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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通天-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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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淡淡一笑：“静秋，不是说了嘛，今天由你来指挥，你就当我不存在。”
于静秋有些紧张的点点头，转过头时已经恢复往日的冷静，沉声说：“提升高度至一千三百米，命令鹰眼、蝙蝠和苍蝇三架侦查小艇最远目视距离散开，警戒附近空域，命令破晓和天耀号跟随旗舰，所有雾气球升至一千米高度，已五五四雁形阵编队。出发，速度三十，目标东南偏南。”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此次作为旗语兵的霍冰燕和林梦涵有些生疏的用旗语将于静秋的命令传达给其他飞艇和雾气球，接着，负责动力的欧阳纤雪抓抓头，往动力舱里丢了一块雾石补充雾气，负责架势的桑柔打开推进器，调整方向缓慢爬升。
大白鲨号的后面，天耀和破晓两架飞艇按照旗舰的命令左右分散少许，保持足够的距离后跟随旗舰以相同的速度爬升，随着一道道雾气线缓缓消散，刚刚还堆积在一起抱成一团的飞艇、雾气球逐渐适应后完成飞行编队。
地面上，季雨仰头望着天空，满意的点点头说：“嗯，虽然还不太整齐，不过已经有莫有样了，相信再有一段时间的训练应该可以更完美。”
天耀号飞艇中，常迅可没有袁方那么淡定，上蹿下跳的一阵胡乱指挥，弄得所有空勤人员都紧张的不行，这些马背上的勇士，在面对这些绳索和方向盘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挥鞭子，又被常迅黑着脸训斥，紧张又紧张，连原本一半的水准都没有发挥出来。
破晓号飞艇上，司徒木然相对常迅要好很多，飞艇的设计和船只有很多类似，他手下的水手基本不用太长时间就适应了新的环境和操作方式，尤其是旗语方面，他们是最擅长的一个，司徒木然有些炫耀的不断发送旗语询问旗舰的目标或者给出建议。
林梦涵和霍冰燕初学旗语不久，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远远不如，司徒木然麾下的旗语兵熟练的旗语让她们有些眼花缭乱，观察了半天才大致明白对方的意思，并将信息回报给指挥官于静秋。
于静秋面无表情，寒声说：“告诉他们，听从指挥，没有重要事情保持静默。”霍冰燕按照于静秋的命令双手伸出窗外挥动小旗，不用翻译，司徒木然读懂其中的含义后，被气得一阵咬牙切齿。
负责掌舵的水兵转头问：“司徒将军，咱们怎么办？”这些，都是一致跟在司徒木然身边的老兵，司徒木然可是海军的主将，以往，都是他指挥整个舰队的，现在被别人指挥，不管是司徒木然，就连这些水兵都很不习惯。
司徒木然自己生了会闷气，无奈说：“咱们现在是在天上，不是在海里，这不是咱们的地盘，当然得听人家的了，还能怎么办？照办。”
于静秋带着空军编队环岛飞了一圈，确认方向后下令离开翡翠岛，想西南方向进发。
于静秋举着远望镜看向远处，头也不回问：“汇报高度。”
夏忆回答说：“高度一千三百米。”
于静秋接着问：“速度。”
欧阳纤雪回答说：“速度四十节。”
于静秋满意的点点头：“保持高度和速度，命令后面编队保持队形。”
结月作为领航员，坐在驾驶舱中部靠前的位置，不断向外张望观察海面，然后在地图上做上标记，配合桑柔调整方向。
叶青如坐在机舱和气囊中间的隔板上，手里拿着修理工具仰着头，通过顶部的光线仔细观察这一道道操纵绳索和滑轮的运作，显得很是清闲，却半点都不敢放松。
袁方来到舱尾，举起远望镜观察后面的雾气球，很快，在第二列雁形阵的尖端雾气球内找到雨晴的身影。
雨晴，作为女兵的高级将领，指挥才是她的工作，本应待在袁方这架飞艇上的，而雨晴呢，对驾驶飞行同样非常感兴趣，所以，她以学员的身份从头开始，如今只是见习飞行员，还是雾气球的飞行员。
