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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不用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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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飞奔近前,挤入人群,人群中一位老人,盘膝而坐。只见他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满面沧桑,二目微合。左手放于膝盖上,旁边插一把剑,右臂空荡荡地下垂着。他面前有一座坟,坟前立着一块木碑,上刻“亡妻雨柔之墓”,木碑下有几盘野果。此人正上“幽冥邪剑”凌锋。

  凌锋住得如此隐蔽,怎么顷刻间会有这么多人找到这里,难道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暴露了他的目标,或者有人跟踪。我暗自疑惑。

  对于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一片喧哗,凌锋此时也睁眼看了看,便很快又合上了,仍端坐那里,一动不动。周围的人各手持兵刃,虎视眈眈。

  此时,我面前的凌锋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个下手狠毒、滥杀无辜的凶手。看着他雪白的发须,沧桑的面容,看着他空荡荡下垂的袖子,就好像一个残疾老人孤独地守候着,守候着他三十年的爱人,守候着他三十年的情感。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男儿,怎么会是抢剑杀人的凶手。我本想当面质问,但此刻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做杀手的,怎么去杀人的,若现在要我去杀人,特别是面前这个人,我根本下不去手。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嚷道:“凌锋,快快交出青冥剑,我们已经等的不奈烦了。”

  凌锋好似没有听到,仍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石雕泥朔般。

  又有人嚷道:“他旁边那把剑可能就是青冥剑。”

  凌锋仍端坐那里,一动不动。

  “凌锋,不要再执迷不悟,难道你又想引起一场武林浩劫吗?”

  “三十多年前武林豪杰没有杀你,可今日,你做恶多端,滥杀无辜,现在你还能逃得了吗?”

  “是啊,快快交出青冥剑,表示你悔过,可饶你性命。”

  周围之我你一言我一语嚷个不停,凌锋仍静静地坐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看来凌锋是不愿交剑,文的不行,来武的。我们大家一起上。”

  “上!”

  周围之人都在喊。但谁也没有动,谁也不敢动。谁都知道凌锋的厉害,谁都知道凌锋犀利的剑法。谁都不动,是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去送死。毕竟还有不怕死的,有一个手持兵刃,从背后小心地走向凌锋。当他距凌锋还有一丈多远时,忽见一道寒光从他头顶闪过,乍一看,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但风微微一吹,他头顶的头发便纷纷落地。那位惊愕万分,站在那里再也没有敢动,在场之人也无不瞠目结舌。 txt小说上传分享

悲惨英雄
凌锋出剑了,就是刚才那一道寒光,但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的剑,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收的剑,总之他出剑了。他刚才是那样的坐着,现在仍是那样的坐着。谁都很难想像,面前这位老人,这位满面苍桑的老人,这位满面苍桑的残疾老人,竟有如此精湛剑法。他的剑法之快、之准,都在人们意料之外。三十多年前,人们没有杀得了他,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人们更杀不了他。

  惊愕半晌,于小语道:“剑气伤人于数丈之外,这不是青冥剑又是什么?”

  我心中一惊:若那把剑真是青冥剑,那么他也就是杀害刘金的凶手。就凭刚才那一剑,也只有他才会在刘金在还没有出剑的情况下,致刘金于死地。我顿时心中生出一种强烈地欲望,那就是替刘金报仇。但当我看到他雪白的发须,沧桑的面容,空荡荡下垂的袖子,这种欲望便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方木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凌锋。这时也无人再说话,他们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们对峙着。

  残阳如血,映红了整个山野,映红了每一寸地方。不远处小溪中的水,似血般缓缓流淌。

  凌锋终于慢慢地睁开眼,回过头对东方木道:“这位公子,能否答应凌锋一个请求?”

  东方木赶紧道:“前辈请讲。”

  凌锋道:“我死后,烦劳公子将我和我妻雨柔合葬一处。”

  东方木急道:“怎么你要——”

  凌锋摆摆手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又道:“可否能了却凌锋这最后一个心愿?”

