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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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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红不止唱腔优美,身怀绝技,而且据说是一个美男子,所以风流韵事不断,他和很多名媛都有暖昧的关系。而且喜欢泡在妓院里,他最出名的事情,反而和盗墓没关系。而是他年轻时候给一个“女儿”赎身的故事。
最后,不要投深水了,包括我的一干闺蜜们,就留个言或者哪怕就投个雷,心意到了就好了,不要投深水了,么么哒~~
哦,最后的最后,今天在贴吧看到一句话,笑蒙我了。
老九门众人生平倒斗无数,打过的盗洞上千,合起来却深不过南派一个叫三胖子的人挖的一个坑。
是不是很有道理?

  ☆、chapter 06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二爷背着夫人在佛爷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梦到好些个日本人在红府周边走来走去,梦到夫人临死前拉着二爷的手,对二爷说的那句话。
  “好好照顾自己……”
  我在熟睡中惊醒,身边暖和和的,一抬头便看见了身侧的火炉,里面炭火烧的正旺,显然是刚刚填过的木炭。
  我转头看了看周边,竟发现自己睡在夫人的房间,
  我就躺在夫人的遗像前,身下枕着几个软绵绵的蒲团,二爷不知何时给我披上了他常穿的那件狐裘,盖在身上舒服得很,掀开衣脚一看,下面还有一双鞋。
  天刚蒙蒙亮,远处的霞光金灿灿的一片,我打开窗子,让窗外清凉的空气缓缓透进来,吹散了一屋子的酒气,连我也清醒了许多。
  我恍惚间想起昨夜喝多了,好像躺在二爷身上睡着了……
  …………
  我又转身看了看二爷昨晚坐过的地方,地面干净的一尘不染,酒坛子被撤掉了,只有一碗清酒安安静静放在夫人的遗像前,大概是二爷收拾的。
  而我就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睡我的觉,如此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丫头,在红府可能找不出第二个了……
  我踩着清晨第一缕霞光回房间换了身衣裳,便看见青衣和绢花在厨房里忙活,我凑上前去一看,桌子上都是糕点。
  大年初一的早上,家家都是房门紧闭,须得由辈份最高的男主人燃香开大门,鸣放鞭炮,古时候叫“出天行”,也就是“开财门”的意思,大门开后,男主人还得焚香以贡天地神明,祈求新年方方得利。
  等这些都做完,就该开门迎客了,二爷府上一到过年门槛都是要被踏破的,青衣担心一早有客,特地起早备上各式糕点和早茶,我心道,二爷的酒喝了一晚上,不知何时才能醒,这大门都没人开,你备这些东西有个什么用……
  我正想着,二爷的府上就真的有人来了。
  初一一大早,红府上的门不是二爷打的,却是叫人给踢开的。
  那人也不客气,不知在门间插了个什么东西,向上一挑,厚重的门栓竟让她给挑开了,红府上的人密密麻麻的站在院子里,都在看门外的人,当然除了我……
  管家吩咐我去房里喊醒二爷……
  我觉得比起进二爷的房间,我更愿意出去,把门外的人都撵走……
  我站在二爷屋子门外,隐约想起昨晚自己在二爷身边干的好事,那正要敲门的手就在微微发抖。
  我贴在门边轻轻的叫一声,“二……二爷?”
  屋子里没有声音,我壮起胆子抬手敲了敲,“二爷?”
  还是没有人,二爷难得睡得这么死,我倒不好意思再叫了,心里想着要不就叫门外那人等一等,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二爷蓬头垢面的出来,抬头见是我,紧皱的眉头竟慢慢松开了。
  “豆芽,什么事?”
  我道:“二爷,门外来客人了!”
  二爷疑惑,“大门不是没开吗?”
