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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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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父大人之所以不肯跟她坦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
    他!心!虚!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想越觉得森气,皇甫长安哗啦啦的翻着医术,在明明灭灭的昏黄烛光下,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醋意和怨念。
    一定有问题!那只鸟和教父大人之间,一定又问题!
    既然从教父身上问不出蛛丝马迹来,那就只能从那只鸟身上入手了……虽然那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但至少比教父大人容易对付辣么一丢丢!
    “啪!”
    一拍桌子,皇甫长安忽然眼前一亮,不由得欢呼了一声:“太妙了!就用这个……再加一点折菊宫的独门秘药,哼……劳资就不信斗不过那只整天只知道撩骚吐艳的野鸡!”
    合上医书,一想到明天孔雀公主中招的模样,皇甫长安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哼着歌儿去准备各种药材,好像她已经把那只鸟踩在了脚底似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脸上又是得意又是期待。
    不眠不休地奋战了将近两个多时辰之后,皇甫长安终于大功告成,拿着小瓷瓶凑到嘴边吧唧香了一口,继而兴致勃勃地揣进兜里,踩着清晨微弱的曦光回到了心房。
    果然,南宫重渊被皇后凉凉留在了宫里,彻夜未回。
    就连孔雀公主都没有留在房内,依着先前的约定去了别的屋子休息。
    但尽管两个新人不在,新房的喜被下却仍旧合衣躺着一个人……而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不是别人,却是辣个高傲自负的教父大人,折菊国师名义上的……咳,爹爹!
    刚走进房的时候,皇甫长安不知道被窝里躺的是教父大人,只在进门之前问了下人,知道南宫重渊还未回府,便就先入为主以为床上躺的就是孔雀公主。
    一边踮着脚尖缓缓走近床边,皇甫长安尽量不发出声音,避免吵醒床上酣睡的人,一边又忍不住轻蔑地撇了撇嘴角,对孔雀公主言而无信的卑劣人格狠狠唾弃了一番,除此之外……好不容易逮到如此好的机会,皇甫长安自然不能放过,心情又是紧张又是鸡冻,抓着小瓷瓶的五指不由自主地跟着收紧了三分。
    然而,还未等她走到床头,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用一种堪称温柔的口吻,对她打了声招呼。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吓!”
    皇甫长安蓦地一惊,忍不住松了手,指尖的小瓷瓶啪的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的好几瓣!
    “ROYI?!怎么是你?!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睡了?!”
    垂眸瞄了眼地上流淌开的珍贵液体,皇甫长安心痛得差点昏死过去,脸上却还要端出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为免引起教父大人的怀疑。
    “你跑开之后,我没找到你,恰好这间房里没人睡,我就到这儿等你了……”教父大人尚且有些睡意,没有完全清醒,就连说话的口吻都是柔柔的,比平素软了不止三分,听得皇甫长安耳根子都有些软了,“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你也过来再睡会儿吧。”
    婶婶地看了眼地上那一摊子药水,皇甫长安心底下各种咆哮着想要拒绝,但……教父大人的盛情邀请,她怎么可能拒绝呢?!那不是找屎吗?!
    不得已之下,皇甫长安只得放弃了挣扎,走到教父大人身边躺了下来,一边飞快地算计着……只要能在两个时辰内把药重新赶制出来,再找个机会让孔雀公主吃下去,还是可以抢在今天夜黑之前,把那只鸟逼出一身的红点子!
    嗯,再不行……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总之千万不能让教父大人发觉,否则难保他不会因为怜香惜玉而从中作梗!
    “对了,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摔坏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就是一个杯子而已……”
    皇甫长安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心底下却是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为了弄这么一小瓶的东西,用了多少名贵的药材你造吗?!坑爹的,哪里不好睡,偏要睡在别人的新房里,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摔!