雨晴的成绩不错，她能在那么多学员中够脱颖而出并非因为她将军的身份，而是真实的成绩，在这里，军衔没有太大的作用，想要上位，那就看你自己的能力，军衔唯一的作用大概也就下级军官和士兵的敬礼了。
雨晴同样有很多事情要忙，白天参加学习的时间有限，那么她的成绩为什么会这么好呢？答案很简单，因为袁方的小灶，每天放学后，雨晴有时间就跑到袁方那里蹭饭，接着，就开始问一些关于飞行驾驶方面的东西，袁方也不藏私，也没什么好藏的，索性召集桑柔她们一起弄了个补课班，常迅和司徒木然得到消息后死皮赖脸的跟着过来，几天的时间，他们俩的成就就从垫底提升到了中游水平，顿时让两人看到了希望，从那以后，两人那是每课必到，风雨无阻。
离开翡翠岛不到十里，身后的岛屿已经变成一个黑点，于静秋再次下令，整个队伍分成三个部分，分别由三架飞艇带队，破晓号向左，天耀号向右，保持在大白鲨号两翼目视距离之内，后面三个梯队的雾气球接到命令，按照之前的分派，依次降低高度脱离阵列，追随新的旗舰而去，只有雨晴带领的五架雾气球依旧保持原本的航线和高度，跟在大白鲨号身后。
三架侦查小艇始终保持在大部队的外围边缘，高度控制在两千米左右，时而加速脱离队伍侦查，时而待在编队上空，三机轮流出动，严密控制附近领空。
分队后又飞出十几里远，左翼侦查小艇回来汇报，东南偏南方向不到十里发现目标。
于静秋走到领航的夏忆身边，看了看地图说：“比预定位置偏了一些，命令各队进入战斗状态，旗舰提升高度至一千七百米。”
第七百九十章 演练（下）（）
得到命令，刚才还一直和几个女兵有说有笑的关啸云脸色一正，小跑这跑到武器舱处，打开舱门，搬出四个扁平的木箱放倒船舱左右有着卡簧的地方固定，几个女兵也收敛笑容，坐在投弹的位置上，点燃火种。
箱盖打开，里面一个个橡胶凹槽内，一排排裹着减震布条和稻草的燃烧弹静静的躺在里面，检查没有破损后，关啸云回到自己的岗位，等着为大家补充弹药。五架气球接到命令，最外侧的两架向内收缩，很快，变成锥形阵，同时，每架雾气球也都做好战斗准备。
目标，是海军提前准备好的靶船，体积不大，和中型战船的大小差不多，而且很简陋，就是几张普通的木板临时弄出来的，由几艘快船远远牵引，在指定海域环行。
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于静秋下达命令，分配目标，高度将至八百米，减速至十节，缓缓迎向靶船。
海面上，牵引靶船的快船上，一大群水手仰头望着天空，呆呆的看向缓缓压来的庞然大物，感到无与伦比的压力，其中有人见识过空军的轰炸，脸色有些苍白的担心说：“长官，是不是发个旗语说点什么？他们别弄错目标把咱们给炸了，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小船的船长想想也是，急忙命令旗语兵表明身份，并指引目标所在。
受到信号，于静秋淡淡一笑，这么近的距离不用指引也看的见了，这些家伙在担心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
迎面而行，速度加倍，手感最好的叶青如目光死死盯着靶船，在两者即将重叠的时候一声令下，头单兵点燃燃烧弹丢出窗外。
砰、砰、砰，轰，前面的几发燃烧弹落入水中，只有最后的一发击中靶船船首，火焰汹涌，靶船开始燃烧。
于静秋进入状态，沉着冷静的下达命令，左满舵，逐渐加速至二十节，保持高度，跟随目标。
飞艇大半火力失手，后面的雾气球根据飞艇的误差重新调整投弹时间，雨晴心里盘算这，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大声命令：“左舷投弹，放。”
轰，轰，两声闷响，两发燃烧弹全部命中，投弹女兵一阵欢呼，雨晴跟随旗舰转向，嘴角微微上翘。
手次接触，其他四架雾气球的命中率都不是很高，不到一半的样子，大家没有失望，跟着旗舰转身。于静秋不断调整方向和速度，尽可能的让飞艇与靶船同步，接着，接连几个单发燃烧弹投下，确定阻力和误差后，保持在靶船稍前一点的位置命令第一次饱和轰炸。
十几个投弹兵全力倾泻，燃烧弹如同冰雹一般落下，狠狠砸在靶船上，引起更大的火焰。
于静秋没有独占这宝贵的时间，命令雾气球轰炸编队自行攻击，大白鲨号作为旗舰脱离战场，飞到更高处观察战局。