  东方木沉痛地答应道:“是。”

  凌锋仰天大笑,口中道:“想我凌锋三十年前没有死在自己的剑下,而三十年后还是在自己剑下而亡。雨柔,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说罢,剑已进入了他的胸膛,剑尖从背后露出,殷红的血顺着剑往外流淌,就像不远处那小溪中的水。

  凌锋仍是端坐那里,沧桑地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他就这样的走了,永远地走了,离开了这个血腥地世界。三十年的守候,三十年的痛苦,这一刻,我想他是幸福的,因为他又可以和他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这不禁使我想起了晓凡,想起了那个曾经为我付出许多的女子,使我改变了人生,使我改变了生活的女子,虽然她真正喜欢的是龙坤,但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她是真心的。这样的女子,都不能使我忘怀。难道凌锋会忘记一个为他而死的女子吗?

  三十多年前,凌锋因一念之差而误入岐途,致数十人死亡,但他也得到的应有的惩罚。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他又重蹈覆辙,抢剑杀人,犯下罪恶,此刻他又番然悔悟,拔剑自刎,以谢天下。这就是英雄的一生,悲哀的一生。

  如果,假如有如果的话,他当年没有不断杀人,也许会和他心爱的人幸福地生活有一起,白头偕老;或者会成为一个江湖有名的剑客,就像丁老侠客那样受人爱戴。而他却没有,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自己种下的恶果,还是自己来品尝。他虽然罪恶深重,但他在生命的最后毕竟没有像其他坏蛋那样遭到人们的唾弃和憎恨,而得到了人们的同情与谅解。可叹英雄,可叹他绝妙地剑法,可叹他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可叹天下男儿有几个会像凌锋那样痴情。

  于小语上前去拔出凌锋胸膛之剑,顺手交给了我,当时有很多人想取那把剑,都跃跃欲试,但却没敢动。此时,这把剑到了我手,他们就更不敢动了。我这才明白,一小语为什么要把剑交给我。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把剑,剑身薄而软,上面不沾一滴血,这的确算作一把宝剑。

  这时,于小语开口道:“诸位,这把青冥剑大家已经看过了,如果那位想人的话,尽管过来拿。”没人动,没人敢动,因为他们知道此剑的厉害,更知道我的厉害。

  于小语又道:“诸位放心,这把剑是带有邪气之剑,柳大侠绝不会据为己有,而是要交于韩石公,镇于藏剑阁内,免得此剑再危害江湖。”于小语如此一说,在场之人紧张的面容方舒展一些。

  韩石公乃当今名士,也只有此剑藏于藏剑阁,江湖人才不会有任何非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了断了,在场之人便也陆续离开。也许他们有很多的不满,也许他们都想将剑据为己有,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不得不离开。

  东方木面色凝重,表情悲伤,刚才一句未言的他,突然对我道:“你刚才怎么不拦着他?”

  我只觉诧异,但同时又明白东方木的心情,道:“他出手那么快,我怎么能拦得住。”东方木没有再说什么。最后,我们便将凌锋和他的亡妻合葬一处,心情沉痛地离开了就峪沟。

  回到岁寒山庄,将剑交给韩石公。韩石公手捧宝剑,眼含热泪,激动万分,口中道:“终于拿到了,终于拿到了。”

  我不知道韩石公为什么为这么激动,也许是因为他为了这把剑费了很大的心力,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人,但毕竟是一把剑,也不至于如此吧。总之,他显得很是激动,好像分别了数十年的老友突然遇到一样。

  韩石公要大摆酒宴,款待我们,东方木推辞了,我也是心情沉重,什么也吃不下。韩石公又拿重金相谢,我们仍是没有接受,分文没受。虽然当时,我们是为此而来,但此刻,我们不能收,绝不能收。不单我和东方木不会收,所有人遇到这种情况,也绝不会收。