    “嗯。”
    听皇甫长安那样说,教父大人没有多做怀疑,只提起被子盖在了皇甫长安的身上,继而伸手温柔地将她揽进了怀里,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头,用一种温柔得仿佛是呓语的声音,颇为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
    “这样……是不是就算……我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了?”
☆、101、被教父大人承包了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由心头一动,没来由地对教父大人生出了几分愧疚。
    嘤嘤嘤……教父大人明明是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祗一样的存在,是她奋斗了十多年梦寐以求想要扑倒的家伙,是她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仅为了她不惜放弃那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冒险追随而来,甚至还咬牙切齿地忍受了她的荒诞不经,强忍着没有将她的一干爱妾们赶尽杀绝!
    可是……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连一个完整的,正式的,像样的婚典都给不了他。
    不行!教父大人怎么说也是大房,不能就这么委屈了她!
    感受着教父大人略微寒凉的体温,轻嗅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的清冽香味,皇甫长安不由握紧了他的爪子,暗暗在心中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等到时机成熟,天下太平,她和教父大人的身份都不用再狡兔三窟遮遮掩掩的时候,她一定要用最隆重、最豪华、最盛大的婚典,以夜郎国帝君的身份,在皇都铺上十里红妆,撒上万里花瓣,去迎娶她最高贵、最美腻、最风华绝代的皇后!
    她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皇甫长安的后宫,被教父大人承包了!
    “ROYI,”侧过身,皇甫长安轻轻楼主教父大人的小蛮腰,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小啄了一下,口吻随之变得煽情了不少,“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只要你答应我不欺负他们,他们有的你一样都不会少。”
    闻言,教父大人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叫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口吻柔软得像是棉花一样。
    “那么……我委屈自己,不要那些东西,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宰了他们?”
    感受到那字里行间的婶婶的怨念,皇甫长安不由得轻轻抽了一下眼角,继而背过身叹了口气。
    “别想太多了,洗洗睡吧……”
    刚才还夸他能海纳百川跟爱妾们和平共处,没想到教父大人压根儿就没有死心,一直存了这样的念头要灭掉她千辛万苦才采进小背篓里的美草儿……真是一点都不成熟大度啊!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茁壮地成长为一只可以帮她一起断遍天下袖的贤内助啊嘤嘤嘤!
    因着昨晚上连夜加工一夜没合眼,皇甫长安难免有些困顿,再在上躺在教父大人的怀里实在是太舒服了,这一闭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是日上三竿……当然,这还不是最悲惨的!
    更让人不忍直视跳进长白山冰泉也洗不清的是,她不是睡饱了自然醒的,她是被教父大人和太子殿下拆房子的声音吵醒的有没有?!
    睁大狗眼往四周扫了一圈,只见整个喜气洋洋豪华精致的新房,在她眼睛一闭一睁之后,就只剩下了——
    一!张!床!
    其他的那些桌子啊椅子啊柜子啊梳妆台啊屏风啊花瓶啊……神马的,全部被碎尸万段,只剩下了一堆残破不堪的碎片,别说是全尸,就是想要拿那些碎块拼凑其原来的样子,都已经变成了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原先摆得整整齐齐的家具,如今全部都瘫倒在了地上一蹶不振哀嚎不已,本来就挺宽敞的一间屋子,瞬间就变得更加空旷了,要是再在中间架上一个网纱,估计就可以毫无阻碍的踩着碎片打网球好吗?!
    “砰!”
    就在皇甫长安和她的小伙伴们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在屋子最后的一个尚且完整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皇甫长安被吓得小心肝儿一颤,立刻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两米多高五米多宽的巨型紫檀香木柜重重地、重重地……砸到了南宫重渊的身上,并且在落地之前,就被教父大人的千钧一掌整了个粉身碎骨!
    不——!不要——!
    那个柜子很值钱的好吗?!打架能不要砸东西吗?!一个是败家,两个也是这么败家……三个四个都尼玛是拆迁学校荣誉毕业的学生啊有没有?!这特么……还能忍吗?这日子还能过吗?以后还能继续愉快地谈情说爱吗?!
