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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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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却是不敢再扮作车夫来惊吓父亲大人了!”
冷衣清顿时觉得心头一热,竟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寒冰的手,让他与自己一同坐入了车内。
虽是同乘一车,却与先前一起来济世寺时的情景大有不同。这一次,他们父子二人几乎是一路无话。
冷衣清实已被方才在地府中所发生的事情搅乱了心绪。若不是因为有寒冰坐在身边,隐隐能够听到这少年所发出的匀细呼吸声,他真的会以为,自己仍是身在梦中。
此前,他也曾有机会与浩星明睿促膝长谈过几次。
从那些交谈中,他多少了解到一些浩星明睿,或者说是隐族人的治国理念。
虽然那种彻底废除皇权的做法令他一时难以接受,但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由众人协商共同推举明君的禅让制,确是比由皇上一人独裁专断的君主制,更有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
可是,尽管他已开始慢慢地认同了隐族人关于人人平等的想法,甚至是相信了那个关于清平世界的理想,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有此能力来做成这件事。
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诸多艰难与困境,冷衣清不由陷入了一种前途未卜的茫然之中。
而寒冰此刻也是心潮起伏。
其实他早就猜到,舅舅浩星明睿不会去做大裕的新君。不只是因为其隐族人的身份,还因为其假定亲王的身份。
成为大裕新君,必然要揭出浩星明睿的真实身份。
若是让世人知道,他这位永王之子一直在假冒定亲王,周旋于皇上与众朝臣之间,难免就会对他这个人生出一种阴险诡谲之感。
如今大裕巨变方生,江山易主,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人心。
因此,这位新君的德行绝不能有亏,而且还要在各方面都能够服众。
冷衣清虽然曾经抛妻弃子,但对于这段劣迹,并没有几人真正知晓。而这知情的寥寥数人,却是谁也不会想去揭发他。
再者说,这位左相大人事后又公然认回了寒冰,并将他接回自己的府中,以长子待之。所以在世人眼中,冷衣清应该还算得上是一位颇有担当的父亲。
正如浩星明睿所言,眼下内忧未除,外敌又虎视眈眈,大裕实是需要一位胸怀治国方略,又有能力稳控住动荡朝局的铁腕人物。
而这个人,还必须是他们所信任的,与他们目标一致,并愿意为促成裕人和隐族人和平共处而尽心竭力之人。
冷衣清,确实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在寒冰看来,虽然护国神柱因为注入了那位诡谲神算的阴国师的精气,从而具有了某种神秘的灵性,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更多的还是作为一种奇迹的存在和一种信念的寄托。
事实上,真正能够决定大裕兴衰的,还是人。
因此,冷衣清成为大裕新君,与其说是护国神柱的选择,还不如说是浩星明睿的选择。
面对这个结果,寒冰想得最多的,并不是江山社稷,而是骨肉亲情。
高处不胜寒。
虽然今后大裕将会推行禅让制,冷衣清这位由此而产生的第一位新君,再不会像从前的那些大裕君主一样,拥有绝对的权力,也不会终身为帝。
但是,处在那样一个位置,必是要以国事为先,难免就会少了对家人的顾念。
世玉的年纪还小,又一向是个隐忍懂事的孩子。不知他会不会就此变得比从前还要孤单?
如果自己这做哥哥的,能够多陪在他身边,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想起那晚世玉与自己依依惜别时的情景,寒冰的心中不由泛起了一阵酸涩……
就这般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他们父子二人所乘坐的马车已来到了景阳城下。
守城门的禁军早就接到过大统领宋青锋的特别指示,对左相父子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问也没问,便打开城门,放他们的马车进入了景阳城。
相府中,原来被遣散的那些下人们竟是大部分都已返回,并且也将相府里里外外都重新整理了一番,基本上已看不到曾被乱兵闯入破坏过的痕迹。
将冷衣清扶下马车后,寒冰便肃然躬身行礼,道:“孩儿这就告辞了,请父亲大人多加保重!”
