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新文化与真文人-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执教北大
1916年冬,梁漱溟在上海商务印书馆主办的《东方杂志》上连载《穷元决疑论》,其中心内容是批评古今中外的名家理论,独崇佛学。说来凑巧,蔡元培刚从欧洲回国,已接任北大校长,他读到这篇文章,发生兴趣,便决定聘请梁漱溟为北大讲师,讲授印度哲学。试想,一位二十四岁的青皮后生,没上过大学,没喝过洋墨水,只因一篇文章得到蔡元培的青睐,就可以手执教鞭,登上北大哲学系的讲堂,别说现在我们无法想象,当年也无法想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蔡元培主持北大期间,群贤荟萃,百家争鸣,梁漱溟跻身其间,感到不小的压力,他深恐不能胜任这一教职。蔡元培慰留道:“你不必担心难以担当这个职位,只权当来这里研究、学习好了。”天下有这样香喷喷的馅儿饼砸中梁漱溟的脑袋瓜,他不吃才是咄咄怪事。梁漱溟在北大既开“佛教哲学”、“印度哲学”课程,又开“孔子哲学之研究”,既替释迦说个明白,又替孔子说个明白,佛儒并举,两不偏废。
  正当梁漱溟的思想迈向豁然开朗之境,其父梁济却走向生命的末途。早在辛亥革命爆发时,梁济就做好了殉清的打算,他既痛心于清朝的覆亡,更痛心于“风俗”和“正义”的堕落。他一度也想寻求精神的出路,两次投书刚由欧洲归国的梁启超,五次踵门拜谒,求写一副扇联,均未得一字回音,未获一面之雅。其后,他从报纸上得知梁启超为伶界大王——“小叫天”谭鑫培题写刺绣“渔翁图”,有“四海一人谭鑫培”的溢美之词,不禁深感失望。1918年11月14日,离六十岁生日只差几天,梁济完成《敬告世人书》后,即自沉于北京积水潭,他期冀以自己的死产生震惊作用,让毁弃传统道德的世人扪心自咎,迷途知返。他在遗书中写道:“其实非以清为本位,而以初年所学为本位。”他认为世局日益败坏,竟至于不可收拾,乃是由于一班政客军阀朝三暮四反侧骑墙,不识信义为何物所致。梁济的自杀早于王国维的自杀,他的死确实产生了轰动效应,报章连篇累牍地报道,国务总理不甘人后,也写了还愿匾。废帝溥仪则乘机颁“诏”,赐谥褒奖。有哀感生敬者,当然也不乏批评蔑视者。梁济自杀后,梁漱溟深感内疚,他回忆父亲对他的多年教诲,反思自己的一贯忤逆,不禁深深自责。经此人伦惨变,梁漱溟闭关读书,苦苦思索,两年后,他宣布弃佛归儒。对此,他的说法是:“我不是个书生,是个实行的人。我转向儒家,是因为佛家是出世的宗教,与人世间的需要不相合。其实我内心仍然持佛家精神,并没有变……佛家也有派别。小乘过去被人称为自了汉。大乘则要入世,但入而不入。入世是为了度众生。度众生就是人不能自私,自私是惑,惑就是有我……”可以这么说,梁漱溟的道德勇气源自佛家精神,而指导他实践的则是儒家精神。以出世的态度做人,以入世的态度做事,他正是如此恭行的。
  

两次婚姻生活
梁漱溟独崇佛学期间,不仅茹素不婚,还发愿要出家,直到父亲自杀后,他才自咎不孝,放弃披剃的念头。1921年,梁漱溟经友人伍伯庸作伐,与伍的小姨子黄靖贤结为夫妇。梁在相貌、年龄、学历上都无计较,只要对方宽厚和平,趣味不俗,魄力出众就行。黄氏识字不多,体格健壮,毫无羞怯之态,夜晚就睡,或侧身向左而卧,或侧身向右而卧,终夜睡姿不改变。黄氏为人木讷,性格乖僻,梁漱溟忙于治学,忙于社交,偶得闲暇,仍是老僧入定,陷于冥想而不能自拔。黄氏看不惯梁漱溟这副呆相,梁漱溟对黄氏则是能避则避,能让则让。黄氏曾指责梁漱溟有三大缺点:一是说他好反复,每每初次点头之事,又不同意,不如她遇事明快果决;二是说他器量狭小,似乎厚道又不真厚道,似乎大方又不真大方;三是说他心肠硬,对人缺少恻隐之情。夫妻相处十三年,一直貌合神离,同床异梦。1934年,黄氏病逝于山东邹平,梁漱溟的悼亡诗居然毫无感伤色彩:
  我和她结婚十多年,
  我不认识她,
  她也不认识我。
  正因为我不认识她,
  她不认识我,
  使我可以多一些时间思索,
  多一些时间工作。
  现在她死了,
  死了也好;
