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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风独夜醉无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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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看不清他的动作,但见一团绯红色的剑影如飞龙架空般盘旋在鬼刀周身,剑吟不休。

  这时,脖上一阵极细微的疼痛,冰冷的刀锋贴紧了我的皮肤:“我不是说了只许在一边看吗?不守规矩可是会吃苦头的哦。”

  我皱了皱眉,此人应该与树下的鬼刀是同一伙,他让鬼刀一个人去对付沈晤,自己却在一边看着,是对鬼刀太有把握还是什么?但就算沈晤打赢了鬼刀,可还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加上眼下我又被他所制,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可谓是微乎其微。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嘲讽地笑了笑:“不要瞎想了,今天你们是一定要死在这儿的。如果你乖一点,也许我会考虑让你少一点痛苦。”

  他的语调吴侬中带了一丝诱惑的味道,我凝神于眼前沈晤与鬼刀的对决,索性不去理会身后那不男不女的家伙。

  或许是潜意识里速求取胜的心理,沈晤的剑法被他淋漓尽致地发挥到了极点,一把剑使得密不透风,瞬间将鬼刀完完全全地笼罩在剑光之下。凌厉的剑锋快如闪电,迎着月光仿若流星划过暮黑的天空。

  鬼刀被困于剑阵之中,一时竟找不出破绽之处,但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他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团极浓极鲜的血色,阴冷的杀气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小心!”我不禁低呼一声,“他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招式!”身为杀手,有死无败,即使是死,也不容许有一次的失败!

  也许此刻连身后的那人也被鬼刀的神情震了一震,并没有意识到我向沈晤出声示警,就连贴在脖子上的道似乎都为之一松。

  这时,鬼刀手中的刀势忽变,变得冷肃阴柔。寒风阵阵,厚重的一把刀硬是被他使得像软剑那般轻灵飘逸。沈晤见此阵势,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变,出招立时受阻,难以顺畅。

  身后那人突然飞身从树上掠了下去,轻飘飘地落在两人中间,仅以一把折扇就阻止了鬼刀的下一步动作。

  我这才看清那人容貌,淡淡月光下,他的脸煞是诡异,一道恐怖的线条自上而下地映在脸上,硬生生地将一张脸一分为二。左边的大半张脸容貌与常人无异,甚至可以说是隽美如女子般清秀,而右边的脸却血肉模糊纠结,就好像被滚油泼过一般,形状狰狞地扭曲。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出乎意料地,鬼刀顺从地放下了刀,眼中的猩红气息也渐渐褪去了。他收了刀势,反手背在身后,阴狠的目光越过那人直直落在了沈晤身上。

  逢此突变,沈晤微微有些惊讶的神色,手中剑势不变,依然横架在胸前,冷冷地盯着突然闯入的那个人。

  那人轻摇折扇,轻笑着掩住半面脸:“鬼刀,要死的是他们,不是你。”虽是带着笑颜的话,到了他嘴边却变得如此阴冷狠毒,竟是要摄入骨血三分似的。

  沈晤微微蹙眉,沉沉吐出两字:“鬼面?”

  鬼面闻言清清冷冷地一笑,露出半张隽美容颜闪烁着妖异的神采:“能让我‘鬼罗刹’二人同时出手,你们也算是死有殊荣了。”他的语气很淡,神色更淡,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淡若烟尘的轻蔑来。

  “这份殊荣阁下还是自己留着吧。”一声清亮的嗓音突然自虚空响起,却是在场四人之外的第五人!

  剑玄!

  这个如剑一般的男子,此刻正冷然地立在沈晤身侧,目中一抹凌厉的杀意触目惊心。

  初见他时,他的眼中是一片平静温和,而此时当他手持利刃,面对敌人之时,他的眼神已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这就是影子,玄影堂的堂主―――剑玄!

