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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之崛起-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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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早上得到的消息让他很丧气，那就是大乌里的机场被东北军轰炸了，损失惨重，他已经不可能得到空中支援了。
既然飞机指望不上，那就只有靠他的炮兵了，波柳金命令两个师的炮兵团猛轰扎赉诺尔，要把携带的所有的炮弹都打出去，一发也不要留。这场炮击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打光了所有的炮弹才结束。炮击一停，波柳金就下达了对扎赉诺尔和高地进攻的命令。正是因为波柳金孤注一掷的命令，才彻底断送了这三个师的部队。
当第四路军大部队冲入战场时，他所掌握的部队只有留作预备队的两个师的师直属部队，其它部队要么在扎赉诺尔城区和东北军进行激烈的巷战，要么在高地上殊死拼杀，这两千多人的部队哪里能挡得住数万火力凶猛的部队的穿插突击。等到突入城区的主力部队撤出来时，他的两个炮兵团已经被全歼，进攻高地的读力布里雅特…蒙古骑兵师和两个团的苏军，在高地上下两面夹击之下，已经伤亡殆尽。
波柳金当机立断，不顾高地上还在困兽犹斗的部队，指挥两个师的主力部队，立刻向东突围。他之所以不沿铁路线向满洲里方向突围，是因为波柳金认为对方既然要围歼他，就必定在扎赉诺尔和满洲里之间设下重兵堵截，还不如他向东突围，尽快越过边界，回到苏联境内安全些。
只是他的前锋刚刚退出战场，前面就传来激烈的枪炮声，波柳金一面让36师师长尼亚佐夫到前面指挥部队，要不惜一切代价突破第四路军的堵截，为全军打开通道，一面命令部队就地抢占周边几个低矮的高地，掩护全军后撤。
可是随着嵯岗方向开过来的近万第四路军和东北军的部队加入战斗，他的部队被四面团团围住，猛烈的炮弹爆炸声让波柳金明白，没有援军，他的部队是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突围了。
攻击扎赉诺尔苏军的第四路军部队进展顺利，全歼被围的苏军只是时间问题，可攻击满洲里苏军的第四路军部队却遇到了一些麻烦。苏军21师师长库尼佐夫在发现情况不妙后，立刻命令尼采指挥他的坦克团在前面开路，想要夺路逃回大乌里。由于阻击的第四路军没有时间修筑坚固阵地，二十几辆坦克在付出了三辆坦克的代价后，终于冲破了第四路军的阻击。
虽然没有挡住坦克，可是第四路军的官兵却不顾伤亡，冒着炮火和弹雨，顽强地截住了苏军的跟进部队，在阻击线上甚至展开了惨烈的肉搏，随着不断赶到的第四路军部队加入战团，库尼佐夫的21师和卡尔加里的重炮师的部队开始被逐渐分割，在混乱的战场上，白刃战随处可见。
尼采的坦克也试图再回头接应步兵突围，可是在随后赶到的第四路军的援兵用战防炮和燃烧瓶击毁5辆坦克后，尼采无奈的放弃了接应步兵的努力，带着他的坦克和跟着他们逃出来的几百残兵逃向大乌里。
可是，尼采不久就看到了大乌里方向冒起了浓烟大火，甚至还有激烈的枪炮声。特别是在他接近大乌里时，众多的迫击炮弹的爆炸声让他吃了一惊，留在大乌里的读力第5骑兵旅和司令部直属部队可没有这么多的迫击炮，这众多的迫击炮表明对方一定有大部队攻进了大乌里，他这剩下的十几辆坦克的坦克团，作为突击力量还可以，可要是参加混战，那只能是自取灭亡。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从大乌里方向冲来数千中队，这时尼采再不敢犹豫，命令全体弃车，带着几百人逃进深山。他的这个决定，也让他成为西线战役唯一逃出去的团级以上的苏军军官。
苏军在大乌里留作预备队的读力第5骑兵旅，本来在第四路军发起总攻前，已经被沃斯特列佐夫派往满洲里，加强21师的力量，可是在半路上就被沃斯特列佐夫紧急召回，说是有边民报告，在大乌里以北发现中国骑兵。没等沃斯特列佐夫给满洲里和扎赉诺尔的部队下达撤退的命令，他就接到了这两处报告遭到那个第四路军重兵围攻的消息。
沃斯特列佐夫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个第四路军是如何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打破有备而来的第四路军对满洲里和扎赉诺尔两地部队的围攻，仅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外援，而且是强有力的外援。这只能依靠东线的部队来完成，而保证援军能及时达到的条件，就是必须首先击破在大乌里以北的这股中国骑兵，否则他们一路向北，破坏铁路，援军到达的时间将大大延后，而每拖一天，他的这些部队就会少一些生存的希望。
