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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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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场战斗后,王离指挥秦军向北方前进。这天,秦军经过一个匈奴人的小部落。王离认出,这里正是他们半年前迷路时借宿的那个部落。匈奴人站在帐篷前面,目光木然地望着浩荡的秦军队伍。
  王离心里涌起一丝激动,记起对匈奴老人的承诺,命人用车装上两袋稻米,带上掾吏,随自己看望他。看见有秦国军人来,匈奴人都回帐篷去了。
  王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帐篷,远远地,他看见那个小女孩坐在门口,晒着煦暖的太阳,一只小狗温顺地趴在她的身边。
  走到近处,王离不禁大吃一惊。小女孩靠坐在地上,双臂搭在膝盖上。不过,手腕上的两只手却没了。一只小臂光秃秃的,另一只似是还没长好,仍然缠着布条。
  王离站在小女孩面前,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小女孩也认出了王离,盯着他,眼中满是怨毒的目光。王离蹲下来,看着小女孩,问道:怎么回事?旁边的掾吏转告了王离的话。不过,小女孩好似没有听见任何话,目光充满憎恨,令人心碎。
  王离起身,进了帐篷,里面没人。王离命人把稻米搬进帐篷,然后又来到小女孩面前。此时,她面无表情,望着别处,仿佛眼前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王离觉得心被刺了一下,不知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为何受了这样大的伤害,又为何变得这样冷漠?他慢慢站起来,向回走。他放心不下,隐约觉得老人家中一定出了重大变故。在部落边上,王离看到一个刚挤完羊奶的匈奴女人,像躲瘟病一样躲着秦国军人,见王离过来,要回屋去。
  王离让掾吏问她:老人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那个高大健壮的匈奴女人轻蔑地看着王离,说:他呀,帮助秦国人,被我们部落头领用石头砸死了。那个小女孩,接受秦国人的施舍,被我们把手砍掉了,和秦国人来往就是这样的下场!
  匈奴女人昂着下巴,拎起奶桶,不屑地看了一眼经过的大队秦军人马,回帐篷去了。王离默默无语,在一瞬间,不知为什么感到非常绝望。
  他灰蓝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前方,却隐藏着一丝茫然、不安。过了许久,他猛地抬起头,仰天吼了一声,决定不再想下去了。他自言自语地重复着那句话,要想做朋友,那就等下辈子吧。
  半年之后,经过几次大的战斗,王离率军到达河套的北部,头曼单于的二十多万匈奴军被秦军牢牢地挤在阴山脚下的狭长地带。
  这日,王离接到蒙恬的信简,蒙恬在信简中说道,头曼单于现在被两倍于他的秦军包围,最有可能率军逃回阴山以北。因此,蒙恬要求王离派出两万人马,绕道占领河套通向阴山以北的咽喉——高阙。

第十三章 正午之战(14)
蒙恬自己也派出一支两万人的军队,与王离共同完成这个任务。与此同时,秦军向匈奴军发起决战,蒙恬从中央和西面分两路进攻头曼单于,王离从东面进攻。经过秘密的部署,秦军主力暂时安静下来,等待占领高阙一路军的消息。
  大军休整了十几日。这天下午,王离从将军幕府出来,想看看士卒们的情况怎么样。他摘下象征军职的板冠和花结,套上下级军官的军服,出了将军幕府。
  午后的营区比平时要静一些,没有事情的士卒此时会睡一会儿。不过,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屯长却不让他的士卒休息,正对一个身材较弱的操士吼着。
  王离想听听他在说什么,便轻轻走过去。那屯长气势汹汹地吼道:你给我过来,打我!打不过我,我就揍死你!
