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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银魂]海贼之道-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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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介绍一下。”艾斯愿意满足一下秘书（？）的好奇心，毕竟恩奇都的外貌的确独特，哪怕是自己第一眼时都愣了几秒呢。
“他叫恩奇都，是我们海贼团的客卿，好几年都没回来过所以你不认识。”
艾斯又向恩奇都示意露西：“这是露西，人鱼星出身，在我船上做联络工作。”
实际上的工作范围早就不是‘联络’一词就能概括，露西看了眼艾斯，无奈于他显然没有要说明的意思。当然，更可能是这个男人根本不曾在意。
对外只挂着联络员身份的露西完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能接触到白胡子的核心工作，而且不知不觉中还成了工作主力。
恩奇都微笑着朝露西点了点头，美丽的人笑起来的样子更加美丽。不过他的美是近乎艺术品般完美的美丽，虽然吸引人眼球，但不会让人产生情｜色的思想。
倒不如说，露西反而情不自禁地肃然起敬，像是观摩了什么圣洁之物。
美则美矣。
除了欣赏之外，露西对恩奇都没有其他想法，向艾斯告退后便离开。
待露西走后，恩奇都道：“她身上有那个男人的气息。”
“露西和杰尔关系好。”艾斯不觉得有哪里奇怪，“说起杰尔，你到底有多讨厌他，每次过来的时机都掐得这么准确？”
只有当杰尔夫有事不在舰船中时，恩奇都才会来看望。
“是啊，我厌恶他。只有这一点，即便是你也别想改变。”
恩奇都充满恶意的话被清亮柔和的嗓音冲淡，因为过于美丽而无法很好地表达负面感情，某些方面来讲也是个小小的缺陷。
“你放心，”见艾斯露出几分忧心，恩奇都重新展露笑颜，“我不会迁怒他人，除了本人之外，没有人能代替他偿还。”
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因某些原因艾斯多多少少是了解的，自然明白他们的矛盾不可能轻易解决。
艾斯不再提起杰尔夫，转向另一个话题：“你刚才说由罗怎么来着？”
“……你的那个后辈，”恩奇都将手里的茶杯落在膝盖上，少见地蹙起眉，“她体内有很庞大的能量，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那是来自你出生的那个世界的力量，这样巨大的破坏力被个人所拥有本就是超过这个世界限定范围的。”
恩奇都神情严肃地说道：“再加上她自身灵魂中还带有其他种类的庞大能量，至今为止都是她有意识地加以压制才平安无事。”
几天前，2029号无名星上，被摘出体外的那份力量不受控制而暴走，即使之后回到了由罗体内，力量的封印终究是产生了裂缝。
“不，应该说早已有了细小的缝隙——前不久的暴走令缝隙变大，她身上的力量甚至都开始泄露了。”
“……是么。”艾斯神情复杂。
“怎么，你不担心吗？”恩奇都好奇道，“她的力量再继续溢出，在将世界破坏之前，就会被规则排斥出去吧。”
“我明白。”艾斯叹息摇头，“但要做选择的，到底是她自己。”
※ ※ ※ ※ ※
送完文件后露西回房间拿上行李踏上回老家的行程，她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休假过，这回愣是在杰尔夫出门前要到了一个不短的假期。
想到能见到许久不见的亲友，露西心情愉快。
…………
远离地球的宇宙中，一颗水资源覆盖面积高达90％的行星阳光普照。
地球是一颗各种资源都非常丰富的星球，因此遭到各方势力觊觎。很多星球都不比地球优良的生活环境，宇宙中不乏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艰苦求生的种族。
相比起来，人鱼星上居住的人鱼族似乎还是较为幸运的。陆地面积仅10％不说，90&的水资源中大部分都是海水，除了特定的种族之外，其他人种几乎都不能在人鱼星生存。
