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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士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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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此刻的小豆正在发信息，她自己忍不住也哈哈笑着。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身旁，女队员们都已经呼呼大睡了。
安德广在备课，手机响。他把手机铃声设置得像一种鸟叫，清脆而委婉。他看信息，偷着乐。公占全：“什么信息这么可乐。我看看。”“我发给你吧。”“这可有点儿黄啊。老婆的的，哇，对不起，忘了那茬了，谁发的？”“一个小朋友，说让我每天一乐。”“啊，她发的吧。你老安可得注意了。”“公教官，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理她吧，怕害了人家；可这不可能有结果的！”“怎么不可能，你也太老土了。前两天报纸上还登了一个老头儿还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呢。你要不抓紧，我们可要上了哦。”“姥姥，没正形儿。”
“猎人”们一组多名举着橡皮舟沿水库大坝跑步。这是常规技能训练的一项，他们喊着“猎人”的誓言。安德广在指挥一班队员为橡皮舟打气儿。他口中说：“就是这么简单。”公占全则对大多数队员讲话：“水上划舟侦察是外军特种部队水上秘密接近敌军军事目标实施侦察作战的必备技能。未来渡海登岛作战，搭载水面舰艇，搭乘舟艇，隐蔽接近敌人将成为特战小分队的主要行动方法。水上划舟，目标小，行动快，隐蔽突然，易于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目的。”齐大龙悄声说：“老公，对我这样的旱鸭子，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老‘妻’，争取把这一课补好，这可是最好的机会呀！”“机会难得，我准备每天喝上几千CC的水。”“你呀，枉叫齐大龙了，见水就打哆嗦。”“反正拜托你，如果我下不了决心时，你就把我踹下去！”“行啊，你别告我谋杀就行！”“说你人家也不信啊，我钱也没有，老婆也丑，更没有什么权。”“行了，我成了傻瓜了。”“别打了，再打就爆了。”
安德广带一队队员将橡皮舟从水文塔上扔下水。他第一个抓绳滑下。队员们跟着一个个滑下，冲入水中，爬上橡皮舟。“猎人”们是模拟从直升机上顺绳索滑降到橡皮舟上，然后将舟划向水库中的一个小岛，进行抵近侦察。甘露带一队队员练滑过河涧。队员们利用横架在水道上空的一根钢索用滑轮滑向对面。成雄在听几个“猎人”们交流划舟的经验。“还是力气是关键，水里用腿走不了，只好用臂划了，是臂力的较量。”“我赞成，但还要有勇气，凡事一咬牙就过去了。”“我看光咬牙可不行，弄不好翻了舟你就得喝水了！”“成大队，你给指示一下？”“指示什么，自己去体会！”
水库另一边，齐大龙等“猎人”在教官督导下练习游泳科目。丘兵兵在耐心地辅导王三川踩水。王三川不得要领，时沉时浮。齐大龙看着王三川似有几分得意：“没想到还有比我水性差的。”“一个山里来的，一个沙漠来的，你俩一个熊样！”“落后了就要挨打，落后了就要挨骂，我可理解这话的深奥了。没法子，练吧！”
吉普车颠簸在坎坷的山区公路上，司务长押车送饭。望着高低不平的沙土路面，司务长叮嘱唐焱：“快好了，这路不好走。”唐焱一只胳膊还不太利索，他竭尽方法稳定着保温桶、菜盒之类。依他这几天的经验，他知道队员们早已饥肠辘辘了，超强度的体力付出，需要及时地营养补充。
