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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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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若敬我,我或许会敬之,但人若犯我,则必定眦睚必报。
  这是杨延昭前世便奉行的做人准则,所以,齐家必定是要报复的,对于这府州第一大商贾,其家业自然要囊入怀中。
  但经商之事不能由他出面,兰桂斋也不知怎样了,从逃出晋阳城到北汉覆灭,杨延昭这些rì子都没有时间打探兰桂斋的消息,所以,眼下,最佳的人选自然是对于做生意有着执着喜爱的何钰了。
  灯油中似乎有了杂质,发出丝丝的啪啪声,在两人静坐的屋中显得有些刺耳。
  许久,何钰抬起了头,胖胖的脸上露着罕见的坚定与认真,“延昭兄,我答应你。”
  杨延昭笑了,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面往前推了推,“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未来的天下首富,尝尝我家排风的手艺吧。”
  做出了决定,虽然知晓要违逆家中意愿,但何钰还是觉得舒服了许多,当即拿起筷箸,但当看到面中只有几颗青菜叶与葱花时,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这小丫头,真是让人心寒……”
  翌rì,张谦在张婶的呵斥下,背着布包去了书院,临行之前,请了排风去照顾他娘亲。
  杨延昭没有去书院,此刻正将一套拳打完,而何钰则是蹲在台阶上,手中端着粥,咬着刚出锅的炊饼。
  “延昭兄,你今rì为何不去书院?”
  擦着脸上的汗水,杨延昭拿起院子桌子上的炊饼咬了一口,“有些事还没办完,今夕,你就打算住在这里了?”
  何钰快速的点着头,脸上的肉也随之颤着,“那是当然,现在我可是不能回去的,否则还不被我爹给打死。”
  “也罢,不过你总得给家里报个平安,要不哪天官府来我这拿人,可是会让人很头疼的。”
  短粗的眉头挤在一起,何钰也很是头疼,“这个我明白,等吃完早点,我便回去一趟,暂且说要与同窗去保德城书院求学数月。”
  闻言,杨延昭的眉头也皱了下,见他这模样,何钰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爹的倔的很,在我身上给予了厚望,所以急不来,先拖上一阵子再言明吧。”
  也只能这样了,吃过早点,杨延昭换了衣服,嘱咐了排风两句,便与何钰一道出门去了。
  出了平川路,二人别开,虽然何钰很想知道杨延昭去做何事,但也明白,有些事还是装些糊涂比较好,更何况,他也的确要回家露个面了,不然爹娘可是要担心的半死。
  与何钰道别之后,杨延昭顺着印象走着,大街上,依旧是热闹非凡,似乎没有半点竹节巷的风声传来。
  信步进了一家茶楼,坐下点了杯白云茶与两盘瓜子小吃之类,开始听着耳边之人铺天盖地的谈论。
  “你们知道么?昨晚竹节巷死了不少人!”
  没多久,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带着阵阵惊呼传来,而这正是杨延昭所想要知道的。
  “鱼龙帮你们知道不?那些人全都死了!”
  “真的假的,张快嘴,你又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李大头,你别打岔,快让张快嘴说来听听”
  一个劲爆的消息总是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人来了兴趣,于是那些打岔的声音顿时淹没了下去,所有人都望向了满是神气的长脸张快嘴。
  “鱼龙帮想来大伙都不陌生,那些家伙平时都耀武扬威,乒百姓……”
  “说重点吧,张快嘴,你可是要急死大家!”
  众人越急,那张快嘴也是得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这才继续说道,“我家妹夫可是在知府大人手中当差,昨夜,竹节巷可是横尸遍野,那场面,血流成河……”
  “究竟是何事,张快嘴,你快些说,真是急煞人了!”
  再不断催促下,那张快嘴这才道出了真相,“因为这帮目无王法的家伙竟要聚众谋反,幸亏被巡夜士卒所发现……”
  接下来的惊叹与议论再起,茶楼中人纷纷对此事高谈阔论,在吐沫横飞之中,杨延昭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放了块碎银在桌上,大步离去。


 第七十三章 醍醐灌顶

      谋反?