幸而这颗星球上的智慧生物适应力极强，转化出能同时在陆地和水中存活的基因。而由于放眼望去尽是海洋，陆地上的灾害在这颗星球基本不会出现，省去了多余的烦恼。
夜兔应该不会喜欢这里。因为大气层特殊的构造，这颗被水覆盖的星球却很少下雨，灿烂的阳光可是夜兔的天敌。
……话虽如此，来过这里的夜兔其实很多啊。
从几年前新建的空间站出来，走在熟悉的回家路上胡思乱想的露西想到这一茬，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人鱼族以前是和地球很像的星球，遭到外来天人的袭击，因为科技文化的落后而被打压，又因为人鱼特别的外表，有不少族人被抓走贩卖，假如人鱼的肉真的有传说中长生不老的效果，恐怕就不止是作为观赏性异兽了。
人鱼族的战士们拿起武器和外来者反抗，他们相当团结，因此在科技的炮轰下支撑了很久。
最终人鱼星等来了救世主——被称为‘义贼’的白胡子首领艾斯，并在白胡子的庇佑下将科技树快速点起来，如今纵然不能说已经赶上了科技的先进水准，至少不再落后。
戴橘色帽子的少女曾经说，她见过另一个人鱼族，尽管不算太相同，立场却很像。人鱼星比她过去知道的人鱼族来得幸运得多，至少这颗星球在痛苦中的时间很短。
人鱼星从遭到侵略，一直到受白胡子庇佑，露西从慌张逃跑的女孩成长为拿起武器的女战士。这段时间被认为很短，那么另一个人鱼族到底在压迫中生存了几代人呢？
在异族迫害中仍然坚持自己的领地，保护族人传承一族的人鱼们该有多么坚强。
露西有些憧憬，由罗却告诉她大概没办法让她见到另一群人鱼。
“毕竟在另一个世界嘛。”少女将有歧义的解释说得非常随意，“而且，我觉得你们没办法相提并论。”
“露西和艾露莎你们，与其说是人鱼，倒像妖精呢。”
神经大条的海贼少女总是能不经意间说中要点。
人鱼星的古名其实叫做妖精星。
据说人鱼族古早时期没有化生出鱼尾的时候，拥有更接近人类的体型，还会使用魔法之类的力量。
“这是事实。”杰尔夫告诉她。
在黑发青年笃定地回应她的闲谈之前，她都把妖精的传说当做睡前故事。大两岁的姐姐艾露莎小时候挤在一张床上讲过这个故事，人鱼族没什么人把口口相传的古老传说当真。
既然杰尔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杰尔夫的知识渊博得超出想象，就算明白不可能是全知，长久以来露西还是产生了近乎盲目的信赖。
而且从小就对‘妖精’一词有深深熟悉感的露西潜意识里愿意相信传说的真实性。
快到家时露西无意中看见家附近一所民居的屋顶，五年前安置过据称因事故迫降在人鱼星的天人少年少女。
脑中浮现出少女的面容……这还不算什么，那个凶暴少年的脸也浮现出来时，露西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背脊发寒。
一旦想起那些给人印象深刻的小鬼们，短时间内就无法将他们从脑子里排除出去。
露西懊恼地摇着头，推开家门。
“艾露莎，我回来了。”
人鱼星愈渐和平后艾露莎从前线退役，与青梅竹马的青年结婚，平时不住在姐妹俩自己的家。露西提前发过消息，艾露莎才从和丈夫共同的家里回来为许久不见的妹妹接风洗尘。
在门口看到姐姐顶着绯红长发在厨房中忙碌，露西不禁回想艾露莎的厨艺如何……话是这么说，因为食材种类有限（没有足够的陆地种植粮食），能做的也就那么些品种，实在说不准手艺优劣。
“艾露莎？”
露西第二次叫出姐姐的名字，红发女性依然没有回头，好像声音并没有传播过去一样。
在外跟随白胡子闯荡得多了，露西对异常事件的敏感度很高，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向厨房走去，却在经过客厅时一阵眩晕。
“唔——”撑住餐桌的边缘，露西捂着额头低吟。
伴随着头晕而来，眼前视线变得无比模糊。纵使危机感叫嚣着警告保持清醒，身体和精神却迅速衰弱无法实现。
勉力支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倒地不省人事。
这并非单独发生在露西身上的现象。
在人们昏迷后，人鱼星悄声无息地迎来终结。
※ ※ ※ ※ ※
地球上，与萨波交谈后在江户寻找魔女踪迹未果的杰尔夫接到来自白胡子总舰的联络。
“什么事，艾斯？”
声音通过手掌中的小型蜗牛传递。
“杰尔！不好了——”
不待艾斯说完，剧烈的震动让杰尔夫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瞳孔骤缩。