水库岸边的休息地，几个班的队员陆续过来，等待送饭的车甘露看看表：“大家先休息五，饭还没到。”“起来！当心感冒，山里头风硬，水面上风凉，弄个中风，半身不遂可就麻烦了。”“我现在已经全身不遂了。”“嘿！撑不住的可以把手举起来，像国外集训那样，马上可以回去睡觉。”无人再吭声。“甘教官，给我们聊会儿国外训练？”“好，难得陪你们睡一会儿，我在国外呆的那所学校，地处高原，缺氧严重，每天几乎都有学员呕吐晕倒。一天，超强度的训练结束后，教官端来一杯清水，可当学员伸手去接时，教官却故意将水全部倒在了地上，大声喝道：‘想喝吗，就给我到地上去喝！’那水其实早就渗到干涸的地里去了。”“这老外太离谱儿了！”“起初，我和队员们都以为教官这么凶，这么不友好，只不过是想给我们来下马威，但没多久就明白了，教官们随时都可以对任何学员进行刁难，随时随地使用各种方式惩罚学员，无休止地匍匐爬行，俯卧撑，跳马粪坑，高压水枪冲等等。他们巴不得让你自己举手投降退出训练。这次集训唯一与国外不同的是，教官们没有像国外那样，在人道与尊严上惩罚队员。“
眼尖的队员吹了声口哨，他发现了送饭的汽车。甘露明白了他的用意，站起身来，走过去安排。“猎人”们有序地排除取盒饭。刚才打盹的队员拿着饭盒走到一树下，自语道：“饿过头了，饭盒都想吞下去。”“要说国外，‘猎人’学校还有一大特色，就是不让你吃饱。每天供应的食物是人体能量正常消耗的五分之一。早上一块儿玉米饼，一勺粥，中午一小碗米饭，一小块儿鸡翅，一勺南瓜汤，晚上也只是一块儿玉米饼，我记得我国驻该国使馆武官来看望我们，给我们每人送上一包饼干和一包榨菜时，大家都不舍得吃，当宝贝珍藏起来。”熊凯、王三川和另一“猎人”又走到送饭车前，问：“司务长，还有没有？”“怎么，不是给你们了吗？”“这一天在水里泡十六七个小时，不动也消耗热量啊。”“给，个头大还有情可原。”“还有我，刚才一点儿也不饿，可撒了泡尿，全空了。”唐焱也把自己的递过来，司机也递过来。三人拿着饭盒走了。司务长对唐焱、司机说：“这哪是猎人，全是一群饿狼！咱们回去又得下面条了。”
极限挑战营的饭堂里，剧务看着还剩下的一堆盒饭，摇摇头。楚歌以为剧务在饮食标准上打折扣，气呼呼地打开一盒，见有肉、鱼、蛋，很丰盛，对牛主任说：“这质量不错嘛！”“看着大伙挺累的，我咬牙拿出双倍预算了。你看剩下这么多！”“小高，你怎么又不吃啊。”“减肥！”“减肥也不能不吃呀。”“我有合成维生素，一片顶一天的包钱呢！”“头儿，旁边的猪圈可占大便宜了，又得扔不少啊。”“好，我让你们不吃是吧。老牛，明天中午开饭时间全体挑战队员集合跑步，就说是挨饿的极限训练！”“这是个好办法，不怕他们不饿！”“这些盒饭弄到一起烩一烩，明天晚上再吃！我就不信，正不过他们这点儿臭毛病！”
齐大龙与熊凯靠着大树在开玩笑：“我得给集训队领导提意见，要对所有‘猎人’定量供应，要像国外一样。”“你可别做缺德事儿，咱是社会主义国家，这点优越性得体现！”“有的人可总是多吃多占怎么行？”“这可就是靠关系了，那司务长，就是讲面子！”“都吃饱了撑的难受吧，还有劲儿瞎闹！”“甘教官，要说饱，起码还差六成。”“好，我再说说那国外训练。”“想给我们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别打岔！记得那是一周末，早饭没让我们吃；中午，端上来5斤牛肉。”“开洋荤了吧？”“生牛肉，那时候还没兴疯牛病，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吃。饥肠辘辘的肚子好像给什么塞满一样，直想吐。”“吃生肉训练，我们在T国也搞过。不过，不好，我也想吐。”“不是才四成饱吗？81号，你呢？”“我和99号可不一样，‘吃饭留三成’这可是现代保健的长寿之道。”“还有饿的吗？”大家不吭气儿了。甘露笑笑：“实话实说，我也真没吃饱。”