很快，雾气球上配备的燃烧弹用完了，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是空中补给训练，关啸云系好安全绳，打开后仓侧门，丢出一根二十几米长的粗麻绳，然后扒着门框探头往下看。
雨晴的雾气球第一个消耗光了弹药，其他四架雾气球继续轮流攻击海面上已经残破不堪的靶船，雨晴提升高度脱离战场进行第一次补给。
抓住飞艇丢下的绳索，测方向移动少许，逐渐提升高度，使绳索绷直保持小角度斜下，同时与飞艇保持速度同步。
飞艇上，带着防风镜的关啸云见对方已经固定好绳索，发出信号，立刻将准备好的一个木箱挂在减速滑轮上。
这时，木箱的重量拉动绳索，飞艇还好，没有受太大影响，而自重小很多的雾气球却是有些摇晃，雨晴不断调整，费了好大劲终于再次稳定。
关啸云手里握着细绳，慢慢放出，挂在滑轮上的木箱一点点滑落，滑向侧下方的雾气球。有惊无险，木箱抵达雾气球，女兵们麻利的解开绳索取下木箱，又将之前用过的空箱子挂上，再有关啸云拉回飞艇。
就这样，一共三箱，用了大概十几分钟，弹药补给完毕，雾气球松开绳索，降低高度再次进入战场。
就这样，一架架雾气球轮流补给，然后重新投入战斗，而战场上一直保持着最少两架雾气球继续不间断的轰炸，节奏控制的非常完美，就是靶船实在太不结实了，在第一轮轰炸结束后就断成两节，第二轮轰炸才刚刚开始就变成一块块焦黑的木板。
拖船上，一群水手都看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看，空军，实在太生猛了，待在人家头顶省往下丢炸弹，实在太无赖了，这和他们以往的作战方式完全不同，水手们暗暗庆幸，还好这些空军隶属己方，要不然，仗也别打了，直接跳海都比被活活烧死炸死要强。
其他两处，常迅和司徒木然的编队情况差不多，都圆满的完成训练任务，常迅的脸上洋溢这得意的笑容，带着队伍向大白鲨号旗舰靠拢，司徒木然离开战场前，还十分骚包的探头出去和海面上的拖船挥了挥手，发了段旗语，炫耀战绩。
接下来，是两两编队巡航，大白鲨号先一步返回基地，其他飞艇和雾气球重新编队后向各个方向出发，绕路返回基地。
当最后一架小艇降落，第一次飞行课圆满结束，学员们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高声欢呼，相互庆祝，然后在季雨的呵斥中面带微笑不知疲倦的配合地勤人员对各个飞行器进行检修保养。
当晚，袁方召开总结大会，毫无保留不留颜面的指出这次演练中的一些错误和不足，还特别点名批评了一些人，常迅和司徒木然名列其中。
司徒木然的错误是太过瓜噪，经常占用通讯资源，而优点也很明显，沉着冷静，指挥有度。
常迅，袁方给出的评价是勇武有余，自我保护意识不足，因为对靶船轰炸的时候为了更加精准，他居然命令下降到七百米的高度，这个高度怎么说呢，远在一般的弓箭射程之外，但有些强弓或者重弩还是可以达到的。
第七百九十一章 习惯（）
现在，空军还没有在暴露在世人眼中，天空对于所有人都是陌生的，没有人会将重弩的仰角抬到那么高，换句话说空军暂时不会或者很小可能会受到地面的攻击威胁，但以后呢，以后其他国家一定会针对空军制造防空武器，如果那个时候再这么鲁莽，很容易被地面火力击毁，良好的习惯，要从最开始培养。
常迅在这次演练中同样也有出色的地方，比如空中补给，不但稳定而且速度够快，两侧舱门同时进行补给，只用了袁方他们一半的时间。
这个方式袁方想过，可因为是第一次实践没敢贸然尝试，有了常迅的成功案例，以后的空中补给可以多方位同时进行，大大提升补给速度，节省时间。
其他的，雾气球的驾驶和侦查小艇也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问题不大，稍稍加以改进就成，而且这些错误大多都是因为紧张导致，相信说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小错误也会随之消失。
接下来的三天，学员们白天实践演练，晚上学习理论，驾驶水平和团队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所有学员都轮流到各个岗位实习，确保掌握的知识丰富全面。