第十九章  轻衫一度染尘嚣(5)
身边忽然一阵轻微的衣袂翻动,一人已悄悄攀上我所处的枝杈。此人身上并无杀意,应该是与剑玄一道来的。

  他在我身后轻言道:“妍姑娘,自己人。”说完,立即出手解了我身上穴道。

  我稍稍活动了下已有些僵硬的身体,瞟了眼当前树下的形势。剑玄与沈晤正和“鬼罗刹”二人一时成对峙的局面,谁也没有出手,因为双方都在暗中寻找着最好的出手时机。

  身后那人再度开口,依旧是无惊无喜的语气:“请妍姑娘随在下先行离开,堂主他们随后就来。”

  我回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目有疑惑。却见那人一副平静的神色,坦然视之。他的一双眼澄若泉水,寒若星辰,眼角微微上挑,锐气逼人。他的身上有一种阳刚气息,傲然不驯。

  剑玄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偶然,既然他来了,必是有备而来,况且他手下还有一帮玄影堂众,应该不会有事。

  心下这样想着,我当下跟着那人向林子偏东的方向奔去。大约行至二三十里,已渐渐瞧见林子的尽头处,那里早已停置着数匹骏马,旁边尚有两人看守。

  先前那人冲两人打了个招呼,又回过头对我说道:“妍姑娘先在此处稍后,属下这就去接应堂主与三当家。”说完,冲我微微一颔首,便沿着来时的路折返而去。很快,他的身影就被吞没在这片浓郁深深的夜林中。

  留守的二人单膝执礼,我问过其中一人:“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被困于此?”

  那人垂首沉道:“堂主于两日前在返阁途中发现了三当家的信鸽,那信鸽已被人射伤,在途中力竭而死。堂主得知三当家有难,便立即带了属下一行赶来增援。”

  原来沈晤放回的信鸽果真出了事,所叹的是连区区一只信鸽都能在受伤后坚持着飞向目的地,不得不让人心生敬意。

  不一会儿,来时的路上已隐约现出两抹模糊的黑影,待接近了才看清原来是沈晤与剑玄二人。我朝他们身后望了望,再不见任何人影,漆黑的林间只有夜雾在荡漾。

  剑玄一脸冷到极致的表情,他冲留守的二人略一点头,那二人随即放开拴马的缰绳,一一递到我们手中。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死心地追问道:“就你们两个人?”

  剑玄回头望了我一眼,眼里忽然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他将目光移开了,去套马头上的缰绳:“先离开这儿再说。”他的声音带着几许清冷,更多的却是平淡。说完,他率先跨上马背,毫不犹豫地策马向前奔去。

  沈晤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而悲凉。他的衣袖上有淡淡的血腥之气,刚才的一战,他还是受了伤。他终没有说什么,也只是默默地跨上了马。

  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脑中一团混乱,心下一片沁冷。眼前不由得浮起方才那双如泉如星的眸子,闪耀着许许光晖,只是,不知它现在是否还……亮着?我甚至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夜,渐渐深了,风透过林木间的缝隙徐徐吹来,我似乎闻到了那隐隐夹杂在其中的腥成气息,正丝丝缕缕地荡漾开去。

  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宁静,宁静得令人恐惧,宁静地令人窒息。

  事后据阁中人所报,那晚一战,鬼刀猝命而亡,鬼面则负重伤逃走,此后没有再在江湖中露过面,“鬼罗刹”从此销声匿迹。至于玄影堂的人,除堂主剑玄和那留守的二人返回阁中,其余带去的七人均力战身死。

第二十章 春山如笑梦惊回(1)
枫居。

  窗畔几竿新竹,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氤氲的檀香气息在竹舍里袅袅散开,伴随着风动竹叶声的,是师伯略显苍老而苦涩的嗓音。

  “想不到洪远竟然背弃了当年师父的训示,投身到了东厂靡下。”师伯一向平静的声音里有了些震动,看着窗外轻摇的竹影,目光悲凉而忧伤。

  我们虽没有查出那青衣男子的真实面目,但从那日派来行刺的“鬼罗刹”来看,那人想必也是东厂中人。但至于他到底是谁,又是何种身份?池笑天所派去的天影堂中的人却一直查不出来,这倒是让我们大为费解。东厂中何时有了这样高深莫测的人存在,而我们却一直未见曾察觉?疑惑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忧虑,只怕东厂有了这样一个人,想要对付东厂就又多了一道阻力。

