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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志异-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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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神色惶恐的郑氏一眼,这才柔声道:“这几年我只是胡为,怪不得被人小瞧了,也累得你没有舒坦日子可过。哼,我自己闲汉一个,是争不起什么,但只需投靠一个说得上话的兄弟,将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风无候,你等着瞧好了!”他挣扎着便想下床,郑氏连忙上前扶着,口中却劝慰道:“殿下,妾身没有旁的意思,也不奢望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要您能让这封衔再高一等,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这对平日算得上貌合神离的夫妻对视一眼,脸上都现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风无清确实微不足道,但浪子回头,犹未为晚,只要有人肯收纳,届时在皇帝面前说一番情,以后必定也能讨一个差事。只要能熬过夺嫡和新君登基的时候,以后的前程还是一件说不准的事情。

皇帝隔三差五地罢朝对众官来说已是如同家常便饭,然而,他频频召见刚刚病愈的风无痕,却让有心人猜测不断。如今三派势力正斗得如火如荼,偏偏风无痕是海观羽的孙女婿,又是萧云朝的外甥,唯独和贺甫荣拉不上关系。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萧云朝哪敢再奢求风无痕给自己报信,竟是连那父子俩在皇宫中商量些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个劲地拉着何蔚涛计议。

终于,在诸朝臣的议论达到了最高点时,皇帝抛下了最终的旨意。卫疆联到底没有保住直隶总督的位子,虽说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皇帝骤然处置,仍然让众多看好戏的人大为失望。卫疆联为官十几年来,凭着老师海观羽的金字招牌,一直是荣宠不衰,无论是吏部考评还是升迁速度都是头一份的,这次突然调为两广总督,怎么想都有些贬斥的意思。不过对于焦头烂额的卫疆联来说,这个结果无疑是令人欣慰的,如此看来,皇帝并没有放弃海家一门的意思,这让他无形之间轻松了不少。

无论萧云朝还是贺甫荣,此次旗下出动的跳梁小丑则是不计其数,皇帝一反平日对言论宽容的做法,狠狠下旨训斥了一番,用词之严厉让不少人胆战心惊。那些平日最起劲的几个,更是罚俸降级,闹了个灰头土脸。而为首的两位极品权臣却是几乎毫发无伤,罚俸半年的处置对于这两个家财万贯的皇亲国戚而言,不过是雁过拔毛而已。

然而,皇帝的旨意中仍然没有提到有关相位处置的只言片语,对于海观羽的辞表仍然未曾置词,这让他们还是抱着那点最后的希望。此时此刻,谁能横空出世,就意味着哪家能在夺嫡之争中占得上风,因此尽管贺甫荣先前只是迫不得已才掺和进来,现在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女儿身怀龙胎的当口,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后。

风无清就在这个时候造访了勤郡王府,思量再三,他还是放弃了风无言,谁都知道这位三哥热衷储位,此时巴巴地送上门去,到时说不定也讨不了好。反倒是风无痕最近风头正劲,圣眷又佳,还曾经在皇帝面前发誓不染指储位,如今看来倒是可能安然度过这段时日。若是能得他保举,自己的将来无疑就有指望了。

风无痕起先倒是不甚明白这个六哥的来意,但几句闲聊过后,他便省出了风无清的用心。尽管刻意掩饰过,但风无清眉宇间的阴霾却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这位往常自诩清心闲散,不问俗务的皇子真的动怒了。

“六哥,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自家兄弟再绕弯子未免就无趣了。”风无痕半是劝解半是套话地说道,“说起来你我兄弟平日往来也不多,但其他人都说过你为人高量雅致,断不会轻易寻到小弟的门上来。”遣将不如激将,风无痕兜头送上了一顶大帽子,便从容地观察起风无清的脸色来。

果不其然,虽然都是皇子,但比起这些年来经历过诸多风浪的风无痕,年长两岁的风无清在权谋上就显得稚嫩了许多。只见他脸色变幻了一阵,终于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七弟,我向来过于懒散,想不到如今连自家兄弟都瞧不起我,他们府里的阿猫阿狗也敢骑到我的头上,这都是丑事,也不多说了。总而言之,若是七弟容得下我,今后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你也知道,我这人对权位一向看得淡,决计不会挡你的道。”