然而等了半晌,却是无人回答。
他抬起头来一看,却见冷衣清正用一种含着明显不舍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不由微微一笑,道:“等我从重渊回来,便会来看望父亲大人和世玉。”
冷衣清终于点了点头,语气异常慈和地道:“好,希望你此行一路安顺,早去早回!”
寒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再次躬身行了个礼,便转身大步离去。
出了相府,他并没有去徽园,而是又独自出了城。
来到天目湖边的那间茶肆,他先是向那里的隐族密谍传达了浩星明睿交代给他们急需去办的几件事情。随后,他便携了一只酒囊,一个人来到了天目湖边。
此刻的天目湖宁静异常,满天的星光洒落湖中,微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湖水宛若一条流淌的星河。
寒冰解开一只系在岸边的小船,操起上面的船桨划了起来。
伴随着轻缓的划水声,船头破开倒映着点点星光的湖面,在这静谧的夜晚,犹如湖中的精灵正在巡视自己的一片领地。
只划了不远,寒冰便丢下了手中的木桨,任那只小船在湖中随波飘荡。
而他自己则极是惬意地往船板上一躺,手里举着那只酒囊,望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自言自语起来。
“洛儿,今夜的星星可真多,不知你那里能不能看得到?如果你也看到了,会不会想起我?想起我们一起在湖上看星星时的情景?
记得我刚从重渊回来,去津门关看你。你就是一个人坐在帅府的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明月。
当时我就在想,以后,无论是看月亮,还是看星星,我都要陪着你一起看。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个人,想着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萧玉!
再说那个萧玉有什么好?手无缚鸡之力,眼睛也看不见,尤其是还要做出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样,简直窝囊透了!
他哪里有我寒冰公子这般玉树临风,身手不凡?还送了你那么漂亮的一副马鞍?
对了,下一次,我把奔月剑也送给你。这样,你就算是与我私定下了终身……哈哈,萧玉便不能再跟我争了!”
说到得意之处,他又喝了一大口酒,正自对着头顶上的星星傻笑,忽然又不由剑眉一皱,喃喃地道:“只是那把奔月剑……好像是萧玉的啊……那小子……竟是什么都要跟我争……”
想了想,他忽又“嘻”地一笑,“这次去重渊,我定会寻个比奔月剑更好的物事送给洛儿。她一定会喜欢的!也许她一高兴,便会答应让我留在她身边……”
说着说着,他的语声渐渐弱了下来,星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惘然。
“洛儿,如果我从此消失了,你会难过吗?萧玉已经让你难过了许久,我不想让你再继续难过下去了。
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真希望你把我当成萧玉。可一想到终是会离开,我又不能让你把我当成萧玉。
我现在很怕自己会突然倒下,更怕自己会在你面前倒下。当年萧玉在你面前倒下时,他很幸运,看不见你为他所流下的眼泪……”
将酒囊中的最后一滴酒也倒入了口中,寒冰仰望着星辰,一滴泪悄然从他的眼角边滑落了下来。
此时酒意渐渐涌了上来,已经几乎两夜未合过眼的他,竟慢慢沉入了梦乡。
唯有那只满载着这少年无尽相思与几多清梦的小船,在这铺满星光的天目湖中轻轻飘荡……
第三百一十七章 是非之地()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亡命奔逃()
“我派在外面望风的人没有按时传来信号,一定是出事了!”
一向从容镇定的沈青萝,此刻说话的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四个负责望风的人,身手皆是不弱,却悄无声息地被人解决了。而自己这个一流高手,居然对此未生出任何警觉,足可见对手之可怕!
宫彦一听,脸上也立时变了色。
他的身手还在沈青萝之下,如今遇到能让沈青萝害怕的高手,他又怎会不心生恐惧呢?
