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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波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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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被神眼怪医廖寂给取出来了。
一时间静极,雨滴穿过枝叶的声音变得极大极辽阔,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这奔放的夜雨。老树上对峙着的双方忽然都凝定住了似的,只有那只拈着银针的手活动着,悠闲地挑下青涩而微甜的槐花朵,悠闲地送入那带笑的口中。
〃唐观玉的事是真的么?〃一个幽婉的声音打破了单调,贺喜喜幽幽开口,神情同她的语声一样动人。
唐观花的心动了一动,一丝复杂的情绪悄然袭来。他听得出那美好声音的变化,尽管那变化微妙之极,他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忽然明白到,宋杀对于他是杀兄辱门的仇人,对于贺喜喜却是代报了杀父大仇的恩人!他看到宋杀充满魅力的眸光终于转到了贺喜喜脸上,那眸子瞬间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仿佛赞叹,仿佛爱慕,尽管这眼神瞬间又变得平和宁定,但唐观花坚信自己绝没有看错。他忽然想起了那支致命的铁管,他曾诧异于它为何没有穿透唐观玉的左太阳穴,现在他可以肯定,是贺喜喜绝世的容光令杀手的心有了波动!
〃据我所知,是真的。〃宋雨农回答,他本来不会在此情形下说出什么,但他还是说了,〃令尊并非心脏疼痛致死,而是中了唐观玉的一枚暗器。我曾开棺验过,那枚暗器正中心脏,乃是唐观玉特用的纯铜所制的'穿心莲子'。〃杀手王不会轻易接单杀人,通常在确定情况的真实性后,他才会答应动手。
〃是我害了我爹。〃贺喜喜脸微抬,双眼闭拢,眼皮轻颤,那娇容任是痛苦也动人。
〃即便唐观玉做下了此事,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唐观花声音凄厉,眼神如火,他忽然变得暴躁起来,忽然有一种大杀一场的冲动。
宋雨农淡然微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某既是杀手,自然会遵守杀手的行规,绝对不会如你所愿,所以要么你走,要么就动手。〃
大雨之中,唐观花却忽然热了起来。他内心的想法是杀了宋杀,他的手却没有动,因为他有种感觉,一种没有把握的感觉,尽管他的银针已经算得上空前绝后,他还是没有把握。眼前的宋杀温文平和,同时又似无懈可击!
〃你要杀他,不妨连我一起杀了,〃贺喜喜睁开了明亮的眼睛,瞧着唐观花冷冷道,〃你若为唐观玉报仇,那你就是我的仇人。〃
没人想得到这两句话对唐观花产生的影响,包括唐观花自己!他的眼皮开始跳动,手也微微发抖,这个时候他非但无法出手,也招架不了宋杀这样的绝顶高手。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沉声道:〃我在客栈等你。〃他狠狠看了贺喜喜一眼,眼神受伤而凶悍,一掠身,消失在夜雨之中。
雨在一阵狂暴后又渐渐小了,零碎的雨点打在枝叶上,打在树屋的顶上,叭叭的声音里有一种单纯美好的韵味。贺喜喜的眼波有一些温柔,有一些羞涩,轻轻道:〃你的真名是什么?〃
宋雨农忽然觉得心中奇异地一暖,咧嘴一笑,道:〃姓宋,宋雨农。〃贺喜喜笑了一笑,道:〃名字跟你很配,你的父母一定没想到你会成为'宋杀',不过,世上有你这样的杀手,真可说是世人之幸。谢谢你。〃
宋雨农忽然觉得几乎不能呼吸,忽然不知道如何措辞。贺喜喜温柔一笑,眼波如水,微微低首,俄而抬头,道:〃你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谁么?〃宋雨农道:〃事实上杀手从不与雇主直接见面,我的任务是阁主亲自交来的,他同样不会泄露任何有关雇主的情况。〃贺喜喜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廖寂是怎么取出银针的,我还真有些好奇呢。〃宋雨农笑了起来,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廖神医给我服了一种药,令我昏睡过去,醒时银针已在这里。〃贺喜喜微一沉吟,道:〃请恕我冒昧,久闻廖寂性情怪僻,他给你取针也就罢了,又怎么特意费心将你安置于此?〃
宋雨农道:〃廖神医与我的一位尊长乃是素所相识,也许此刻他们正不知在哪儿一起喝酒呢。〃贺喜喜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宋……宋大哥,我走了,你多保重。〃她的神情语态分明有所不舍,一声〃宋大哥〃忽然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露了出来。宋雨农微一迟疑,终于道:〃贺姑娘,节哀顺变。〃贺喜喜转过身,微微一顿,又道:〃最好你还是换个地方吧……唐观花好像还没有看出你其实不能动弹。〃