  处在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社会,
  她死了可以使我更多一些时间思索,
  更多一些时间工作。黄氏说梁漱溟心肠硬,这似乎是最好的佐证。梁漱溟此时年届不惑,已经勘破生死。鳏居十年后,梁漱溟方才续弦,与陈淑芬结缡。婚宴上,一向拘谨的梁漱溟居然老夫聊发少年狂,摆开功架,唱了一出《落马湖》,令众宾客捧腹大笑。陈淑芬是北京师范大学的毕业生,比梁漱溟小六岁,性情温和,修养到家,她不仅使梁漱溟拥有安乐的后院,还使他冷峻孤傲的性格染上浓厚的暖色调,有了轻松愉快的一面。
   。。

思想家贵在践行
梁漱溟从来都只认为自己是思想家,而不是学问家,他晚年接受美国学者艾恺的访谈,特意讲到了这一点:“我不够一个学问家,为什么?因为讲中国的老学问,梁漱溟手迹得从中国的文字学入手,可中国的文字学我完全没有用功,所以中国学问我也很差,很缺少。再一面就是近代科学,我外文不行,所以外国学问也不行。从这两方面说,我完全不够一个学问家。我所见长的一面,就是好用思想;如果称我是一个思想家,我倒不推辞,不谦让。思想家与学问家不同。学问家是知道的东西多,吸收的东西多,里边当然也有创造,没有创造不能吸收。可是思想家不同于学问家,就是虽然他也知道许多东西,不知道古今中外的一些知识,他也没法子成思想家。但是他的创造多于吸收。所以我承认我是思想家,不是学问家。”梁漱溟是一位思想家,难能可贵的是,同时他还是一位亲力亲为的实践家,他长期主张教育救国,而且是从最基础的教育入手,为此他不惜辞掉北大教职,去山东菏泽担任中学校长。他还致力于乡村建设,实行社会改造,在邹平县成立山东乡村建设研究院,感召一批知识分子与乡村平民打成一片,提高村民素质,发展乡村经济,改变乡土中国的落后面貌。梁漱溟身边常有一些弟子追随,他便仿照宋明讲学的模式,每日清晨,召集众人,或默坐,或清谈,意在感悟人生,反省自我。他把这样的###称为“朝会”。梁漱溟在朝会上的发言,后来被弟子们辑为《朝话》一书,颇似孔子的《论语》。梁漱溟的“朝话”通常是点到为止,以精警取胜,譬如这一句:“在人生的时间线上须臾不可放松的,就是如何对付自己。如果对于自己没有办法,对于一切事情也就没有办法。”
  由于外患日深,“村治”理想被迫放弃,偌大的中国居然没有地方能放下一张宁静的书桌,梁漱溟别无选择,便毅然决然投入政治的洪流。他曾在《中国文化要义》一书的自序中说:“……以中国问题几十年来之急切不得解决,使我不得不有所行动,并耽玩于政治、经济、历史、社会文化诸学。然一旦于中国前途出路若有所见,则亦不复以学问为事。”抗战期间,民族的生死存亡悬于一线,许多知识分子都走出书斋,服务于国家。胡适一向远离政坛,喜欢扮演政府的批评者角色,此时也出任中国驻美国大使,去了大洋彼岸。早在1916年,梁漱溟有见于乱兵为祸之惨烈,即写过《吾曹不出如苍生何》一文,他是有参政意识的人,此时不参政更待何时?但有一点他撇得很清——只站在中间立场,既不偏左,也不偏右,既不亲共,也不与国民党沆瀣一气。
   。 想看书来

“文革”遭难与两次被批
“文革”期间,梁漱溟受到冲击,家被抄,房屋被占,夫人挨打,书籍、信件、字画被焚,手稿被没收,在这样的惨境下,他倒是没有自杀,而是顽强地活下来,在资料全无的情况下,写成《儒佛异同论》和《东方学术概观》。
  喜欢出风头的人,永远都有风头可出;喜欢冒险的人,也永远有险可冒。“批林批孔”运动一起,梁漱溟就认为林彪与孔子既不当门又不对户,风马牛不相及,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加以批判实在太荒唐。当时全中国只有两个人不肯批孔,一个是梁漱溟,另一个是吴宓。梁漱溟认为孔子的思想有糟粕,也有精华,不能一概抹杀。至于林彪,是鬼不是人,完全没有人格。这家伙假扮马克思主义者,编语录,唱赞歌,说假话,既无思想,也无路线,只是一门心思想夺权。将他与孔子强行牵扯,甚至相提并论,是愚蠢可笑的。当年,谁会像梁漱溟这样直来直去地说话?批判会不断升级,从1974年3月到9月,历时半年,大会小会一百余次,火力够猛够烈,竟然轰不垮这位八十一岁的老人,真是不可思议。