  王离一听说话的声音,意外地发现这个屯长就是大憨。没想到这么多年,竟在这里相见了。可也十分好笑,大憨在秦军混了这么多年,竟然才混了个屯长,而涉间,三年前打百越的时候就已经是五千人主将了。
  大憨因为脾气不好,只知使用暴力对待士卒,而且经常顶撞上级,所以一直只是个下级军官,这当然使他一肚子怨气。现在,他一只大手揪着那个身材弱小的操士,像抓只鸡,一把掼在地上,嘴里大骂着:就你这样,碰上匈奴人第一个就得让人给杀了。别让我看见你这个窝囊的样子,滚到炊房劈柴去,练练力气。过一个月再打不过我,干脆我先掐死你算了,省得让匈奴人杀了你,给秦国人丢脸。
  在大憨对面站着五六个身材瘦弱的人,大概是他故意拣出来修理的。第二个操士只有十六七岁,个子比较矮。他咬着牙,憋足一口气,向大憨冲过来。不想,冲到跟前,一闪身躲过大憨来抓他的大手,熟练地反抓住大憨的手,一扣手腕。这一招式是秦军经常练习的,只要力量准确,可以很轻易地扭断对手的手腕。
  大憨没有料到眼前的操士竟然可以如此熟练地使用秦军的武艺,大叫一声,挣脱了钳制,一只大拳抡了过去。那小个子低头闪过带着风的拳头,一掌向大憨肋下打去,并重重地击中了大憨。
  大憨痛得半天喘不过气来。站了好一会儿,说:大家都给我看清楚了,就要像这样。匈奴人身材高大,有力气,但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么多仗打过了,你们也看得见,不一样被打得落花流水吗?要把他们当成猪,你们小兔崽子都是一匹匹饿了三天三夜的狼,眼睛要冒绿光,恨不得一口就要了他们的命,知道吗?
  大憨扭了扭腰身,活动了几下,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小个子,道:武艺不错,不过,哼,知道不知道秦军纪律规定,士卒不准顶撞军官?罚你到炊房劈十天柴。看什么看?大憨瞪起眼珠子,吼道:还不快滚!
  大憨又道:其他人都休息!他说完转过身,看见王离,有点不敢相信,仔细辨认了几下,才一挺腰,道:哟,看看是谁来了。说罢,向王离走过来,也没按规定行礼。王离并不计较。
  大憨道:王将军今天怎么百忙之中到这里来了?难道没事可做了吗?王离问道:你知道我是这路军的主将?怎么不来找我?
  大憨道:我一个小军官,哪里敢去找你呀?你现在可是统率十五万秦军的裨将军,马上封侯,皇帝那跟仙人儿似的公主也将要嫁给你,跟我可是天壤之别呀。
  王离皱了皱眉,眼睛里却闪出一丝笑意,说道:别说这些生分的话,到你那里看看。两人来到大憨的营帐,有几个士卒正躺在床上睡午觉,看来是老士卒。而一些新操士则撅着屁股蹲在墙角洗衣服。一个操士轻手轻脚地走到一个老士卒的床前,拿走他的衣服,放在盆里洗。老士卒显然还没睡着,闭着眼,抬起脚,道:袜子也给洗洗。那操士又回来,双手小心地脱下老士卒的臭袜子扔进木盆。

第十三章 正午之战(15)
大憨没理他们几个,与王离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大憨高叫道:过来,把鞋给我脱了,再揉揉脚。一个洗衣服的操士跑过来,蹲在地上给大憨脱鞋,洗脚,然后一板一眼地给他揉脚。
  王离说:大憨,你想当老爷呀!新操士干点活是应该的,但他们也不是牲口,得当人使唤。现在是打仗,你这样,新士卒到时能给你豁出命去杀匈奴人吗?到时背后给你一剑都说不定。
  大憨晃了晃又黑又胖的大脚丫子,像是在端详着一个好玩的东西,头也不抬,不紧不慢地道:小子,你来回答咱们大将军的问题。
  给大憨揉脚的操士抬起头,以为大憨说的大将军是句玩笑话,对面的人顶多不过是屯长一类的军官。他恭敬地站起来,道:老士卒们对我们很好,每次打仗,最危险的时候,都是他们冲在最前头,把我们新士卒放在最后,知道作战经验少,保护着我们。
  新操士转过身,抬手指了指,道:看看那边的空床铺,都是一些已经牺牲了的老士卒的,而我们新士卒却一个都没死。许多时候,真正应该死的是我们这些人,可他们却挡住了弩箭和砍过来的刀剑,真的很感激他们。
  新操士说得很真诚,没有一丝虚假。
  王离点点头。大憨拍了拍操士的肩膀,嘴里哼了一声,道:再过段日子,你们也都他妈的是老士卒了,经过了一些世面,就得和我们老家伙一起向前冲,知道吗?到时候,机灵点,没人护着你,和那帮匈奴牲口打仗可就没有给我揉脚这么轻松了。
  大憨猛地用大手掐住操士的脖子,冒着唾沫星子,说道:不过,要是到时不跟我往上冲,小心我一把掐死你!
