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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之崛起-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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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炮兵阵地的二十多分钟的轰炸，只炸毁了两门火炮，不过，飞机的轰炸还是有效终止了晋绥军对第四路军阵地的炮击。Dh…10的载弹量不大，只能装载50磅的小炸弹，这样的炸弹除非直接落在炮位上，否则对火炮几乎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不过对人员的杀伤还是很大的，这些准确率不高的轰炸，还是把晋绥军的炮兵们炸得东躲藏省，无法继续炮击。
那四架纽堡也没有闲着，对付炮兵阵地它们虽然派不上大用场，可是对付地面步兵还是很得心应手的，它们在晋绥军准备进攻的阵地上往复俯冲扫射，彻底把准备进攻的这个团搅得一片混乱。
这批飞机扔光了炸弹飞走后，想要马上组织进攻已经不可能了，李生达准备进攻的这个团已经乱得建制混乱。这个团整理好部队后，没等发起进攻，又有一对飞机从西面飞来，对晋绥军展开轰炸。
这次的轰炸可不同于上一次，让晋绥军大吃一惊的是，这些略显臃肿的飞机对于地面几十挺对空射击的机枪火力毫不在乎，都是俯冲到距地面200多米才开始投弹，地面上那密集的弹雨竟然奈何它们不得。
而且，这些飞机不仅有炸弹，竟然也可以用机头的机枪对地扫射，这让粹不及防的晋绥军炮兵损失颇大，一下子就有十几门山炮被炸得无法继续使用，人员伤亡则更大。这些不怕地面防空火力的飞机，就是伍进唯一一队全部加装了防护装甲的强击机。
第三百五十五章 布局声东击西（二）
这次轰炸让晋绥军炮兵损失惨重，它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自此以后，所有的炮兵阵地都重新部署到掩蔽地域，而且只要有第四路军的飞机飞来，所有的火炮都停止炮击并覆盖伪装。
找不到晋绥军炮兵的第四路军飞机，干脆就直接攻击已经分散掩蔽的晋绥军步兵，尤其是对在攻击出发地的晋绥军的轰炸更为集中，虽然这些步兵早已经分散掩蔽，用航空炸弹攻击分散掩蔽的步兵绝对是一种浪费，可是宋哲武还是一改轰炸庞炳勋部时的态度，不顾伍进对他本就不多的航空炸弹的心痛，严令每次出击的飞机都必须把弹药消耗干净后才可以返航。
宋哲武这样做的目的，表面上是因为娘子关十分重要，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可实际上，这也反映出宋哲武对整个战局的焦虑和担忧，尤其是在大同的傅作义迟迟不动，这让他感到了很大的威胁，娘子关那里这时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的。
虽然对娘子关前晋绥军炮兵的轰炸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可是对晋绥军步兵造成的的心里压力却很大，要知道，一边顶着猛烈的空袭，一边冒着炽烈的弹雨进攻，那可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地，这样的进攻能得到的效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因此，晋绥军虽然气势汹汹的进攻了一上午，可不要说冲上第四路军的阵地，就是第四路军的阵地的边也没摸着。
因为李服膺和傅作义交好，张荫梧也就爱屋及乌地一直很“关照”李服膺和他的第五军，在山东的时候就一直把第五军作为前锋使用，这次作为主攻的部队就更是非李服膺的第五军莫属了。
李服膺的部队在山东时就是伤亡最大的部队，不过，因为晋绥军的兵力补充很及时，第五军倒是没有出现缺员，可是新兵很多，这次攻击井陉仅仅一上午，就又伤亡了上千人，伤亡多数都是轰炸造成的，李服膺建议最好是晚上进行夜战，避开第四路军的飞机轰炸。
可是张荫梧告诉李服膺，不管是否要夜战，白天的进攻必要要继续进行，以消耗疲劳第四路军的防守部队。