高雨霁拿着罐头、食品之类满营地找方爱国。方爱国从帐篷里钻出来。“爱国，去吃饭呀？”“在网上聊天聊忘了，还有吃的吗？”“有的是，可那不是人吃的。你瞧，我给你带来的都是高级营养品。“”哦，这么关心我，高姐，不会另有企图吧？”“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大姐那点儿企图不都让你识破了，要善待那些不幸的人，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晚说的，是楚导听那位姓安的教官上的教育课，谁又知道他双听什么人说的。”“名言不问出处，反正我是一片好心。”“难得啊，什么时候现在的女人不单只认索取而善于奉献了？这个世界有救了！”
高雨霁、方爱国打开了食品，坐在电脑桌前疯狂地吃着。小豆高兴地进来。“哇噻，饕餮盛宴啊，好浪漫哟。”“来，小豆，一块儿吃点儿。”“我吃过了，在饭堂。”“不是今天的饭不好吃吗？”“挺好的，双料的，不吃就亏了。”“人家现在状况不一样，吃什么都是香的。”“哦，怎么说？”“换句话说，小豆找回了重新生活的勇气，找回了快乐和目标。”“如果爱情能给你们快乐，你们都去谈嘛！这又没什么成本。更何况，根据记载，从上帝他老人家创造世界的施工过程的资料来看，女人绝对是他弄出来解闷儿的东东。”“这男女啊，世界上离开谁，另一方就是痛苦。”“不见得，人们已经对那些中性的东西感兴趣了。人类最终自己就可以解决欲望，自身就可以繁殖，这才叫彻底平等了。”“那多没意思啊，还是分两性好，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刚，一个柔。那有有思念，那才有痴情。那。”“是啊，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打住！千万别信什么水做的，土做的。这不过是一些人断章取义地引用《红楼梦》里的一个忘恩负义、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精神病患者兼双性恋者的呓语。就他本人来说，女人和他亲密接触的部分当然比男人和他同样亲密接触的部分干净些。”“想不到你对《红楼梦》还有研究？”“不单单是红楼，主要是对女人。”“汗！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闪了！”
安德广向准备下水的“猎人”们讲话：“陆上是猛虎，空中如雄鹰，水里赛蛟龙。特战队员必须是三栖作战精英！以往咱们仅在舟上训练，而根本没考虑会有翻舟的可能性。今天我们借鉴外军训练课目，更贴近实战。当遇到狂风大浪、遇到敌人火力打击，以及避开敌水上观察时采用翻舟技术。”“说怎么训吧。别弄得像诗朗诵似的。”“猎人”们在练横向翻舟。齐大龙呛了口水，他顽强地练着，终于将舟翻了过来。安德广望着，心里说：“这家伙龇牙咧嘴的，比吊死鬼儿还难看！”丘兵兵的脚抽筋儿了，覃劲帮着他扳着脚按摩着。“猎人”们在苦练翻舟的本领。齐大龙更是在翻来覆去地翻舟摸索着门道儿。覃劲对齐大龙说：“13号，你还上瘾了吧。这水不是好玩儿的。”“看怎么说，我把这水当作女人，女人不是水吗？”“你就流气吧，你，也不怕让女人们淹死你。”“还没听说女人能把男人淹死。”“13号，现在在水里有什么体会？”“这，只有说大江啊，淹不死人，这一口水就能淹死人！”还没说完，自己真被呛了一口中。他猛咳着，直说：“好险。”覃劲：“说女人坏话了吧？”大家乐起来。水上翻舟训练进行。橡皮舟又翻过来。“猎人”们又翻进舟内，快速划舟。
众多橡皮舟收拢，“猎人”们低姿划舟，静肃前进。不同地划舟。离岸不远，突然射击。气球被打破。各舟依次抵岸，快速抢滩。丘兵兵划得有些热血沸腾，他心里反复念着成雄大队长在水上训练动员时上的课：岸涌火力封锁和水上障碍阻击是敌岛屿的防御作战的原则之一。为防我特战分队水上渗透侦察，敌在近岸水域设有水雷、轨条砦等障碍，岸滩设置明暗火力。我们划舟抵岸时，应不间断观察敌情，正确选择航道，避开障碍，遭敌火力袭击时，果断出击，快速上岸。有时岛岸守敌实施火力攻击时，通常采用战术划舟。橡皮舟前端队员直接对敌火力射击，后端队员俯身划行，各舟全速前进，迅速抵岸。本来大型岛屿侦察作战行动中，特战分队突破敌岛岸封锁后，应加强指挥协同，可打乱水上编队，采取“一线展开，多点多路”的战法，快速划舟抢滩登岛；快速抢占有利地形；快速隐蔽行动企图；快速展开侦察作战。各分队依次抵岸，准备快速抢滩。