之后的几天，理论课暂停，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全都改为实践操作，并开始固定岗位做专职培训，同时，也按照袁方的要求配合海军侦查艇展开日常巡航，监控周边百里海域范围。
这天，距离与长环岛的横沙海盗约定会面还有三天的时间，司徒木然急匆匆跑来，说是侦查小艇在西南方向发现流桑帝国商船，沿主航道驶向古水郡临海县方向，大概两个小时候经过翡翠岛与主航道的垂直交点。
司徒木然觉得这艘商船很可疑，要是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说，两国通商多年，商船往返实属正常，但现在不同，自从两国开战以来，双方的商贸往来就越来越少，尤其是上次流桑帝国的大军被赶出南州之后，流桑的商船就再也没来过东圣帝国，而这只商船的出现，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就像司徒木然说的很可疑，非常之可疑。找来雨晴和常迅，商议后决定出击，不管怎么样先将其扣留，就算对方真的只是商船也要从这些商人嘴里挖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太多了。
得到命令，空军海军出击，司徒木然亲自坐镇指挥。这次，海军出动一艘大型战舰两艘中型战舰，空军出动一个混编小队，其中一架飞艇五架雾气球和两架侦查小艇，小艇先一步出发，前往流桑帝国的商船附近跟踪监视，空军跟随海军一同出海，保持同步，前往所经航线进行拦截。
任务很顺利，几个小时后，一艘不一样的商船被海军的战舰裹挟着回到翡翠岛，船上的船员被海军押着乘坐小艇上岸，分开关押在临时监狱。
所谓的监狱，其实就是为士兵们准备的禁闭所，岛上这么多人，来自各个不同的部队，总会有一些人闹事，这里，就是给这些人惩治的地方，现在，成了流桑商人的临时住所。
拷问，套取情报，这些不是袁方的专长，常迅对此也是如此，于是，这个任务落在司徒木然的身上，袁方只派了关啸云过去陪审，同时，于静秋和霍冰燕两人跟随海军登上流桑货船，检查船上的货物。
大概一个多小时，于静秋和霍冰燕回来，商船上的货物没有问题，主要以和纸为主，还有一些其他的特产，没有重型武器和危险物品。
和纸，这可是好东西，袁方在帝都的时候见过，这种纸比起东圣帝国的要好很多，纤维长，质地虽薄，但更坚韧，且寿命更长，手感也很好，但产量较少，所以价格偏高。
袁方不喜欢舞文弄墨，他对和纸这么感兴趣是因为提纯青霉素的时候，和纸的效果更好。
袁方正盘算这怎么把这些和纸贪污下来，司徒木然送来消息，那些商人的嘴很硬，但还是被他撬开了，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本分的商人，有几个，这是混在其中的探子，通过审讯，司徒木然没有得到太多的情报，不过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个非常确定的消息，流桑帝国的海港最近很热闹，有大量军队驻扎，听商人说，军港内的战船又增加了十几艘，而且都是大型战舰。
这个消息非常重要，虽然不知道流桑帝国什么时候出兵，但确定对方有这方面的打算，袁方就没白来。
两国交战，势成水火，可百姓是无辜的，这些商人应该是迫于无奈，但依旧是不能容忍的，袁方打算以此为借口狠狠压价以三分之一或者更低的价格买下这批和纸，没想到司徒木然却不认同，他的意见是既然参与到间谍活动之中，那就是违背了帝国的法律，己方有权依法制裁，至于什么法什么律司徒木然没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最后的结果是袁方一文钱没花，所有和纸都落入帝国囊肿，商船也被海军收编，改造后作为补给船使用，至于那些商人，不管他们是不是被逼迫，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未来的几年内他们将会在监狱中度过。
这种处罚袁方觉得有点重，司徒木然正好相反，按照他的话说，能保住小命已经够便宜他们了。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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