  大憨用大巴掌拍了拍操士的脸,又问:那时候,你还给不给我揉脚了?操士笑着点点头。
  王离笑了笑,说道:你这老爷还当出门道来了,过几天,我让别的屯长、百夫长都到你这里来学学怎么当老爷。
  几天后,瞭望哨报告,高阙方向燃起烽火。王离知道,四万秦军已经占领高阙,堵住了头曼单于的退路。按照约定,秦军主力应该全力向匈奴人进攻。
  正午时分,王离与蒙恬烽火联系之后,敲响战鼓,秦军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共派出十五万士卒,像铁锤一样砸向匈奴人的阵地,而外面二十万士卒紧紧围住临河一线,使匈奴人无法向外突围。
  两个时辰后,秦军深红色的潮水,有组织地涌入匈奴人黑色的阵线中,把那一潭沉重的水搅浑了,并慢慢分割成几个小块,使匈奴大军得不到统一的命令,陷入各自为战的状态。有几次,数万匈奴骑兵清醒过来,组织突击,向秦军外围阵地蜂拥而来,但都被强有力的箭阵阻挡住了。
  王离与蒙恬密切配合着,指挥着外围秦军稳稳地收缩包围圈,使他们活动的范围更加狭小,也使匈奴人感到更大的压力和恐慌。
  时间已是第二日的黄昏,王离除了阅看蒙恬发过来的信简,几乎没有下过指挥车,勤务兵送来的饭也没动几口,冰凉地放在一边。将军府的一名军官递给王离一块军情木板,王离没有看,眼睛仍然望着远处仗打得最激烈的地方。那里,一名匈奴人的部落头领和几名部下被秦军围在当中。头领的白色皮帽被鲜血染成红色,战马也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地左冲右突。
  王离把注意力暂时收了回来,问道:五万秦军已经替换下来了吗?
  军官道:已经撤下来了,又派上去五万人。

第十三章 正午之战(16)
王离问道:撤下来多少?
  军官低头看了看军情板,道:三万。
  王离的嘴唇抖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只是说:知道了,准备好食物,让他们饱餐一顿吧。
  他思虑着,自己手中还有五万预备队,而且明天清晨就得把他们派上去。必须用最快的时间打垮匈奴人,否则他们就有机会从高阙跑出去。
  远处的那个匈奴首领还在坚持着,一些匈奴战士从重围中突进去,想将他解救出来,却冲不破秦军的防线。大批的匈奴战士死在这位匈奴首领身边,只剩下几人,让人感到这个匈奴首领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但他却像一面旗帜,总没有倒下,使得一波又一波的匈奴战士不断地冒死闯进秦军的包围圈。
  王离向那里望了一会儿,不禁心生敬意。他把眼光移开,想道,驻守在高阙的秦军现在的处境最凶险,他们四万人要挡住二十几万匈奴人的归路,还有数万匈奴骑兵。
  他突然苦苦地笑了一下,率领这支秦军的校尉虽是自己的部下,却也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当操士,一起挨过打,一起喝酒,一起摔跤,半个月前还在自己的将军幕府里商量过事情,现在呢?是否还活着?
  王离只觉得前方几十万人的战场如同一个变幻莫测的无底洞,时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个无底洞顶上的天空,慢慢变黑,渐渐有了光亮,变成通红的浓红色,最后大亮,太阳出来了。
  王离一夜没睡,只觉得自己与这诡异的浓红色世界融为一体,身边的人和事只要与这场战斗无关,便都被挡在外面,无论他们说些什么,他都如同隔了一堵厚墙,什么也听不见。
  借着晨光,王离惊异地看到,那个匈奴人的首领竟然还活着,他的身边奇迹般地聚集了更多的匈奴战士。他们被黑沉沉的秦军团团包围着,像一朵血红色的花,开放在泥土中。
  王离吐了口气,扭了扭脖子,小声说道:你应该死得更光彩一些。
  说完,王离命令最后的五万秦军由自己统率,向匈奴人发起进攻。
  王离的战车,紧跟着最前沿的轻装步兵向前冲锋,他知道,此时他就像一头跑在一群狼中的领头狼,自己跑得越快,狼群也就越勇敢。
  王离听着耳边的风声,猫着腰,试了试手中的长戟,笑了笑,眼中盯着那个混战中的匈奴人首领。御车手怕冲得太快,失去步兵的保护。王离用长戟敲着车轮,兴奋地大喊道:不要怕,把车冲进包围圈去,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戴白皮帽子的家伙!