因此，他一面给布柳赫尔发去求援急电，一面急令加尔乔夫火速迎击出现在大乌里后方的这股中队。
加尔乔夫杀气腾腾地带着他的哥萨克骑兵们在机场截住这股人数远超过他的骑兵旅的骑兵部队后，加尔乔夫并没有选择后撤，而是立刻展开了进攻。在机场这样地势平坦的地区，正适合他的骑兵作战。他相信，以他着数千哥萨克骑兵完全可以轻易地击溃这些中国骑兵。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骑兵开始冲锋后，对面那些卑鄙的中国骑兵竟突然后撤，露出了上百挺的机枪和数量众多的迫击炮，在这样密集的弹雨下，如果还有人生存，那只能说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战序曲大捷之后（一）
当晚10点后，何应钦接到蒋介石侍从室打来的电话，要他马上到蒋介石官邸息庐。
何应钦本来已经休息，可一看表，竟然已经10点多，知道蒋介石一定是有急事，否则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当下不敢怠慢，匆忙穿好衣服，就直奔息庐而来。
何应钦在蒋介石官邸门前遇到了刚刚赶到的宋子文，两人见面后都感到很诧异，这说明蒋介石今天招他们来可不是仅仅商讨军事或者是经济问题，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结伴进到院子里，刚进院门就遇到了匆匆从官邸里出来的戴笠。
戴笠这个时候为人处世还十分低调，他手下的调查通讯小组成员做事也都是谨小慎微，所以两人对这个现在很受蒋介石宠爱的戴笠并没有什么反感。而且，戴笠不仅是蒋介石的学生，也是何应钦这个黄埔总教官的学生，所以，当戴笠让到一边，给两人敬礼时，何应钦看着停在院子里的一辆黑色奔驰轿车，问戴笠：“雨农，委员长在见德国人？”
戴笠恭谨地低声说：“是的总长，委员长正在召见德国驻北平公使陶德曼在南京的代表。”
从戴笠口中证实了蒋介石在见德国人的消息，这让何应钦心里不由一跳，挥挥手对戴笠说：“雨农，你去忙吧。”
宋子文，见何应钦盯着戴笠离去的背影不做声，想想也觉得有些奇怪，拉了拉何应钦说：“何总长，你看委员长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不会是唐生智在中原吃了西北军的败仗吧？”
何应钦摇摇头说：“不会，西北军现在是一支没牙的老虎，看着很吓人，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在中原有二十多万军队，唐孟潇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吃败仗，宋哲元这回可是打错了算盘，冯玉祥被阎锡山扣在山西，以他的威望根本统领不了西北军，这次就要彻底解决西北军的问题。”
“那会是什么事情？”宋子文追问道。
何应钦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宋子文，而是满脸忧色地反问道：“你说现在什么事情会让委员长连夜接见德国驻华公使的代表？”
宋子文稍一思索，心里一紧，颤声说：“何总长，你是说东北出了问题？”
何应钦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说：“可能姓很大，而且如果真要是东北出了问题，那就不是东北军，而是文戈的第四路军在满洲里方面出事了，应该是苏军在西线动手了。”
“东北军打不过苏联人，难道文戈的第四路军也打不过苏联人？你不是一再夸文戈的部队是国内一流的强军吗？”宋子文有些不甘心地问。
何应钦摇头说：“文戈的部队是国内一流强军不假，可是这要看跟谁比了。国内的各路势力，只有我们中央军和东北军有为数不多的坦克和飞机，东北军的飞机还要比我们多些，可是再多也不会有苏联人多。而且国内只有我们中央军刚刚从德国人那里搞到些105MM的火炮，东北军应该也有为数不多的几门，这些火炮加起来都不够装备一个炮兵团，而苏军每个师都有一个这样的炮兵团。文戈的部队武器装备虽然较国内部队好，可这也要看跟谁比，跟苏联人相比，就好似用义和团的大刀长矛和八国联军的机枪大炮相比。”
何应钦见有侍卫过来，停下脚步对宋子文说：“子文，文戈年轻有为，才华出众，遍观黄埔同学，能出其右者也是凤毛麟角。文戈这次不尊中央军令，擅自出兵东北，如果败于苏军，那可是误党误国啊！子文，到时候你可要替文戈说句公道话啊！”
何应钦把“不尊中央军令，擅自出兵东北。”说的特别重。
