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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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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湘南往后退着,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挡着脸,嘴里说着,“嘉和,你这样会毁了咱们的……”
  梅湘南无路可退,身子紧紧地挨在墙壁上。
  “你说,你把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过谁?”安嘉和逼视着梅湘南。
  “嘉和,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有人在威胁我,而在保护你;这个人对家里事情很了解,你说,他是谁?在哪里?你说!”
  “嘉和,你说的话我一点不明白。”
  “不明白”
  安嘉和终于颤抖着朝梅湘南举起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梅湘南母亲在房间里咳嗽,接着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安嘉和猛地醒悟过来,宛若在这之前,他不知道这家里还有第三者存在,老鼠逃脱猫似的,一步便蹿回沙发里坐下。
  “小南,你回来了?”梅湘南的母亲用手挡着客厅里强烈的灯光,问了声,就去卫生间了。
  此时梅湘南家的对面楼上,叶斗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机,画面上呈现的是安嘉和放在窗台上的那只望远镜。
  叶斗情绪不安地从床L 站起来,在家里来回走着,像被困于笼中的野兽。
  叶斗走过去把对着梅湘南家的摄像机镜头移过来,对着自己,电视画面上那只望远镜消失了,是叶斗忧郁而矛盾的脸部特写镜头。
  x 月x 日。
  夜。
  晴。
  我真的不知道该是去阻止安嘉和殴打梅湘南呢?还是该为了我工作的继续而作壁上观?如果我去阻止,从今之后,我就再也拍不到以前拍摄到的镜头了,那就意味着我这个片子半途而废,凤凰卫视的杜先生也就不会买我的片子,我的贫穷将会从此蔓延,把我包裹在一个自己都说不清是否能获得解脱的日子深渊;如果不去阻止,亥,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怜了,尤其是她还瞒着自己的母亲……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拍摄工作遇到强大的阻力,因为伟大的导演,那颗善良的心,陷入了事业与良知的夹缝之中,他痛苦,他仿惶……“
  叶斗伸过手去,作痛苦状,关闭了摄像机。
  第九章
  “嘉和,早饭还热着呢。”梅湘南的母亲见安嘉和洗漱完之后,主动地打着招呼。安嘉和却冷着脸,爱理不理地说了句,“我外面吃。”拿着包,带上门,走了。
  梅湘南的母亲叹了口气,对已经吃好早饭的梅湘南说,“小南,妈还是回去住了,我看嘉和这几天的心情不好。”
  “妈,他是对我有点……”
  “是啊,可妈在这里,嘉和连想发个脾气都不能。妈还是回去了。”
  梅湘南见母亲执意要离开,无奈地点点头,“也好。”
  “小南,什么时候你要去看建刚,跟妈说一声,妈也去。”
  梅湘南要陪着母亲下楼,母亲说什么也不让。梅湘南走到电梯那儿,把电梯接了停在十一楼,看着母亲进了电梯,朝母亲笑笑,电梯门就关上了。梅湘南回到家中,伏在窗台上,看着母亲从楼梯口走出来,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眼泪又出来了。
  一直到母亲的身影走出了她的视线,梅湘南才返过身来。她走进卧室,拿了一本书,坐在电话机旁边,把书翻开,书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记录着福州“枫叶热线”
  的电话号码。
  “我是厦门的。”梅湘南对着接通的电话说。
  晓凡,“听出来了,我们谈过一次。最近情况有好转吗?”
  梅湘南,“今天,我有个朋友去福州了,没有说话的人……”
  梅湘南一边说着,一边抽泣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安嘉和此时已经愤怒地站在了她的面前。梅湘南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抬头,看到安嘉和的模样,“啊”
  地一声,吓得电话掉在了地上。安嘉和快捷地弯下腰,像抓贼一样地抓住电话听筒,电话里正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喂,怎么了!”
  “嘉和,你听我说……”
  “你还想让他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怕他的威胁。”安嘉和的脸色铁青,嘴唇剧烈地抖动着。
  “嘉和,你想干什么?”梅湘南恐惧地看着安嘉和举起来的手。
  “是你逼我打你的。”安嘉和用足了浑身的力气,扇着梅湘南的耳光。
  梅湘南重重地跌了下去,身子撞在桌子上,桌子撞翻了,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啦地散了一地,梅湘南的身子还没有着地,安嘉和抬起脚又是一端。梅湘南蜷缩起身子,安嘉和一把扯住梅湘南的头发,一左一右,又是两个耳光,“说,你说是谁?
