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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顿河-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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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都是被判处鞭苔的肉刑,在一间专门为行刑用的、没有人住的空屋子里,由加尔梅克人行刑。由于英勇的顿河军中开小差的人太多啦,所以再也不能像一九一八年那样,公开当众鞭打他们啦……

根据名单,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是第六个被叫进去的。他心情激动、脸色煞白,站在审判桌前面,两手紧贴在裤缝上。

“姓什么?”大尉问,看也不看被审问的人。

“麦列霍夫,老爷。”

“名字和父称?”

“潘苔莱嘈罗河菲耶维奇,老爷。”

大尉从公文上抬起眼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头子。

“您是什么地方的人?”

“维申斯克镇鞑靼材的人,老爷。”

“您是不是麦列霍夫。葛利高里中尉的父亲?”

“是,老爷,是他的父亲,”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觉得他的老朽的身体好像可以逃掉鞭打了,立刻就振作起来。

“您听我说,您怎么这样不知道害臊啊?”大尉目光炯炯的眼睛紧盯着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憔悴不堪的脸问。

这时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竟不顾军纪,把左手捂在胸前,哭哭啼啼地说:“老爷,大尉老爷!您可以叫我为您祷告一辈子上帝——但是请不要下命令抽我吧!

我有两个成了家的儿子……大儿子被红军打死啦……还有孙子孙女,像我这样老朽不堪的老头子还要抽吗?“

“我们也要教训教训老头子,叫他们知道应该怎样服役。你以为你从部队开小差还会奖给你十字章吗?”独臂少尉打断他的话说。他的嘴角在神经质地痉挛。

“我要十字章干什么……请你们把我送回部队去吧,我一定忠心耿耿地好好于……我自个儿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开小差:大概是鬼迷住啦……”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还杂乱无章地说到没有打完的麦子,说到自己的瘸腿和弃置不顾的家业,但是大尉作了个手势叫他别再说了,然后弯下腰在少尉的耳边低声说了半天。少尉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大尉把脸转向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

“好。您的话说完了吗?我认识令郎,而且感到很惊讶,他竟会有这样不争气的父亲。您什么时候从部队开的小差?一个星期以前吗?怎么,您是想让红军占领您的村庄和剥掉您的皮吗?您是这样给青年哥萨克们作表率的吗?依法,我们应该审判您,并处以体罚,但是出于对您的军官儿子的敬意,我可以免去对您的羞辱。

您是普通列兵吗?“

“是,老爷。”

“什么军衔?”

“当过下士,老爷。”

“把肩章摘下来!”大尉把称呼改为“你”以后,提高了嗓门,不客气地命令说:“立刻回部队去!报告你们的连长,就说野战军事法庭已经判决撤销你的下士军衔。在这次战争中,或者过去的战争中得过什么奖赏吗?……走吧!”

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高兴得忘乎所以,他走出法庭,朝着教堂的圆顶画了个十字……就翻过山岗,不走大道,专走荒野,往家里奔。“哼,这回我再也不那么躲藏啦!这回我叫他们就是派出三连加尔梅克人也找不到!”他在已经长满无伤草的麦茬子地里一瘸一拐地走着,心里想道。

来到草原上,他决定,最好还是走大道,免得引起行人的注意。“那样人们会以为我是开小差的逃兵。如果碰上当兵的,他们会不经审判就用鞭子抽我,”他边想边叨唠着从田野里走上一条长满车前草的、荒僻的夏季道路。不知道为什么一走上大道,就已经不认为自己是逃兵了。

离顿河越近,遇到的难民大车也就越多。春天里叛军向顿河左岸撤退的情景又重演了:从草原的各个方向涌来装满各种家什的牛车和马车,嘶叫的牲口群、羊群扬起了尘埃,就像骑兵在行进……车轮子的吱扭声、马嘶声。人的叫喊声、马蹄声、羊叫声。孩子的哭喊——所有这一切,在辽阔、静穆的草原上形成了一片轰鸣不息的、令人心惊的喧声。

“你上哪儿去,老大爷?回去吧,我们后面——有红军追来啦!”一个不认识的、头上缠着绷带的哥萨克,坐在一辆赶过去的大车上喊道。

“别胡说啦!红军在哪儿?”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不知所措地停下了脚步。

“在顿河对岸哪。他们快开到维申斯克啦。你是要去投靠红军吗?”

