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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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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长安微抿双唇,眉眼之间狂傲依旧,哪怕就是狼狈关头,也不肯输掉半分气势!
    开玩笑……总攻大人气场,必须是史上强!
    太后沉然点头,目露钝痛:“是。”
    她知道,一旦她说出这个字,他们母子间情分……就算是彻底断了。
    可是她也是身局中,由不得自己。
    她是上官家女儿,肩负着整个上官家族荣辱。早进宫之前,就被从小训诫如何才能给上官家族带去丰厚庇佑,即便她还有另一重身份,是先帝妻子,是皇甫胤桦生母……但有些事情,早她生上官家族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她自然是不想看到两个家族反目那个人,可若只能从中选择一个,她还是会选择自己母族。
    因为这便是她此生使命,无法割舍,无法摆脱……从她成为上官家女儿开始,这样观念就已经根深蒂固,如同现今皇后一般,永生都无法挣脱那样印记和束缚。
    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字节,敲皇甫胤桦心头,却比利刃还要伤人!
    自幼母后便对他十分严苛,用手段也要将他捧上帝位,若非母后执意如此,他对这个位置其实并不十分热衷,如果可以选择,他想当一个闲散逍遥王爷……只可惜,他对母后心存那几分念想,今日终于还是被撕了个粉碎!
    瞅见了皇帝老爹眼底悲恸,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小小心疼,小步挪上去拉住了他手指头,企图能给他些许安慰。
    特么……不都说虎毒不食子吗?
    可尼玛这上官牌毒妇,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也难怪皇帝老爹铁了心要铲除上官一脉,按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上官家族迟早要把皇甫一脉取而代之!
    只不过,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就真以为皇甫氏族都是任人宰割孬种吗?!
    啊呸!少看不起人了!
    敢欺负皇帝老爹贱人,劳资要你们后悔得吞粪自杀!
    感觉到手指被人抓住,皇甫胤桦垂眸,只见皇甫长安一脸义愤填膺神态,却是比他还要气恼……一颗骤然冰封心便因着她那关切眼神而款款回温,不再像方才坠入了冰窖般刺骨寒凉。
    至少,这个孩子对他是真心。
    他也不贪,毕竟皇族,权斗漩涡中心,一旦登上了帝王之位,就意味着高处不胜寒……无论是何种感情,都是一种奢侈,甚至是一种禁忌。
    他不*江山*美人,偏宠皇甫长安走就是一招险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好上天垂*,他用对莲弟歉疚和眷恋浇灌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没有辜负他,甚而回报给了他一颗炽热真心。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反手握紧了皇甫长安小手,皇甫胤桦冷然抬眸,于平地乍起一声惊雷,话才出口,就险些将一干女人从位置上给震下来——
    “若太后执意要惩处长安,那就连孤王一并处置了吧!”
    他说是“太后”,而不是“母后”,自称是“孤王”,而不是“儿臣”!
    一个皇帝耍起无赖来,那真是摊谁身上都招架不住!
    太后面色煞白,惊得险些坐不稳。
    “皇帝,你莫要再冥顽不灵了!”
    “哼!谁敢动孤王宝贝皇儿,孤王便要了他命!”
    “你……你……你放肆!哀家是你母后,难不成你连哀家都要对付吗?!”
    “母后,这是儿臣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皇甫胤桦寒着嗓音,表情骇人,是前所未有酷厉,一字一字,敲人心头,像是要把魂魄都给敲碎!
    “来人,送太后回房!”
    众宫妃早已惊得七魂散了六魄,半晌不能回过神来。
    驰北风双膝跪地,额头重重敲了地板上。
    “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霎时间,满殿人齐齐下跪,连声音都因为过度惊惧而微微颤抖——
    “臣妾……恳请陛下收回成命!陛下三思!三思啊陛下!”
    满殿人,除了太后之外,就只有两个人没有下跪,一个是皇甫胤桦,还有一个……便是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势要做一回恶太子,自然不会为太后求情,何况……那个女人就刚才还咄咄逼人地要皇帝老爹惩处她,她脑子养金鱼了才会为她下跪!
    殿外,白苏从树枝上被陛下那霸气侧漏一句话给震了下来,半路倒挂树上,膜拜得五体投地地狠点了一个赞字!
    尼玛啊!陛下真是太威武了!冲冠一怒为太子啊有没有?!