军区作战室里的大型投影带上，《水上课目训练》的录像片段播放完毕。方楚与从参谋等交谈。“紧贴实战，练技术、战法、意志、作风。集训已经初步达到了这一效果。”“通过训练我们应该看到自己的差距。下阶段还得进一步提高体力、耐力、协调能力及灵活处理情况的能力，培养团结、拼搏、不畏艰险、勇敢顽强的战斗作风。”“好，大家还是基本肯定前段的训练成果。集训队的同志们也不容易啊，明天是五四青年节，谁跟我下去一趟慰问一下‘猎人’们去？”“刷”地都举起手。
俯瞰水面中孤岛，被绿树遮盖。面积只有一个足球场。大的湖中岛布满原始森林。是“猎人”们不断演练的足迹，才踏出一条条的小路。“猎人”驾橡皮舟抵近孤岛，实施搜剿训练。覃劲、丘兵兵等按战术队形和战术动作依次登岛，秘密搜索。“猎人”先智擒临时搭建的一草棚外“哨兵”。草棚模拟敌方的指挥部。覃劲、丘兵兵等先进行室外搜索，而后转入室内。将“报务员”俘获，搜出电台武器等。安德广点评：“猎人第八组动作准确、熟练，搜索程序合乎要求。但对敌人员处置不够快、狠。而且搜索有盲点。”每演练一次，“猎人”们都要认真总结，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环节，他们知道，只有不断总结，才能有所进步。实战是不会让每一个人重头来过的。“猎人”十班在小结。覃劲先检讨：“对付敌潜伏人员在抓捕时我是走了过场，当时我看遍地是砍过的树茬，我怕伤了保障组的假设敌，起了怜悯心，没想让教官看出来，扣了一分，我检讨。”“按规定由我搜查草棚左侧，我光顾了看地下，没料到棚上面还有一电台，都是经验主义害得我，上次电台是放在草丛中的。”“我有个想法。”“不怕憋在肚子里就讲！”“咱们从舟上跳下来，鞋子自然就浸湿了，实战中登陆之后会有很长一段行进和作战，湿了的鞋跟脚很容易被磨起泡来，影响下一步行动，我想能否下水前套一个塑料套，就是盛垃圾的那种，以防鞋子进水，登陆后取掉，这样就不会影响作用。”“好！”“81号的主意好，完全是练为战，别看这是一个很小的动作，其实解决了战斗中的减员，不减战斗力的大事儿。安教官！”“有点儿意思，是个好主意，多动脑子就会产生战斗力，姥姥！”“好！”大家为奖罚分明的领导鼓起掌来。
公占全等带一队“猎人”在演练搜剿车辆人员的战术动作，“就是这么简单！”是他的口头禅。一部分“猎人”搜查另一部分。扮作：“恐怖分子的队友，每完成一套动作，双方的身份交换。显然公占全不太满意大家的动作：“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位，集合！”他集合全队，按他的口令“起立”或“蹲下”。“猎人”们统一受罚。个别“猎人”又做错了，自觉跑到一边举石块儿，举满10下才归队。公占全继续练搜剿及夺枪的动作。他反复强调，被强制卧倒的对方，武器扔掉后，距手的距离一定超过50公分以上，这使得对手如果想反抗也难以一下掌握到武器。凡是武器离手都太近的对方，他都判检查的“猎人”失败。
保障分队驻地，唐焱在打扫卫生，一只伤胳膊还不利索。霍默涵背着药箱走来：“小唐！”“霍教授，快坐！”“今天有什么感觉？”“我感觉早就好了。霍教授，你就不用再给我理疗了。”“年轻人，恢复能力是强。但骨骼裂缝是没那么快愈合的。我的责任是促进它痊愈，早点儿康复你不反对吧？”“不反对。”霍默涵为唐焱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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