  我们要辞别韩石公,仍旧去过那种清贫如洗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却没有烦恼。

  于小语盯着东方木,道:“你们真的要走?”东方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于小语显得有些失落,有些伤心,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也没有多停留,带着沉重的心情,匆匆地离开了岁寒山庄。 。 想看书来

众口铄金
滚滚红尘如云烟,功名利禄且勿贪。

  人生在世莫为恶,难免英雄魂归天。

  凌锋,传奇而又悲哀的一生。前半生,他贪恋功名,铸成大错,沉寂数十年,又贪恋利禄,抢剑杀人,最终玉石俱焚,可谓报应不爽。虽然如此,我还是很敬重他,敬重他敢做敢当。但令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已经隐居,为何还要出来抢剑杀人?他那么痴情,他心爱之人也是因他的所为而自杀,他亦因此而隐居于世,难道过了三十年他又不顾亡妻在天之灵,又去为恶吗?当我想起他孤零零地守候亡妻坟前时,而且一守就是三十多年,我觉得又怎能是他。

  东方木整日间闷闷不乐,借酒消愁。其实并没有酒,喝的只是水。他端起水,口中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对于凌锋的死他有着和我一样的感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于小语。

  这一日,东方木终于不喝了,对我道:“我只觉青冥剑一事颇为蹊跷。”

  我道:“是啊,我也觉得其中有问题。” 

  东方木接着道:“当今世上有谁见过青冥剑呢?凌锋始终也没有说过他抢剑,或者没有抢。他不想说,还是无话可说呢?”

  我道:“凌锋那指把剑也的确是一把宝剑,而人们凭什么就断定此剑就是青冥剑。”

  东方木道:“那把剑到底是不是青冥剑,当今世上到底有没有青冥剑?”

  东方木如此一说,我心中暗惊,道:“韩石公也未曾见过青冥剑,他也就不知真假。若这把剑并非青冥剑,那么真正的青冥剑又在哪里?若当今世上真的没有青冥剑,那么关于青冥剑的传言在江湖上怎么会传得沸沸扬扬?”

  东方木道:“如果当今世上真的有青冥剑,可能此剑已落入一个神秘人之手,他只想借凌锋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而将此剑永远地据为己有;如果真的没有此剑,那么这个传言从何而来?”

  我道:“韩石公可能也被蒙蔽了。”

  东方木没有说话,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才道:“有一个地方我们肯定没有想到,也许是弄错了,而那个地方就是问题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他又开始思索,苦苦冥思,过了会儿,他道:“我们再去趟岁寒山庄。”

  这段日子,已经使人心烦意乱,毕竟已有结果,虽然疑虑重重,但我真的不想再管此事。于是我道:“算了吧,事情已经过去,是真是假,是对是错,又何必过于计较。”

  东方木道:“如果此事有问题,难道你不觉得凌锋冤吗?”

  提起凌锋,便想到他在亡妻坟前守了三十年,那是何等痴情。我道:“他是很冤,不过我们到岁寒山庄,对韩石公怎么说?”

  东方木想了想,道:“随机应变。”

  我们怀着众多疑问,又前往岁寒山庄。

  此一去,又发生了一个谁谁都意想不到的事,我们更是想不到。去见韩石公,没有见到他本人,而是见到了他的灵位。这一次又使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来到岁寒山庄,庄内人来人往,大厅设一灵堂,灵牌上写“韩石公之位”,灵堂下,于小语批麻戴孝,跪在那里。

  我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些人已将我和东方木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指着我道:“柳避尘,你杀了韩石公,抢走青冥剑,还来干什么?”

  又有人吼道:“我们正想找你,没有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 

  “快快交出青冥剑,束手就擒。”

  “杀了他,替韩石公报仇!”