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黄昏时分走近了鞑靼村。走下山坡的时候,他仔细地观察着。村子里空荡荡的,这使他大吃一惊。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被遗弃的、百叶窗紧闭着的家宅寂寞地位立在街旁。既听不见人的喧闹声,又听不见牲口的嘶鸣声;只有顿河岸上还有些人在奔忙。走近了一些,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没费劲儿就看清楚是些全副武装的哥萨克,他们正在往村子里拖拉小船。鞑靼村的居民已经全都弃家而逃,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立刻就明白了。他小心翼翼地溜进自己那条胡同,往家里走去。伊莉妮奇娜和孩子们正坐在厨房里。

“看,爷爷来啦!”米沙特卡高兴地喊叫着,向祖父扑上去,挂到他脖子上。

伊莉妮奇娜高兴得哭起来,泪眼模糊地说:“真没料到还能见到你!嗅,普罗珂菲奇,你随便怎么说,可是我再也不想留在这儿啦!就是让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我也不愿意再在这儿看守这空荡荡的家啦。全村的人几乎都逃走啦,只有我还带着孩子待在这儿,像傻瓜一样!立刻就套上骡马,咱们随便逃到哪儿去都行!把你放回来了吗?”

“放回来啦。”

“完全放回来了吗?”

“他们没有把我捉回去以前,就算完全放回来啦……”

‘可是,这儿也不是你的藏身之地呀!今天早晨红军从对岸往这边打枪——太可怕啦!打枪的时候,我就带着孩于坐在地窑里。现在把他们赶走啦。开来了一些哥萨克,他们要了些牛奶喝,还劝我们离开这儿。“

“这些哥萨克不是咱们村的吧?”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仔细地打量着窗户框上新打的弹孔,关切地问。

“不是,是外地的,像是霍皮奥尔河一带的。”

“那么说是该走啦,”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叹了一口气说。

天黑以前,他在粪堆下面掘了个大坑,倒进了七口袋小麦,又仔细地埋上,上面再堆上粪,天刚一擦黑儿——就把骤马套上车,放了两件皮袄、一口袋面粉、一口袋小米,把一只羊捆了,也放在车上,两头牛拴在车后,叫伊莉妮奇娜和两个孩子都坐上车,说道:“好,现在——上帝保佑吧!”他把车赶出院子,马缰绳递给老太婆,关上大门,一直走到山坡,都在不断地捋鼻涕,用上衣袖子擦眼泪,跟在大车边走着。

第七卷 第二十三章

九月十七日,绍林突击兵团的部队一昼夜挺进了三十俄里,直逼顿河岸边。从十八日清晨,由梅德维季河口到卡赞斯克镇一线,红军各炮兵连开始炮轰。经过短暂的炮击以后,步兵占领了顿河沿岸的村庄和布坎诺夫斯克、叶兰斯克和维申斯克等集镇。一天就肃清了顿河左岸约一百五十俄里长的一带地方的白军。哥萨克连队节节败退,秩序井然地渡过顿河,退守早已准备好的新阵地。哥萨克手里掌握着一切渡河工具,但是维申斯克的浮桥差一点儿被红军抢占。哥萨克预先在浮桥边堆积干草,桥板上浇上煤油,以便在撤退完毕后就把浮桥烧掉,可是正准备要放火烧桥的时候,这时突然驰来一个通讯兵,报告说,第三十七团的一个连正从佩列沃兹内村向维申斯克渡口开来。这个掉队的连飞驰到桥边的时候,红军的步兵已经开进了维申斯克镇。哥萨克们冒着机枪扫射,还是从桥上飞驰过去,随后就把浮桥烧掉,伤亡了十多个人和同样数量的马匹。

红军第九军第二十二和第二十三师的几个团,在他们占领的顿河左岸的村庄和集镇据守到九月底。河水把敌对双方隔开,这时的河面最宽的地方也不过八十沙绳,有些地方窄到只有三十沙绳。红军并没有采取积极的渡河行动;他们只在某些地方曾试图涉水渡过顿河,但是都被打退了。在这一地区整个阵地上,激烈的大炮和步枪的互相射击一直进行了两个星期。哥萨克占据了沿河的一些地势优越的制高点,在敌人向顿河渡口集结时就进行射击,使他们在白天里不能推进到河边来;但是由于这个地段上的哥萨克连队都是由一些最没有战斗力的哥萨克编组的(老头子和十七岁到十九岁的青年哥萨克),所以他们自己也无意渡过顿河去打红军,在左岸发动进攻。

