想做死神的想法，是在那个雪落纷飞的冬日。　
　　妈妈很喜欢冬天。特别是下雪的日子……妈妈总是非常高兴的亲自为我准备点心，然后搂着我，哼着我从来听不清的歌谣……一直到静寂的夜晚到来……　
　　“妈妈……我想去做死神！”我想保护你呢……妈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哭泣……但是我想，如果刹那能变的强大，就能保护你了……就没有人会在妈妈你的身后骂你了……所以，刹那想变强大……比父亲更强大……　
　　“为什么……为什么刹那想去做死神呢？”妈妈并没有想象中的拒绝，只是更紧的搂住了我……　
　　“刹那要变强啊……”　
　　“为什么刹那想要变强呢……”　
　　“刹那要保护妈妈……因为，每次父亲来了后，就没有人在妈妈身后说坏话了……所以，是不是只要刹那变强……就没有人再说妈妈的坏话和欺负妈妈了呢？”　
　　“刹那真是乖孩子……那么，刹那就做死神吧……做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喔……”　
　　妈妈死在那场雪停之后。被发现的时候，她安静的躺在红梅下微笑。我一直到最后都无法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自杀……我只是听到一边从小照顾我的婆母说，她是累了……太累了……所以……休息而已。　
　　
　　“跟我走吧！”这是那个被我称做父亲的人第一次和我说话。冷漠的，如同冬雪样的言语对我而言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他在妈妈下葬后的第二天出现，然后对我开口。　
　　“不！”我摇头，那个答案埋藏在心中很久的不字，终于在这种环境下轻轻的吐出来“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的身份必须跟我走！”父亲的话不容置疑“难道，你想继续在外面游荡吗？你的母亲她……”　
　　“你没资格跟我提我的身份！”我回过头，仰视他的目光“我要去灵学院。我要成为一个死神！”　
　　“然后呢？”　
　　“杀了你！”　
　　“就这样？”　
　　“就这样！”　
　　那是我第一次和父亲正式的对话，那一年，用人类的年纪来判断，我刚刚八岁。　　
　　
　　人总爱说我是天才。至少学院里的老师还有那些同学们，都是如此说。　
　　天才吗？哼！我轻笑出声，要是他们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个天才的名号还会落在我身上吗？真是无聊的让人恶心的虚伪。　
　　“喂，小鬼！”闲散的叫声来自头顶“帮我把地上的书拿起来可好？”　
　　“要人帮忙该是这样的语气吗？”我经他一说，倒是瞧见了地上的那本教材。抬起头看到一张在绿荫中忽隐忽现的笑脸，却让人忍不住厌恶起来……那笑容。轻漠的一扭头，重重的一脚踩在他那本书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哟……真是大的脾气呢。天才！”轻巧的落地声响在身后，没有恼怒，只是轻轻的笑伴着书本碎裂的声音……　
　　“你……”我回头看到的是如蝴蝶般纷飞的碎屑和那张笑容满面的脸……　
　　“小鬼……你没发现吗？这书压根不是我的喔！”那边笑的碍眼的家伙用手勾着的书皮上明显非常的写着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刹那！“刚刚从你身上拿来看看，结果呢，不小心掉地上……然后呢，你就过来了！本想叫你自己拿来然后道谢的。不过，看来你似乎很讨厌这书的样子，所以就代替你让它消失当谢礼喽……怎么样？还满意吗？”　
　　“你这个……”我知道这个家伙的实力绝对超出我不少。在我眼皮底下拿走我的书而不让我发现……但是，我却无法容忍那种逼到身前的挑衅……左手凝聚的灵压，无任何阻拦的挥向他那我最看不顺眼的——笑脸上。　
　　“真是真是……”那家伙闪的非常之快，一瞬就只能听到他最后遗留的声音了“小鬼，你真冲动……你的书不是在你包里好好的吗？仅仅少了张书皮而已……我叫畏心！有机会再见吧……”　
　　
　　这是我和畏心的第一次见面。他很强，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感觉。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是私生子的事情也不知什么时候在学校传开了去。不过，依旧是天才天才的叫我。但是，这其中讽刺的意味我并非读不出来。身份……私生子又如何？无论是谁，都害怕的东西叫做实力。只要我强，就没有人会冲出来诋毁我那本就不太坚固的尊严城堡。　
　　我的世界开始被决斗所填满。　
　　为了贵族的声誉来的；为了让我回归自己身份而来的……总之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有的决斗铺天盖地。因为我是个私生子吗？因为一个私生子的身份不配拥有天才的头衔吗？无聊到白痴的人群呢……真是。　
　　于是我第二次见到了畏心。血色残阳的黄昏，在我疲惫的靠在樱树下休息之时，那熟悉的笑声又响起在我身边“喂，你好象很累的样子呢！小鬼。”　
　　“和你无关！”我懒得抬头搭理他。上次见面的一切我现在仍然记忆深刻。但是现在我这疲惫的身体，迎战他并不是个合适的举动。　
　　“恩……不要这么说。至少你现在的生活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功劳呢。”畏心挨着我坐下来“你的那个身份，可是我捅出去的。怎么样，这段日子不无聊吧！”　
　　“我不会说谢谢的！”麻木了的神经已经不会在为这无所谓无的事情而着火了。即便是他说的，那又怎么样？就算他不说，迟早会有别人说出去……因为这是事实，我本身就是私生子……　
　　“咦？你不生气吗？”畏心难得的收起笑，仔细的看着我“真是难得的情景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是事实……”我回头盯着他“我那个身份本就是事实……”　
　　“你很沮丧啊！小鬼！”畏心思索了一会，不紧不慢的开口“因为那个身份吗？”　
　　“你为什么认为我很沮丧？”　
　　“感觉……其实啊，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的沮丧呢！”　
　　“切……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　
　　“笨，我可是有着和你一样身份的人喔！”　
　　“你……”　
　　“恩哼，我这次没骗你！我也是拥有和你一样身份的人喔！小鬼！”　
　　……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叫畏心的讨厌家伙，其实和我一样拥有着相同的另外一个身份。也开始让我为之好奇起来，那灿烂如阳光的笑容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心境呢？我绝不相信那个家伙是如笑容那样灿烂的一个人……！　
　　
　　白夜很高傲。至少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可一世。贵族吗？何况是身为队长的贵族……　
　　“三番队副队长，刹那！前来报道！”我是作为提前毕业的学生而前来这据说是最强的番队中担任副队长的。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本以为会有的嘲讽并没出现。那是深邃如海般的漠然。他仅仅一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他的认同啦！小鬼！”这是畏心后来对着疑惑的我开口的解释“他能不拔刀把你砍出去，你就应该庆幸了！”　
　　我其实一直都不相信命运……但是后来当一切都了然的时候……我才真正的了解到，其实我们都在不自觉之间，已经被命运所缠绕了……就比如我和畏心的相识，就比如我成为白夜的副队长……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命中早就注定好的……　　
　　
　　“这个是最新的秘令。交给你是一种信任！你要知道你的身份能拥有这个任务是极其罕见而难得的。我希望你能珍惜！”　
　　背叛吗……我努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在我那身为八番队队长的父亲面前。要我负责监视被怀疑有背叛倾向的白夜队长……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我这个被遗忘的人吗……还是，只有我这样身份的人，才最适合这种见不得光的偷偷摸摸的活动呢……“要是我拒绝呢？”　
　　“你无权拒绝！”冷漠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