如今对方在外面张网以待,心中想必是有恃无恐,不怕他们躲在屋内不出去。
因为事情已经明摆着,对方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摸上门来,想必是对住在这座宅院中人的身份一清二楚,甚至对他们准备逃离的打算也了如指掌,自然也料定他们没有可能一直躲藏下去。
“你我分头走,至少其中一个还有脱身的机会!”沈青萝咬着牙,低声急促地说了一句。
宫彦听了,没有说话。此刻他可不想先冲出去,成为吸引对方攻击的目标。
同样是七窍玲珑的沈青萝,又怎会看不出宫彦的心思?
只见她微带不屑地一撇唇,突然从宫彦身边疾速闪过,眨眼间便冲出了那扇敞开着的厅门。
到了外面的院中,沈青萝未敢做丝毫停顿,脚下略一使力,已飞身翻过了院墙,随即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见沈青萝居然未遇到任何拦阻便逃了出去,一直躲在屋中观风色的宫彦,却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对方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本打算从后窗翻出逃走,可是突然一转念,觉得对方恐怕也抱了此种想法,正在窗外等着他自投罗网。
于是他便未再犹豫,也从厅门直接冲了出去,走的竟是与沈青萝相同的路线。
然而奇怪的是,直至他逃到这座私宅的外面,也未有任何人现身阻拦。
宫彦的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被沈青萝耍了!
可是再一想,又觉得应该无此可能。
沈青萝与自己同属一个阵营,决不会在此时与自己开这样奇怪的玩笑。
唯一的可能是,对方已被沈青萝引走了。
宫彦琢磨着,沈青萝应该知道自己会选择走北门,往大戎的方向逃,所以她若要掩护自己,必不会将对方引向北面。
于是,他脚下使力,毫不犹豫地飞速奔向了北门。
由于没有人帮忙,身手平平的宫彦着实是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才算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正在换防的禁军耳目,逃出了景阳城。
一口气跑到城外的一处荒林边,他方喘息着站了下来。
刚想用衣袖擦去额上流淌而下的汗水,耳畔却突然传来凌厉的破风之声,顿时又将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刻已来不及多想,他猛地向前一个急滚,想避过从身后林间疾刺而出的两把利剑。
只可惜他的反应仍是稍迟了一些,一柄利剑的剑尖已在他的后腰上,划出了一道近半尺长的血口子!
忍痛狼狈地爬起身来,他一声不响地就向一边夺路而逃。
很快,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而纷杂的足音,知道至少有十几人正在追赶自己。
宫彦此时业已猜到了这些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谁——
行云堂杀手!
而眼下他已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行云堂的杀手为何会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而且居然会想到在北门外设伏追杀自己。
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认准了方向,没命地向北一路狂奔。
对于那些行云堂杀手的实力,宫彦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其中位列甲组的杀手,每一个的功夫都不比他这位宫护卫弱。
而此刻追在他身后的杀手中,至少有两个是甲组杀手,就是方才在荒林边偷袭自己的那两人。
一旦被这些杀手包围,他便毫无生路可言。
所以他只能一味地往前奔逃,抱着一线能够侥幸脱身的希望。
然而渐渐地,他感到自己的腿上越来越无力,迈出的步伐也开始越来越沉缓,而后面追赶的脚步声,却是明显地越来越接近了。
后腰上的那处伤口虽然很浅,但像他这般一路奔跑,血止不住地往下流,终归是会流尽的。
忽然间,宫彦发现天上的星星似乎都消失不见了,眼前的道路也变得昏黑一片。
他陡地脚下一软,竟被一处浅窄的沟沿绊了一跤!
几番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沉重的身体却又一次次脱力地向下坠去……
终于,他彻底地放弃了挣扎。
听到身后已清晰可闻的纷乱步履,他不由惨笑了一声,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可就在他正欲闭目等死之际,却隐约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响动。
他刚想抬头看个仔细,双臂却突然被人牢牢地拉住了,随后他的整个人也被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透过昏黑的夜色,宫彦仍是一眼便认出了面前那张熟悉的容颜,登时带了些哽咽地唤了一声:“飒容!”