  不说,别怪我打你,你自找的。“安嘉和把梅湘南摔在地上,用穿着皮鞋的脚,胡乱地踢着端着。忽然,安嘉和停了下来,敏捷地拿起望远镜,跑到窗口,向对面张望着。安嘉和看见那个去医院采访过他的记者,正在摄像机旁边换着摄像带,安嘉和狰狞地笑着,把窗帘一拉,丢下望远镜,”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那个混蛋?我今天就要打你,除非累得我打不动了……“
  一真到安嘉和觉得自己打累了,才坐在沙发里休息。
  坐了一会儿,安嘉和觉得要回医院了,就对还躺在地上的梅湘南喊道,“医院你也不用去了,我就是医生,起来,让我看看。放心,我才不会傻到再打断你肋骨的程度呢。”
  梅湘南从地上站起来,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安嘉和站起身来,走到梅湘南面前,推了一下梅湘南,“我来看看。”
  “滚!”梅湘南抬起头怒视着。
  “啪!”安嘉和顺手又给了梅湘南一个嘴巴,“给脸不要脸,打你,是让你懂得做女人要检点。”安嘉和掏出手帕擦擦手,把手帕扔在了地上,走到镜子前整整领带,又给皮鞋上了鞋油,擦于净,然后拎着包,带上门走了。
  安嘉和把包放在门诊室里,就出来,上后面的病房,安嘉睦没在。安嘉和就坐在安嘉睦的病床上,一副受了委屈的神情。
  “哥。”过了好长时间,安嘉睦推门进来了。
  “又哪儿去了?”安嘉和埋怨道,不过他也觉得自己的口气不好,马上在脸上堆满了笑。
  “隔壁下棋,老输,气死我了。”安嘉睦坐在病房里唯一的沙发上,“嫂子呢?
  这几天怎么没见嫂子来看我?“
  安嘉和没有说话。
  “跟嫂子吵架了!”
  “吵了几句。”
  “为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哥,你可要对嫂子好些,嫂子比张小雅踏实,是个过日子的人。”
  “怎么,你认为张小雅不是过日子的人?”
  “张小雅是外向型的人,好动,家里呆不住;可嫂子和张小雅的性格正好相反,人家为了你把工作都辞了,你还要怎么样?吵得厉害吗?”
  “咽”
  “嫂子呢?回娘家了?”
  “没”
  “要不要我帮你调解?”
  “你就安心养你的伤,少操心吧。”
  安嘉和神不守舍地熬到下班,急匆匆回到家里,一看,梅湘南真的走了。安嘉和颓然地坐在沙发里,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贱人!
  梅湘南从电视柜下找出还是上次留在这里的药棉、绷带、药水,用药棉蘸着药水小心地涂着自己的伤处。涂完了,想站起来,可身子散了架似的,动不了,只好一直坐在沙发里,把白天当成了黑夜。她强忍着疼痛,给现在已经远在福州的刘薇打电话。
  当刘薇接听电话时,梅湘南说了一句,“刘薇,我该怎么办呀?”梅湘南哭了,刘薇在那一头,好不容易让梅湘南停止了哭泣,然后给梅湘南想着办法,告诉梅湘南,暂时什么地方都不要去,会有律师来找她的。刘薇说,离婚是件小事情,不要害怕。放下电话,梅湘南的心里稍微宽松了些,想着明天该上哪里去。
  第二天上午,梅湘南先到了所在街道办事处。一位名叫柯况的女干部热情地接待了梅湘南,当柯况听完梅湘南的诉说后,感叹道,“这是典型的家庭暴力。”
  “这样的问题一般怎么处理?”梅湘南试探着问。
  “那就看你想怎么处理了。”柯况解释说,“一般是做做双方的调解工作。”
  “那能彻底解决问题吗!”
  柯况笑笑,“彻底?不能。”
  “那怎么办!”