  我道:“给人撬开了。”
  二爷:“……”
  话既至此,二爷大致猜出门外的客人是谁,他拍拍我,“豆芽,去给霍姑娘上壶茶。”
  我转身欲走,二爷又喊住我,“记得多放点茶叶。”
  我:“……”
  二爷的话就是命令,我是不得不听的,霍家小姐人称七姑娘,是老九门下三门之首,传说人带一股仙气,倾国倾城。
  这霍家小姐我只闻未见过,早听过她对二爷有意,先前夫人还在的时候二爷说,你若是敢迈进红府一步,我二月红此生不再见你,如今夫人走了,这霍姑娘就找上门了。
  我端着茶水到前厅时,二爷已经出来了,只是这霍姑娘却并没进门,二爷站在院子里遥遥的看着她,我向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这霍姑娘一身月白色的旗袍,齐肩短发,眉宇间笑意盈盈,当真是柳叶眉,尖下巴,肤如白雪,落落出尘。
  “二爷,好久不见啊。”
  霍姑娘的嘴角微微一勾,话音未落,一记银勾如流星当月,直对着二爷面门抛过去,二爷眉头微皱,食指上顶针一抛,空中发出一声脆响,银勾已偏了方向。
  二爷一抬手勾住了银勾上的细丝正想绞断,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顿,可显然已经晚了,那边霍姑娘脚下一迈,已经被他拉进了门内。
  “二爷,这可是你让我进门的。”那霍姑娘微微一笑,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爽干净。
  二爷眉间的神色始终淡淡的,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二爷的功夫,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然看的呆了。
  二爷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前厅,霍姑娘便挨着他身边坐了,“怎么?大年初一拜个年,连早茶都没有了?”
  二爷转头看看我,“上茶!”
  我:“……”
  经过刚才那一折腾,我哪里还敢动,二爷却鼓励似的对我点点头,我咬咬牙,就当是报答二爷昨晚的照顾之恩了。
  我提着茶壶一边一杯缓缓斟满了,霍小姐低头看了看手边的茶,“二爷不会给我下毒吧?”
  二爷手一伸就要去拿杯子,那霍姑娘瞅准机会一个斜劈在二爷手腕上,二爷反应快,杯子直接扔在空中对着霍姑娘的面门飞过去,霍姑娘一愣只得伸手去接,二爷一抬手拿过了对面的杯子。
  我和管家在一旁,一幕幕看的心惊肉跳。
  这哪里是在喝茶,简直是在玩命……
  二爷低头闻了闻,淡淡的抿一口,我看着那棕黄色的玩意儿忍不住吧吧嘴,天知道我放了多少茶叶……
  霍姑娘低头喝一口,五官都扭曲了,二爷却坐在对面,面不改色的喝掉一整杯。
  我心道,还是二爷威武!
  霍姑娘骨子里还是有股爽快劲的,她仰着头喝净了一整杯,杯底在桌面上重重一敲,“这茶喝净了,话也说完了,我特地从府上给二爷带了礼物,还望二爷笑纳。”
  霍姑娘拍拍手,府外的下人奉上一个镶金的紫檀匣子,霍姑娘亲手将那匣子打开了,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混色黄龙玉,那玉佩的图案本是一朵海棠花,可却只有半朵,另外半朵在谁身上,愚笨如我都想明白了。
  这礼物要了显得和霍家小姐勾勾搭搭,暧昧不清,不要却又显得我家二爷小气……
  二爷也不含糊,直接从盒子里将那玉佩勾了出来。
  “豆芽儿……”
  “二爷?”
  “过来。”
  我:“……”
  我一向奉主子的话如天命,二爷扳过我的身体让我转过去,双手一环将那玉佩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别说,看着还挺漂亮。”
  我斜着眼睛瞥了霍姑娘一眼,那眼神钉在我身上,都快冒火了……
  我:“……”
  二爷倒不在意,转头向那霍姑娘道:“可还有事?”
  霍姑娘张了张嘴,转身走了,二爷倒不失体面,一路送到了红府门外。
  霍姑娘一走,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我身上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
  “这玉佩还真漂亮啊!”
  “霍姑娘就是大手笔……”
  一旁的青衣却瞥瞥嘴,“幸亏二爷看不上她!”
  我道:“你说什么?”
  “这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青衣说,“善妒还聪明的很,二爷以前的性子她心知肚明,若是嫁进红府,哪还有我们好日子过?”
