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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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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的守军怕蓝军趁黑偷袭,隔一会儿就打出来一枚照明弹。雪亮的镁光弹在天上晃晃悠悠下落,把村外一大片都照得宛如白昼。

就在几百米外的蓝军躲在坦克后面、随时准备进攻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开来一辆军官车,悠哉游哉,沿着小路朝着庄子的方向开去。

“哪一个?停下!”

那辆军官车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村口的方向开。

“咦?”

一个坦克排长骂了一句,一挥手,后面的一辆疾风33装甲车立刻发动起来,开足马力吼叫着向前冲去,一下子就超过了不紧不慢的军官车。装甲车挡在前面停下,转动两条履带,把身子横了过来,堵住了田间小路。

军官车停了下来。装甲车上的一个士官站起来,喝道:

“干什么的?口令!”

军官车上两个人,司机是个一等兵,边上是个上尉。但两人都是宪兵制服,戴着演习裁判的臂章。

看到是演习裁判,装甲车上的士官放松了,但还是例行问道:

“口令?”

那个上尉转过头来,不耐烦地答道:

“板鸭。”

“蹄膀。”

装甲车上的士官也答道。接着,他又问道:

“长官,您是哪部分的?这时候进庄子有什么事情?”

“对,有事情。”

上尉皱着眉头,也不愿跟他多说,只是挥着手,示意他把装甲车倒开,让出路来。

士官见他是演习裁判,又是长官,也不再多问什么了,低头吩咐司机把装甲车退到旁边的田地里去。

装甲车隆隆地退开了,军官车加大油门,一溜烟地开进庄子里去了。

……

刚开进村子里,旁边一座房子里立刻传出了一声低吼:

“停下!干什么的?”

同时好几声枪栓响,还有机枪拉动枪机的声音。

军官车停下,那个上尉摘掉帽子,骂道:

“干什么干!老子都不认得!”

“啊,师座!”

黑暗中的声音惊喜地呼道。紧接着,好几个声音都欣喜地喊着:

“师座!师座!”

“这还差不多,老子跑回来容易吗!”黄叔亮挥挥手,示意车继续开,“还不是为了带着你们死的更好看些!”

车子开进了庄子。而“师座回来了“的消息,更是快速地传遍了这个小庄子。守军的士气涨到了最高点。

……

村中心的师部里,几个参谋们得知红军司令部同意他们继续“送死”,都乐得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见蓝军的“尸体”躺了一村子,看到自己的胸前都挂上了勋章一样。

“师座,”一个参谋笑得合不拢嘴,“您这样装作演习裁判,不犯规啊?”

“犯规了,怎么着?”黄叔亮眼睛一翻,灌了一大口水,抹着嘴道,“不是说一切要仿照真实吗?既然有演习裁判,那我冒充一下就不行?他蓝军提前进攻不犯规,我冒充演习裁判就犯规啦?鸟。”

“当!!!”

一声巨响传进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蹲低身子。然后马上各自奔赴岗位。地图桌、无线电、野战电话,黄叔亮抓着望远镜,带着一个参谋把腿就往二楼跑去。

“37反坦克炮!我们的!”

黄叔亮边跑边说。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更响的巨响传过来。

“这下是蓝军!57坦克炮,是雷鸣坦克!”

爬到三楼,黄叔亮攀着梯子爬上房顶。这是全村唯一一座三层小楼,也是庄子里最高的制高点。

炮声是在村东南方向传来的,天上已经有了一枚照明弹射着镁光,晃晃悠悠地下落,村东南方那一片被照得雪亮。

两人爬上来,蹲低身子,端着望远镜借着镁光看去。

这时候,那边传来了急促的机枪声。很快就掺杂着冲锋枪的声音,还有呐喊声。同时,村子里的狗都叫了起来。

三层楼还不够高,村口那一块被好多房子挡住了。但能看到那边闪光不断,打得热火朝天。

“传令!”黄叔亮回头喊道,“让其他方向炮位严密戒备!敌人不可能只从这一个方向进攻!”

参谋立刻冲着天窗向里喊话传令。

还没说完,村子西边又传来一声脆响。这下声音不太大,既不是炮声也不是枪声,充其量像过年放的爆竹一样。

这是演习用的地雷。同时,发动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近。

“师座,是蓝军的扫雷坦克!”

