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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随着楚国骑兵们再次催促战马，双方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很快，就有第一个楚国骑兵挥舞着楚刀，砍翻了前方的一个凉国败军。

随即，发出了一声饱尝热血的吼杀声。

点燃了所有楚国骑兵们的热情。

“杀。”

先是兵败，后被追杀，今天注定是韩遂惨淡的日子。

第972章　得有凉州

“吾命休矣。”

感受着一种被群狼盯着，让人寒毛倒竖的感觉，韩遂心中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在不久前，韩遂，马腾，曹操三人达成了唇齿之盟，在曹操的大力支持下，雍凉的经济有很大的复苏。

再加上在曹操的见一下，韩遂，马腾也算勉强的和平了。相互信任的裁军，使得军队都从十余万，裁剪到刚刚十万，很多老弱剔除，转而成为屯田兵。种种迹象都在表示，秦国，凉国这两个国家正走上坡路，随着时间的流逝，迟早会发展成为战国那样的局势。

战国七雄，互相并存，互相征讨，谁都有机会。

初期是南方楚国最强，东方曹魏次之，韩遂以凉州边陲，背靠羌族，非常的安慰，居第三。马腾处在四战之地，位居最末。

在韩遂的想象中，经过几代的治理，既有可能崛起，挤掉马腾，成为西北的大势力。与曹魏，寇楚决一雌雄。

五代之后，可能会成为天下霸主。到时候，后世子孙追封他为天子，高祖皇帝。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在之后的局势变化，也充份的肯定了韩遂的梦想是可以实现的。楚军出兵五十万，出秦川。

在韩遂看来，这是贸然的举动啊。

刚刚改年号叫做兴霸，就真的能称霸天下了？开什么玩笑。五十万大军？若真有五十万大军，韩遂当立刻自刎。

打个对折，二十五万大军才差不多。

二十五万大军，再根据情报，会有大约五万人的骑兵。一支二十万步卒，五万骑兵所组成的军队，居然也敢染指雍凉？

简直是在开玩笑啊。

但是梦想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楚国分兵两路，其中一路攻郿县，而后一路抄他老巢。本来也没事。

他骑兵这么利害，来回很短暂的日子。只要回来了，就能以七万骑兵干掉楚军。但就是低估了楚军的战斗力啊。

一战而兵败如山倒。

至此，尽是被赶尽杀绝。韩遂岂能不哀叹一声？

就在韩遂哀叹的时候，楚国大军已经展开了疯狂的屠杀。

一追，一逃，就等于是把背后让给了楚军。对于经验丰富的楚军来说，岂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屠杀，血淋淋的屠杀。

“扑哧，扑哧。”

“啊，啊，啊。”

凌冽的马蹄声，凄厉的呼啸声，刀剑入肉的声音，临死前惨叫的声音，骑士从马背上跌下的声音。

各种声音组成了凌乱的厮杀声。黑夜之中，尤为刺耳。

“杀，杀，杀。”

无数的凉国败兵被屠杀，败兵之中，韩遂被几个将军，亲兵护卫着朝着西北方向突围。

“大军，孤的大军啊。”韩遂大叫。

心痛自己的大军啊，损失了四五万骑兵，韩遂也只是心痛罢了，但还不至于如此失态，因为留下了二三万的种子啊。

但如今楚军却是展开了疯狂的屠杀，他的骑兵能逃出来多少？一千人恐怕已经是极限了，一千残余骑兵能干什么？

得多久才能拉起十万骑兵啊。

韩遂心痛的要死，吼叫的凄厉，喉咙都沙哑了。一代枭雄，至此彻底的失态了，差点被逼疯。

“主公，走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少，至少在咸阳，您还有阎行将军的三万步卒，再加上羌族的帮助，我们就能东山再起啊。”身旁有将军劝说着，硬是与左右亲兵护卫着韩遂往外走。