    他这一嗓子,当真是连神仙来了都挡不住!只此一事,昏君之名就彻底坐实了!太子祸国殃民之罪,也差不多就这么给奠定了下来!
    父子两永寿宫这一闹,彻底把仁义尊卑、规矩律例给踩了个粉碎,可谓是从头黑到了脚,这样一来……那谁谁谁要造反,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打得响亮名头,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这对十恶不赦狗皇帝和狗太子射成刺猬!
    太后气得险些闭气过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手指着皇甫胤桦鼻子恨声道。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便就再也吐不出其他,直至后一掌拍向了桌面,裹挟着敲击闷响而骂出愤怒到极点话,“皇帝,你好得很!”
    见宫人都不肯起身,皇甫胤桦回头,吩咐皇甫长安:“长安,你去送太后回房。”
    “是,父皇。”
    皇甫长安这会儿可听话了,扬眉应了一声,便步子轻地跑了过去,伸手递到太后面前,笑着道。
    “太后,本宫送你回去。”
    听她自称本宫,太后又气晕了,当即一掌甩开她手,怒不可遏!
    “滚开!哀家自己会走!”
    皇甫长安勾了勾眼尾,收回手抱胸站一边,淡淡一哂。
    “那你就走吧!”
    闻言,太后气得双腿一颤,险些摔地上!
    白苏倒挂树枝上,双手捂着脸,觉得很有些惨不忍睹……太子爷真尼玛作死节奏啊!嘴巴也忒毒了点儿吧?!知不知道神马叫尊老*幼啊?!不过,对付这种为老不尊女人,还真尼玛是大人心啊有没有!
    待太后走离,皇甫胤桦冷冷扫了眼地上跪着众人,语气并不见缓和,完全是迁怒架势!
    “你们喜欢跪就使劲儿跪着吧!没有孤王命令,谁都不准起来!还有……今日之事,倘若谁敢传出去半分,谁敢再造谣生事半个字,孤王就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滋味儿!”
    树上,白苏忍不住抬手抠鼻,心下暗暗腹诽:陛下您骂得这么大声,尼玛整个院子人都听到了好吗?所以……您确定今天事儿能保密?不会泄露出去?!
    皇甫长安微蹙眉梢,指了指不远处地上摆着丽妃尸体,问道。
    “那丽妃……要如何处置?总要给李府一个交待吧?”
    皇甫胤桦眯了眯眼睛,想了个四两拨千斤借口。
    “传言下去,丽妃失足落水,其女婢为了救她亦跟着跳下了镜湖,不幸……双双溺毙!”
    “呃……这种理由……”皇甫长安抽了抽嘴角,总觉得不太合适,“虽然不是不可能,但多少儿有点骗三岁小孩嫌疑啊!”
    皇甫胤桦挑眉:“那你说,用什么样理由?”
    皇甫长安挠着鼻子,丽眸中一闪而过微光,淡笑道:“反正近来宫里头刺客多,不如说丽妃娘娘是为了帮父皇挡箭才身受重伤,不治而亡……如此,再厚葬了丽妃,多少能给李府些安抚不是?”
    皇甫胤桦颔首:“那便按你说办。”
    周身,一干人听那父子二人如此草率地讨论如何销赃灭迹事儿,心头不禁拔凉一片,只觉得秋风扫落叶般萧瑟……这太子,当真是坏到了骨子里,这陛下,绝逼已经无药可救了……嘤嘤嘤,好恐怖父子二人组,谁撞上谁倒八辈子霉!
    逛了一趟永寿宫,皇甫长安连跪都不曾跪下,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分明是人赃并获,却硬是给皇甫胤桦颠倒了黑白!
    对于这样结果,皇贵妃不是没想过,只是万万料不到会是这般激烈过程,这般凶残手段!
    太后被软禁,为惶恐就是皇后,方才那一会儿真是差点儿连心脏病都给吓了出来,好陛下没有拿她开刀,不然能不能竖着走出这永寿宫都是个问题!
    三公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对皇甫长安怨憎上升到了顶点,然而忌惮于父皇那番话,却是再也不敢上门找她麻烦了……
    不然,不受宠女儿,就只能是炮灰命啊有没有!
    特么她都怀疑自己不是捡来人,尼玛是情敌生吧?!