“人鱼星消失了！”
噩耗经由艾斯的声音传到杰尔夫耳中。
他毫不怀疑。
哪怕情报在传播的过程中会出错，自身的感觉也绝不会出错。人鱼星的原型与杰尔夫具有极深的关联，虽然有所延迟，但他绝不会毫无感觉。
“现在还来得及……只要让她离开的话……”
黑发青年低声呢喃。
“杰尔？你在说什么，杰尔！”电话虫另一头的艾斯迅速察觉到不妙，“——你想对由罗做什么？！”
“抱歉，艾斯。”杰尔夫闭上眼睛，捏碎手中的魔法道具，将艾斯的喊叫声掐断。
为了我的愿望，哪怕要伤害的无辜的人我也……
心跳抽搐着漏了一拍，他咬牙克制思绪中挣扎的善恶。
杰尔夫并不希望伤害他人。
然而每个人都有一些事物，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将其留下。
将其保护。
即便，那会夺去他人的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还有一更，补昨天的
昨天我在补番补得太开心了【掩面
☆、第170话 「选择（Choose）」
宇宙海贼白胡子。
“可恶！”
朝着话筒多次呼喊毫无回应，艾斯气急之下将电话虫摔出去，被走进门来的恩奇都接住。
恩奇都安抚着手心里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蜗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的火气这么大可是很少见的。”
“杰尔那家伙居然挂我电话！”艾斯重重地坐进船长室的沙发里，没好气地回答，“平时让他放开点不要那么疏远他不干，只有这种时候才不客气！”
“你的重点错了吧。”恩奇都无奈地在另一边的沙发落座，“他为什么挂你电话？你又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们之前在说什么？”
“……在说由罗的问题。”
艾斯叹道。
恩奇都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那女孩儿的状况……已经如此刻不容缓了吗？”
“是啊。”艾斯按着太阳穴一脸伤脑筋，“人鱼星消失了。”
这是刚刚从现场传来的目击情报。
蓝色覆盖面积90％以上的那颗海洋行星，在经过的太空船目睹中瞬间消失了踪影，而人鱼星原本所在的位置产生空间紊乱，宇宙联盟赶往现场进行封锁，任何船只都不准接近。
“空间紊乱，确实是预测中会导致的状况。”恩奇都沉思了一会儿，“……人鱼星对于他来说，是这个宇宙中最为重要的地方吧。”
“……啊，没错。”
艾斯颇为沉重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相遇时杰尔夫就已对艾斯说出所有隐情。
大魔导师杰尔夫使用恩奇都这柄具有‘贯穿天地之枪’性质的器具，瞄准艾斯死亡的一刻，将艾斯的死对世界产生强烈动荡这一‘现象’强行传递到其他世界，使得参与计划的所有世界一同发生动荡，碎裂，然后重组到这个世界的基板上，形成融合的全新世界。
而杰尔夫所希望通过融合世界重塑历史，获得更大可能性的就是他自身诞生的世界，那个世界重生转世的新面目便是人鱼星。
——如果是为了人鱼星的安全，恐怕这位创造新世界的魔导师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到底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恩奇都并不着急，反而有闲心好奇提问：“你察觉到了杰尔夫会去逼迫那个女孩儿，为什么只是生气，却不着急呢？”
艾斯虽然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却和恩奇都一样不是很着急。
白胡子首领挠了挠头发，不知从何说起。
“……对由罗那丫头其实用不着逼迫。”
他的弟弟路飞教出来的船员，想也知道是固执己见不会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石头脑袋——她不乐意的事情就算将她全身的骨头敲碎都不会妥协。
但同时，几年下来艾斯很清楚，路飞教给由罗的不止有固执。
草帽一伙性格上统一的另一特点是心软。