参谋喊道。

黄叔亮点点头,拿着望远镜往西边看去。

……

村子西口,一辆扫雷坦克前伸着长长的钢臂,钢臂前端的几条大铁链不断转动,抽打地面,地面上也不时爆起火光和硝烟。反坦克地雷、反步兵地雷都被一一引爆。

后面,是一辆高大的“雷鸣”重型坦克。扫雷坦克和雷鸣坦克都是身坚皮厚,他们在最前方,承受守军的第一次打击。

蓝军的装甲运兵车跟在后面,车内士兵握着冲锋枪,紧紧低着头。前方的机枪不停瞄着两边的建筑窗口,准备随时根据命令跳出车外,与敌军短兵相接。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75集 交代后事

庄子东面入口小路上,埋伏在路旁猪圈里的两门37反坦克炮同时开火。两声爆响,火光闪过,蓝军的雷鸣1坦克继续往前开了两米,然后停下来,鸣叫着转动炮塔,57毫米的粗大炮管压低,对准了右前方的猪圈。

猪圈里的猪尖叫着,藏在里面的两组红军反坦克炮手也叫喊着,努力把37炮推转过来,想推出猪圈,往后面撤退。但是雷鸣坦克开火了。一声巨响,炮口喷出火焰,猪圈里的几头猪变本加厉地嚎叫起来,前蹄攀着栅栏,长嘴巴挤在中间,拼命想要逃出来,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蓝军坦克后面,一个演习裁判提着白灰桶冲上来,二话不说,在雷鸣坦克的前装甲板上刷了一道醒目的白灰,表示这辆坦克受了轻度损伤。

车长不爽了,掀开顶盖露出身子,冲下面喊道:

“喂,我前装甲50毫米厚,他两门37小炮就能把我击伤?这是雷鸣1,不是闪电3!搞错了吧?”

那个演习裁判把刷子放回桶里,放出一句话来:

“没搞错!距离这么近,又是两发同时击中,算你轻伤一点问题没有!不服就下场!”

紧接着一头冲进猪圈,叫住那几个红军反坦克炮手:

“哎哎,你们别跑!57毫米高爆弹在你们中间爆炸,你们全部阵亡了!两门反坦克炮被摧毁!”

雷鸣坦克车长笑了,嘟囔一句:

“这还差不多。”

然后缩回炮塔,盖上顶盖,继续往前推进。

那几个红军士兵狼狈地推着两门反坦克炮出了猪圈,然后很老实地想返回阵亡地点躺下。

但是猪圈里,臭气熏天、满地猪粪,几头狂躁的猪跑来跑去,嘶声尖叫,仿佛要把人给吃了。

“算了算了,”那个演习裁判摇摇头,“你们到村外边躺着去吧。”

几个红军士兵放了心,跑出去了。

话音刚落,前方一声更大的巨响,如同闷雷一般。紧接着前方传来一个声音:

“蓝军扫雷坦克被75步兵炮直接命中,彻底损毁!车上人员全部阵亡……”

……

南边村口,蓝军已经有两辆坦克被击毁了,同时对面黑暗中不停地喷着机枪火舌,试图往里冲的蓝军步兵接连“阵亡”。只是由于战场狭窄,双方阵亡人员都不能躺在原地,而是到村外集中。

加上这是整场演习的最后一战了,而且晚上田地里蛇虫较多,演习裁判们也不大要求“阵亡”士兵躺下了,只是集中待命就行。所以双方打起仗来都更加“不怕死”,尤其是兵力充足的蓝军,仗着人多拼命往里冲,伤亡人数直线上升。

虽然蓝军官兵对红六师残余的抵抗有心理准备,但都没想到他们的火力会这样密集。在通向村内的小路两旁,仿佛有打不完的机枪点。一个机枪点在暗中开火,让蓝军阵亡十几人,然后后面上来的坦克一炮把机枪点清除掉,但是紧接着不知从何处就会冒出一门火炮,而且经常是75毫米步兵炮,偶尔还有105榴弹炮这种大家伙。在这种大口径火炮面前,什么样的坦克也会被一击致命。