    离开永寿宫,皇甫长安没有马上回到东宫,而是跟着皇甫胤桦去了书房。
    关上门,皇甫长安终于收敛了神色,开始讨论起正经事儿来——不错,刚才那场戏,不过是开胃小菜,满汉全席神马,还锅里头炒着。
    不过……今天这么一闹,上官南鸿怕是坐不住了吧?
    “父皇,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哼……”一说起这个,皇甫胤桦就来气,“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藏得深,孤王派人暗中追查了这么多年,收集到证据还是不够多……”
    “查不到?”皇甫长安斜斜拉长了眼尾,眯起眼睛想了想,继而情眸之中乍起一丝妖诡之芒,“查不到也没关系,皇后今个儿不是刚教了咱们一招?”
    皇甫胤桦一点即明:“你是说,栽赃?”
    “对!儿臣手头刚好有个很不错人手,办这事儿绰绰有余,只要咱们额外倒贴老狐狸几样罪证……别说是死一回,就是叫他死上一百次都不是没可能!”
    见皇甫长安胸有成竹,仿佛已经想好了怎么办坏事儿,皇甫胤桦不由大悦,一扫之前永寿宫染上阴霾,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记得办漂亮点儿,可别把老狐狸给玩坏了。”
    “父皇放心,”皇甫长安贱笑着抛了个媚眼给他,一派邪魅神态,“儿臣对老骨头没兴趣,才不会玩他……到时候等儿臣办完了事儿,父皇就该知道有多爽了。”
    没来由,皇甫胤桦被她那小眼神儿看得一惊,背后发凉,好似自己被她算计了似,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孤王倒不是特别担心,只是他勾结了地方都督,屯兵不少,眼下那些军队被化整为零转移到了皇城附近……到时候,如若那些逆贼真要挣个鱼死网破,势必会给皇城带来一拨浩劫,再加之上官南鸿结党营私,朝中大力笼络官员,一旦撕破了脸皮,我们也不见得能占优势……”
    “与其坐以待毙……”皇甫长安目光微烁,搭桌沿五指微微收紧,一想到要收拾那惹人厌一家子,就忍不住有些小鸡冻!“不如先下手为强?”
    “嗯?”皇甫胤桦不明所以,“怎么先下手为强?”
    “父皇,儿臣想开杀戒了,儿臣想……血洗皇城!”
    瞅着皇甫长安眸中掩藏不住迫切和热衷,皇甫胤桦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始重审视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孩子……越靠近她,就越觉得这家伙邪门,甚至还有一些,变态!
    “你打算……怎么血洗?”
    “哼,就算上官南鸿想高调登场高调唱戏,那也得有人给捧场不是?”
    皇甫胤桦想了想,领悟了皇甫长安意思之后,顿然觉得自己也变态了:“那就洗吧,洗洗健康!”
    入了夜,冬季天有些寒,东宫却莫名热闹了起来,一问,才知道是先前帮衬着皇后,使劲儿往太子爷脑袋上踩某些睁眼瞎妃子终于看明白了形势,屁颠屁颠地跑上门来赔罪。
    “哟!见过皮厚橘子,小爷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女人……”
    宫疏影一把团扇将众人拦了门口,没好气地冷嘲热讽,居然联合起来欺负他小甜甜,真想一个个刮花她们那张不堪入目脸!
    “先前是谁言之凿凿地断定我家太子是杀人凶手,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闹腾得欢脱?怎么这会儿又赶着贴上来,不怕被人怀疑惹得一身骚么?再说了,我家太子也是你们配讨好么?像你们这种残花败柳,给我家太子提鞋都不配……去去去,打哪儿就滚回哪儿去,别来污了小爷眼睛,脏了东宫地儿……”
    “喂你……”
    一干嫔妾被他说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从辩驳,何况她们现是来赔罪,也不好公然翻脸,便只能忍气吞声,讪讪地陪着笑。
    “我想宫公子你是误会什么了!”
    “是啊!事情不是那样。”
    “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艹!”有嫔妾忙着解释,情急之下就要伸手抓上来,惹得宫疏影一阵恶心,拿团扇一把排开了对方爪子,后退了两步冷笑不止,“小爷可没空儿跟娘娘们互相了解,也不想跟娘娘好好谈谈,就让我们彼此误会彼此恶心下去吧!”