  “是啊……”绢花叹了口气,“这红府以后的夫人还是温婉一点的好。”
  那一夜,我没说,二爷也没提,我还和往常一样,扫扫院子,煮煮面,二爷却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忍着,装的和平常一样,想喝酒就喝酒,想打牌就打牌,出门从不叫我们跟着,有时无聊了就在夫人的房间里喝喝茶,剪剪花,唱两句花鼓,心情好了也会带一伙人下墓。
  二爷功夫愈发的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以前颇为忌讳的墓道也都下了,可也总有提不得的东西。
  有一次,九爷来府上提到矿山,二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只道,矿山两个字是不能提的,至于为什么说不得,我也不知道……
  自从大年初一开戏,二爷在梨园的场子渐渐多了,我每次见到龙哥都缠着他教我撑竹竿,龙哥不肯我就缠着青衣陪,这一来二去,身子快摔散了,还当真练出了个模样。
  有一次我给二爷演单臂倒挂,险些弯折了一根竹竿,二爷直接送了我一箱,事后他特意叮嘱龙哥,以后豆芽练功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点,莫要让她再摔了身子。
  可我能见到二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他整日不在府上,有时整夜整夜的不回来,梨园也瞧不见他的身影,我煮好的面条都没人吃,一碗一碗的,都放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更完~~
PS:三叔原著中写的二爷,年轻时风流韵事颇多,自娶了丫头后再无风流韵事,在夫人去世后变得浪荡不羁,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浪荡不羁法,但是我心中的二爷就是这样的。
三叔原话:
    这个丫头后来成了二月红的夫人,育有三个儿子,在三十二岁的时候病逝了,短短十几年的幸福时光,她一直在二月红的怀抱中,再没有受到一点苦,之后二月红变的浪荡不羁。 
    作为一个女人,在当时的社会,我觉得已经可以称得上幸福了,也是因为这样,之后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但是始终没有一人能撩动他心中已经死去的感情,他心中活的永远是那个平淡无奇的面摊丫头,这种感情在哪里,我们无法知晓,也许是在那一声“哥”中,也许是飞奔回城的马上,但是这样的男人,是丫头的大幸,又是世间其他女人的大不幸。 
    二月红终身未续娶,活到一百零二岁,死后与妻子合葬。他的棺材比妻子的高出一截,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
三叔说:“不是说世间没有好男人了吗?我就偏写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强大,痴情,专一一生的男人世间还是有的。”
当时看到,不知为何,莫名戳中泪点~~

  ☆、chapter 07

  而二爷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在身旁陪着的,有时候为哄二爷开心,我也会给他唱两句戏曲,这一来二去唱的多了,连花鼓也能唱两句,至于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二爷每次都笑的挺开心。
  以前二爷天天给夫人唱花鼓,现在轮到我给二爷唱,《双送粮》、《三里湾》、《打铜锣》、《洗菜心》,凡是街上流传脍炙人口的我都能哼上两句。
  二爷最近越来越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在晚上,但是二爷喝的不多,就喜欢一个人慢慢的品,喝着喝着就趴在院子里睡着了。
  有天晚上,我想起厨房里柴火没熄出来看看,远远便看见二爷坐在亭子里睡着,晚风一吹,院里红梅飘落,一朵两朵都落在二爷的肩头。
  冬天的晚上不比夏夜,我忙回屋取来二爷的狐裘给他披上,二爷醒了抬头见是我,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道:“奴婢想起厨房火没熄,出来看看。”
  二爷说:“你不必管我,回去睡吧。”
  我远远望着二爷一个人进了夫人的房间,衣服也没脱便躺着睡了,身上还沾着院里的梅香。
  二爷喝酒时不喜欢有人陪着,我担心二爷着凉,便披着衣服在院子里一夜一夜的守着,待二爷睡着了,便上前熄了油灯,给他披上一件挡风的外衣。
  二爷如今最大的好处便是什么都不瞒着,他跟我说,“白天的日子倒还好,只是到了晚上身边少个人,便觉得空落落的,心里闷的发慌……”
  夜里的风总是凉的,偶尔还会落上几滴细雨,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璀璨明亮,好像二爷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我记得娘亲说,人死以后眼睛都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守望着身边记挂的人,那夫人的眼睛在不在里面呢?