等到步兵从后面跳下装甲车、端着冲锋枪上去清除火炮点的时候,黑暗中又会有一两条机枪火舌喷出来,然后半个班的步兵就“阵亡”了。

更要命的还有小路上不时炸响的地雷。步兵往里冲,不时踩中反步兵地雷,被“炸死”,然后灰溜溜地退往村外。乘坐坦克或装甲车的话,不怕反步兵地雷,但是又会有更大的反坦克地雷炸响。坦克就会被当场击毁,而装甲车更要命,不但被毁,而且还会阵亡一半士兵。

各条小路上,蓝军冲在最前面的扫雷坦克全部被击毁了,停在那里,堵住道路。后面的坦克和装甲车开不进去,只能一边用步兵往里冲,一边再从外面调进来修理营的车辆往外拖。

要是真实战斗,这么你来我往的开炮互射的话,不少房屋已经变成瓦砾了,很多建筑也会被撞开,成为新的道路。但是这是演习,可以推算伤亡,但不能真的把老百姓的房子撞开。所以蓝军只能在村庄原有的道路上展开运动。而这些原有道路,都是被红六师反复设计好火力点的,蓝军被动之极。

……

“师座,”蓝军前线指挥部的高地上,参谋端着望远镜,着急地说着,“得想想办法啊,这样打下去,在这个小庄子的损失,就要比整个演习的损失还多了!”

“嗯。”

侯鹤坤没有回答,继续举着他单独配备的高倍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庄子里的战事。

“我们的损失有多少了?”

他突然问道。

旁边的几个参谋马上拿起几张报告比对一下,然后报告道:

“师座,我们现在已经‘阵亡’了四百人以上,全部伤亡加起来已经近八百人,被彻底击毁坦克六辆、装甲车七辆,被击伤坦克四辆、装甲车六辆……师座,现在才进攻了一个多小时,已经伤亡这么大了!我们还没摸进庄子的门呢!”

“阵亡四百人,损毁十三辆……”侯鹤坤自言自语地说道,“还不够啊……”

旁边几个参谋都听到了,都是一愣:

“师座,您说什么?还不够?”

侯鹤坤没解释,只是吩咐道:

“你们注意把握,拿下庄子的时候,伤亡尽量别超过四五千人……明白吗。”

“师座?”一个参谋奇道,“四五千人?不至于伤亡四五千人吧?”

其他几个人也都大为惊讶。师座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那么悲观起来?这个小庄子是比较棘手,但也不至于伤亡这么多人吧?

“总之,保持现在这个势头,”侯鹤坤说道,“不要太快,也不要太猛。”

“……师座,为什么?”

侯鹤坤朝着向小强和朱佑榕的那个高低遥望了一眼,说道:

“不为什么,照做吧。”

……

几百米外的高地上,朱佑榕和向小强并肩坐在草地上,凝望着远方庄内不断的闪光,还有飘来的枪炮声。

在这儿看战场,显得遥远极了,很容易有一种游离于战争之外、超然的感觉。

周围的卫兵和军官们都站在较远的地方,保卫着女皇陛下。这个距离能看到二人,同时又听不到他们说话。

六月初的夜晚,蚊子倒还不算多,但由于高地四周亮了八盏红灯,所以吸引了不少小飞虫来飞舞。朱佑榕旁边放了一只香炉,味道高雅的蚊香若有若无地飘浮在周围,倒是没有蚊虫来骚扰。

“你在有意让红方,是吧。”

朱佑榕轻声问道。

向小强看了一眼朱佑榕,没想到这丫头的眼睛还真厉害。……或者说,不是眼睛,而是洞察人心的能力。

他微微一笑,看看四周,小声道:

“不是我让红方,是蓝军让红方。”

朱佑榕瞥了他一眼,继续凝视着远方的战场:

“蓝军没得到你的授意?……那秀秀干什么去了。”

向小强哑然。朱佑榕竟然敏感地发现,秀秀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对秀秀这么敏感……说明了什么?