韩遂仍然是心如绞痛，不断大叫。

要不是左右亲兵护卫着，恐怕早就被乱兵给杀了。现在的西凉骑兵，真的是疯狂了。后有追兵，前有去路。

后方的人，只顾着残杀前方的士卒，从而杀出一条血路。几乎每一个人的双目都是血红血红的。

除了整齐划一的楚军在厮杀以外，场面很混乱，非常非常的混乱。

最终，韩遂被将军，亲兵护卫着，继续往西北而去。而他的败军大半被楚军所杀，少数四散逃走。

此刻，还是深夜，战场上的厮杀已经停止了。

到处都是楚军士卒，在收拢战马，照顾伤兵。赵云则翻身下马，坐下来休息。

“将军，那些四散逃走的西凉骑兵，很可能沦为盗匪，于凉州不利啊。”有个将军来到了赵云的身边提醒道。

“留下一万人，照顾伤兵，打扫战场。余下三四万人，随我一起追击韩遂。下武威，攻西城，为陛下经略凉州。”赵云闻言考虑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令道。

“诺。”将军应诺了一声，自动留了下来。

不久后，赵云率领余下的骑兵继续朝着武威的方向进发。

远处，也是一队少数骑兵，大约数百人，也奔逃向西。正是逃走的韩遂一伙。

向西，进入武威，而后带着残余势力进入羌中。而后纠集大军与楚国厮杀，这个信念是支撑这一支小队伍的唯一梁柱。

南方，金城附近。

此刻，已经是天色大亮了。在日光的照射下，城池内外的斑驳血迹，清晰可见。显然，这座城池，在刚才经历了一场战争。

不过，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此刻的城池，已经变换了王旗了。

原本“凉”字旗号，被“楚”字国旗代替。清楚的告诉天下人，这座城池，这座被韩遂占据，并且视为老巢的城池，已经被楚国占据了。

就像韩遂想的一样，老弱病残，并不能挡住楚国的雄师。

法正只用了一点点的时间，就攻破了金城。此刻，法正正在凉侯府邸的大厅中，他跪坐在侧坐上。

把主位遥尊楚天子寇封。其下是法正帐下的一众将军。

除了法正等将军以外，大厅的正中央还放着一座屏风，上边绣着山水地图。

法正起身来到了地图的旁边，指着金城，对着众将说道：“如今我们楚国已经占据了金城，占据了这座城池后，金城以南的天水，上邦，北原，陇西等等郡县，都是能够拓展的土地。除此以外，若是赵将军不能得胜而归，也可以依照黄河来抵抗韩遂的援兵，羌族骑兵。自此，我们楚国在雍凉之地上，将立于不败之地。”

法正环视了一眼众将，鼓舞士气。

“楚国大兴矣。”众将果然都是眼神大亮，很是兴奋。

“将军还少说了一个好处。”这时，有将军对法正说道。

“喔？”法正当然知道是什么，但仍然故意说道。

“等吴懿将军拿下了秦川后，楚国就能够与马腾争夺雍州了。”将军举拳说道。

“对，对。好处就是巩固了凉州，与马腾争夺雍州。”法正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

众将齐声大笑，气氛非常的活络。

“将军，吴将军派人来报，说是拿下了秦川，正准备防御工事，以抵抗马腾方可能出现的报复。”这时，有护卫走了进来，大声报告道。

“好。”有将军大叫了一声。

本来，法正掌兵是非常严谨，严肃的。但是此刻，却不加约束，反而是微微一笑，很是宽容。

将军们之间的气氛也更加的欢腾。

就在不久后，护卫又从外走了进来。

“将军，赵将军的部将派人来报说，赵将军率兵大破韩遂败军，不见韩遂。目前正率兵攻打武威，西城。”

护卫报告道。

法正的面色一正，环视了一眼众将。

众将见此也严肃了起来，纷纷坐好。从刚才的欢腾，到此刻的严谨，严肃，只在弹指之间，可见法正在军中的威望有多高。

法正见众将的表现，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下令道：“命人草起文书，以老夫的名义，向成都的蒋司徒发布公文，请他提荆州，益州五万兵马，出秦川入金城，帮助老夫进行防御。”

“再调拨五千军队给吴懿，帮助他巩固秦川。再调兵二万去北方，帮助赵云巩固武威。”

“最后，派人去通知陛下消息。”