  “杀了他,来祭奠韩石公。”

  “对,杀了他,杀了他——”

  众口铄金,百口莫辩。我也不想再辩,生在世上竟要经历如此多的磨难,受如此大的冤屈,活着是痛苦,还不如一死百了。我静静地闭上眼,等着他们动手,就像凌锋自尽时那么从容。

  忽然听得于小语悲切地喊道:“诸位,今天是韩石公的入殓之日,就暂且放过他吧,日后再找他算帐。”

  我睁开眼,看着于小语,她跪在那里,低着头。东方木也十分痛苦地看着于小语,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还不快走,难道你还想大闹灵堂不成?”有人喊道。

  我心情十分沉痛,不想理会别人再说什么。我道:“我要给韩石公上炷香。”

  “不行!你这刽子手,不要再假慈悲了。”又有人喊道。

  “快走,尽快离开!”

  我和东方木被迫离开岁寒山庄,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说话。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再说什么。

  回到茅屋,虽然这里简陋,但这里安静与世无争;虽然这里清贫,但这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东方木坐着,一言不发,但他内心的痛苦,却全表现在脸上。此时,我已成为众矢之的,我又一次背负起了抢剑杀人的罪名,这次罪名要比上一次更大,要大许多,因为这次死的不是别人,而是受人敬重的江湖名士、藏剑阁主人韩石公。

  每当我忧愁之时,便会弹琴,也许这样会减轻我内心的痛苦。拨动琴弦,琴声凄凄切切。

  “阿弥陀佛。”

  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非常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一人极其浑厚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好像来自千里之外,又好像近在咫尺。当时不管你在做什么,不管有多么认真,都会被这种声音惊醒。

  接着面前多了一僧一道,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是怎么来的,反正面前就多了这么两个人。

  那位道长,鹤发童颜,手持拂尘。

  那位高僧,满面皱纹,须白似雪。

  又是他们二人,他们此时怎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出现,难道要为我指点迷津,找出真凶?

  我还未曾多想,只听那位道长吟道:

  “难历磨难难得道,

  不遇挫折不成仙。

  凡事终有回头日,

  何因一劫惹心烦。” 。 想看书来

端倪初现
那一僧一道顷刻间又消失了,就像他们来时一样那么神秘。这次,我和东方木都没有感到惊讶,就好像习惯了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接着弹琴,东方木口中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就这样,我不断地弹着琴,东方木不断地吟着诗。夜已三更,我们才草草就寝。

  无限烦恼,无限忧愁。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刚朦胧睡去,天已破晓。朝阳穿过窗户射进草屋,就再也睡不着。

  东方木翻身起床,漱洗一番,拿上笔墨,去街上代写书信。我想想我,什么也干不了,如同废物一般。

  “凡事终有回头日,何因一劫若心烦。”道长的话说起容易,但遇到此事,又怎么会不让人心烦,事有回头日,何时才能回头,何日才能为我平冤昭雪。

  傍晚,东方木回来,我看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仍是那样,口中道:“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

  我甚感疑惑,道:“我们错了,我们怎么错了?”

  东方木看着我,叹了口气,道:“今天下午我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卖菜的,那菜看起来特别新鲜,好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一样,我想买一些回来。这时也过来一位买菜的,看了看这菜,却说道:‘都这时候了,菜还这么新鲜,肯定是冷藏过的,不好吃。’那人说罢便走了,我也就回来了。”

  我等着东方木继续说下去,但他却不再说了,我不解其意,便追问道:“这事怎么了,也不至于你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东方木又变得伤感起来,道:“本来也没有什么,但这却使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道:“一件事,什么事?”

  东方木道:“刘金之死。”

  我道:“刘金之死,他们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东方木道:“你还记得咱们发现刘金尸体时的情景吗?”

  “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你说刘金刚刚死去,尸体怎么会这么冰凉。”

  “是的。我当时感到他尸体冰凉,感觉奇怪,才说的。于小语不是说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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