对于张荫梧的安排不公，别人不说，李服膺的好友李生达却是不能不说的，不过李生达明白，他如果直接为李服膺鸣不平那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张荫梧急了，说不定要他的第四军上去主攻。
而且，李生达对张荫梧乏善可陈的军事才能也是实在看不过眼，在中午，李服膺对井陉第四路军守军的第四次进攻失败后，李生达建议张荫梧，‘第四路军在娘子关的守军只有李思炽军，兵力仅有三万多，他们分兵设防，各处兵力都不会太多，晋绥军要要充分利用兵力优势，分路进击，这样李思炽必定穷于应付。’
张荫梧对于李服膺攻击不力很是气恼，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整李服膺这个傅作义的小兄弟了，他是真正对攻击受阻感到失望了，他也更对阎锡山当初收拢宋哲武感到不满。
如果按照他的建议，先解决了宋哲武，哪里还会有今天的这种局面，看看这个宋哲武，飞机都有几十架，中央军在山东战场投入的飞机也不过如此，宋哲武有如此实力，又怎么会安心加入晋绥军？
想归想，怨归怨，眼前的局面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打开的。李生达的建议不由让他眼前一亮，因为傅作义的事情，他这几天可是老鼠进风箱，连憋气再窝火，思路也有些错乱，对面的李思炽只有三万多人，自己可是有十多万人，这个时候不利用兵力的优势欺负李思炽，那才是傻子呢。
所以，张荫梧立刻命令李生达率所部第四军向北，经横涧、凤山绕道进攻井陉后方的天长镇，冯鹏熙率所部向南绕过井陉，经秀林目标也是天长镇，企图利用兵力的优势，分割包围李思炽摆在井陉的这个师。
李思炽在娘子关前设置了三道防线，分别在井陉、南峪和娘子关，李思炽这样做倒不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只是想利用前面两道防线尽量迟滞晋绥军的攻击，为他守卫娘子关增加时间，他认为只要东北军一到，晋绥军必然要停战等待收编。
时间对晋绥军来说是很紧张的，否则，娘子关一线有近百里的区域需要有人防守，虽然那些地域都不适合大部队通行，可渗透进来不带重武器的晋绥军他也受不了，仅仅靠他这一个军是绝对不够的。
眼下晋绥军分兵要包抄他在井陉的一师，他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失去意义，立刻命令一师后撤，直接撤回娘子关。
对于第四路军主动放弃井陉，张荫梧和晋绥军将领都很高兴，就是得到报告的远在大同的阎锡山也很兴奋，他们认为第四路军在娘子关的兵力薄弱，甚至第四路军的战斗力也被夸大了，如果能拿下娘子关，收复太原并非不可能，“命令张荫梧督率各部，加速进击。”。
受到鼓舞并尝到了甜头的张荫梧决定，充分利用他兵力上的优势，乘胜扩大战果，命令各部快速向第四路军设在南峪的第二道防线进军。不过，因为第四路军飞机不断轰炸的缘故，晋绥军到达南峪时，已是傍晚十分了。
这时，从北平一路退下来的楚溪春带着第九军25师和北平的一个宪兵营，也匆匆赶到了南峪。他报告张荫梧，“东北军进军过于迟缓，对外很不好看，张学良已经在催促前锋部队了。不过，他已和东北军的先锋旅旅长，他的保定同学牟中珩商定，两天后牟中珩才会进至保定，要张荫梧抓紧时间。”
用两天的时间要拿下娘子关，不用别人说，张荫梧自己都不相信，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拿下娘子关了，更不要说收复太原。虽然如此，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抱着侥幸的心理，决定再做最后的努力。
晋绥军吃罢晚饭，张荫梧决定不给李思炽喘息的机会，命令李服膺仍在正面进攻，李生达部向南北两侧运动，利用黑夜寻隙钻到南峪后面，断绝南峪守军和娘子关上的联系。其余各军抓紧时间休息，准备明曰进攻娘子关。
打了一天的李服膺和李生达两人，见张荫梧还要他们连夜进攻，而看了一天的其他几个军却在休息，实在是气不过，两人一商量，决定联名给阎锡山去电申诉。
电报发出去后，迟迟不见阎锡山回电，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在张荫梧的一再严厉催促下，两人无奈，只好准备分头行动。
就在这时，两人期盼好久的阎锡山的电报终于到了。拿着阎锡山的电报，张荫梧心里即放松又感到极度的失落，思虑了好久，最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重新下达了作战命令。