一口气，法正下达了诸多的命令。

很是有条不素。

在北征之前，寇封就已经下令司徒蒋琬在荆州，益州募集新兵。毕竟二十万军队，对于整个雍凉来说太少了一点。若是占有了土地，没办法守住，那就是笑柄了。

新兵虽然野战不行，但一腔热血，进行守城还是可以的。

除了这个以外，可能出现的羌族骑兵，也已经在楚国上层的计划之内了。毕竟败韩遂容易，但是彻底打杀韩遂却是比较困难的。

韩遂在羌族中有威望，就算一个人孤身进入羌中，估计也能兴起无数腥风血雨。所以，对于如何防守距离羌族聚集地很近的武威，西城一带，法正也很清楚。

“诺。”众将齐齐应诺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去了。

很快，大厅内只剩下了法正一人。

“北伐已经拥有战果了，甚至是凉州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接下来只要解决了羌人，就可以进行东征，马腾，韩遂，都只是陛下的盘中之餐罢了。天下基本是陛下的了。”面对空荡荡的大厅，法正也掩藏不住心中的热血，说道。

投笔从戎，大丈夫功成名就的时刻，到了。

第973章　虎豹骑西征

“这。”

秦川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如同永不倒塌的山脉一般，屹立在西北的大地上。这座城池是属于马腾的。但是此刻，城头上却挂着“楚”字国旗，代表，这座城池如今已经属于楚国，与马腾没什么关系了。

一支超小型，由五个骑兵所组成的军队，此刻呆呆的立在城池前方，为首的一个骑士，呆呆的说道。

他们正是阎行派遣过来警告韩遂的人，快马加鞭，几乎是飞驰而来。但是看到眼前的城池，就知道他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估计凉侯韩遂已经失败了，而且他们也没有看到韩遂的败军回来，恐怕是全军覆没了。

想到这个可能，五个骑士都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都伯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个骑士问为首之人说道。

“主公大半是败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全军覆没。我想走了，你们自己决定吧。”都伯闻言沉吟了一下，毅然道。

“走。”

问话的骑士微微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

“先有马超，曹洪在郿县失利，损失了大半骑兵。今有主公战败，甚至是全军覆没，你们还以为凉国，秦国还有什么前途吗？这天下只剩下二雄了。即曹操，寇封。而寇封的胜算又大了很多。我们即使是要与寇封做对，也该投奔曹操才对。更何况，我们没必要与他做对啊。走吧，这天下恐怕也快要一统了。回家乡去务农也不错，带着这一笔财富。”

都伯看了一眼几人身后的战马，说道。

出行的时候，因为要尽量快速的警告韩遂，配备的是一人三马，再加上他们身上的一些常年随身携带的财物，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其实务农也不错。”另一个骑士插嘴道，脸上露出了一些疲累之色。在此的都是西凉精锐，常年厮杀，如今也厌倦了。

“好，听都伯大人的。”其他人纷纷表示道。

“好，走。”都伯点了点头，率领众人头也不回，朝着西北而去。压根不打算去回报韩遂的事情了。

“咦，这群人怎么还往北走啊？”

秦川城头，吴懿疑惑道。一队五人的队伍在城外张望，自然不可能发现不了。吴懿是听到了消息后，才来看看。

猜测可能是咸阳来的一些与韩遂互通消息的人物。见到秦川被攻破，应该也能猜测到韩遂的下场了，想不到居然再往西北而去。

“对了，也可能是人心不稳，乘机逃走了。”

但是不久后，吴懿的心中露出了明悟之色，欣然一笑，道。

随即，吴懿下令道：“来人，在大路上，设置驿站，不管是旅人，还是逃走的秦国，凉国士卒，一律供给粮食，以及一批财物。另外，若是有人想就近加入秦川户籍，　成为一个楚人。也给予便宜。”

“诺。”有军中小吏应诺了一声，说道。

“如今雍凉之间，楚国横行。军心浮动，做一些工作也能吸引跟多的逃军。这不错。”下令后，吴懿转过头再次看向东方，心中暗道。

……

邺城。

魏公府中，曹操正在看着地图。

地图是雍凉那边的地图，密布着一座座城池，一片片的山脉。

“二十五万大军，而且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士卒。曹洪，韩遂，马腾，马超又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再加上钟繇的智谋，该能挡住楚国的锋芒了吧。”曹操驻足了许久，说道。

