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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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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同僚的形象,相貌、军服、武器、姿势、神态和真人一模一样,一眼就看得出塑的是谁。
  王离在工匠前面站好,用一只手拄着剑,目视前方,保持着一名秦军中级军官在作战时向前方远望的姿势。工匠们也各有分工,有的擅长刻画面部的便只负责塑俑头,擅长刻画身材的便负责塑俑身。王离大约站了一个时辰,两脚几乎失去了知觉。工匠塑得十分卖力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时跑到王离跟前来,从不同方位观察所塑对象的五官结构,头发的样式。
  下午的时候,所有泥像都塑好了。王离看着陶匠把自己塑像的头与身连接在一起,觉得泥像瞬时间有了生气。而且,这塑像与他像极了。它是那么沉着、威武,神情间透着刚毅、勇猛,甚至比真正的自己都更有神采。
  王离高兴而小心地摸着自己的塑像,由衷地赞扬给自己塑像的工匠。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工匠神情小心谨慎,仿佛心中压着千钧重担,生怕一个细节差错而招来惩罚。这沉重的外表与塑像表达出来的东西简直天壤之别。王离心中有一丝疑惑,便不再说什么了。
  出了工匠棚,王离看见一个文官在认真检查着塑像的质量,不时要下属记录某个塑像的质量不合格,必须重新塑造。王离心想,这些塑像的工艺已经非常出色了,这个文官还挑三拣四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第七章 祭与魅(12)
仔细看去,发现这个人竟是章邯。王离大步走上去,猛地一拍章邯的肩膀,章邯吃惊地回过头,见是王离,也很高兴。两人已经一年没见过面了,章邯半年前从楚地调回少府。
  王离见章邯额头上蒙着汗珠,神色紧张,便说:别太累着自己,看你像是得病了似的。章邯睁大了眼睛看着王离,仿佛王离不是秦国人一样。他说:我哪里敢轻松呀,丞相每个月都会来这里检查进展情况。看看这些塑像,每个工匠、工头的名字,还有少府验收者的名字都要刻在上面,就连丞相的名字也要刻上去呢。
  说罢,章邯从地上拾起一把青铜剑,指着上面刻着的字,说:这把剑是十多年前造的,上面还刻着相邦吕不韦的字样呢。这回的塑像要求极严,铠甲、武器、马具、战车都要用真家伙呢,瞧瞧,这些剑、弩、戟、铍都是从咸阳武库中刚提出来的。
  王离禁不住问道: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要用真人塑像呢?章邯笑了笑,说:这我可不知道。王离明白,他其实在说,我知道真相,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可不能泄露出去。王离不再问这个话题,又和章邯聊了几句便回宫里边去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皇帝要进行一次东巡,这次出巡的路线远远超出上次,要穿过韩国、赵国,一直到齐国,看到大海,与传说中的蓬莱仙岛隔海相望才罢休。最后,还要举行大秦帝国的第一次封禅大典。举国上下都为着这件事努力准备着,禁军当然也十分忙碌,制定确保皇帝出巡途中安全的措施,演练各项仪仗队伍。
  这日黄昏,章邯到王离的院子里来了。还未等章邯坐下,王离就说:走,今晚没有事情,我们到城里边喝点酒去!
  章邯咳嗽了几下,没有搭话。王离很惊异,章邯向来做事果断利落,从来不支支吾吾,便问章邯怎么回事。章邯盯着王离,有点为难,又十分坚决地说:今晚出城一趟吧,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王离问道: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章邯面有些难色,嘴唇绷得紧紧的,又极力让王离相信并不是险恶的事情,说:事情于你并无凶险,但实在是太过重大,出半点差池便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所以不能告诉你其中原委,但你要相信我。
  王离问:难道交往这许多年,你也不能告诉我吗?
  章邯答道:我的确不能告诉你,不要为难我了。这是一位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让我转达的话。我真的不能再多说半句了。而且你必须去,不管事情多么扑朔迷离也要去。
  王离望着章邯,叹了口气说:除了相信你,我还有其他办法吗?