  王离的战车一马当先,超过了所有的步兵,狠狠地撞进了秦军的重围之中。
  秦军士卒让开了路,战车瞬间便冲到了匈奴首领的跟前。王离本想一戟将他刺下马,但在相遇的一刻,那个匈奴人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睛里充满疲惫,却仍然闪着某种野兽的光。他满脸是血,只露着白色的牙齿,一滴一滴的血正顺着马肚子流下来。
  王离没有将戟刺下去,战车冲过去之后,又缓缓地转过弯。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仿佛战争只成了王离与这个匈奴人之间的事情。
  王离命战车来到匈奴人跟前,用长戟威风凛凛地指着他。匈奴人一手吃力地扶着鞍,另一只手用尽力气将弯刀举起来。但谁都看得出来,刀尖在微微地颤动。
  对峙了一会儿,王离大吼一声,全力将长戟向匈奴人拦腰横扫过去。匈奴人勉强用刀挡了一下,便闷哼一声,沉重地掉下马来。

第十三章 正午之战(17)
王离下了战车,抽出秦剑,来到匈奴人旁边。匈奴人也慢慢爬起,试图站起来。
  王离来到近前,盯着眼前的匈奴人,他猛然发现这个匈奴人有着一双焦黄色的眼睛,瞳孔很小,弯刀还费力地握在手中,染着血迹。
  王离的眼睛剧烈地收缩了几下,因为这个匈奴人的眼睛让他想起了樱桃,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匈奴人杀死了樱桃之后曾注视过自己,那双焦黄色的瞳仁让他从心底涌起一阵战栗。以至于在那一刻,他有些分不清是在打仗,还是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人也无畏地盯着王离,注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睛。
  许久,王离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只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生硬地回答:伊宁。
  黄昏时分,前方的战斗渐渐平息下来,匈奴人没有出现大规模向北撤退的迹象,这表明,匈奴主力大部分被消灭在高阙以南,即使有逃走的,也为数不多。
  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官向王离报告,前方战场上的战斗已经全部停止,头曼单于带着两万多骑兵突破高阙逃回阴山以北,大约有五万残余匈奴步兵在失去统帅的情况下投降。部落头领当中,除伊宁受重伤被俘之外,其余全部战死。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红色的太阳微微颤抖着,在草原西面慢慢落下去。王离带着一千人卫队,视察战场上的扫尾情况。一小队一小队投降的匈奴人在秦军士卒的押送下向南面走。大队大队刚从前线下来的秦军士卒慢慢地从指挥车边经过,他们大部分沉默着,许多人受了伤,面色阴郁。有的部队则十分吵闹,因为打败了匈奴人而骄傲无比,或者因为战争结束了,而自己还活着而十分庆幸。他们高声说笑着,看着大将军的卫队,似乎很急于表达那种刚刚穿过生死的情绪,便反复地高呼着:大秦国万岁!皇帝万岁!
  昏暗的草原上到处是秦军士卒与匈奴战士的尸体。远远近近停着许多牛车、马车,将受了重伤的秦军士卒运回去治疗,并将那些已经死去的士卒身上的腰牌和还未寄出去的家信带回去,交给他们的家人。
  王离又向前行了十几里,他想看看高阙一带的情况,那里必定是最惨烈的地方。结果和他的想象差不多,在几丈宽的道路上,每一步都有一具秦军士卒和匈奴人的尸体,以至于王离的指挥车无法前进。
  王离把指挥车留在后面,徒步向前走。指挥这四万秦军的是王离手下的一名校尉,在这段路的尽头,王离找到了他的尸体。他右手被砍断,左手持着一把折断的秦剑,靠在路旁的石头上,身下坐着一具匈奴人的尸体。他的眼睛瞪着,望着阴山南面头曼单于逃走的方向,牙齿紧咬着,嘴角挂着一块肉皮和几缕毛发。
  在夕阳的昏暗里,微风轻轻吹动着草丛,发出悠远的声音,使草原和遍布草丛中的尸体显得十分陌生和凄凉。王离的心中空荡荡的,说不清是悲痛,是欣慰,是迷惘,是骄傲,还是恐惧。
  王离回到指挥车上,突然从与战争融为一体的状态下猛醒过来。他十分疲惫地意识到,这场与匈奴人的战争胜利了。头曼单于现在要做的事情大概只是庆幸自己的生还,还有努力稳定他那因战争失败而摇摇不定的朝野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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