    等到所有的家产被败光,他们大概就可以手牵手和和睦睦相亲相爱地一起喝西北风……想想那样的场景,居然还有点小欣慰?!
    卧槽她这是什么心态,难道已经被虐得心理都变态了吗?!
    等等……不对……
    现在好像不是应该关心家具的时候,刚刚那个被压在下面的……靠!是太子殿下啊混蛋!
    “喂!你们——!”
    急急忙忙地跳下床,皇甫长安正十万火急地赶过去准备跟阎王爷抢男人,然而还没等她跑出两步,就听到哗啦啦一下,南宫重渊满身狼狈地从那堆碎木片从爬了出来,然后……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教父大人的对手,还要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跟前,用他那双高度近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教父大人!
    原本有些苍白的唇瓣因为被教父大人拍出了一口血,而变得殷红潋滟了起来,一张一合之下,看起来有些残艳的味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本宫的新房里,跟本宫的女人睡在一起?”
    知道皇甫长安醒了过来,最后几个字被咬得格外清晰,听得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不好!她是不是又被教父大人算计了一次?!本来就是很简单的诡计,可她那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孔雀公主那只鸟从太子殿下身边赶走,所以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些藏在棉花里面的细长的银针!
    偏偏现在教父大人还玩上了瘾似的,虐完了旧爱虐新欢,虐完了小妾虐准小妾……不肯再安安分分在后宫呆着,一定要跟在她身边作孽,而且还赶都赶不走……不,是赶都不敢赶……嘤嘤嘤!心塞一万次!
    听到南宫重渊这样说,教父大人却是奇异地没有生气,反而端出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样,像是就在等着太子殿下上钩似的,侧过头来对皇甫长安瞟来温和的一瞥,继而在某人心惊胆战地视线下,请启薄唇,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如雷贯耳的音节。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安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爹,是我。”
    话音落下,南宫重渊猛的一震,一个没忍住又呕出了一口血,将那两片潋滟芳菲的唇瓣染得愈发瑰丽了三分。
    然而,就凭教父大人的一面之词,太子殿下是不会相信的!
    缓缓转过头,南宫重渊目光沉沉地看向皇甫长安,用一种几乎是嫉妒得发狂的声音,抖着嗓子问了一句。
    “他说的……是真的吗?”
    闻言,皇甫长安一愣,下意识就要反驳。
    只还不等她开口,教父大人就剔眉射来了一道寒光,抢先说了一句。
    “长安,告诉他,我是不是你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爹?”
    对着这样的问题,皇甫长安只想婶婶地咆哮一句——
    教父大人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心机深沉的混蛋!他这么说她当然只能承认,他确实是她肚子里那娃的爹啊!还是正的爹,地位最高的爹,可以有很多小爹但必须只有这么一个“大爹”的……爹!哭瞎一万遍不解释!
    还有南宫重渊那个智商拙计天真单纯只知道卖萌卖呆不懂人心险恶的笨蛋!他就不能机灵点换个问法吗?!被教父大人这样牵着鼻子走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吗?!丫这么问她当然只能回答那是蒸的了蒸的!难不成还能说是煮的吗?!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为了不至于让南宫重渊伤得太深,皇甫长安在绞尽脑汁思考了片刻后,终于想到了一个目前而言是最为机智的回答!
    那就是——
    “傻瓜,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们都是孩子的爹呀!”
    嘤嘤嘤……小渊儿,她只能帮到这里了,至于她的用心良苦丫能不能领悟到,就看丫自己的造化了!
    “殿下!太子殿下!开开门啊太子殿下!”
    “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府里又来了刺客?”