  我想,还是不要了吧……
  我怕她看见二爷的样子,会伤心流泪……
  忘记从什么时候,府上开始天天都有信件,这信件与普通的信件不同,外面用一层红纸包着,里面的信纸平滑如水,笔体力透纸背,可二爷瞥过一眼便烧了。
  我问二爷那是什么?二爷说,不好的东西烧了便忘了……
  冬去春来,院里红梅都落了,管家着人换了新的,二爷问我喜欢什么花,我道还是喜欢红杜鹃。
  因为杜鹃开起来像二爷,娇艳明媚,殷红似火,总带着股高雅的感觉。
  那霍家姑娘打上次闹过一回,倒是不往红府跑了,一天三次的去梨园寻二爷,就算人不到东西也会到,管家实在拦不住也就不拦了,通通照收不误。
  二爷将衣服荷包都扔了,留下金银首饰就往我身上招呼,不过多时,我也成了这梨园里数一数二的小富婆。
  清明一到,长沙城里下起了大雨,那大雨铺天盖地,就好像龙王爷的天漏了,雨水都是成盆成盆往下泼的。
  二爷清晨去夫人的墓地,天黑了还不见回来,打从夫人走了,二爷出门都没有撑伞的习惯,我披上雨披提着个灯笼,便出门去找二爷。
  至于为什么不是油灯,是因为我怕鬼……
  听娘亲说清明这天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回家探望的,你打着白灯笼替他们引路,他们便不会伤你。
  二爷祖上盗墓起家,出了我这么一个怕鬼的丫头,不知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夫人的墓地在城郊,我身上带着钱却到处找不到车,雨下的像柱子一般,伞都撑不住,我跑去梨园找管家,管家说已经派人出去寻了,我道会不会还在墓地,管家说,雨下成这样车都开不出去,二爷若是没回来也只能明天去接。
  管家劝我:“姑娘你回去吧,二爷功夫好,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点点头,还是向管家寻了一把伞,一路跑向西门。
  城中的路还好,一出城门道上都是泥路,脚一踩泥巴没过了脚面,想拔/出/来困难的很,没泥的地方积水多,一脚踏进去连鞋里子都湿了。
  我过下坡时脚一滑,“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灯笼落在地上时被雨浇灭了,远处的田地里滚过一片磷火,我四周望了望,一片荒山野岭,鬼哭狼嚎的……
  雨水浇在胳膊上有些疼,我掏出火柴点亮灯笼一照,手臂上划了道半指多长的口子。
  我走到墓地时二爷正靠在夫人的碑前,身上的衣服都浇透了,雨下的太大,纸钱点不着,二爷带来的东西都放在箱子里,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我心道,二爷是真喝多了,怎么摇都不醒,我赶忙上前为他撑了伞,雨下的太大雨伞遮不住,我将身上的雨披也撤下来给他系在身上。
  夜里风太大,刮着雨滴落在脸上和刀割的差不多,我实在担心二爷着凉,索性将二爷往背上一搭,伞也不要了,嘴里叼着灯将二爷背了起来。
  我平时只道二爷清瘦身段好,身子自然不会太重。
  可如今,脊梁骨都快被压断了……
  我背着二爷踉跄的走几步,躲进了一个山洞里,二爷睡得正香,俊俏的脸上星星点点沾了几滴水珠,我抬起手想擦,却发现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
  比起我满脸污泥、蓬头垢面的,二爷的身上干净了许多,方才雨水一浇,酒气都去了,我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山洞里背风又遮雨,我贴着二爷身边坐下,外面天色快亮了,雨也小了不少,我带来的灯笼已然烧尽,可有二爷在身边,我竟不觉得害怕。
  天色蒙蒙亮时,我看到下面的山路上有灯光,这灯光与普通的油灯不同,不仅明亮射程还远,倒有点像工人下矿时戴在头上的矿灯。
  几个人走近了,打头那个回头说了句话,我听着口音有点不对,倒像是日本商会里那几个老板说出的话。
  “咦?这不是二月红吗?”
  “长官一直想听他的戏,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那两个人穿着日本的军服,后面跟着几个粗布短衣的中国伙计,慢慢将山洞围了起来,我本能性的挡在二爷身前,其中一人拉住我一拖,便将我推倒在地上。
  …………
  我眼瞅着他们去拉二爷,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那人一时没注意,被我扔了个正着,直接就倒下了。
  被我扔到的下场就是,他转手拔出了腰里的枪,枪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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