哥萨克们退到顿河右岸以后,第一天就在等着看红军占领的那些村庄的房子燃起冲天大火,但是使他们大惑不解的是,顿河左岸连一缕烟也没有;这还不算,夜里从对岸偷渡过来的村民说,红军士兵什么东西都不抢,拿了东西,就连一个西瓜和一杯牛奶也都大方地付给苏维埃钱。这反而使哥萨克们惘然若失,并感到极大的怀疑。他们都认为,暴动以后,红军一定要把叛乱的村庄和集镇统统烧光,以为会把留下未逃的居民,至少会把男的“全都杀光”,但是根据确实的消息,红军对和平居民一个也没有动,而且从各方面来判断,他们甚至根本没有要报仇的意思。

十九日夜里,在维申斯克对面放哨的霍皮奥尔斯克的哥萨克们,决定探听一下敌人这种离奇行动的虚实;一个大嗓门的哥萨克把手巴掌弯成喇叭形,喊道:“喂,红肚皮的家伙们!你们为什么不烧我们的房子呀?你们没有火柴吗?那就游到我们这边儿来,我们给你们!”

黑暗中有人响亮地回答说:“可惜没能当场把你们抓住,不然把你们跟房子一起烧掉多好啊!”

“你们穷得一无所有了吧?穷得连引火的东西也没有了吧?”霍皮奥尔斯克人逗气儿地喊叫。

对岸安然。高兴地回敬说:“你游到这边儿来,白皮嫩肉的窑姐儿,我们在你裤裆里点把火,够你一辈子搔痒痒的啦!”

两边的哨岗互相叫骂了半天,尽量骂些刻毒的话,然后开了几枪就平静下来了。

十月初,集结在卡赞斯克——巴甫洛夫斯克地区的顿河军主力部队两个军转人进攻。拥有八千步兵和六千骑兵的顿河军第三军,在离巴甫洛夫斯克不远的地方强渡顿河,击退了红军的第五十六师的抵抗,开始顺利地向东挺进。科诺瓦洛夫的第二军不久也渡过了顿河。这个军绝大多数是骑兵,这使他们可以深入敌后,给敌人以连续的致命打击。在这以前担任前线预备队的红军第二十一步兵师投人战斗后,略微遏止了顿河军第三军的前进速度,但是这个师在两个哥萨克军的联合进攻下,只好开始后退。十月十四日,哥萨克第二军在激烈的战斗中,击溃并几乎全歼红军第十四步兵师。一个星期的工夫,顿河左岸直到维申斯克镇的红军都被击退了。哥萨克军攻占了一个广阔的立足点以后,就迫使红军第九军的各部向卢泽沃——希林金——沃罗比约夫卡一线退去,迫使第九军团的第二十三师匆忙在从维申斯克到克鲁格洛夫斯基村以西地区重建阵地。

原驻克列茨克镇地区的顿河军第一军,几乎与科诺瓦洛夫将军的第二军同时在自己地区强渡顿河。

红军左翼第二十二和第二十三两个师已经面临被包围的危险。东南战线司令部考虑到这一点,命令第九军撤退到伊科列茨河口——布图尔利诺夫卡——乌斯宾斯克——季尚斯克——库梅尔任斯克一线的阵地上。但是这个军未能守住这个阵地。

总动员征集到的大量哥萨克分散的连队从顿河右岸过了河,与哥萨克第二军的各正规作战部队汇合后,继续穷追第九军,把它赶向北方。从十月二十四日到二十九日,白军相继占领了菲洛诺沃、波沃林诺两个车站和新霍皮奥尔斯克市。然而,不论顿河军在十月取得多么大的胜利,可是哥萨克们已经没有春天乘胜向顿河地区边境推进时那种鼓舞他们的信心了。大多数战士都明白,目前的胜利只是暂时的,他们是难以支持到冬天的。

不久,南方战线的形势果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志愿军在奥勒尔——克洛姆方面的决战中的失败和布琼尼的骑兵部队在沃罗涅什地区的光辉战果,决定了战争的结局:十一月,志愿军向南退去,暴露出顿河军的左翼,迫使顿河军也不得不随之南撤。

第七卷 第二十四章

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带着家眷,在拉特舍夫村太平无事地住了两个半星期,一听说红军已经从顿河沿岸撤退了,马上就收拾行装往家奔。