来人正是宫彦的兄弟公玉飒容。
自从上次中了宋青锋的埋伏,与中箭受伤的师父独笑穹一同逃出裕国,回到大戎之后,公玉飒容便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自己这位兄长宫彦的安危。
宫彦北人的身份已经暴露,而师父却仍命他留在裕国伺机而动,这简直就是置他于虎口之中。
公玉飒容虽然对师父的这一做法极不赞同,但多年来在师父的积威之下长大,他已经习惯了不对师父的决定提出任何置疑。
上一次,为了嫁衣功之事,他第一次当面质问了师父,并且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那个答案,却是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与自己的兄长之中,必须有一人做出牺牲,将自己的内力全部传送给对方。
从那时起,公玉飒容便一直处于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之中。
他一度曾产生过独自离开的念头,想从此远走天涯,不让这一即将到来的兄弟相残成为现实。
但仔细一想,他很快便放弃了这一打算。
因为他知道,凭着师父高深的功力,最终还是会通过嫁衣功感应到他,并轻而易举地把他抓回来。
而如果他横下心来,彻底散去自己一身的功力,又害怕师父在恼怒之下,会直接吸走兄长的功力,并要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性命。
思来想去,公玉飒容实是找不到任何可行的办法,能够让自己和兄长避过这一劫难。
正自心急如焚之际,他却忽然发现,在师父不断的严厉督导之下,自己的嫁衣功竟然又有所突破,已升至更高的一层。
以前,凭借嫁衣功,公玉飒容只能感应到自己兄长宫彦的大致方位。
而现在,他竟然已经能够感应到兄长在情绪上的某些特殊变化。
第一次生出这种感觉时,他在一瞬间竟被兄长激动的心情所感染,似乎有什么令人期待的事情要发生。
但随后不久,他又感应到兄长的心情忽然跌落到了谷底。而且从那以后,兄长便一直处于十分沮丧,甚至是有些担惊受怕的状态之中。
于是公玉飒容便开始坐不住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兄长可能会出事。
他思虑再三,还是将自己的这一想法禀明了师父。
独笑穹听了,并未露出任何惊讶之色。
他只是淡淡地道:“你们兄弟血脉相连,故而你能感应到就连为师都感应不到的东西,实属正常。既然如此,你便去一趟裕国,把飒颜接回来吧。”
虽然猜到救回兄长之后,他们可能随之就要面临传送内力的残酷现实,但公玉飒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置兄长的安危于不顾。
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去想。
目前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将兄长救回大戎,决不让他命丧敌手,尸身难归故土。
做出了这一决定之后,他便带了十几名赤阳教高手,潜入裕国边境,然后昼夜不停地向景阳急赶。
离景阳城越近,公玉飒容对自己兄长的感应越强烈。待到了景阳城郊,他已能感应到兄长正身陷险境。
好在凭借这种敏锐的感应,让他先一步找到了兄长的准确位置,并及时救下了他。
此时已无暇多言,公玉飒容俯身将自己的兄长背起,只沉声说了一句:“没事了,大哥!”,便背着宫彦向前飞奔而去。
那些行云堂的杀手依然紧追不舍,却被从旁边冲出来的十几个蒙面人给拦了下来。
待他们将那十几人悉数解决掉之后,前面早已没有了那兄弟二人的踪影。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与恨无关()
沈青萝刚出了郑庸的那处私宅,便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她丝毫不敢怠慢,一路往远芳阁的方向逃。
可是在接连转过了几条街之后,她依然感觉到有一个若即若离的影子,始终缀在自己身后。
一咬牙,她忽然改了方向,往东城门处急奔。
待到了城门附近,她突然放缓了脚步,袅袅婷婷地向守城门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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