  走在大街上的杨延昭心情愉悦了不少,折氏兄弟果然帮他扫尾了,鱼龙帮是咎由自取,不过谋反这罪名确实大了几分。
  但竹节巷一百多人的死没有骇人的罪名也平息不了,所以,谋反倒也合适,只是这两位舅父也要担上了风险。
  在杨延昭暗自盘思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唤声,“公子,请留步。” 。。
  转过头,却见到一名青衣的汉子,目中jīng光微敛,应该是个练家子,遂止步道,“兄台说的可是在下?”
  “恩,我家二将军已经等候公子多时了。”
  二将军,在府州城,能有这称呼的也只有折御卿了,杨延昭当即抱拳,“有劳前方引路。”
  穿过熙攘的人群,前方走了约莫百米,一家门庭雅致的茶楼,青衣汉子径直而上,到了二楼走道内的雅间前停住了脚步。
  轻轻地敲了敲镂空镶着薄纱刺绣的朱门,“二将军,杨公子来了。”
  说完,那人闪到一边,对着杨延昭做着请的手势,“公子请。”
  推开门,屋中烟气袅袅,带着淡淡的幽香,这是杨延昭第二次经历着场景了,上一次,是在书院的竹轩居,徐师也喜爱用香炉来,还以为这是文人雅士所好之物,没想到折御卿也对此物情有独钟。 。。
  靠窗前是一张花纹雕刻jīng美的木床,上面摆着桌案,而折御卿正盘膝在案前,见杨延昭走进来,指了指案上已经摆好的棋局。
  “数rì未见,先与我过过手瘾。”
  “舅父所令,延昭敢不从命?”
  竹节巷的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既然折御卿未出语言明,杨延昭也不急着表露来意,反正今rì时间多的是,对弈几局倒也无妨。
  错子,布局。
  很快,激烈的厮杀便展开了,两人的棋力本就相差无几,而折御卿自从上次败给杨延昭之后,便一直与折御勋研究棋艺,此时,也能与杨延昭战个旗鼓相当。
  “舅父棋艺高超,延昭不能及也。”
  杨延昭弃子认输道,后者闻言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你心中有事,这局棋算不得数,本以为你遇事都能处变不惊,没想到也有乱了心智的时候。”
  面露尴尬之sè,杨延昭讪讪的笑了笑,“舅父目光如炬,延昭正有烦心事,今rì也是想寻舅父帮衬。”
  “烦心事?”
  折御卿没好气的端起案边的茶水喝了两口,“我也有着烦心事,你竟然一怒之下取了上百条人命,要是朝廷问罪下来,你让我与兄长如何担待!”
  语中很是不满,但看到杨延昭那副赔笑的模样,即便是想生气,也找不到撒气的对象,只能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这次动作小些,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压得下的。”
  闻言,杨延昭大喜,折御卿的怒火显然比他之前设想的要小得多,现在又听到这句话,忙连连点头,“延昭明白,这次也只是让舅父帮些小忙,我想让齐文彦家破人亡。”
  听着如此轻描淡写的话,折御卿差点再次暴走,他与兄长料定了杨延昭会报复,但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狠。
  心里不由得想起昨夜竹节巷的血腥场面,折御卿面露为难之sè,“鱼龙帮的风头还没过去,齐家也是府州大户,哪里是轻易之间就能搞垮的?”
  “若是他勾结鱼龙帮作乱呢?”
  杨延昭的依旧是轻声笑语,可是折御卿却有些坐不住了,齐文彦是有杀他之心不错,但现在已有一百多条人命死在了长枪之下,为何还不就此揭过?
  yīn谋手段终究让人渗的慌。
  用手拨动着身前香炉,随之,端坐在香炉之上的狻猊口中吐出大团的清新香气。
  “来的时候,兄长嘱咐过我,你的要求尽量满足,他说你rì后会有大气象,现在助你,也是在助折氏一脉。
  我不知道兄长为何要说这些话,也为何这般的肯定你,但要想在朝廷中混的风生水起,必须得学会忍,不是任何时候都会有人帮你来收拾残局,你做事的分寸,拿捏的依据在别人眼中或许分文不值。
  兄长与我都不喜算计之事,但他的眼界比我高,他相信你,我折晗之自然也会鼎力相助,希望你能有朝一rì扶摇直上。”
  说完,折御卿便起身离去,杨延昭则是仍在回味他的话语,越想越是后怕,不多时后背便冷汗直流。
  折御卿的话不错,要是折氏兄弟不出手,他还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么?还能继续考取功名,走马绕汴京,笑看朝堂?