  “离婚。”柯况告诉梅湘南,“不过到后来为了这种事情离婚的不多,主要是女方不愿意离婚。”
  “如果我想离婚而他不同意呢?”梅湘南的口气很坚决。
  “你单方面提出离婚,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柯况凭这么多年来的工作实践经验,实话实说。
  “难道你们就不把家庭暴力算在里面了?”
  “那属司法范畴了。”
  梅湘南听柯况这么一说,为难了,“谢谢。”
  柯况喊住了正要走出街道办事处的梅湘南,“你是哪个居委会的,让他们跟你丈夫谈谈。”
  “不麻烦了。”
  离开街道办事处的梅湘南,向地段派出所走去。
  派出所看起来比街道办事处忙多了,里里外外都是人,梅湘南一直找到挂着“所长”牌子的办公室,举手敲敲门。
  “请进。”一位中年警察招呼道。
  “我叫梅湘南,属于这个地段的,有点事情想向所长汇报。”梅湘南进了所长办公室,怯怯地站在那里,作了自我介绍。
  “请坐,有什么事情,我们能为你提供服务的,尽管说,我姓段,你喊我老段就行了。”
  “段所长,能把门关上吗?”梅湘南提出了要求。
  段所长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梅湘南随手就把门虚掩上了。
  梅湘南开始向段所长诉说着自己被安嘉和殴打的事情,段所长也在认真地做着笔录。等到梅湘南讲结束了,段所长抬起头来,看着梅湘南,说,“要是打得不重,我们一般不管。主要原因是这种家庭矛盾,不好管,很难做刑事处理。”
  “要是打得重呢?”梅湘南对派出所的立案规矩一点不懂。
  “你被打到什么程度?”段所长说了这么一句话,马上意识到这话问得还缺点什么,“对不起。”
  梅湘南接着左边的肋骨,“这边两根肋骨骨折。”
  段所长皱了眉头,“这样吧,你把医院的诊断拿来,然后写一份材料,可以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丈夫。”
  “起诉?”梅湘南摇摇头,“我只是想离婚,我不想弄得他身败名裂。”
  “要不然你就以停止起诉为条件,让他答应离婚。离婚不起诉,不离婚起诉,让你丈夫自己选择,如何?”段所长给梅湘南出着主意。
  梅湘南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你想离婚,又不愿意对他有任何伤害,而他如果坚决不离婚,你们之间毫无办法协商解决。”段所长同情地看着梅湘南,“要不然你去法院咨询一下,我说的话,只是一个建议,你看呢?”
  梅湘南在段所长这里已经感受到了社会的关怀,再次对段所长表示了感谢,然后就去法院了。
  梅湘南到了区法院,到处看看,接待室的门虚掩着,她站在门前想了想,还是举手敲了门。
  里面一位年轻人正在看卷宗,看见梅湘南进来,那人一惊,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站起身来请梅湘南坐下。
  “你说,想咨询什么问题。”年轻人合上卷宗。
  “就是这个问题。”梅湘南指着年轻人面前卷宗上的几个字说。
  卷宗上写着:家庭暴力。
  “哦。”年轻人煞有介事地支吾了一下,“家庭暴力?给别人咨询,还是给自己咨询?”
  “自己。
  “这样吧,我们法院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还很缺乏,明天吧。明天我陪你去中级法院,给你找一位对家庭暴力有研究的资深法律专家,来回答你的问题,你看怎么样?”年轻人确实有一副法官的气派,说话不紧不慢,滴水不漏。
  梅湘南犹豫了一下,问,“明天我在什么地方等你?”
  “什么地方?”年轻人一笑,“我在法院工作,当然就在法院门口。”
  “几点!”
  “上午八点半。”
  “那我走了。”
  “走好,记住明天上午八点半。”
  梅湘南回到刘薇家中,躺下来睡了一会儿,虽说今天跑了几个地方,累点,可今天遇到的人都是好人。还是要走出来看看,多与社会接触交流,要不然遇到困难时,一无办法。
  下午,梅湘南觉得有必要告知安嘉和一声,于是,拿起电话就给医院拨电话。
  “安嘉和吗?……”
  那边安嘉和一听是梅湘南的声音,低声地斥责道,“你躲哪里去了?”