  章邯和王离立即起程,途中,两人沉默不语。到了目的地,王离发现是白天来塑泥像的地方。月亮已经升得很高,工匠累了一天,大概睡着了。几队秦军士卒在四处巡逻,各个重要地方都设了哨卡。
  章邯把王离带到一个小土丘前面,这里看起来更重要一些,大约有百名士卒防守。一名千人主将紧张地站在前面,生怕出什么意外似的。他看了一眼王离的军服,知道是禁军中的中级军官,但又不认识,只得拦住了他。章邯走上前去,小声问:扶苏公子已经到了吗?那名千人主将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
  王离心中大吃一惊,扶苏公子竟然在这里,夜这样深,不知他要干什么?自己是郎中车将,莫不是要挟我造反?但转念一想,章邯知道我不会背叛皇帝的,这么多年的交往他应该很了解我。

第七章 祭与魅(13)
过了一会儿,千人主将出来,说:扶苏公子让王离进去。章邯望了望王离,说:我不能进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王离与千人主将向里面走,才发现这是一条通向地下的很陡的阶梯,大约有几十步深,越向下越阴冷。每隔几步,在壁龛里便燃着一盏灯火,因此里面比地上还要亮许多。
  到了甬道的底端,主将对王离说:王将军请独自前进,扶苏公子在里面等候你呢,恕在下不能远送。
  王离向前走了十几步,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长达几百步宽的巨大甬道,整整齐齐地摆着半年来塑好的陶俑像。像这样的甬道,从王离站着的地点横着望出去,可以看到四五条。
  在昏黄的灯火下,陶像、战马、战车都按照秦军战时的编队摆放着,战阵正对着自己。随着灯光的摇曳,栩栩如生,仿佛只要一声战鼓,所有的一切便会打破寂静,冲向黑暗的前方,无所畏惧。王离打量着这些陶像,就像重温着几年来自己参加平定楚国的战争一样。
  这些俑像给王离的震撼是难以想象的,过去的军旅生涯仿佛在这一瞬间复活了,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生死无常的战场,与士卒们在一起。
  这时,不远处出现一个身影,说道:来人可是王离主将吗?王离这才缓过神来,快速向前面走去。
  前面一位公子身穿白袍,后面随着两名太监。王离知道他便是人人都在议论的长公子扶苏。王离在扶苏面前停下,单膝跪拜施礼。扶苏道:请主将不必拘谨。
  过了一会儿,扶苏道:听说你和章邯曾经拜儒者荀先生为师?久闻荀先生大名,想跟随他研学儒家典籍,可荀先生却不幸去世,心中一些疑难恐怕要作长恨了。
  王离说:随荀先生为学,其实也没过多地学习儒家学问,大部分还是学韩非和孙武的著述,那时年轻,不知珍惜,不过学了点皮毛。
  扶苏道:有一回听章邯说,荀先生曾向你讲过一番“和而不同”的道理,我对此非常感兴趣,不知你可否重复一下荀先生当时是怎么说的?
  王离心中奇怪,深夜出宫,冒着受罚的危险,公子扶苏竟是要问这些吗?而且扶苏不久就将立为皇太子,以如此尊贵之躯,跑到咸阳外几十里,仅仅带着百名随从。如果出了意外,必将是举国震动。这一切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扶苏敏锐地感到王离有些停顿,忙道:差点把大事忘了,也怪我求知心切,总是琢磨着《论语》上的几句话,想痴了。今晚让你出来,的确还有大事情。不过,要与你商量的人可不是我。说罢,扶苏转过身,指着甬道的尽头,略微一笑说:去那里吧,有个人在等着你呢。我的任务完成了。说罢向外走去。
  王离有些踌躇地向前走去,一排排陶俑像严守纪律的操士,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边,似是等待着高级将领的检阅。王离的袖子偶尔擦到了陶俑身上佩带的剑,横持的弓弩或是战车上持着的车铃,便会在庞大而寂静的甬道里发出幽远的响声。
  按着秦军的惯例,战阵的侧后方是指挥作战的主将幕帐。王离走向那里,感到光线越来越强,似乎主将幕帐里的灯火更多、更亮。
  王离突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正在走向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如果自己调过头,马上走开,事情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旦走到那里,便把自己抛向宿命,便再也逃不掉那结局。
  绕过一段甬道,主将幕帐的石室进入了王离的视野,那里灯火通明,穿着白纱衣的公主嬴妩站在一具已经绘制好的陶俑前面,右手小心而且疼爱地抚摸着俑像,仰着头,缠绵地望着陶俑的脸。那俑像便是王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祭与魅(14)