何应钦的话让宋子文不禁一愣，宋哲武出兵东北是事先请示中央的，蒋介石虽没有明确答复，可也是知道和默许的，这些何应钦都是知道的啊？怎么能说宋哲武“不尊中央军令，擅自出兵东北。”
不过，宋子文马上明白了何应钦话里的意思。明令和默许完全是两码事，如果是明令，出了问题宋哲武是不需要承担多大责任的。而默许就不同了，蒋介石完全可以推脱不知道。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不仅有李宗仁和冯玉祥真刀真枪的和蒋介石领导的国民政斧对着干，还有各个地方势力暗中蠢蠢欲动，意图和蒋介石明争暗斗，更有党内以汪精卫为首的改组派四处联络，阴谋倒蒋。可以说现在国内政局是暗流涌动，随时都会借着某个不合时宜刮起的一股小风，掀起巨浪，把蒋介石这个中华民国的掌舵人打下大海。
在这个时候，如果宋哲武真要吃了一个打败仗，蒋介石推脱说他事先不知道是完全可能的，而让宋哲武自己来背这个黑锅。宋子文可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夫了。自己这个妹夫虽然出身军旅，可更是一个政治家，政治家的信条就是只求结果，而决不计较过程和手段，就是牺牲同盟和部属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宋子文郑重地点点头说：“何总长放心，我和文戈一见如故，我们很投缘。”
有了宋子文这句话，何应钦算是放下心来，如果真要被他不幸言中，他是一定要替宋哲武说话的，其他人如林蔚，敲敲边鼓还可以，可绝不敢，也不会去触蒋介石的虎须。要是有宋子文这个“国舅”仗义执言，那情况就会好多了。最差的情况也是把宋哲武拉进中央军，这样的话对于中央军可是天大的好事，当然，这要在宋哲武不怀恨蒋介石的前提下。
侍卫把两人领到会客室等候，会客室里还有张群、陈果夫、杨永泰和外交部长王正廷，看样子他们也是刚到不久。蒋介石这么晚把党、政、军、外交、财政诸大员都一同找来，绝对是出大事了。何应钦和宋子文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心情沉重地都没说话。只是和众人点点头。
很快，晏道刚来通知他们，委员长在书房等着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想到是发生了大事，所以都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蒋介石的书房。
书房里，蒋介石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半合着双眼静静地仰靠在椅子上。林蔚则是脸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见蒋介石单独召见林蔚，而且方才蒋介石召见德国公使的代表，林蔚明显在场，除了杨永泰好像明白了什么，其他人都感觉很奇怪。
众人进来后，蒋介石睁开双眼，好似很疲惫，又好似精神很振奋，目光灵动地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地说：“大家都坐吧。”
然后，坐直身体，打开桌上的文件夹，拿出几份电报放在桌上。
蒋介石看着桌上的电报，淡淡地说道：“这么晚了把你们都找来，你们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宋子文有些焦急地问道：“委员长，是不是东北出了问题？”
蒋介石赞赏地点点头说：“子文说的对，就是东北发生了事情，而且是大事情。”
虽然这些人几乎都猜到是东北发生了大事，心里都有所准备，可一经蒋介石亲口说出来，众人心中还是不由的一沉。
何应钦怀着一线希望，探寻地问：“委员长，可是张学良的东北军又吃了败仗？”
蒋介石微微摇摇头说：“东北军并没有吃败仗。”
蒋介石的话，让何应钦脸色一阵发白。既然东北军没有吃败仗，那就一定是宋哲武的第四路军打败仗了，而且既然蒋介石说是大事情，那也就是说，第四路军不仅败了，而且还是大败。
何应钦对宋哲武是十分欣赏的，他认为宋哲武这个年轻人不仅头脑清晰，很有政治远见，而且多谋善断，军事上极有造诣，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年轻人坚决支持中央政斧，这在地方势力中很少见，宋哲武的第四路军几乎就是一支真正的中央军。
这个时候，第四路军打了大败仗，那对宋哲武的打击将是十分巨大的，如果宋哲武本人再出了什么以外，那第四路军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何应钦不敢再想下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文戈的第四路军战败了，他本人怎么样？”