宋雨农一下怔住了。他醒来时,银针虽已取出,但他服下的药物效验未退,体内根本无法提运真气。一来他从容镇定掩饰得好,二来他声名太大唐观花不敢贸然动手,三来唐观花心神紊乱根本没有看出异样。若非如此,〃杀手王〃此时多半凶多吉少了。
贺喜喜身形盈盈落地,慢慢向镇上走去。夜风吹在湿透的身上,虽是夏夜,仍感到有些凉意。她心里莫名地兴奋,似在期待着什么发生。她回到客栈,推开唐观花虚掩的房门时,唐观花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他显然正被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折磨着,年轻的眉头竟而挤出了皱纹。他用一种火热而凶猛的眼光盯着贺喜喜,贺喜喜玉一样的脸却平静得没有一丝纹路。
〃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唐观花的喉咙已经嘶哑,求婚的表情竟是凄厉的。对于他这样的人,这样的所言所行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贺喜喜并不惊讶,只是沉吟,但她只沉吟了片刻便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才是唐门中真正的英雄。如果你不在乎闲言碎语,我虽是女子,也不会将世俗之辈放在心上,不过,我这一生不愿默默无闻,等你当上了唐门掌门人,再来求亲不迟。〃她转身欲出门之际,唐观花伸手拉住了她,手又冷又湿又有力,捏得她手背剧痛。她僵直着一动不动,也不看他一眼。
唐观花盯着她,道:〃半月之内,我一定会当上唐门掌门人,所以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贺喜喜终于回眸过来,脸色竟变得柔和,道:〃我不会跟你一起回去,不过我答应你,哪一日你当上了唐门掌门,我就自备妆奁到唐门来。〃
唐观花松开手,任她出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全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他没想到贺喜喜这样爽快地答应了他,他本以为她会拒绝的,他本以为他会做出疯狂的事……亲手杀了她的,可是,她答应了!
四 医舍火
贺喜喜的身影翩翩而逝,良久,宋雨农还在怔怔发愣。在贺喜喜到来之前,他独处树屋的心情是安然闲适的,此刻,一缕惆怅却织出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的心不断裹拢、包紧。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品尝了这种苦中带甜的烦恼,第一次感到人的心竟会这样无所着落地难受。
〃最好你还是换个地方吧,唐观花好像还没有看出你其实不能动弹〃……贺喜喜的叮嘱是那么温柔恳切,甚至还有些生怕冒犯了他的谨慎,他反复品尝着这句话里的意蕴,渐渐竟有了醺醺然之意。夜已深沉,雨也止歇,虫鸣响在清洁幽香的夜气里,宋雨农丹田中忽然生起一股热气,水涌一般漫向全身经脉。身上的麻痹消失了,他使劲伸了个懒腰,钻出树屋,深深几个呼吸,然后纵身跃下。他落地后没有奔向那婀娜身影消逝的方向,因为树下站着一个人,临渊阁阁主姜凤台。
姜凤台的眼睛在夜里仍很明亮,那双眼睛用一种洞悉的表情看着宋雨农,看得宋雨农忍不住脸上微热。〃不要接近那姓贺的姑娘。〃姜凤台说道,同时移开了目光。宋雨农讪讪一笑,道:〃廖神医呢,我还没拜谢他的救命之恩。〃姜凤台道:〃何必相谢?他救你,是因为他心甘情愿想救你。〃他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双眼盯着宋雨农上下打量,仿佛从未见过。他分明喝了不少酒,风吹处,连宋雨农也忍不住皱起了鼻子。
姜凤台忽然挥了挥手,道:〃快去吧,廖神医在医馆等你。今儿喝多了,我得上树歇歇去。〃他嘻嘻一笑,身形急拔而起,虽然酒意正浓,那轻功身法仍是轻逸潇洒之至。
医馆的门是虚掩的,宋雨农进去时,忽有一种心跳的感觉。从姜凤台带他来廖寂医馆起,他就隐隐有些奇怪,那时廖寂木然的脸上,一双亮若明灯的眸子在接触到他时,忽然放射出一种古怪而热切的光芒,甚至风度翩翩的姜凤台在看到廖寂的表情时,神色间也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宋雨农是敏感的,但他什么也没问,他更喜欢用眼看,用心想。他直觉得出,姜凤台和廖寂的关系并不一般,甚至不像是真正的朋友。他更感好奇的是,性情怪僻的廖寂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给他取针治伤,而且还要单独见他。
左首第二间屋里亮着灯,昏黄的灯光投在发黄的窗纸上,看上去竟然十分凄凉,他忽然想起了廖神医的手,那是一双修长而细瘦的手,它们在扶他躺下为他探察伤情时,是颤抖而潮润的。他心里忽地掠过一阵战栗,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桌上的素烛随着门的推开而摇晃起来,那双放在桌上的手在这摇曳的光线里显得蒙眬而神秘。他顺着手看上去,看到了廖寂的脸。那张不显苍老但却木讷的脸上,凝视着宋雨农的双眼却是温暖、慈爱的。
〃孩子,你过来。〃廖寂开了口,声音既不冷漠,更不沙哑,那是柔软的、爱怜的、属于女性的声音。宋雨农一震,尽管他早存疑窦,还是大感意外……廖寂竟是女子!