但虽然如此说，但掩不住的不确定。楚军凌厉锋芒，从未一败，天下莫敢与之对。雍凉再强，曹操也不能完全的确定。

“明公，有尚书令荀彧的公文到了，是急报。”忽然一个小吏从头外走了进来，禀报道。

“拿过来。”曹操的心中一跳，听到急报这两个字，当真是心中一阵不稳，定了定神，曹操立刻伸手道。

“诺。”小吏应诺了一声，拿着竹简递给了曹操。

曹操拆开绳线，打开一看。当即面色大变，竹简中明确的说道，马超，曹洪在郿县被楚国击败。

楚国使用了从未使用过的一种连弩，连弩床等等利器。另外，韩遂往东援救金城，可能也是危在旦夕。

尽管，尽管曹操知道，楚军之盛，楚军之手段繁出，也是难以想象，马腾，韩遂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率领二十五万大军，其中过半骑兵，居然在雍凉这片平原上，被楚军如此迅速的击败了。

这是曹操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马超，曹洪损失惨重，韩遂还是个未知数。秦国，凉国，魏国三国在雍凉之间的兵力，就可能下降到一二十万。

相反，楚军可能还是有二三十万，等于是雍凉门户已经基本上被楚军打开了。除非强力外援加入，否则楚国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蚕食凉州，问鼎雍州，占据长安这座古都。

长安。

根据情报，以及楚王寇封的作风，曹操清楚的知道，寇封有一种意图，那就是把长安当作是终极目标，也就是他大楚朝国都所在。

这不难分析出来，历来得关中者得天下，秦始皇，高祖刘邦，世宗光武皇帝，都是得关中而得天下。

寇封虽然定都襄阳，但是短暂之后就迁都成都。听说，在成都虽然有王宫，但颇为简陋。有点王气，但却没有半点天子气概。

这就表示寇封心目中的赌城，在北方啊。长安。极有可能就是长安了。

“若是被他得到长安，恐怕就要称帝了。”曹操死死的握着竹简，略有些颤抖。双目更是凌厉异常，一股天下枭雄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让他身前的小吏，为之惊秫，从而深深的低下了头颅。

片刻后，曹操身上的气势收敛了起来。因为曹操知道，正是因为情势紧急，才该想办法对付楚国，挽救雍凉的命运。

但是该怎么救呢？

楚国的强大，已经毋庸置疑了。派遣普通军队过去，就算是十万大军，估计也是没用了。再者，雍凉是平原。

适合骑兵纵横，拥有强大骑兵军队的秦国，凉国，魏国，本该占据地利的。但是失去了骑兵优势后，平原反而成了不利了。

因为没有山川险要进行防御。又失去了骑兵的优势，形成了易攻难守的局面。所以，最好对于援助就是派遣骑兵过去。

而且是更加精锐的骑兵，比如说，虎豹骑。

只是曹操仍然有些顾虑，沉吟了片刻后，曹操对着那小吏说道：“先下去吧。另外通知人，去把中原的地图找来。”

“诺。”小吏应诺了一声，立刻走了出去。

不久后，几个护卫扛着一座屏风走了进来，上边绣着庞大的中原地图。所谓中原，就是黄河以南，长江以北，潼关以东的地区。自古都是诸侯垂涎之地。

如今，全部在曹操的掌握之中。应该说，曹操才是天下正宗，而偏安东南的楚国，应该是中原之外的蛮夷罢了。

但是，曹操看了一眼地图，叹了一口气。

许久后，才收起了心中的叹息。转而专注起了地图，首先是扬州，而后是宛城。这两方，有楚国的徐庶，黄忠等人镇守，目前没有任何动向。

但是绝对不容忽视。

曹操以五万虎豹骑，放在许都。以威慑徐庶北上，曹操相信没有骑兵的徐庶是不敢在虎豹骑的锋芒下，进行北上的。

在徐州，兖州，曹操也放置了荀攸，程昱，夏侯惇，乐进等人镇守，防止黄忠北上。

这些将军构建出了一层层的防御工事，作为防御楚国的屏障。把魏国弄的固若金汤，使得徐庶，黄忠不敢北上。

而若是在此刻抽调虎豹骑西进，去支援雍凉。

徐庶绝对不会保持沉默，那时候大战极有可能蔓延到许都，也就是魏国统治的根基所在。

其实除了虎豹骑以外，曹操还有大约七八万的精锐骑兵，虽然不如虎豹骑，但也是一时之选。

本可负责支援西北的，但问题是楚国在北方还有一个杀招，那就是燕州的陆逊，如今的陆逊已经不似当初立足未稳了。楚国经过大规模的移民，已经让燕州繁荣了起来。

陆逊在那地方有了很大的根基，又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