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绿波愁-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外停住了。唐恭转过头来,微微一惊,原来进来的是唐观花。〃你回来了。〃他讷讷道,在这个儿子面前,他总有一些羞愧。
唐观花神情阴郁而莫测高深,他盯着父亲苍老而憔悴的脸,盯着那双微微游移的浑浊的眼,一时没有开口。唐恭道:〃玉儿的事你查得如何了?〃唐观花道:〃都是真的。我找到了宋杀,大哥是用他的'穿心莲子'对付的贺璋。〃唐恭老脸上微微一热,摆摆手道:〃你歇息去吧,贺家的事明儿再议……对了,宋杀死了没有?〃唐观花道:〃爹认为我该杀了宋杀?〃唐恭怒道:〃什么话!宋杀害了你大哥,你当然得杀了他报仇!莫非你竟没有动手?〃
唐观花默然,突然他吸了口气,道:〃爹,你该休息了。〃唐恭神色略转,放平了声音道:〃你去吧,我还想一个人静静。〃唐观花道:〃爹,你不要再做掌门了。〃唐恭霍地抬头瞪着儿子,大声道:〃你说什么?〃唐观花道:〃爹做了二十年掌门,也该做够了,孩儿请您三天内将掌门之位传让于我。〃
唐恭的眼角开始抽动,一根手指颤抖着指住唐观花,厉声道:〃畜生!你大哥刚死,你就来逼迫老父让位!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唐观花没有动,眼色阴沉,冷冷道:〃如果提出这要求的是大哥,爹会怎样?〃
唐恭语塞。是啊,如果唐观玉死而复生要求这掌门之位,他会不会答应?
唐观花黑瘦的脸终于流露出恨色,怪声道:〃爹一定会答应他的,是不是?只因是我,不管我为唐家做了多少事,爹也不想传位给我,是不是?在爹心里,恨不得死的人是我,是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郁积心里二十多年的激愤再也不加隐藏,这使他的脸孔在似明似暗的房间里显得颇为狰狞。
唐恭猛地掴出一掌,〃叭〃的又重又脆地落在唐观花脸上。唐观花半边脸立即高高肿起,他的眼里甚至闪出一点儿泪,但那泪水还没滴下就干了。他冷冷盯着不住喘气的父亲,冷冷道:〃您可以打我,但您必须传位给我。〃唐恭冷笑道:〃我一天没死,你就一天别想做这掌门人!〃
唐观花忽然开始颤抖,颤抖着哑声道:〃你,你不要逼我。〃唐恭鄙夷地瞧着他,冷笑道:〃我知道你的功夫已经青出于蓝,但你如果胆敢忤逆犯上,唐门也决不会容你!不错,唐观玉是不肖,但他至少不会在亲生父亲头上动土!〃他充满威严地瞧着处境尴尬的儿子,唐观花黑脸涨得通红,瓮声瓮气地嚷道:〃爹当年的掌门之位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逼死了四叔之后得来的。〃唐恭脸色一变,大怒喝道:〃你听谁胡说八道来?你四叔唐俭是当年铲灭我唐门大敌时死的,谁敢污陷在我头上?!〃他激怒得青筋暴突,唐观花至此不敢再言。唐恭鼓着眼睛喘息一阵,喝道:〃出去,鬼迷心窍的东西!给我好好儿反省去。〃
唐观花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院子里的蔷薇香氛馥馥,粉的白的花儿在霞光里织锦一般灿烂,他无心观赏,满心都是无力和空虚。他本以为他有勇气采取极端的手段来获得掌门之位,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他回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一陶罐烈酒自斟自饮起来。因为心情不好,他很快就有点儿醉了,醉眼蒙眬中,白衣仙子似的贺喜喜走了进来。
他翻着通红的醉眼瞧着那令他神智昏乱的女子,嘴里继续大口喝酒。贺喜喜没有动,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眼神里的一点若隐若现的轻蔑如针如刺。唐观花突然低声吼道:〃不许这样看我!〃贺喜喜讥讽地一笑,道:〃你要我像看大英雄那样来看你?你不过是个懦夫,一个只配永远被人轻视的懦夫!〃唐观花突然掷下酒罐,跳起身要将贺喜喜扣在两臂之中,这一扣之下双臂互撞,贺喜喜的身形业已不见,这时他才回过神来,适才的景象只是他的幻觉。可是,这一场由内心生发出来的幻觉令他重又有了力量。
三日后的夜里,唐门的第十一代掌门人唐恭死了,死在儿子唐观玉的房中,他死时的表情是那么伤感,两鬓是那么斑驳,没人怀疑他是因为唐观玉而死的,是啊,对于一个老人,最钟爱的儿子不仅死了,还死得那么不光彩,这样的打击确实未免太大了。