  不是任何时候都会有人帮你来收拾残局。
  如同炸雷在杨延昭的耳边回响着,现在的他被家门所逐,无依无靠,隐忍才是上上之选。
  这几天,心里那莫来由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杨延昭开始反省他这些rì子的心境,确实浮躁了几分,要是没有折御卿这番话,怕是还不知何时才能清醒。
  走出茶楼,五月末的阳光洒在身上,却让他感觉有些扎人,望着满大街依旧川流不息的人群,杨延昭再也没有半点心思瞧那些市面叫卖,大步匆匆的往着小院走去。
  直到走进那熟悉的院子,杨延昭的心才安了几分,不知觉中,桃花快要落尽,虽然排风每天都清扫院子,但桃树下仍有淡淡的浅红,细细的枝头也开始挂起青sè的小桃儿。
  桃树下,正在仔细数着桃果的排风听到脚步之上,忙转过头,“公子你回来了,这桃树倒是花落的快,用不了多久,也就能吃上桃子了。”
  “恩是啊,倒是许久没吃过桃子了,不知道这里的桃子是不是味道可口。”
  杨延昭轻声的说着,小排风听后也随声附和道,“是的啊,这桃子看起来就不饱满,肯定没有徐老头家的好吃,他家的桃子总是又大又甜。”
  说话间,小脸上竟有些失落。
  有些歉意的将排风拥进怀中,将她头上那片桃花瓣取下,“待明年,让你在汴京吃个够可好?”
  “汴京?”
  排风的语中有些惊讶,“汴京可是宋国的都城,离这里可远了,公子我们要去那里么?”
  原来她还不知晓杨延昭若是要做官,必须得获取省试的资格,而省试正是在汴京举行。而且在她眼中,宋国依旧只是宋国,不是我朝,也不能成为代州城。
  “排风,以后不能再说宋国二字了,记得了么。”
  rì后混迹汴京,难免会得罪人,而排风这宋国两字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公子。”
  排风点了点头,虽不知道杨延昭为何这般说,但公子这样吩咐了,她便会照着去做。
  一阵香气传来,与桃花的清香不同,这是浓汤的香气。
  不多时,张婶端着瓷碗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碗放在院中的桌子上,“杨公子,这是我炖的,希望公子不嫌弃才是。”
  “张婶说的太见外了,我与排风多rì来受张婶照顾还未感谢,如今还喝着张婶炖的鸡汤,应该是杨延昭的福分才是。”
  “杨公子太过客气了,家中炤火还未熄,这就回去了。”
  张婶脸sè还有些白,连连摆手往外走去,排风跟了出去也没把她给留下。
  杨延昭回屋中取了两副碗筷,将鸡汤分了分,排风揪起小嘴,“公子,这可是排风特意买给张婶的,你看,这么一大碗,她可是差不多都给我们送来了。”
  “张婶是有骨气与主见的妇人,要不然也不能独自一人将张秋白调教出知礼遵教,待过会你再去集市买些补养之物,送过去的时候说你不会做成菜,这样,也不会太为难堪。”
  “恩,知道了公子。”
  喝完鸡汤,排水取了些银两往集市去了,杨延昭则是回到书房提笔看书,报复齐家的事情折御卿既然答应了,肯定会办妥的。
  至于齐家买卖,到时候再厚脸与折家两位舅父讨个人情,想来也不会太过困难。
  所以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静下心来,回到之前规划好的轨迹上,好生的读书,准备从科试来出人头地。
  中午,排风端回来了几样可口的炒菜,看来张婶也明白杨延昭的心意,没有拒绝,但仍有着她的矜持。
  吃过午饭,排风收拾后碗盘,照例煮了些茶水,无事她便去了隔壁,探望身子还未恢复的张婶。
  而杨延昭没有像往常稍作歇息,提了冒着清香的茶水进了书房继续看起诗书,进士科中的贴经与墨义都是考究对原文的记忆,即便他对书中有些言语耳熟能详,但却还做不到用词jīng准到位,在造句上也有所欠缺。
  折御卿的一番话深深的震醒了他,为人是要忍,但杨延昭也听出了另一层含义,若是不能居高位,手握别人生死之时,那便要学会忍气吞声。
  收敛起后世而来的莫名自信,杨延昭手中的笔尖在白纸上画过,漂亮的瘦金体顿时留下一行小字。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白皙的左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眼中满是坚定,这一世,定要活个风光出来!