  沉默许久,师伯缓缓地开了口,虽然眼底还含着一丝黯然的悲痛,声音却已恢复了威严和平静。

  “洪远一事就由你大师兄接手处理,你们几个一路奔波,都先回去歇了吧。”他沉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说完,他推动了座下的轮椅,转身朝向了窗外。

  天边渐沉渐暗的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他那石像般沉静的面容,一双望向极远方的眼睛,显得格外冷峻,格外深邃。

  二十年前,洪远还是饮风阁中一名并不起眼的弟子,与其它弟子一样,他日夜辛勤学武,苦练功夫。按惯例,饮风阁中的弟子在出师后都会到江湖中去闯荡历练一番。学武三年之后,洪远一人一剑涉足江湖。

  饮风阁的弟子行走江湖,“仗义”一词首当其中。他们惩恶除伥,劫富济贫,为江湖人人称颂。在步入江湖的第三年,洪远独闯巨鲸帮,仅以一人之力便连破巨鲸五阵,最后攻入帮中总坛,一举端掉了这个为害数年的盗贼团伙 。洪远从此一战成名,“狂剑”的名号也由此得来。可谁又能料想得到,当年纵剑江湖,勇猛豪迈的狂剑客,如今竟然也是堪居在东厂的旗下。

  所幸饮风阁的总阁所在,向来只有阁主和其嫡传弟子以及影子四堂的堂主知晓,其它弟子一概不明。即使洪远归于东厂,这落霞山中的隐居倒也不会因此暴露了踪迹。

  可一想东厂的这枚棋子埋了多久?又到底埋了多深、多广?每每想到此处不禁令人心寒,阁中又有多少兄弟正是因为这枚棋子的存在,而最终莫名地丢了性命?

  世事本多无常,而我们眼中所及,总是有太多的震惊,太多的无奈,却又不得不选择面对,到头来只能空自独品一抹苦笑。

  回到落霞山不久,沈晤就收到了一封家书。它被送到了临近落霞山五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被饮风阁的人带了回来。

  沈晤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家人,我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事情。自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的心就一直被报仇的念头所充噬,即使遇到了师伯,入了饮风阁之中,这个念头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就会看不到许多事情,渐渐地,通过一些亲身经历,通过切身的接触体会,我开始发生改变,心也慢慢接纳了许多报仇之外的事情,但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忽视了某些细小的事情。例如,他的过往,他的家人……

  夜晚,月明如水,草虫啾啾,有着一份自入春以来难得的静谧与安静。皎洁的月光淡淡地自空中洒落,覆了一地柔白的光线。

  他一个人坐在屋顶,斜斜靠着身后的墙沿,抬着头在看月亮。他很少穿白衣,今夜却着了一身白,身上落了些已微微泛了红的枫叶,衬着白衣,分外显眼。

  夜风缓缓吹拂,带起衣角猎猎飞扬,却有种淡淡的洒脱和……落寞?

  今晚的月亮很亮,很美。月华如练,清明而透彻,带着微微荧光韵彩,静静地罩在他身上,似乎要将整个人都化作了月色。可是他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着月亮的样子却又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让人突然觉得很心疼,好像空中流星的陨落,一瞬间的黯然,黯然却又可以被遗忘的淡然,淡然也掩饰不住的寂寞,浑身上下透着让人难以体会的复杂与索然。

第二十章 春山如笑梦惊回(2)
轻轻地跃上屋顶,我默默在他身边坐下了。

  他微微一惊,回过头来,他那深邃的眼中泛着隐约的惆怅,却在看见我后转瞬掩饰在春风般的微笑中:“还没睡?”

  我仰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中星辰流转,夜空深邃,如静水流淌。月光,清清冷冷地映照着人间的阴晴圆缺,一抹萧索之意丝丝缕缕地隐现。

  我没有看他,凝视着半空中的那一轮银月,淡淡地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过,月亮的阴晴圆缺,就好像人生的起起伏伏一样,虽然每个月都是相同的变化,却从来没有相同的月亮。”

  他没有说话,一时沉默着,我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平静却又冗长。

  我回过头,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轻轻地问道:“有心事?”