离村子还有五俄里的时候,他坚决地从大车上跳下来说:“这样一步一步地磨蹭,我可受不了啦!指望这两头该死的母牛,你是走不快的。简直是见鬼,咱们那会儿子吗要带着它们走呀?杜妮亚什卡!你叫牛停下来!把母牛拴到你的车上去,我要快点儿赶回家去。也许现在家里的仓房里只剩下一堆焦土啦……”

他急不可耐地让两个孩子从自己的车上坐到杜妮亚什卡那辆宽大的牛车上去,把多余的装载也放到那辆车上,就轻车在坑坑洼洼的道路飞驰而去。没有跑上一俄里路,骡马已经出汗了;主人还从来没有这样狠心地对待过它:他手不离鞭子,不住气地赶它。

“你要把骡马赶死呀!你干吗这样像疯子似的飞跑呀?”伊莉妮奇娜抓着车沿,被摇晃得痛苦地皱着眉头埋怨道。

“反正我死后它也不会到坟上来哭我……喂喂喂,该死的小骡马!你——出——汗啦!……也许那边家里只剩下一堆烧焦的木头啦……”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从咬紧的牙缝里嘟哝说。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房屋基本完好,只是几乎所有的窗户都打坏了,门也从合页上脱落下来,墙被子弹打出了很多洞。院子里呈现出一片被遗弃和荒废的惨相。马棚的一角完全被炮弹削掉了,第二颗炮弹炸塌了井架,把吊杆炸成两段,在井边炸了一个浅坑。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在千方百计地逃避这场战争,可是战争却亲自光临了他的家院,临去留下了一片战争破坏的凄惨景象。但是在村子里临时宿营的霍皮奥尔的哥萨克们使财产造成了更惨重的损失:他们推倒了牲口院子里的篱笆,掘了一道一人深的战壕;他们图省事,拆掉了仓房的墙,用木柱在战壕上搭盖板;拆了石头围墙,构筑机枪阵地;他们毫不心疼地浪费干草喂马,糟踏了半垛干草,他们烧篱笆做饭,把夏天用的厨房弄得肮脏不堪……

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查看完了住房和院内的其他设施以后,抱头深思起来。

这回他改变了一贯低估损失的习惯。见他妈的鬼,他总不能说他积攒下来的这份家业一个钱不值,只配毁掉吧?仓房也不是件棉袄,再盖仓房要花很多钱呀。

“就像根本没有过仓房似的!”伊莉妮奇娜叹了口气说。

“仓房嘛,是有过呀……”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立刻搭腔说,但是话没有说完,就挥了挥手,往场院走去。

被炮弹片和子弹打得像麻子脸一样的墙壁看起来令人很不舒服,感到凄凉。风在屋子里呼啸,桌子上和椅子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要想把一切都收拾得井然有序,需要很多时间。

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第二天骑马到镇上去,费了很大的劲才从一位熟识的医生那里要了一张证明书,证明哥萨克麦列霍夫。潘苔莱因为腿病不能走路,必须治疗。这张证明书帮了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的大忙,使他不必再被送到前线去了。他把这张证明书交给村长,为了更有说服力,去村公所的时候,他拄着棍子,两条腿倒换着一瘸一拐地走去。

鞑靼村人们的日子还从来没有像这次逃难回来以后这样忙碌和混乱过。人们挨家挨户。地串,去辨认被霍皮奥尔的哥萨克扔得满村都是的什物,跑到草原和山沟里寻找离群的母牛。在鞑靼村遭到炮轰的头一天,村于上头就失落了有三百只羊的羊群,据牧羊人说,有颗炮弹在牧放的羊群前面爆炸了,绵羊把大肥尾巴一晃,慌恐地往草原上奔去,全都失散了。村里的人回到被遗弃的村庄后一个星期,才在离村子四十俄里以外的叶兰斯克镇地区找到它们,可是等把羊群赶回来,开始认领的时候,却发现羊群里有一半是别人的羊,耳朵上都有陌生的记号,自己村的羊失落了五十多只。在麦列霍夫家的菜园子里发现了博加特廖夫家的缝纫机,而潘苔莱。

普罗珂菲耶维奇则在阿尼库什卡的场院里找到了自家仓房上的白铁瓦。邻近各村的情况也是同样一团糟。顿河沿岸远近各村的人很久以后还常到鞑靼村来查找自己的东西;过了很多日子,人们碰面时还常问:“您没有见过一头额上有块白斑、左角折断的红毛牛吗!”“有没有只一周岁的褐色的小牛跑到你们家去?”

大概,哥萨克的军用锅和野战厨房决不止只煮过一头小牛吧,但是许多牛主人还不肯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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