嬴妩知道王离就站在自己身边,她对着俑像喃喃自语道:多想让父皇把我也塑成陶俑,就放在你身边,与你永远在一起呀。说罢,一串泪珠从眼中滚落下来。石室一片死寂,竟听得见泪珠撞在石板上的声音,格外触目惊心。
  王离静静地站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想施礼,可公主的话已经明白无误,坚定、痴情地向自己表白了心迹,那柔情从很远处一下子闯到面前,躲也躲不开。
  嬴妩轻声地抽泣着,伤心而柔弱,像利刃一样割着王离的心。王离说:请公主不要如此伤心,王离只是秦军的一名中级军官,没有什么战功,秦国将相名门有无数英雄豪杰,他们才配得上公主。
  嬴妩转过身来,走到王离跟前,一只手抓住王离的军袍袖子,似是要抓住王离,不让他走,又似是一阵晕迷,只有扶住王离才不致昏倒。
  她哽咽地问道:六年前咸阳比武结束后,你在英武宫见父皇时,可听见有人哭泣?你知道她为什么在众人面前无缘无故地失声哭泣?因为她爱上了浑身鲜血泥尘的王离。六年里,她每晚都会哭泣,就像咒怨的灵魂,只有泪水才化得开心中的情爱。你知道吗?她已经被思念的烈火烤干,只剩下最后一线希望,没了这最后的希望,就只有变成一截干枯的朽木。
  嬴妩的手越抓越紧,抓进了王离的肉里面,那一阵阵刺痛仿佛便是她义无反顾的感情。她的话猛然撼动着王离的心。王离如此之近地看着嬴妩,她的眼睛蒙着闪动的泪水,嘴唇微微颤动着,一股锋利、顽强的意志从眼神中直扑过来,死死地纠缠着王离的心。
  王离盯着嬴妩的额头、鼻子、脸颊,近得有些失礼,那一阵阵滚烫的热力从她洁白的皮肤上散发出来,让人眩晕,让人身不由己。一阵阵身体的颤动,从嬴妩的手上传来,尽管纤弱,却无坚不摧。
  嬴妩望着王离,而王离只能还以如死水般的眼神。他抑制住心中的混乱,用平静的语气说:公主之情意,王离明白了,但这是王离牺牲性命也承担不了的,是我永远做不到的事情。请公主恕罪。
  嬴妩浑身冷寂下来,似是永远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幽幽地说:嬴妩对你的情意,她为你流的泪水,世上是否还有第二个女子比得上?为什么这样忠贞、美丽的女子爱上你,为了你跑出咸阳,跑到你的面前,把自己的一切给你,你都毫不为之所动?你告诉我,为了什么?难道你是僵尸,木头,石头,要怎样才能打动你?
  王离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说:请公主将王离斩首吧!嬴妩脸色苍白,轻声地说:你宁愿死也不接受我对你的情意,宁愿给我你的头,也不肯交出你的心。
  沉默了片刻,嬴妩平静地说:你走吧。王离默默站起身来,无声地略一施礼,转身向外面走去。他的手紧紧握着,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伤害眼前这个明眸纯洁的女子。王离真恨不得马上斩下自己的头,偿还嬴妩的爱。
  可是,王离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嬴妩。因为,他的心里有那个楚国姑娘的影子。尽管那个故事遥远而又遥远,几乎没有变成现实的可能,却还是时时牵动着王离的心。
  走了几百步,灯光摇曳的甬道变幻莫测,王离像是走向无边的黑暗中,走向最后的结局。一股压抑与绝望涌上心头,不知走出甬道后,还是否能重新面对日复一日的岁月。

第七章 祭与魅(15)
甬道里静悄悄的,有些陌生,突然一种可怕的预感撞到心头,王离来不及想清楚为什么,猛地转过身,向回跑去。嬴妩倒在地上,王离走后,她取下王离陶像手中的剑,刺中了自己的腹部,鲜血染红了白纱裙。
  王离抱起嬴妩,眼睛通红。嬴妩说:六年里,我每晚都对自己说,我要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就算死了也要在一起。现在你走了,我的梦也该做完了。
  那一瞬间,王离真的被震撼了,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也许是他与楚国女子的故事太过遥远,太过渺茫,也许是嬴妩哪怕牺牲生命也不回头的决心太过锋锐,太过可怕,王离忽然觉得自己无法权衡也无法选择。王离并不觉得自己将来真的能够爱上嬴妩,并与她生活在一起,但这个女子所受的每一点伤害又让王离真真切切地感到心在痛。这一刻,王离再也不愿伤害她了。
  王离抱着嬴妩向外面走,边走边说:请公主不要再损害身体了,王离向你保证,我会一生一世爱护你,用生命报偿你的爱,绝不分离,绝不背叛。
  嬴妩点点头,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之后几天,王离似乎还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发生在地下甬道里的事情简直是奇遇,让人一时无法接受。王离总在心中疑问,为什么竟会是她?本应是天翻地覆的事情,为什么无声无息地就发生了?