在她决定自己要怎么做之前，和她好好谈一谈的话，八成是能说服她的。就算任性妄为，由罗也不是会拉上一个世界给自己陪葬的人。
“她不会死哦。”恩奇都指出艾斯理解的漏洞，关于世界规则方面的事他比艾斯了解得多。
“世界正因她那超出上限的力量而发生崩溃，但她自己完全没有死亡的危险，到最后一刻她必然能回到你们原来的世界。
区别只在于，世界崩溃之前她离开，这个世界得以保全；又或者世界毁灭之后，她受到与原来世界的紧密牵引飘荡回去。”
无论如何抉择，由罗都一定会回去。
她的决定只影响这个世界的命运，和她自己的安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就算她选择不离开，那个男人也不能因此将她杀死。”恩奇都慢悠悠地抚摸着电话虫，虽然厌恶杰尔夫，却对杰尔夫制造的魔法生物很友善，“假如她在这边死去，在那一瞬间灵魂中的能量爆发出来，可就不是世界承受不了压力渐渐崩溃，而是一瞬间就会炸毁了呀，如同宇宙大爆炸（BIG 棒）一般。”
杰尔夫能达到的强硬上限，最多不过是将由罗绑起来强行扔出这个世界而已。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艾斯吃了颗定心丸，虽然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杰尔夫会做出杀死由罗的事来。
杰尔夫工作模式雷厉风行的手段和他本人的性格完全不符，那个男人的本性实际上相当善良，善良到优柔寡断的地步，还有种让爽快系的艾斯身上发毛的伤春悲秋。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先走了。”
“这么快？这次你才留了没几天。”艾斯疑惑看向恩奇都，杰尔夫还在地球上处理由罗的事不会那么快回来，恩奇都怎么就急匆匆地要走了？除了杰尔夫之外，这艘船上可没有其他恩奇都不想见的人了。
“我留在你这里也没什么事做啊。”恩奇都真诚道，“太无聊了。”
“这理由太随便了吧……”虽说恩奇都只是客卿，本就可以来去自如。
“那么给你一个不随便的理由如何？”恩奇都带上严肃的神色，“我有些急事要去处理，不得不立即出发。”
“你这家伙真是……”艾斯哭笑不得，“随便你吧！”
恩奇都露出微笑，临走时顺走了艾斯扔出去的仿电话虫制魔法蜗牛。
在自己的小型飞船中望着白胡子母舰渐渐远离，恩奇都掐断了魔法蜗牛身上杰尔夫留下的魔力印记和窃听魔法，摇头轻喃。
“艾斯啊，你可真是容易信任别人。”
恩奇都把真实的理由与虚假的借口混在一起，将信任哪一种说辞的选择权交给了艾斯。
这个选择对艾斯没什么影响，恩奇都不过是从中看出了艾斯的一个缺陷。
当他选择信任某个人之后，就不会再加以怀疑。
这是艾斯一个相当大的弱点。
※ ※ ※ ※ ※
正如宇宙中，艾斯和恩奇都的分析。地球上，杰尔夫给了由罗两个选择。
一，自己主动回去；
二，选择留下，然后他将与她一战，强行驱逐她。
列举选项之后，杰尔夫不忍地垂下眼帘，不敢去看黑发少女的表情。
他对这个无辜被卷入计划中的少女终究是有些愧疚的，他的亏欠会在这个选择之后增多，怕是没有机会再补偿。
由罗在这个世界上留了六年，即将进入第七年。
对于寿命长的种族而言，还不到十年的时间是微不足道的，然而由罗再强，寿命却和普通人一样。六年足够她在这个世界构建与他人的羁绊，产生留念，更别提这个少女十分重感情、讲义气。
还有……若是她选择留下，最终被驱逐，虽然最终必会受到牵引回去原来的世界，但在回去之前要在世界的夹缝间飘荡多久却是未知数。
看似不危及性命，仍是命运的重要分歧。
杰尔夫做好与少女一战的准备。
孰料由罗思考半晌后坚决地回答：
“我选一！”
“是吗，果然你的选择…………咦？”
杰尔夫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她。
少女没有想象中的挣扎。
她惊恐地连退两步，将双手在胸前摆出了大大的交叉。
“我！绝对不要！和您打啊杰尔夫先生！！”
杰尔夫的确能稳胜由罗，单纯的力量，以及经验的差距，由罗都远比不上杰尔夫。但能让她如此急迫地避让与杰尔夫一战，这不是战斗力压制而是心理阴影的关系。
艾斯前辈的副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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