  “我在哪里不重要,安嘉和,你听着,我要离婚。”
  “你休想。”安嘉和在电话里说,“这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
  梅湘南平静地告诉安嘉和,“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我是告诉你我的决定,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不是找你商量,更不是乞求你,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放下电话后,梅湘南能感觉到此时安嘉和的神态,他的躯体又在颤抖,手又不由自主地抖动,脸色铁青,咬着嘴唇……
  做了离婚决定之后的梅湘南,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坦然,晚上给刘薇去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薇,说这次怎么都要逃离苦海,哪怕这辈子再也嫁不到男人,也要离。
  翌日上午八点半,梅湘南到区法院门口时,年轻的法官已经站在门前等她了,梅湘南的心里感受到一股温暖。
  “你好。”年轻法官主动与梅湘南握着手。
  “麻烦你了。”
  “为人民服务,谈不上麻烦。”年轻法官抬手腕看看表,法院的一辆轿车缓慢地行驶过来,停在年轻法官的身边。司机探出头来,问年轻法官,“你是叶导吗!”
  年轻法官赶紧说“是”,然后拉开车门,让梅湘南坐进车里。年轻法官对司机说了声,“中级法院。”轿车就行驶出区法院的大门,谁也没有看见后面尾随着一辆出租车。
  轿车停在中级法院门口,年轻法官对司机说,“你先走吧,我们自己回去。”
  司机就调转车头,回区法院了。
  年轻法官带着梅湘南走进中级法院的台阶,一位穿着法官制服的中年人很远就招呼道,“叶导,临时有事,我已经关照办公室的人了,他们会带你去咨询的。”
  年轻法官一愣,只好点点头,无奈地对身边的梅湘南说,“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整天在忙着什么?”
  年轻法官和梅湘南走进中级法院,来到法院办公室,办公室的人早就在等他俩了,又把他俩带到法律咨询室。年轻法官坐在一边,听着梅湘南询问的问题,忽然,他看见梅湘南转过身来,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长时间。年轻法官知道发生了什么。
  梅湘南咨询完了,径直走出中级法院,年轻法官跟在后面。
  在法院的广场上,梅湘南停了下来,问追上来的年轻法官,“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区法院的。”
  “可那个法官说你是电视台的记者。”梅湘南有种被人戏弄之后的愤怒。
  “你别管我是干什么的,反正我在帮你,并且没有一点恶意。”
  “你觉得别人的伤疤好看吗?”
  “恰恰相反,我不想有伤疤出现。”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搅在我们的事情中了。”
  梅湘南说完,抬腿就走。
  露了馅的叶斗抓抓头皮,抬高嗓子,“能留个电话给我吗?”
  叶斗没有得到梅湘南的回答。
  吃过晚饭,安嘉和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怒,下楼,喊了车,直奔刘薇家。到了刘薇家门口,四周看看,见没有人走动,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依稀听到屋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脸型开始扭曲,使劲地敲着门。
  里面的门开了,安嘉和看见客厅里有一个陌生男人坐在那里。
  梅湘南对安嘉和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有什么事?”
  “我可以进来吗?”安嘉和一副愤恨的神情。
  梅湘南打开了门。
  安嘉和进屋后,没坐,先是围着陌生男人转了一圈。
  “我介绍一下,这是安嘉和,我丈夫;这位是蒲剑云,我请的律师。”梅湘南介绍完了,坐了下来。安嘉和却一怔,随口又说了一遍,“律师?”
  “您好,我们正好坐下来谈谈。”蒲剑云朝安嘉和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安嘉和没理睬蒲剑云,眼睛盯着梅湘南,“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婚?”
  “是的。”
  “为什么?”
  “我不愿意再被你打了。”
  “你有没有告诉这位律师,我是为什么打你的!”
  “说了,你总是怀疑我在外面有男人,你有心理残疾。”
  “胡说!”安嘉和被梅湘南说的“心理残疾”激怒了。“你嫁给我的时候,恨不得说我什么都是优秀的;现在想离婚了,又来诬蔑我有心理残疾,而不说自己的行为不检点。”
  “这里的邻居睡得早,希望你别吵。”梅湘南说。
  “我承认打你是不对的,该承担什么责任,就是什么责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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