还别说,秀秀真的被他派到侯鹤坤那里,去“暗示”去了。

怎么说的来着?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么演习也是政治的延续。下面的战斗这么激烈、这么“血肉横飞”,几乎都可以称作“新孟庄绞肉机”了,可是蓝军就是很诡异地没用烟幕弹。

看来侯鹤坤还是很“懂政治”的。要知道,他完全可以像隆美尔那样,听不懂暗示的。

向小强笑道:

“陛下,这场演习,蓝军消灭了红军六个师,而自身伤亡还不到三千人……这个比例太……怎么说呢,太不好看了。”

朱佑榕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拉着脚下的草。过了一会儿,她叹道:

“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向小强有点意外。说实话,他这么干,就是不想让唐云生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元帅下不来台,不想让自己刚刚交好的陆军大佬脸面不好看。但是,这也只是他一念之差,根本不存在迫不得已的问题。

朱佑榕仍然是望着远处的战火,手里一下一下拔着草,默默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担心,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将来,想现在把各方面的关系都处的好一些……”

向小强纳闷了,朱佑榕怎么越说越莫名其妙了?考虑一下将来?

朱佑榕仰望着天空,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挺之,你不必担心,我们是好朋友……这话我还记得,我不会让我的好朋友将来没有退路……南洋新领地还没任命总督,你想去吗?”

向小强着实吓了一大跳。

朱佑榕前半句又提起他们是朋友,向小强还没刚感动一下呢,后半句就把他吓得不轻。

怎么,这就把自己发配到南洋去了?出啥事啦?

朱佑榕继续幽幽地说道:

“要是你不想去南洋也行,我再给你想想别的办法……总之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向小强越发地毛了,此刻远处的战斗也吸引不了他了。

怎么这丫头像是在交代后事啊?

“怎么回事?”他盯着朱佑榕道,“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76集 猜测

后半夜的月光下,长长的车队行驶在沪宁公路上。

“要塞”演习结束了。这场投入八个师、十万人、两百架飞机的战役级实兵对抗演习,仅仅进行了两天,还不到48小时、只有45小时,就结束了。

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不光是闪电般的速度。要不是最后一场战斗、蓝军强攻新孟庄的话,让人同样贴破眼睛的,还会有一边倒的伤亡比例。

现在双方的伤亡比是:红军六个师七万五千人被歼灭,蓝军损失了六千人,只是红军的一个零头多一点。其中近四千人都是最后一战围攻新孟庄伤亡的。

但是,考虑到蓝军总兵力只有两万五千人,这六千人的伤亡对蓝军来说还是不小的,相当于半个师、四分之一了。

在这场至关重要的演习上,蓝军大获全胜。但是对向小强来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方面是蓝军的胜利是他预料之中的。一方彻底占有制空权和陆地机动权、而且在对方兵力只有自己的三倍而不是三十倍,取胜是应该的。但这场胜利太快了,太彻底了。作为红方的指挥者,德高望重的陆军总参谋长,向小强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不过,这也只是次要的了。更打击他的是,暹罗王子即将来南京,而朱佑榕已经决定嫁给他了。而且,这丫头也预料到了自己嫁出去后,“好朋友”向小强可能的艰难处境,已经为他预备好后路了!

向小强现在的心情,真想派两个人到曼谷去,把那个什么狗屁王子给阉了,看他怎么娶朱佑榕。

但是这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狠而已。不论是真的把人家给阉了,还是做了,以他向小强现在掌握的权力和资源,都不是办不到。而且就算嫁祸到什么“外国敌对势力”头上,也是容易得很。但是这件事压根儿就不是搞阴谋能行的。这是阳谋,也就是说,不管你干的再漂亮、再巧妙,只要不是弱智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女皇陛下嫁到暹罗,受损害最大的就是御前红人、人民卫队司令向小强。暹罗王子出事了,女皇嫁不过去了,第一个受益的还是他向小强。甚至可以说,现在要真有什么敌对势力想陷害向小强的话,那太简单了,只要把暹罗王子给做了就行了。

想到这里,向小强都禁不住一阵发毛。

……

向小强现在感受到了前所谓有的危机感。自己要失去政治靠山了!要失去能让自己平步青云的助力了!一旦失去了,那么自己费尽心思推动的“北伐计划”,也多半要泡汤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失去心爱的女孩朱佑榕了!

装甲指挥车内,无线电扬声器里传出凄美、温柔地唱片歌声: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

那是一号车在放唱片。一号车,就是整个女皇车队的“旗舰”,也就是朱佑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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