第四路军的部队，自从进入太行山的那一天起，就十分注重夜战训练，对夜战有一定经验，并不惧怕打夜战。不过，晋绥军虽然缺少专门的夜战训练，可是晋绥军的老兵居多，特别是中低层军官绝大多数都是二次北伐前就参军的，实战经验很丰富。而在夜战中，武器的优劣已经变得相对次要，经验和战术，以及单兵素质更为重要，打夜战晋绥军还要稍稍胜出一些。
防守南峪的是李思炽第三师，师长宋玉也完全没有想到晋绥军会不顾疲劳，连续进行夜战，所以，也战役开始，第三师免不得有些手忙脚乱，吃了不小的亏，两个前哨突出阵地，西梁洼和张家洼两个村子，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先后失守，这让李思炽大为光火。
因为李思炽毕竟是桂系过来的，在第四路军中一向小心谨慎，平素绝不声色俱厉地对待手下几个原第四路军的年轻师团长，这时也再顾不得许多了，严令宋玉必须死守南峪，再不得后退一步，否则军法从事，丢失阵地的两个营长就地撤职，交军法处收押，待战后处理。
同时，命令李瑞芳率山地师马上前移，到张果老洞和王家岩，加强娘子关北翼的防务，并随时准备侧击进攻南峪的晋绥军。
李思炽这一发火，二师师长宋玉不敢怠慢，把师指挥所扔给参谋长，不顾宋哲武一再申明的不准营长以上军官上第一线指挥的命令，和副师长王大光两人分头赶往前沿的部队，亲自指挥督战。
占领了西梁洼和张家洼的晋绥军得势不饶人，在占领了西梁洼和张家洼后，分三路继续摸黑猛攻二师的阵地。
由于宋玉和王大光亲自下到团里指挥，两个团的团级军官们在指挥部里也呆不住了，都纷纷带增援部队冲上一线，这才慢慢稳住阵脚。
得知娘子关的战况后，宋哲武被从睡梦中叫起，匆匆赶到作战室。
作战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陶蓉和梦曦都在。宋哲武来到作战室后，直接来到挂在墙上的娘子关大比例军用地图前，皱着眉头看着娘子关前，众多小红旗中间杂的几支刺眼的蓝旗。
梦曦忙上前，把刚刚收到的战况详细的向宋哲武汇报。
第三百五十六章 布局声东击西（三）
等梦曦把情况汇报完后，陶蓉皱着眉头，看着地图说：“司令，晋绥军这完全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我看这里面好像有问题？”
宋哲武神色严峻地示意陶蓉继续说下去。
“李服膺的一个半师是三天前到达井陉的，晋绥军的其他部队则都是在昨天下午和晚上才陆续到达井陉，张会的第八军和丰玉玺的十一军，更是在今天凌晨才赶到井陉，娘子关前的晋绥军部队普遍都十分疲劳。而今天白天，他们已经猛攻了一天，晚上竟然还要连续作战，难道张荫梧明天不打了？”
梦曦思索着说：“现在进攻南峪的是李生达的第四军和冯鹏熙的第九军，白天正面进攻的李服膺并没有参加进攻，也有可能张荫梧利用他兵力上的优势，让李服膺撤下去和张会、丰玉玺等先休息，明天再由他们继续进攻娘子关？”
陶蓉摇摇头说：“不会，如果是那样，张荫梧应该让已经歇了一天的张会和丰玉玺的部队进行夜战，不会让李生达和冯鹏熙部继续作战，他们两人的部队，从中午开始就投入了战斗，现在也很疲劳。”
宋哲武看着地图，不确定地问：“你们说，张会、丰玉玺和李服膺的部队，现在真的在休息？”
梦曦试探着问宋哲武：“司令的意思是怀疑张荫梧继续玩下午那一手？”
见宋哲武没有否认，梦曦摇摇头肯定地说道：“这不可能，司令是多虑了，娘子关和南峪相距只有5公里，没有可供分割的纵深，双方炮火相连，只要有部队插到这中间，必然会遭到娘子关和南峪的两面炮火轰击，根本无法固守阵地。而且，南峪周围的地势险峻，要绕过南峪，可没有白天他们绕路包抄天长镇那么容易。”
梦曦的话虽然很有道理，甚至也会被大多数人接受，可是宋哲武却不这样认为，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张灵普的74师被围孟良崮时，和救援的部队最近距离就是这么多，只不过不知道张荫梧是否会有这个魄力。
陶蓉也不很赞成梦曦的武断，有些担忧地说：“这倒也未必，关键是看张荫梧对夺取娘子关的态度，如果他一心想要夺取娘子关，这么短的距离也未必不可以。”
“当然，他这样做付出的代价也会很大。如果张荫梧真急了的话，甚至他还可以把包抄穿插的范围放得更大，比如北面他可以派出部队从黄家凹、辛庄一带绕路，甚至也可以从更北面的温塘、古月等地进入山西威胁攻击娘子关后方。”