唐恭一辈共有五男一女,温、良、恭、俭、让五兄弟和六妹唐淑。唐温早在四十岁壮年时因酗酒过度而死,据说他的酗酒是因为在唐门中不得志所致。唐良出生时难产,生下来后就是个白痴。老四唐俭曾是唐门中最耀眼的人物,不仅长相英俊、气宇不凡,一身武功更是众兄弟中的翘楚,然而天妒英才,二十余年前在唐门消灭崛起于川南的暗器家族姜家时阵亡了,身后甚至没有留下子嗣。唐恭一死,掌门之位本应顺理成章属于老五唐让,但唐让当年在〃穿风射雨妙公子〃谢春阳飞刀下拣回性命后,他的雄心壮志就忽然消磨净尽了,从那以后,他也一直认为唐观花是唐门掌门的最佳人选。当唐老太太让大家议议掌门人选时,他立刻就提了唐观花的名。在他大力保举之下,唐老太太没有反对,其余众人也就更无异议。唐让亲自带领着几名子弟打扫布置家祠,以备次日新掌门祭祖就位。
 
大半日布置完毕,他疲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唐让的院里种满了竹子,风一吹便哗哗地响,听着这样的声音,唐让常常会感到一种超脱的快意。竹阴下有竹榻和竹几,唐让最爱在那里喝茶、乘凉,或小睡一回。这时他又歪到了竹榻上,头一靠上凉爽透气的竹枕,他的双眼就不自禁的阖上了。他感到有一阵的风声似有些不同,但他没在意,等他睁开眼来,他就吃惊得脱口惊呼了。
院里青石地板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紧闭双眼似在熟睡的男人。男人面色灰黄,一身寿衣,正是前天夜里刚刚去世的唐恭!他本来在灵堂里供着,准备次晨新掌门继任后亲自主持下葬。
下午的阳光依然灼热,唐让却被一股自足而起的寒气凉得冷汗涔涔,连胸口的飞刀旧创都惊得隐隐作痛。他喃喃道:〃大哥,莫非你还有什么未了事要交待兄弟?〃
唐恭当然已无法开口讲话了,但有时候并不一定要用嘴来说话,现在他就用他的头发在说话。他那镶着美玉的寿帽脱在他胸口,那斑白的枯发被下午的热风吹得不住抖动,抖着抖着就一绺绺的脱落,簌簌地拂卷着地板,不一会儿,头顶就光了。唐让张着嘴看着,然后他就在那光头上看到了一星星在阳光下闪烁的光点。他颤抖着伸出右掌虚对住唐恭头顶,内力运处,一丝丝晶莹剔透的光线就从头皮里长头发似的冒了出来。那是十三枚银针,轻细如丝而阴森可怕的银针!
******
唐观花屏退了守灵人,他要独自同父亲呆一阵。他伸手抚摸那上了漆的紫檀木的棺身,手掌却忽然轻轻颤动。他的手放到了棺盖上,只要轻轻推开,就可以再瞧瞧父亲……就可以发现唐恭已经不在里面,但他的手没有动,因为他不想再看到那张脸。他厌恶那张脸,同时也感到害怕。那夜昏黑的光线,那衰老疲惫的神情,那十三枚银针闪出的辉芒,他顺颊淌下的一滴冷汗……他忽然触电般收回手握成拳,脸颊的肌肉绷了起来。他本来想流点儿泪的,本来还想对父亲说些心里话,但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甩袖大步走了出去,他已决心走出二十多年来父兄留给他的阴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生活。
天色将晚,吃饭时间又到了。唐观花让仆人摆好饭菜后,一筷子没动就踱到了院子里。此时他已搬离了原来的偏房小院,移居到了院深处的嘉木苑。嘉木苑是姑姑唐淑少女时代的居所,那是个宽敞而幽雅的院落,院里种着十来株大杉树,最大的一株树龄已超过了两百年。杉树树身笔直,宝塔形的树冠很美,针形的叶子就像一丝丝翡翠线,织出梦一样的轻盈和秀丽。他深吸着树身发出的清淡而深幽的香气,心想贺喜喜一定会喜欢这里。明日过后,他就任唐门第十二代掌门人的讯息就会传扬开去,她说过她会自行到来,如果她敢食言,哪怕是抢,他也会把她抢来!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只觉踌躇满志、胸怀大畅。天边淡月如银,这一夜,他注定无眠了。
五月十六,阳光灿烂,唐门家祠前肃然端立着所有唐门子弟。一身绛紫盛装的唐观花在五叔唐让引领下,缓步迈进了神圣的家祠门槛。祠堂内依序垂挂着历代掌门的画像,像下供着他们的灵位,每个灵位前都供好了祭品,燃好了香烛。唐让的六位叔伯兄弟按辈分排列观礼。在唐让主持下,唐观花虔敬地依次拜过了列位祖先,当他向第七位先掌门磕下头时,他的身上突然多出了六只手,一手按住他头顶,一手抵住他背心,两手握住了他两臂,两手分贴他腰际。他使力一挣,全身却如压在五行山下的猴子般动弹不得!