  他默然,许久才苍凉一笑:“听我讲个故事好吗?”说完,也不待我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很多年前,京城中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小因体弱多病,父兄又常年出门在外,无暇照顾,于是便将她送到山中拜师学武,一来调养身子,二来托为照顾。后来父兄在京城中安定下来,她才再次回到家中,这时她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那年正值三年一次的科举,全国各地的考生一时间都汇聚到了京城,其中就包括这么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那个书生家境贫寒,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就是他日能金榜题名。待来到京城后他几乎已经是身无分文,于是他一边替人抄书换取微薄的收入,一边认真地备考。因其不愿出钱去贿赂那些主持科举的考官,自然而然地,他落榜了。为了赶考,他已花尽了所有的盘缠,如今连返乡的银两都凑不出来。无奈之下,他白日里在市集里买些字画,晚上就替别人抄一整夜的书。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那个小姐。小姐虽是习武之人,却很欣赏书生的才学和风骨,遂给他寻了处私塾先生的差事。渐渐地,因为接触,因为相处,他们最终相爱了。”沈晤平静地看着月亮,月光静谧地映在他的侧脸,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一个富家小姐爱上一个穷书生,这件事家里人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当时,正巧赶上有门当户对的人家前来提亲,两家的亲事便这么定了下来。小姐得知此事后坚持不肯放弃与书生在一起,苦苦相求她的父亲。但定亲的人家是在官场中颇有些地位权势的人,得罪不得。家里的人对她软言相劝,硬里相逼,却怎么也拉不回她的心意。其实那个小姐心里清楚,两人身份相差悬殊,何况亲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她不能退婚,亦不能抛弃家人与那书生远走高飞,可她又无法让自己与另一个男人新婚燕尔。”说到这儿,沈晤顿了顿,我看见他的眼中夹杂着忧伤,仿若这垂暮的春夜,让人感到一丝悲凉。半晌,他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于是,有一天晚上,她趁着家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就一个人在房中悬梁自缢了。”

  ...... 

  “那个书生呢?后来如何了?”

  “书生得知小姐自缢的消息后,悲痛之下来到小姐家想见她最后一面,却被拒之于门外。后来,听闻他辞去了私塾的差事,从此不知去了何方。”

  闻言,我垂下眼帘,默默看着脚下一抹静静洒落的月光。

  他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手上的温度有些冷,但干燥沉稳。

  我没有抬头,低声说道:“那个小姐,是你的家人吧……”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将迷离的眼神投向了远方:“她,是我的姑姑。”

  “姑姑回家那年,我不过三岁,只记得她很美,也很温柔,看见我的时候,总会很轻很柔地笑。我娘在我周岁时就已先逝,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姑姑就像是娘亲一样。”他说着,眼中透出一抹温柔之色,那温柔很遥远,像是寄托在很远很远的云端,悠远,却也是寂寞。“姑姑死时,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我问他们姑姑去了哪里,却没有人告诉我,都搪塞着不说明白。后来,父亲告诉我,姑姑她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那时的我并不明白死是什么,只以为姑姑真的出了远门。所以,从那时起,我就下定了决心,长大之后一定要离开家去找姑姑。”他微微笑了下,很轻也很淡,“等到再大点时,虽然知道了死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姑姑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可离开家的想法却一天也没有改变过,反而越来越强烈。终于,在十五岁那年,我一个人离开了家,开始在外面闯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师父,从此便留在了饮风阁中。”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 春山如笑梦惊回(3)
“这么多年来,你就一直没有回去过?”我轻轻地问他,看着他被月光勾勒出的侧脸,心里突然变得很软,很柔。

  “其实,我离开家父亲是知道的。也许他对当年姑姑的死一直很在意,也知道我一直想离开家的念头,所以他也是默许我离开的吧。每年,我都会回家去看看,陪陪父亲,可是这一次……”他的表情顿时变得黯淡下来,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眼中流露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你的父亲?”

  “不,他很好。”他缓缓地说道,沉默了一下,忽然坚定地开口,“阿妍,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多困难,我一定会回来。”

  我望着他,虽然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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