若是换了之前,风无痕只会婉拒这等要求,但这次病愈之后他却是完全改变了想法,因此才在父皇面前侃侃而谈,就连母妃萧氏也对他的转变大为惊异。他略略沉吟片刻,突然站了起来长长一揖,慌得风无清忙不迭地起身。“七弟,你这不是折煞我吗?我何德何能,能受你一礼?你若是觉得为难便直说好了,横竖我知道自己也用处不大。”他的脸上不由带了几分自嘲。

“六哥,你既然不嫌弃小弟,我又怎敢将你拒之门外?”风无痕洒然一笑,一副畅快的模样,“不过我这边可不是闲散衙门,你若是想不被那些兄弟看轻,就得收收自己的性子。就连父皇那边也是一样,从前他是不放心将实务交给你,如今你只有表现出几分做事的模样才能挽回局面。现在这情势也是清楚得很,只有不闹家务的皇子才是他老人家最心喜的。”风无痕颇具深意地瞧了风无清一眼,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第十六章 忧虑

皇帝迟迟未下决断,瑜贵妃萧氏也一直心中不安。比起哥哥的莽撞和贪婪,她对眼下朝局的看法更为精准,因此并不只是着眼于相位。皇帝一直虚悬储君之位,甚至连复立皇后的事情都未提过,这无论如何都不是好兆头。自古权倾后宫的宠妃多得是,但极少能有好下场,聪明如她自然不会被眼前的宠幸冲昏了头脑。只有登上皇后宝座,再将儿子捧上皇位,这才是一个后宫妃子最大的愿望。

然而,风无惜的所作所为让她无比失望。兴许是她一直宠着的缘故,如今风无惜是稍有不顺心的事便在府里大发脾气,对于身上没有差事也是颇多怨言,一来二往,不免就传到了皇帝耳中。虽然皇帝没有当面发作,但机敏的萧氏已是看出了至尊眼中深深的不满。将宝完全押在了宠爱的小儿子身上是否不妥,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了萧氏心头,毕竟她还有另一个优秀的儿子。

这一日,皇帝又是驾幸凌波宫,如此频繁的宠幸让其他嫔妃甚是嫉妒,但鉴于萧氏在后宫威势日盛,无人敢有所置疑,只能背地嘀咕几句。面对圣眷,萧氏也早没了以前那等不时卖弄的精神,除了屈意奉承,从不敢索求过度,皇帝毕竟已经老了,如今诸事未定,倘若只是因为她的一时恣意而有什么意外,那她之前的苦心就全都白费了。

一番云雨事毕,双方都心满意足地半眯了眼睛,一左一右地想起了心事。倒是皇帝见萧氏心神不定的模样,一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弄着爱妃瀑布般的秀发,一边柔声问道:“涟漪,你似乎有心事?朕最近每次来你总是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不喜欢朕频频来扰你的清净?”

萧氏不由大惊,身子也不禁僵硬了一下,琢磨了好半晌才悟出皇帝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她娇嗔地抱怨道:“皇上,臣妾都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您居然开这种玩笑,不是存心要臣妾好看么?”她扭动腰肢,纤手已是揽上了皇帝的身子,“甘霖雨露,俱是天恩浩荡,臣妾已经是后宫妃子头一份了,哪里敢有不满?只是刚才想起无痕的事,未免有些失神,倒是让皇上见笑了。”

虽然这种缠绵之时说起儿子未免煞风景,但皇帝却一下子来了精神,依旧是叫着爱妃的小名。“涟漪,你还是老样子,心中总把儿子看得那么重,敢情朕就不是一个好父亲了?”皇帝半真半假地调笑道,“不过如今你似乎对无痕更看重了些,怎么,觉得无惜不够称心?”

这话说得却有几分深意,萧氏不敢轻易作答,咬着嘴唇好一阵子,这才低头答道:“臣妾的一点小想头还是瞒不过皇上,无惜确实不懂事,都是臣妾先前宠坏了他。”她见皇帝若有所思的模样,愈发证实了自己的忧虑,“如今看来反倒是无痕日渐成熟,无论是理事还是为人都远胜无惜一筹,臣妾当年也是看走眼了,现在要弥补却始终找不回感觉。”

皇帝听出了萧氏的弦外之音,脸色顿时凝重下来。他深深看了爱妃一眼,良久才迸出一句话:“涟漪,当年的事朕也多少知道一点,你为了已故皇后的事情疏远了无痕,这件事在整个后宫也不是什么秘密。”他见萧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又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换作是别个嫔妃,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却被太医诊断为活不到成年,也会一样失措,所以朕也没有怪过你,只因为朕也同样对这个儿子关怀甚少。”