〃唐观花,你知罪么?〃唐让威严而愤怒的喝问在祠堂内洪钟般缭绕。唐观花头颈挣得咯咯作响,满头大汗涔涔而落,大叫道:〃观花何罪?〃〃为谋掌门之位,不惜戕害亲生父亲,实是罪无可恕,唐让瞎了老眼,才会荐你做掌门!〃唐让的心情是沉痛的,老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儿。他也有两个儿子,但他最欣赏的原本就是唐观花。
〃血口喷人!你们有没有证据?〃唐观花大叫。他自信杀人的手法天衣无缝,他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十三枚银针全部刺入了唐恭大脑,针尾却紧紧嵌在坚硬的颅骨内,银针绝对不会在体内游走,而即使头皮上留下了极细微的针孔,在头发掩盖下,又有谁发现得了?当时他留意过唐恭的脸,平静得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果不是他亲自下的手,他甚至还想去叫醒父亲。他忍不住怪声狞笑起来:〃放开我!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从来都瞧不起我这个偏房生的儿子。我娘给你们气死了,今日还要来陷害我么?〃他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剧烈的挣扎使他身上的六只手掌险些按持不住,各自开声吐气使出全力。唐观花被按得全身匍匐在地,连眼珠都沾上了灰尘。
〃叮叮叮〃的轻响中,十数枚银针落到了唐观花脸旁,唐让叹息道:〃这是我从你爹头顶起出的十三枚银针,你还有何话说?〃唐观花突然不动了,也不叫了,任凭那六只手封了他全身重穴,将他死狗般拖起。
除了唐让等尊长,没人想得到这场变故,在众同门惊骇而称幸的目光中,唐观花被押入了唐门秘牢。锦袍上阳光的热度还未退去,唐观花已被玄铁镣铐反锁在了冰凉的巨石墩上。他的背脊紧贴石墩,双手双脚反抱住石墩,给镣铐拉得没有一丝松动,一条粗大的铁链在他胸腹处绕了三圈,将他和石墩紧紧捆作一体。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演杂耍的猴子一样可笑,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空旷而郁闷的囚室内,疯狂的大笑回荡不绝。他们一定是怕了他吧,不然为什么要在家祠里突然出手围攻,又为什么要将他绑缚得比天牢死刑犯还要严实?没有他唐观花,唐门中可还有真正的绝顶高手?他甚至可以断定,唐门自毁干城,必将同他唐观花一起灭亡!他继续大笑,直笑到精疲力竭,流下泪来。
六 心上结
江湖掌故,蜀中唐门不仅以暗器冠绝天下,更深通机关消息之学,庞大得犹如半个城镇的唐门内,不仅设有很多暗哨,更有数不清的机关陷阱,外人若无主人带领而贸然踏入,那是万难全身而退的。长久以来,唐门是太平的,江湖朋友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轻易到唐门来冒险。然而,就在唐观花被囚入秘牢的当晚,唐门中却有黑影若隐若现。黑影一身夜行服,自然不是唐门中人,但对暗哨和机关所在却了若指掌,从他潜进唐门起,既没被暗哨发现,也没触动任何机关,顿饭功夫后,黑影就摸进了唐门秘牢,现身在绝望地圆瞪着双眼的唐观花面前。
唐观花落到如此境地,还是对此人能这般从容到来深感好奇,哑声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黑影轻轻道:〃当初唐观玉为了讨好我,将唐门中的各种布置都跟我说过。〃声音柔美,刹那间令得唐观花悲喜交集。黑影取下面罩微微一笑,昏黑的囚牢内顿如照进了阳光般明亮。唐观花心硬似铁,这时却禁不住滴下两行热泪,哽咽难言。
贺喜喜柔声道:〃你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我敬你重你,哪怕再危险十倍,也会来救你出去。〃她嘴里说话,手上不闲,一根纤细的铁丝在她手指间,竟像是钥匙般很快打开了唐观花的脚镣、手铐以及铁链上的大锁。她心细如发,将打开的镣铐铁链接在怀里再轻轻放下,没有弄出一丁点儿声响。唐观花被封的穴道已经自解,身上束缚一去,立得自由。他难捺满腔激情,将贺喜喜搂入怀中,伸嘴往她双唇吻去。贺喜喜微微挣扎,一转头,那一吻便落到了她脸颊上。
便在此时,二人耳朵里同时听到一声叹息,叹息深沉而轻微,似近似远,似有无穷的伤心失意。唐观花低声喝道:〃是谁?〃身形快如星丸,直掠出去。贺喜喜神情变幻,似有所悟,微微咬牙,跟着追出。囚牢外是一条空空的走道,除了两名被点了穴道昏迷过去的看牢人,别无其他。唐观花微一沉吟,低声道:〃脱身要紧。〃他带着贺喜喜一路出府,自然更无半分险阻。夜色下的唐门像一个沉睡的巨人,任人在其内进进出出,却无知无觉,是不是唐门真的已经老了?唐观花在出府后回望唐门时,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酸。
他们在离唐门十余里外的小镇上投了客栈,奔行了大半夜,唐观花很快就乏极而眠了。他醒来后,贺喜喜已经走了,留给他一纸素笺十个字:〃君任掌门日,是妾来归时。〃唐观花捏着字条陷入了沉思,他坐了半日,吃过午饭后,又踏上了通往唐门的路途。不管唐门欢不欢迎他,这掌门他做定了!