    “太子殿下……奴才数十下,要是您再不回答,奴才可就撞门进来了……”
    正僵持着,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一群仆婢和护卫姗姗来迟地赶了过来……不过皇甫长安很清楚,并不是他们速度太慢,而是这两只出手太快,把整个屋子的器具毁于一旦,那几乎是一转眼的事儿,要不然她怎么说他们败家?!
    “十、九、八……”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数了,里面的人却是他看着他,他看着他,她看着他和他,一动也不动。
    “六、五……”
    南宫重渊目若流火,教父大人眸似寒冰,四道目光交汇在半空之中,似乎还能听到剧烈的专撞击声。
    “三!二!一!”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撞了开,随后哗啦啦涌进来一大群人。
    在瞧见屋内的场景的那一刹,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傻傻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之中那种仿佛看见了一万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奔腾而过的场面……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房间里其他的东西全部都震碎了,但唯独……
    只有床是好好的?!
    这简直是一件让人细思恐极的事情有没有?!
    顺便提一下,在众人闯进来之前,教父大人已经功成身退了,所以现在的房间内……只有一个衣衫凌乱的皇甫长安,和一个面容憔悴的……太子殿下!
☆、102、史上最悲惨的太子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虽然不知道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太子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隐忍的怒气,他们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明显地感受到……
    “太、太子殿下……”
    在片刻的寂静无声之后,有稍微胆大一点的人终于吞了吞口水,开口打破了那恐怖的沉寂。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问出口,他们家那位虽然算不上温柔如水,但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发脾气的太子殿下,在酝酿了滔天的怒意之后,骤然间回头冷冷杀来了一记酷寒的目光,裹挟着排山倒海般逼面而来的暴虐!
    “都给本宫滚出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滚,这就滚……!”
    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发这么大的火气,众人先是震了一震,继而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一个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连连应和着相互推搡,几乎是争先恐后的从房门口逃了出去,像是刚来的时候那样,哗啦啦一涌而进,又哗啦啦蜂拥而出,刹那间便去如潮水,作鸟兽散!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方才还人挤人的门口立刻就变得空空荡荡,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不说人影,就连声音都没有了。
    这下,方圆百米之内,除了被无辜殃及打昏在树下的白苏和裂云,以及欺负了皇甫长安还未来得及采到手的小妾、此时此刻正一派神清气爽地倚在高楼上看风景的教父大人,就只剩下了那间满目疮痍的屋子里,不无尴尬地对峙着的皇甫长安和太子殿下了。
    新婚之日被喜当爹,新婚之夜不仅惨遭情敌兼政敌的上门挑衅,还遭受了敌军的暗杀,还被皇后凉凉拎走耳提面命了一整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匆匆赶回了新房,结果不仅新娘子少了一个,剩下的那个还特么被别的男人给睡了!
    还能忍吗?!——当然不能!
    日子还能过吗?!——当然不能过!
    还能愉快地和小伙伴们玩耍吗?!——当然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史上最坑爹的太子,就是他了有没有?!
    那么威武霸气高大上的紫宸太子爷,居然当到了这个地步……这下就连一度自诩为最坑爷爷的夜郎太子,都看不下去了好吗!
    抿了抿嘴唇,皇甫长安不由露出了怜惜的神色,对于南宫重渊的内心深处……那种仿佛被一亿头草泥马践踏而过的心情,她表示很能理解!
    所以,就算南宫重渊一怒之下,恶狠狠地拆了这个房子,她也绝对不会阻止!
    虽然这座连墙壁都镶金,连屋檐的檐角都雕琢着汉白玉,连柱子上的浮雕都嵌着宝石的寝殿,一旦被毁,足以让她心痛得哭晕过去!
    “那个……”看着南宫重渊单薄的身子在微风摇摇晃晃,一副连站都站不稳的姿态,皇甫长安不免心生怜爱,哪怕知道他还在气头上,稍微一刺激就可能会抓狂暴走,也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没事。”
    太子殿下的口吻却是出奇的平静,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波澜就没有,仿佛一潭死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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