萧氏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皇帝已经知道了那莲子羹的秘密,因此着实惊惶失措了一阵。所幸皇帝只以为她当初刻意疏远无痕是因为那个缘由,便赶紧点头认了。“臣妾确实有错,皇上责备得是,不过这与您无干。您是日理万机的至尊,宫中皇子有多,无痕缠绵于病榻又足足有十几年,自然不可能一直记挂着。幸好无痕这孩子举止得体,如今对臣妾这个母妃一直礼敬有加,倒叫臣妾心中愧疚。”说着说着,她不禁动了真情,低头竟抽泣起来。

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知道萧氏话里别有他意,但对这个兰心蕙质,善解人意的爱妃,他一向是存着十二分的宽容。“涟漪,朝中的事情你如今不要插手,无痕自会帮你料理干净,你就不要太忧心了。”皇帝言语双关道,“至于萧云朝那边,看着你的面子,朕也不会为难他,连同贺甫荣也是一样。他们毕竟是朕的股肱之臣,不能轻易离弃,只是给些教训却是应该的,否则海老爱卿那边朕无法交待。”

皇帝似乎突然失了缠绵的兴致,径直披衣立了起来。此时已是四月,清冷的月光下还是有那么一缕寒意,萧氏突然觉得皇帝的背影显得如此萧索,一时之间竟是忘了适才听到的话是何等震撼人心,只是痴痴地凝望着这位至尊。她入宫多年,当初的少女天性早被嫔妃间的明争暗斗完全磨去,即便是在皇帝面前露出的那等无邪笑容,也只是为了固宠。她仿佛又回到了初进宫时,第一次被皇帝临幸的时节,那个时候,月光也是这般皎洁,如今物是人非,自己虽然面上还是美貌如昔,心中却早已是韶华老去。

皇帝第一次没有在凌波宫待到清晨上朝时分,而是在半夜径直回了勤政殿,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宫里流传开来。一来二去,流言蜚语便失了真,几个好事的嫔妃甚至算计起萧氏何时会失宠来。倒是已经晋封惠贵妃的贺雪茗置之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自从怀上了龙胎,本来有些冷淡的父兄也突然殷勤起来,进宫请安和探视的家中贵妇是一拨接着一拨,甚至连不少从未听说过的亲戚也来凑热闹。她也谨守着后宫规矩,淡淡地收了礼物,再让贴身宫女记册,随意打发了回礼才让她们回去。便是凌波宫那边,她也是不时遣宫女太监前去代为问安,礼数从不敢缺。

“娘娘,太医那边已经开出了新的安胎药方子,您是否要过目一下?”一边伺候的宫女见主子在想心事,不由想到先前贺甫荣的吩咐,连忙上前岔开道。

贺雪茗不悦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懒洋洋地答道:“这些事情听太医的就是了,本宫这边用不着你伺候,你先退下吧。”

那宫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服从的天性占了上风,毕竟在这长和宫里,惠贵妃贺雪茗的权威才是第一。她弯腰施了一礼,这才怏怏地离去,贺雪茗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冷冽的笑意,随即又饶有兴致地抽出了袖中的密函。德贵妃兰氏还真是不死心,那种传言还会相信,不过她居然妄想和自己联盟,甚至虚情假意地提出将来让出后位,实在是愚蠢到家的女人。在宫中不过几年,她已是感觉自己的心苍老了许多,外边的事情她不想管,但却不能不理。

“仪儿!”她突然出口唤道。只见一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匆匆赶了过来,屈膝行礼后便垂手侍立在一边。她不是贺雪茗家中带来的人,却比其它宫女更得这位娘娘信任,年纪又还幼小,因此行止间分外谨慎,唯恐他人耻笑了去。

“你替本宫去打点两份礼物,记住,要一模一样,不能短少任何东西。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去找本宫的库房,谅他也不敢不给,东西的价值你自己估摸着办就行。准备好了之后,你找上两个能干的太监,陪你一起去送礼,记住,凌波宫的瑜贵妃娘娘和绣宁宫的德贵妃娘娘,你不妨错开了时辰,但必须先去凌波宫。问你什么答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如何敷衍。”贺雪茗一气吩咐完,这才目视眼前这个宫女,示意她重复一遍。

那仪儿果然伶俐,记得分毫不差,贺雪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遣她离去。她抚摸着已经日渐隆起的腹部,心中泛起一阵难言的温情,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也许不会出头去争什么,但现在的状况大不相同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一点血脉,不管是做什么,她都绝不会退缩。可皇帝的儿子实在太多了,贺雪茗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她是不是该盼望自己怀上的是一个女儿呢?