******
日光耀眼,蝉鸣噪人,城外大路边茶寮里,零星几个挑脚夫、赶路人在喝茶纳凉。宋雨农就在茶寮里独据一桌,伏案大睡。一只苍蝇落在他鼻子上搓着爪子,一只花脚蚊子叮住了他耳朵,他不胜其痒,在头脸上拍打几下醒了过来。他用手抓住脑袋,叫道:〃头痛,头痛,店家,快拿酒来止痛!〃店家抱来一只土坛放到他桌上,咕哝道:〃通共备了四坛酒,全给你一个儿喝了。〃宋雨农不喜他唠叨,伸手推他一个趔趄,揭了酒坛封口抱起来便要痛饮,然而明晃晃的酒水悬在坛口边就是流不下来,他歪过头来一看,嘻笑道:〃您来了,来,来,一块儿喝。〃
姜凤台哼了一声,搭在酒坛上的左掌内力潜运,酒坛顿时破裂,酒水溅了宋雨农一身。他扔下一块碎银,转身走进路旁树林,宋雨农虽然酒意沉沉,还是起身歪歪倒倒跟了过去。姜凤台停步回身,皱眉道:〃什么事让你这般消沉?〃
宋雨农笑道:〃哪有什么事,酒瘾发作罢了。〃他脸上轻描淡写地嘻笑,心口却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般疼痛。那日贺喜喜夺门而去,他割舍不下追踪而前,他的轻功和藏匿之术本就是超一流的,贺喜喜虽然机警,却毫无所觉。唐恭死后的第二天夜里,贺喜喜潜进唐门,盗走唐恭的尸身,再躲入唐恭房内验尸。唐恭刚死,他的房间无人进出,确是个最清静安全的所在,只是她想不到的是,宋雨农一直隐在她身周。他惊异地看着她脱光死者的内外衣衫,仔仔细细地探查,仿佛她确信无疑地能从尸体上找出死于非命的证据。然而她查了许久,仍无所获,她有些烦躁地伸手搔头,突然得到灵感般兴奋地取下唐恭的寿帽,扒着头发查找。他隐身的地方看得见她的面部,那时她的两眼熠熠闪亮,专注而兴奋,不久后她两颊开花般嫣然一笑,两只美丽秀雅的手掌轻轻一抚,他知道,她找到了。她用小刀刮光了唐恭头顶,再用磁铁对准头顶施运内力,但她并没取出什么,忙了一阵,又将头发塞回寿帽给唐恭戴上。她把唐恭的尸身送到唐让院子里时,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他趁她中间离开时揭开了唐恭的寿帽,看到了那一星星闪亮的针尾。那时他除了隐隐有点不安外,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贺喜喜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宋雨农。直到唐观花囚入秘牢,贺喜喜又前往搭救时,他才有点糊涂起来。他在囚牢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叹息,他不懂她为什么既然揭穿了唐观花又要去救他,还要说那些情意绵绵的话。他突然感到害怕,害怕那令他深深钟情的女子不是温柔纯良的模样。他没有继续追踪,除了躲到荒郊茶寮里大醉一场,他没有别的办法。有时他会安慰自己,她所以如此一定是为了父亲贺璋而报复唐门,但他宁愿她光明正大地前去复仇,他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与她同往。他不了解她,正是这一点令他伤心和失望!
姜凤台凝视他脸上越来越难支撑的笑容,淡淡道:〃我告诫过你,不要接近那姓贺的姑娘……〃宋雨农嗤笑着打断:〃您来就是为了说这无聊话?〃他的神情十分难看,姜凤台不以为忤,道:〃我是来给你一桩新的任务……如果唐观花再回唐门,你就杀了他。〃
宋雨农忽然沉默下来,盯着前方一丛灌木,半晌方道:〃您知道我只杀该杀的人,不想卷入旁人的是非,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