  ??


 第七十四章 全盘接受

      下午,杨延昭仍是在书房看书,可是府州城却是掀起了一阵风雨。
  那曾经很是风光的齐家产业被大波身穿甲衣手持长枪的士兵给围上了,齐府的那些管事与掌柜搬出了知府,乃至通判都不为所用,带队的校尉冷眼轻哼,“胆敢勾结鱼龙帮企图谋反,全都给我拿下!”
  这一幕在府州城好几处上演着,就连城南书院中正在因杨延昭没有出现而暗自神气的齐文彦都没有落下。。 。
  一对士兵直接扑向书院,前一夕还温暖如玉的富家公子哥立马面sè惨白,抓狂的喊着自己是被陷害,要让做知府的胡伯父来严惩这些甲士。
  前来抓捕的士兵哪有这般的耐心,直接两人将齐文彦给架着走了,带队的队正啐了一口,“谋逆的宵小,还如此嚣张,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知府公堂的内院,一身官服也裹不住肥胖身子的胡元恭敬的立在一边,身前的桌旁正坐着一袭黑衣的折御勋,而之前与杨延昭见面的折御卿站在他身后。
  “胡大人,证据本官都给你了,这齐府勾结鱼龙帮谋反是铁板钉丁,不容置疑,胡大人此次破了这么大的案子,朝廷肯定会重重提拔胡大人的。”
  “下官不敢,这都是折将军的功劳,只是查大人会不会另有想法?”。 。
  查钱,是府州的通判,要是他有异议,就算胡元这知府也要头疼。
  “缉拿逆贼他有什么好说的,胡大人尽管审案便是了。”
  小院,依旧安静。
  杨延昭正聚jīng会神的看着论语,努力的记忆书中的语句和注疏,排风回来过两次,给他添了茶水之后,便又悄悄的退了出去,应该又去了隔壁。
  “延昭兄,延昭兄……!”
  惊呼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也惊得桃树话旁几只停栖的彩蝶儿,闪动着羽翅,转眼间便飞到了院外。
  不多时,地面出现丝丝的颤抖,灰尘如同被弹起,漂浮在青砖之上,杨延昭将手中的一句诗句写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延昭兄,齐家全都被抓了!”
  何钰胖胖的身形出现在了书房门口,脸sè微红,额头上挂着汗珠,很是惊讶的与杨延昭说着。
  “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做多了,总会遭到天谴的。”
  语气平淡,没有半点欢喜或大快人心之sè,何钰很是疑惑的盯着杨延昭,许久,见他仍是这模样,当即忍不住出声道,“延昭兄,你怎么这般沉住气?难道此事不是你所为?”
  “算是吧。”
  杨延昭没有否认,何钰不是愚笨之人,昨夜送信往折府到现在的齐家被毁,总能猜到些事情,只是他不愿追问到底罢了。
  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从桌上取了个釉红彩杯子,倒了些还有余温的茶水,大口的喝上了几口。
  “延昭兄,我可是将自己卖给你了,是生是死都看你了。”
  说道着,何钰将身后的大包袱放了下来,看他轻手轻脚的模样,里面怕不只是衣服之类。
  “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只是今夕你家中交待好了?”
  缩了缩本就短的脖颈,何钰脸顿时蹙成了苦瓜样,“没,早晨回去我娘便是心疼的准备各种吃食,就连平时死板的爹也是双目通红,一夜未归他们便急成这般,我实在是开不了口。
  所以就照着先前想好的,编了个要与你们到保德城书院求学的理由,反正是出来了,至于何时告诉他们,我真的还没想好,至少不是现在一事无成的时候。”
  何钰摆手耸肩的说道,表示着心中的纠结,“东西我也带了些,今后便要再此叨唠延昭兄了。”
  看着何钰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杨延昭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唤回了排风,将放杂物的一间小房子收拾了出来。
  而何钰也不挑剔,这样就在小院中住下了,无事之时,也不愿意打扰杨延昭用功温习,只能蹲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拖着厚实的下巴,很是认真的想着事情。
  晚上的菜肴大多也是出自张婶之手,张谦回来之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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