贺甫荣若是知道女儿再作这等丧气的打算,怎么也不会像眼下这般心平气和。虽说皇帝态度始终暧昧,但他自知不会比萧云朝获罪更深,何况和可能得到的利益相比,他付出的一切还是值得的。只是自己的儿子被冤家对头所掌握,这让他的心情无论如何好转不起来,每次一想起便觉得怒火上冲,所幸贺莫彬还算争气,宫里的贺雪茗也成功地怀上了龙种,一切都比之当年贺家败落时要好看得多。

总而言之,死了一个贺家的皇后,一定要再捧上一个皇后才行!贺甫荣望着家中那棵愈发茂盛的槐树,似乎是想到贺家将来后代枝繁叶茂的胜景,心中已是燃起了熊熊战火。

第十七章 说客

鲍华晟的奏折很快抵达了京城,他也算是一等一的能员,因此很快查出了火油的来源。出乎众人预料,覆灭尹府的那些火油竟是尹家的四少爷尹千杉自己购进的,怎么想都是蹊跷。在他的监督下,清理现场的那些兵卒不敢造次,除了趁人不备拣一些小玩意之外,没人敢过分揩油。看到那一具具已经几乎成了焦炭的尸体,鲍华晟心头的怒火几乎无以自制。据杵作所说,几具还算完好的尸体上可以明白地验出中毒的痕迹,显而易见是中毒之后再放的火。

为了防止此事掀起轩然大波,谨慎的鲍华晟以密折上奏,饶是如此,淮安大火的消息已是在权贵中流传了开来。他们一面惊心于幕后人的大手笔,一面却暗自觊觎尹家留下的大笔财富。可是,随着称霸两淮的尹家覆灭,各地尹家商号竟然相继关门大吉,其中的资产银两居然全部无影无踪,几个本来管事的大掌柜及其家人也都神秘失踪,事情顿时显得无比诡异。最为可疑的是火场中清出的尸体和尸块无法辨清其人身份,谁也说不准是否有尹家人逃之夭夭。

原本就心中震怒的皇帝更是惊愕事情的急转直下,他本来发作尹家就是为了能寻出真凶,这才匆匆遣了鲍华晟前去,谁料却还是晚了一步。如今虽是明白了幕后之人的神通广大,但他还是无法揪出那个隐藏甚深的家伙。不过,不管尹家是否无辜已经不重要了,淮安的大火重重影响了漕运,这个大罪甚至比谋害皇子更不可恕。因此,在鲍华晟的明发奏折呈交朝廷之后,几个重臣便一同联名上了折子,请求以海捕文书的形式通缉尹氏族人,并发文各地官府查抄尹府产业。他们也算得上是老谋深算,那些银两等物自然可以带走,但房屋产业却一时无法搬迁,如此一来,朝廷又是一笔进帐。

皇帝立刻就准了这个折子,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人敢和暴怒的至尊过不去,横竖尹家已经灰飞烟灭,几个不成气候的族人也翻不出大风浪来。风无痕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的无奈,论理此事由他而起,但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却恨不得远远躲开。查办一个尹家就已经闹到了如此田地,若是再牵扯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他就是自惹麻烦上身了。

不过既然接纳了风无清,他便不可能再袖手,如今朝中多半人是敌友难辨,他势必不能将送上门来的帮手往外边推,当下只得入宫晋见。虽说眼下是皇帝雷霆大怒的当口,但风无痕已经见惯了这等帝王之怒,因此并不以为意。只是真的见了皇帝的面,他才有些后悔,那种甚至有几分狰狞的神色他还很少看见,看来今天倘若说不出一点拿得上台面的话,这一遭就真的白走了。

“无痕,朝中的议论你应该都听说了。朕倒是没想到,真有这么一个角色处心积虑地与朝廷为难。”皇帝冷哼了一声,这才想起儿子匆忙进宫应该还有别处的事情,脸色也放和缓了些,“你今日入宫所为何事,总不成又有什么麻烦让朕帮着解决吧?”皇帝的话中竟带了几分玩笑之意,只因这个儿子向来还算懂事,什么为手下求差事的勾当很少拿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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