蒋介石看着众人，微微摇摇头说：“文戈也没有打败仗，他现在好得很。”
一听宋哲武不仅没有战败，他本人也没有什么意外，何应钦不由暗暗长出了一口气。
张群疑惑地问：“委员长，难道是东北的曰本人借机搞出了什么事端？”
张群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众人，怎么把曰本人给忘了！曰本人一向把东北当做他们的势力范围，先有为了争夺在东北的利益，和沙俄大打出手，后有派曰军化妆成东北军，帮助张作霖打垮了反奉的郭松龄，还有炸死张作霖，为阻止北伐军出关，制造济南惨案。曰本人为了在东北占有最大利益，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这个时候张学良正忙于应对黑龙江边境的战事，曰本人如果借机挑起事端，张学良是绝没有胆子同时和两个强国同时开战的，不论曰本人提出什么要求，张学良大概都只有委曲求全的答应下来。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蒋介石，想从他那平静的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上得到确切的答案。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战序曲大捷之后（二）
除了林蔚和杨永泰，其他几人见蒋介石还是面无表情地摇头否认，都是一头雾水，再想不到东北出了什么大事情值得蒋介石如此大动干戈地半夜把他们这些人都找来。
杨永泰的神情早被蒋介石看在眼里，也知道杨永泰已经看出端倪，这是在配合自己吊大家的胃口。蒋介石决定给杨永泰一个机会，笑着对杨永泰说：“畅卿，你来说说。”
杨永泰略微欠欠身子，笑着说：“委员长这个时候把我们都找来，自然是发生了大事，如果是东北发生的大事，那么除了刚才何总长和宋部长，以及岳军兄所说的几种可能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东北打了胜仗，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胜仗。委员长神态从容，永泰以为应该是第四路军在西线打败了苏军。不知永泰所猜是否正确，还请委员长明示。”
蒋介石见吊足了几个大员的胃口，也不再卖关子，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开心地笑着说：“畅卿说的对，就是东北打了胜仗。”
一听蒋介石证实是东北打了胜仗，众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几个月来，他们听到的都是东北军不断丢城失地，损兵折将，甚至东北军的黑龙江舰队都快被苏军炸没了，这次终于是打了一个胜仗。
可是一场小胜对战局能有多大的作用？这场蒋介石盼望已久的胜仗，最多也就是消灭苏军个把团营建制的部队，对于东西两线十多万的苏军来说，不仅不会伤筋动骨，甚至几乎就没有什么意义。
就为了一场小胜，就大动干戈地把他们都找来，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不过众人也都理解蒋介石，虽然他表面上坚决反对同苏联人谈判解决中东路问题，可是其实他骨子里也是不愿意和苏联人真正死掐的，他只是想用一场胜利，让苏联人有所顾忌，让苏联人软化谈判立场，这样才好谈判解决问题。此前，蒋介石之所以不和苏联人谈判，就是因为苏联人态度十分强硬，必须收回中东路，而蒋介石又绝不敢同意把张学良从苏联人手中夺回来的中东路再由他拱手送回去，那样的骂名蒋介石现在可是担不起的。
可是，苏联人能为一场无关大局的败仗退缩吗？几人甚至在心里都有些可怜蒋介石，做这个中华民国的领袖还真是不易！
蒋介石看着除林蔚以外的众人那言不由衷的笑脸，也不介意，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又慢条斯理地打开，拿出几份电报，从中捡出两份在手中扬了扬说：“这是张汉卿和文戈两人两个小时前分别发来的急电，张汉卿在电报里说‘文戈指挥西线满洲里方面的第四路军和东北军三个旅的部队大胜苏军，毙伤俘获苏军数万’。”
一说到“毙伤俘获苏军数万。”蒋介石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灿烂的笑容。
“什么？大胜苏军，还毙伤俘获苏军数万！”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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