    “疏影——”
    屋子里,皇甫长安听得脸部一阵抽搐,赶众人要发飙之前才出声走了出来。
    众嫔妾闻言即刻一喜,正要迎上去,却听皇甫长安下一句哂笑道。
    “说得真好,来,赏你一块桂花糕吃……”
    说着,便咬着半块桂花糕迎面贴了上去,还是嘴对嘴儿!
    宫疏影也不躲开,没有藏着掩着,就那么大喇喇地张口咬了上去,连带着把皇甫长安唇瓣吃进了嘴里……
    两个死断袖,就这么众人面前上演出格*戏,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真尼玛够了!
    众人看得一阵目害,于寒风之中凌乱不已,就差抬手自戳双目了!
    “你、你们……”
    “操,你们怎么还没滚?”被打扰了好事儿,皇甫长安不禁皱着眉头一阵不悦,冷冷地对着小昭子下令,“杵着干什么?还不把这群烦人女人给轰出去?!”
    “是,太子。”小昭子赶紧应声跳出来,对着一干嫔妾赶鸭子似赶着,“娘娘们还是走吧,留这儿不仅恶心了别人还恶心了自己,何必呢……”
    众人终于忍无可忍,一甩袖子铁青着脸儿转过了身:“哼!我们走!”
    “死断袖,真是瞎了我眼……”
    “我早就说了不该来这里,你们偏不听……”
    ……
    叽叽喳喳女人离开之后,东宫才又安静了下来,皇甫长安对着门口淡淡哂笑了一声,回过头,宫疏影却是愈发地千娇百媚。
    “别理她们了,来,我们继续……”
    皇甫长安一把掐了他小蛮腰上,退开半步,抬眸越过他肩头,看向他身后走近皇甫砚真。
    “二皇兄,这么晚了还来找本宫,是有什么要事吗?”
    皇甫砚真转眸睨了眼宫疏影,尔后对上皇甫长安视线,上前两步将她从宫疏影身边拽了过来,垂头问道:“怎么,没有要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皇甫长安弱弱地陪着笑:“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本宫……本宫……咳,二皇兄你真没事?”
    “本来是有事,”皇甫砚真伸手搭皇甫长安后腰上,顺势轻轻一带,就将她揽到了自己胸口,温热气息喷抚耳际,痒得叫人心底发毛,“不过,现就算是有事,也必须没事。”
    皇甫长安给他绕晕了:“那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要是二殿下没什么重要事,就请回吧,我还要伺候太子衣睡觉呢……”
    一旁,宫疏影亦是遑不相让,贴身靠了上来,自身后环住皇甫长安腰身,三个人那么紧紧贴了一起,活像是肉夹馍。
    皇甫砚真大概是受不了像宫疏影那种低级争宠段数,到底是松开了手,口吻冷得像是要结冰一样。
    “昭德太妃……仙逝了。”
    “什么?!”皇甫长安闻言大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妃娘娘身子不是已经大有好转了吗?怎么还会……”
    “自然是有人暗中下毒手。”
    害死昭德太妃,显然是为了逼执掌神策营景王出手!
    “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白苏忽然从一角帷幕里闪了出来,顺手抛给皇甫长安一封信件,“福无双降祸不单行,我看这天啊……就要塌下来了!”
    “乌鸦嘴!胡说些什么?”宫疏影抬手就敲了她一个栗子。
    皇甫长安撕开信匆匆浏览了一遍,越看越心惊。
    操你大爷!那个花语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暗中动了手脚,朝廷经济命脉上狠狠切了一刀,榨走了一大笔油水,只留给她一个烂摊子?!
☆、45、真假太子爷?(票子来啊
一眼看下来,皇甫长安气得不轻,狠狠地把信纸揉成了一团,一副恨不得要吃下去样子,捏着拳头狠狠地砸了宫疏影后腰上。
    “该shi!花语鹤你好不要给本宫逮住,不然本宫就一根一根扒光了你狐狸毛!”
    宫疏影莫名受罪,捂着重伤地后腰扭了两下,皇甫长安动作太,他还没看清楚信纸上写是什么就被她收了起来,见她这幅炸毛模样,不禁有些奇异。
    “发生了什么?花谷主干了啥事儿,能惹你这样生气?”
    通常都是皇甫长安把别人气得跳脚,这一回……花语鹤能把皇甫长安气成这样,也着实是个人才!
    “哼,他还能做了什么?本宫看走了眼才会错信他,叫他暗地里捅了本宫一刀……果然奸商就是奸商,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连所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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