廖寂的眼里闪出笑意,慢慢转过头,那双细瘦的手伸到耳畔轻轻摸索、撕扯。待〃他〃转回头时,宋雨农看到的是一张苍白而美丽的中年女子的脸,那张脸上已溅湿了泪痕,温柔地微笑着道:〃原来你就是我的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宋雨农脑中微微一晕,不得不伸手扶住门框。他想得再离奇,也没想到廖寂会是他的娘亲!
〃廖寂〃柔声道:〃你忘了?娘姓姜,闺名一个媛字。是了,娘离开时,你还只有两岁,又怎么会记得呢?你过来,让娘好好瞧瞧。〃
宋雨农没有过去,他的眼睛直直瞪着那自称是他娘亲的女子,忽然冷笑道:〃前辈此言有何凭据?〃姜媛微微一愣,叹道:〃你跟宋止当年一模一样,我一见你,便知道你是谁了。你小小年纪娘就狠心离开了你,你不肯认我,那也难怪。〃她脸上平静地一笑,一双手却无力地垂落到腿上,跟着茫然地捏住了衣角。
宋雨农勉力压下怒火,淡淡道:〃如果前辈所言是真,那我冒昧问一句,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原因,会令前辈做出抛夫弃子的事来?〃
他质问得义正词严,姜媛神色不惊,道:〃你是大人了,娘也不必巧言相瞒。当年娘遭逢大难,是你爹救了我的性命,为了报答他,我以身相许又生下了你,可我心里始终放不下原来的人,恩情既了,自当离开。这二十年来,娘虽没在你们身边,却没做过对不起你父子的事。娘心里也好生惦记你。〃她侧过身,从床上枕边拿过一个小小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一叠婴孩袄裤、鞋帽。她清瘦的手指逐一抚过那些衣物,柔声道:〃这是你周岁时娘亲手做的,这些年来,娘没有一天不拿出来瞧上一瞧。我离开你们后不足一月,便想念你得紧,我悄悄回去,想再看看你,抱抱你,可是屋里空空荡荡,积满了灰尘,显然已有多日无人居住。我等了很久很久,也没再看到你们。我想,你爹在我走后便带着你搬了家,他心高气傲,大约是永远不想再见我了。〃
宋雨农的身板仍然站得笔直,可是慈母柔情已经开始无声地融化他心里积冰,他有一种奔过去的冲动,但他捺住了,他想到了父亲,此刻他更能体会的是当年父亲的心情。他忽然想到,当年父亲跟姜凤台等人一齐刺杀武林盟主万山平时,推算起来正是姜媛离开的时间,父亲临阵退缩而将一生埋藏于草莽,一定跟这件事有关。他忽然开了口,声音冷漠得连自己也难受:〃既然你忘不了原来的人,就不该嫁给我爹。既然你嫁给了我爹,就不该再想原来的人!〃
姜媛涩然而笑,轻轻道:〃如果人的感情可以这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罢了,事到如今,娘不求你理解原谅,你只要知道,我就是你的娘亲就行。〃她凄然一笑,又道,〃二十年离别,一旦相见,平淡至此,娘也无话可说。你去吧,江湖路险,多加小心。〃她背过身去,清瘦而笔直的背影自有一份不可侵犯的孤高。
宋雨农转身走了出去,他走得很慢,也许他内心深处并不想离开那令他渴慕了二十年的人,但是姜媛没有叫住他,为了父亲的尊严,他只能离开。他出了院门,游荡到了街上,夜深的街肆阒寂无人,只有幽灵般的更夫敲着梆子长声吆喝而过。
宋雨农又回到了老槐树下,他肯定姜凤台一定知道一些父母的往事。他嘴角挂着一抹奇特的笑容飞上树屋,可是树屋空空,姜凤台已经不在。他茫然孑立,一时间陷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母亲,只有在他懂事后主动问起时,才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时他已明白,人去很远的地方就是死了,所以他再也不问,不想触痛父亲的心。可是,母亲真的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而且就是救了他性命的神医廖寂!杀再厉害的对手都远没有这件事带给他的震惊强烈,这个时候,充塞他内心的愤懑、怨责渐渐退去,一种如获至宝的欢喜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他突然弹身半空,手舞足蹈地叫道:〃我有娘了,我有娘了,我有……〃