  那晚,王离抱着嬴妩向甬道出口走,快到出口的时候,嬴妩让王离把自己放下来,从旁边的一个军候俑像身上扯下一件黑色披风,罩在身上,遮住被血染红的白纱衣,然后沉着地走出去。到了出口,嬴妩回过身,对王离艰难又会心地一笑,说:再多待一会儿吧,等我走了以后,你再回宫去。看着王离点点头,她又说道:不用为我担心,有了你,我就不会死。说罢,转过身,向外走去。
  王离站在阶梯下面,等待嬴妩离去。过了一会儿,王离听见嬴妩走到外面,镇定地向守卫在外面的士卒发号施令,命卫队回宫。她的坚强让王离不禁心生敬佩。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躺在床上,一切如旧。天亮了,王离不知嬴妩的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危险没有。正在担心,宫里来了一位太监,送了一篮新摘的桃花,上面挂着新鲜的露水,传达着春天的气息。王离明白,这是嬴妩告诉自己,她一切都好。
  春天来得无声无息,也许是王离整天忙于事务,竟没发现,这篮桃花却提醒了他。随皇帝出巡的日子也近了,大约要离开咸阳半年时间。王离有点急,想临走之前看上嬴妩一眼,看看她恢复得怎么样。
  这日,王离终于看见嬴妩了,她站在小路旁的青草地上,好像在等他。一见到她,王离情不自禁地涌上一股甜甜的感觉。走到嬴妩的近处,不为人察觉地对嬴妩笑一下。嬴妩也是微微一笑,似是无声地交流着他们之间的秘密。刹那之间,一抹红晕浮上她的脸颊,她低下头,看着草地。
  看到嬴妩,王离放下心来。傍晚,王离回到小院,从窗台上取下两块压在一起的石板,掀起上面的一块。里面压着两朵桃花,如今已经干了,不过花朵的颜色依然很鲜艳。
  王离拿出一只包袱,里面放着多年来一直跟随自己的东西,有《孙子》、《韩非》,有秦王赐的荆轲短剑,还有几枚象征自己军阶的彩色花结。王离把桃花认真地包了起来,放在包袱里了。突然,他看见了荆轲短剑下面压着的那个红色的小肚兜,上面绣着金车玉马。王离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喘不过气来,周围的世界也暗淡下来。
  王离把包着桃花的布片放在包袱里,在它和小肚兜接触到的一瞬间,王离像被火烧了一下,忙把桃花拿了起来,握在手里犹豫不决,僵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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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与天下争锋(1)
春日午后,会稽郡城里的一座小楼上断断续续地飘出琵琶声。这声音一会儿像是留恋春日美好的时光,一会儿又流露出羞怯,仿佛还嫌自己弹得太差,怕被别人听了去取笑似的。
  楼下的街角处,一只破竹席盖着一个男人,头与身子都看不见,只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大泥脚。男人正打着雷鼾,老远便听得见。由于是午后,小楼里面还很冷清,不过,此时谁会来这里呢?只看看小楼前面挂着的一幅艳丽的匾额便一清二楚:吴越春风。
  楼上挂着的几十只红灯现在还无精打采,比起午后的春日来不知逊色多少。可到了晚上,妩媚夜风吹起的时候,小楼就立刻光彩照人起来,一缕灯光,一丝琴声,一声娇笑,阵阵酒香和隐隐飘来的胭脂气息,在四周荡漾,把无家可归的青年男子熏得神魂颠倒。
  小楼的老鸨,一个颧骨高、嘴唇薄的中年女人,满脸厌恶地走出来,小心走到草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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