梁漱溟有幽默感,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幽默感,他在批斗会上调侃道:“给我贴大字报,自是应有之举;会上同人责斥我驳斥我,全是理所当然。这种驳斥、责斥,与其少不如多,与其轻不如重。如果平淡轻松,则不带劲,那倒不好。”待到批林批孔运动快要结束时,有人问他对批斗的感想如何,梁漱溟亢声回答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匹夫’就是独自一个,无权无势。他的最后一着只是坚信自己的‘志’。什么都可以夺掉他,但这个‘志’没法夺掉,就是把他这个人消灭掉,也没办法夺掉!”这话差点没把那人当场噎死。
  梁漱溟最后一次挨批判,则是在打倒“四人帮”之后。1978年2月,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同时在北京开会,会议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制定新宪法。在政协会上,梁漱溟再次放炮:“我的经验是,宪法在中国,常常是一纸空文,治理国家主要靠人治,而不是法治……法统、法制、法治,种种法的观念从上到下,大家都非常淡薄。而对于人治,却是多年来所习惯的……中国由人治渐渐入于法治,现在是个转折点,今后要逐渐依靠宪法和法制的权威,以法治国,这是历史发展的趋势,中国前途之所在,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
  此炮一放,一大堆罪名便噼噼啪啪落在了梁漱溟头上,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批判只是装个样子,谁也不再认真,火力之弱形同挠痒。后来,事实证明,梁漱溟的话讲得对,他的预见也在逐渐成为现实。
  1988年,梁漱溟逝世后,冯友兰以九十三岁高龄撰写纪念文章,称赞梁漱溟“百年尽瘁”,无愧为“一代直声”,这一评价允为确当,理应万世不磨。
  书生传记及相关推荐阅读书目:著者书名出版社出版年份
  汪东林《梁漱溟问答录》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
  马东玉《梁漱溟传》东方出版社1993年
  景海峰、黎业民《梁漱溟评传》百花洲出版社1997年
  阎秉华《梁漱溟年谱》(增订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副热泪(1)
易哭庵虽算不上叱咤则风云变色的伟丈夫,却也不愧为吟哦则天地增色的奇男子。天生尤物总归是要给人好看好受,天生才人也同样出此初衷。任何英才、霸才、鬼才、魔才附丽于人身,都绝非偶然,必有其因缘宿命,强求不得。
  档案案主:易顺鼎  籍贯:湖南龙阳(今汉寿)  属相:马
  生年:1858年   卒年:1920年
  享年:63岁   墓地:湖北汉阳
  父亲:易佩绅  母亲:陈氏
  配偶:元配刘氏,继配沈氏出身:举人
  好友:樊增祥、陈三立、袁克文、罗瘿公等
  职业:官员著作:《四魂集》等
  经典话语:人生必备三副热泪:一哭天下大事不可为,二哭文章不遇知己,三哭从来沦落不偶佳人。此三副泪绝非小儿女惺惺作态可比,惟大英雄方能得其中至味。
  有这样一句诗——“男儿有泪不轻弹”——总令我将信将疑。
  春秋时,齐景公登牛山,悲去国而死,泫然不能自禁。明摆着,这是昏君的一时之悲,难怪晏子既要笑他不仁,又要谏他归善。
  屈原的泪水则全部流向社稷苍生,且听,他在《离骚》中高吟“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隔着两千多年,我们都听见了,可昏聩的楚怀王居然听不见,或许是根本不愿听见吧。
  贾谊继承了屈原的传统,尽管汉文帝执政时已到处歌舞升平,但其《治安策》劈头第一句就发出哀声:“臣窃惟时事,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他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倘非爱国爱民的痴情者,怎会居安思危?又怎舍得“痛哭”“流涕”?