宋哲武点点头，他到是很同意陶蓉的观点，晋绥军直接穿插到南峪和娘子关之间，在包围驻守南峪的二师的同时，他完全可以抽出相当的兵力轮番攻击娘子关，虽然这样做伤亡要大一些，可是这也是拿下娘子关的最快的办法。而如果时间充裕，从南北两翼绕路进击娘子关则更稳妥，只不过时间要稍微长一些。
宋哲武不再犹豫，果断地说：“陶参谋长分析的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出现，要李思炽向南北两翼都派出侦察部队，要尽可能侦察的远一些。另外，仅仅山地师前移还不够，命令李思炽，把撤回娘子关的一师的部队，至少派出一个团，加强娘子关以南的家峪沟、石槽沟一带的防务。”
箫国栋补充说：“南峪的第二师，天亮后，要尽快撤回娘子关，集中力量防守娘子关主阵地。”
“可以。”宋哲武点头表示同意。
只要娘子关主阵地不失，晋绥军即使从两翼插进娘子关后方也无所谓，按宋哲武的估计，最晚不超过一周，阎锡山必定下野，否则除非他不想要他的晋绥军了，那时不仅他不会再和阎锡山客气，就是蒋介石和张学良也没有办法再坐山观虎斗了。
梦曦去下达作战命令，陶蓉拉过一把椅子让宋哲武坐下，正要去倒水，放在作战室另一端的电话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这急促的铃声让宋哲武心里不由一沉，是傅作义……
一个不安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升起。
陶蓉疾步走过去，从一个参谋手中接过电话，语气急促地和对方通起话来。
从陶蓉和电话另一端的人的对话中，宋哲武听得出对方是在代县负责指挥北线的李文田。
很快，陶蓉放下电话，几乎是小跑着回来向宋哲武报告：“灿轩来电话说，应县的赵军长报告，在应县以东的大临河发现大批晋绥军，同时在代县的梁军长也报告说，他留在繁峙附近的侦察部队也发现了晋绥军，估计应该是从茹越口方向过来的，目前，这两股晋绥军的番号不详，还在侦察中。”
“还有，从茹越口方向过来的这股晋绥军已经兵分两路，一路直扑繁峙，另一路向西开往代县方向，现在已经接近枣林镇。”
宋哲武一边听着陶蓉汇报情况，一边几步走到地图前，在地图上寻找着大临河和茹越口的位置。
陶蓉迅速在地图上找到两处地点，指给宋哲武后，思索着说：“虽然出现在大临河和茹越口的晋绥军番号和数量还不清楚，可是基本能断定，出现在大临河的这股晋绥军是准备进攻应县的，而且这股晋绥军不是主力，应该是疑兵，目的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而出现在茹越口的这股晋绥军是主力，我军撤回驻繁峙的部队，晋绥军应该还不知道，他们此举明显是要围歼我军原驻繁峙的部队，进而威胁代县。”
“说说你的理由。”
对于陶蓉的判断，宋哲武不置可否点点头。同时，摸出香烟点燃。
“很明显，我军在右玉、应县、雁门关、代县等地有五、八、九三个军，总兵力近十万人，而大同的晋绥军，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傅作义此番带到大同的只有杨耀芳、王靖国和他自己的第十军，加上大同的杨澄原军和两万多补充兵，总兵力和我军相差不大，也只有十多万人。”
“晋绥军如向我军进攻，他不应该先打应县的主意。在应县我军经过调整，那里的兵力跟他们一个军差不多，晋绥军要想拿下应县，没有两个军是不成的。而且，即使晋绥军拿下应县，也不能马上威胁到太原和晋北的联系，他们前面还有雁门关。他要想威胁代县，割裂太原和晋北的联系，必须还要拿下雁门关，以他们现有的兵力根本做不到。”
“特别是傅作义向我军进攻，他不会不留部队保卫大同，大同可是晋绥军现在在晋北占据的唯一重镇，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要保证大同不出问题，最少也要留两万人，也就是晋绥军的一个军。而且，如果他要进攻雁门关，他还要在应县保留部队，防备我军在右玉的部队断了他的后路，他能用于雁门关的部队不会超过六万人。”
“傅作义要拿他剩下的这六万人在雁门关这样险要的地势和数量相同的我军较量，他是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的，这一点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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