他的欢呼戛然中断,镇东忽然隐隐响起几声爆炸声,夜空里随即腾起浓烟,跟着火光大亮,远望去犹如一朵盛放的红花。宋雨农的心莫名地收紧,他像鸟一样飞了出去,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镇东。仅仅一炷香时间,他就冲到廖寂医馆前,但还是迟了,不但医馆已烧得犹如火海,连毗邻的房舍都已烈焰飞腾。人们乱哄哄地哭喊着、叫嚷着、扑救着,只是收效甚微。
宋雨农呆了一呆,忽然纵身飞扑向医馆院子。众相惊呼中,半空中他的人被抱住了,一缕清凉的幽香吸进了他鼻端,令急火攻心的他无力挣扎。那幽香缈缈的人儿带着他旋身落地,再轻轻放开了他。大火在那人身后弥漫飞扬,那人的一袭白衣也被火光映照得如火如霞,披垂的长发闪耀着丝丝红光,在热浪蒸腾下无风而舞。宋雨农忽然咯出一口热血,喃喃道:〃是你?〃
贺喜喜脸上温柔而悲悯,看去真如观音菩萨一般。她柔声道:〃这样的大火之下,不管是人是物,都已成了灰了,你怎能如此冲动?〃宋雨农两眼已经充血,嘎声道:〃是谁?是谁放的火?〃贺喜喜微一沉吟,道:〃这火决非寻常的火,若我所料不差,乃是霹雳雷火弹爆炸引燃的,所以火势才这般又快又烈,无法可救。〃宋雨农大声道:〃霹雳雷火弹是河北霹雳堂赵家的,他们为何要来害我……害廖神医?〃贺喜喜叹了口气,道:〃你忘了,现任唐门掌门之妹唐淑就是霹雳堂赵轰的夫人,唐观花身上若有这雷火弹,可半点也不稀奇啊。他没有把握杀你,可能因此而迁怒于廖神医了。〃
宋雨农捏紧拳头转身而去,他并非去追杀唐观花,而是去拍开了一家酒店的门。若不立刻大醉一场,若不醉得失去知觉,心中的悔恨就会令他无地自容。很快,三坛烈酒就狂吞下肚,他果真醉了,烈酒化作泪水,纵横交错了满脸。
宋雨农在头疼欲裂中醒来,他的嘴已干得裂出了血口,他很想喝水,刚欠起身,一杯温凉的茉莉花茶就递到了口边,同时他的肩背被一只温软的手臂轻轻扶住。他看去,面前递水相扶的人还是贺喜喜。他在她手里喝了茶,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又已涌出眼眶。贺喜喜拭去他的泪,温柔如同母亲一样。宋雨农突然将头埋入她怀中,肩膀颤抖着恸哭起来。也许女人吸引男人的不仅仅是女性的魅力,更有那种母性的温暖,因为不管多么坚强的男人,心中总存有那种孩子似的脆弱的一面。
贺喜喜轻抚他的头颈,不胜柔情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要太自责了,我去火场仔细看过了,里面并无半点尸骸,除非霹雳雷火弹真能将一切化灰,否则,很可能廖神医当时根本就不在医馆内。〃宋雨农擦干泪抬起头来,憔悴的脸忽然放出了光辉,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吻,有些扭捏而又热烈地道:〃谢谢你。〃
如果说喜堂初见令他感到惊艳,树屋上的再见拨动了他的心弦,那么,此时的相对足以令他情根深种而无法自拔。可是,贺喜喜并没有娇羞地低下头,而是中箭似的跳了起来,脸色变幻着退至门边,然后像道白色的闪电一样夺门飞奔而去。
宋雨农心潮起伏地站起身,深呼吸平定下心情后,稳步走出了酒店。无论如何,他不会放过唐观花!
五 掌门劫
又是黄昏,唐门在火红的夕照里庄严如宫殿。唐观玉早已下葬,他不光彩的死因令唐恭没法将他多作停留,但儿子的尸体虽已入土,那音容笑貌反在心里鲜活起来。唐恭就坐在儿子的屋子里,反复咀嚼着丧子之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我说过不吃晚饭了!〃唐恭恼怒地叫道。开门的人没有出去,反而走近前来,在他五步之外停住了。唐恭转过头来,微微一惊,原来进来的是唐观花。〃你回来了。〃他讷讷道,在这个儿子面前,他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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