  东晋之初,过江的诸公常萃集于新亭,多设美酒佳肴而怫怫不乐,座中一人悲叹道:“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于是群情惨然,犹如楚囚对泣,齐刷刷流下失国者忧伤的泪水。石头城的石头不怕风吹雨打,怕只怕这蚀骨的男儿泪,滴沥得太多了,滴沥得太久了,磐固的城池也会软若一盘蛋糕,任人分食。
  杨子为歧路而哭,歧路容易亡羊;阮籍为穷途而哭,穷途毫无希望。阮籍喝下那么多醇酒,统统化作了泪滴,他比谁都醒得更透啊!
  杜甫为社稷哭,为黎民哭,还为朋友哭,他岂非天下第一伤心人?《梦李白》第一首起句便是“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不知你如何读完此篇,读时是否有深深的感应?我只知道自己早已泪眼迷蒙。
  辛弃疾豪迈卓荦,奔放不羁,他也要哭,那份忧伤留在纸上,至今仍如通红的钢水,令人不敢触及。他既不是雄着嗓门吼,更不是雌着喉咙唱,而是仿佛从高高的岩缝里啸出悲声:“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问得好,然而谁也不肯给他答案。
  轮到大才子曹雪芹哭时,他不想当众表演,只将一部《红楼梦》摊开在众人眼前,就急忙走开了,犹如身披猩红斗篷的贾宝玉,悄寂寂地踏过空净净白茫茫的雪原,离人世越远越好。还说什么呢?书中不是明白写着吗?“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他倒是把那个“?”捶直了,又或许是时间捶直的吧。
  我认为最不可能哭的男儿该是甘心为近代变法流血牺牲的第一人——谭嗣同,他既然只相信热血救世,泪水又岂能夺眶而出?可是这回我又错了。1895年4月17日,清王朝与日本政府签订《马关条约》,赔银割地,丧权辱国,他闻此消息,悲愤填膺,亟作一诗:“世间无物抵春愁,合向苍冥一哭休。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都说男儿“落泪如金”,又岂止如金?那是亘古难磨的灵魂的舍利子。
  往历史黄卷中打量一番后,老实说,我吃惊不小。太多伤心事,创巨而痛深,人非木石,那些刚毅的男儿还能不挥泪如雨?泪水之阀原本不是由他们自己控制的,一切均为时势所控,命运所扼,谁也无法预计泪水何时何刻猝然而至。有人说:“任何一页历史,你都不可轻看,每个字都是用成吨的鲜血浸成的!”既然如此,我便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其“蓄泪量”更为丰足,我只须轻启黄卷,万古泪河水,便向手心流。
  。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三副热泪(2)
天下可悲事既多,男儿痛苦椎心,虽欲不哭,岂可得乎?欲不哭而不得不哭,方为真哭。虽一哭再哭属不得已,但天地间的伟丈夫奇男子决然不肯以哭为美事为壮事,盖因哭者不祯不祥,男儿泪落如珠的时代,绝非好时代,若非处于铁屋一般黑暗的大局,谁肯效儿女子掩袖涕泣哉?世间以哭为常事的才子,纵然狂诞不羁,也断然弗肯将那不祯不祥甚矣的“哭”字嵌入名号。明末清初的画家八大山人(朱耷),本是明朝皇室苗裔,明亡后,隐居南昌。他常将“八大”二字连笔写出,其形貌宛若草体的“哭”字,可谓寄意良深。清代“文坛飞将”龚自珍取其诗集为《伫泣亭文》,也遭世人否决。到了清朝晚期,竟然有人驾乎其上而行之,公然将“哭”字嵌入名号,时人斥之为异端。此人是谁?他究竟是疯子,还是狂夫?
  他是近代诗歌王子易顺鼎(1858—1920)。多少美的、奇的、壮的、勇的、野的、豪的、逸的、雅的名号他不取,却拗着劲,偏偏取了一个凄冷之极的别号“哭庵”。对此,他自有说法:人生必备三副热泪,一哭天下大事不可为,二哭文章不遇知己,三哭从来沦落不遇佳人。此三副泪绝非小儿女惺惺作态可比,惟大英雄方能得其中至味。“三副热泪”这一说法的版权应归属于明末姑苏才子汤卿谋名下,哭庵稍加改造,化为己有。照他的意思,至味便是苦味、涩味、咸味、酸味、辣味。苏东坡曾说:“盐止于咸,梅止于酸,食中不可无盐梅,而味在咸酸之外。”易顺鼎所说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