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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奇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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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爵想必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他突然醒过来。凭着他对危险的警觉,他觉察到有人进了他的帐篷。
  他用法语厉声问道:“谁在那儿?”
  接着,他就看见在入口处有一个人影。
  他把这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是用柏柏语。
  那人向他靠近了一点,双膝跪下。
  侯爵本能地到枕头下去摸装了子弹的手枪。
  那人说:“先生,我来报告坏消息,重要的消息。不过,我是穷人,放羊的,赚钱很少。”
  他讲话的口音很难懂。
  但是,侯爵很有经验,能听懂各种难懂的方言。他问道:“如果你能给我提供重要消息,我会给你报酬的。”
  他觉得,那人很高兴。过了一会儿,那人说:“年轻姑娘给人带走了。我看见她走了。”
  侯爵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看见了什么?”
  “三个男人把年轻姑娘从帐篷里带走了,把她放在大车上。”
  侯爵说:“你说的事情,我简直无法想象。”
  与此同时,他从床上跳下来。
  他没有加衣服,就穿着睡衣走出帐篷,向娜达的帐篷走去。
  他一眼就看到娜达的帐篷后部被人巧妙地割开了。
  马上,他就明白了那些人干了些什么事。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从枕头下面摸出钱袋。
  他拿出一些钱币放在那人手中。
  侯爵离开以后,那人一直没有动。现在,他把身子向后一仰,半跪半坐在那里。他说:“男人们把女人悄悄带走。谁也没有听到声响。”
  侯爵说:“赶骆驼的人应该觉察到他们来了!”
  那人说:“他们睡下了。不想自找麻烦。”
  侯爵问道:“把姑娘拉走的车子是什么样子?”
  那人回答说:“很大的马车,四匹马。”
  “多少人?”
  “三个人抬姑娘,三个人留在大车里。”
  侯爵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那人点了点头。
  “常常来接船。带十个女人到非斯去。”
  现在,侯爵已经准确地知道他面对着什么敌人,娜达又遇到了什么变故。
  因为那人提供厂消息,他付给那人大量报酬。
  他—直等到那人赶着山羊走到视线以外的安全地带,才把赶骆驼的人叫醒。
  他十分清楚,如果有人查出告发人贩子的是那位牧羊人,牧羊人就活不长了。
  他含糊其词地说:“我的妹妹可能已经跟着别的驼队到非斯去了。因此,我必须尽快地赶上她。”
  他吩咐他们把箱子送到什么地方,并且答应将来给他们丰厚的报酬。
  他把自己的马鞍子放在娜达的小马身上。他觉得她那匹马年龄小些,不像他的马那么疲倦。
  他策马前进,身体内部每一根神经都紧张起来,迅速思索着怎样才能把她救出来。
  他飞奔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马上就明白了,只要他找到娜达,并查明绑架她是什么人,他同时也就找到了德比勋爵所等待的答案。
  但是,在他向前奔驰的时候,他心里明白至关重要的还是娜达。直到这个时刻,他才向自己承认了这一点。
  他发誓说:“即令我得把非斯的每一个该死的男人都杀光,我也要把她救出来!”
  第七章
  东方已经破晓。天大亮以后,马车才停了下来。
  娜达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埃尔西回答说,“我想,他们要换马匹。快假装睡着了,不然的话,他们要给你灌麻醉药。”
  虽然心里噗噗乱跳,娜达还是强迫自己闭住双眼。
  她靠在椅背上,头垂在胸前,就仿佛她真的睡着了。
  她觉察到,有一个男子走来察看其余的乘客。
  她知道,像埃尔西所说的一样,马车里还有八个别的女人。光线穿过马车两侧射进来,她早就看见了她们。
  一块粗帆布把马车盖得严严实实。
  乘客们坐在十分舒适的椅子里。每一排都有四把椅子。
  姑娘们倒在椅子里,一声不响。娜达觉得这真是奇迹。
  这时,有一个男人把马车—侧的帆布拉开。
  她很想看看他,弄清他是什么样一种人。
  但是,她很聪明,知道她逃跑的唯一希望就在于一切都按照埃尔西的吩咐行事。
  那人在帆布拉开的地方站了一段时间,接着又来了一个人。
  新来者用法语厉声问道:“她们都好吗?”
  头一个男人回答说:“好像是这样。”
  “最后那个姑娘怎么佯?你给她灌了麻醉药吗?”
  头一个男人回答说:“不需要。我们把她和别人放在一起,以后,我一直没有听见她有什么动静。”
  娜达倒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那两个男人都在看着她。
  她好不容易才强迫她的两只手显得很松弛。
  第二个男子喊道:“她把钳口罩取掉了!”
  “如果她醒过来,给她一些饮料喝。我们不希望到达非斯的时候出什么岔子。”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前排坐位上有一个姑娘动了一下,醒过来了。
  她乞求地说:“我……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第二个男人厉声说:“快去照料她?”
  第一个男人马上爬上马车。
  他用相当不错的英语安慰说:“你说得对。你很快就到非斯了。剧院的人在等着你呢。”
  那姑娘哭泣着说:“我……我害怕……我想……回家!”
  那人说:“那太傻了。你会获得很大成功。人人都要为你鼓掌。你需要的是饮料。这很好喝!喝吧,你会觉得好一些的。”
  虽然娜达没有看,但是她知道那人给那个姑娘倒了一杯饮料。
  他鼓励说:“把它喝光。过一会儿,天气会很热,你会感到口渴的。”
  那位姑娘显然听了他的话。
  接着,那人又说:“现在,睡吧,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你跳舞的时候会多么成功。”
  那位姑娘咕咕哝哝说了几句话,又倒在椅子上。
  那人等了几分钟,看看她是否还会说话。接着,他就从马车上跳下来,把大车侧边的活动拆板固定起来。
  马车又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等新换的马匹走动起来的时候,埃尔西才说:“他处理得很老练。你现在明白了吧?不管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我们都会丧失理智。”
  娜达说:“我……很渴。不过,你当然是对的。”
  埃尔西说:“自从我们离开英国以来,我几乎什么也不敢吃。我一明白他们在干什么勾当,我就想起,我父亲谈到过贩卖白人妇女为奴的贸易。我知道那……是……多么可怕!”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不停地颤动。
  娜达把她的手拉过来,紧紧握住。
  “我相信,我的……哥哥一定会设法把我们救出去。”
  埃尔西回答说:“但愿如此。不过,他怎么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呢?”
  娜达没有回答。
  她觉得他认识一些了解非斯城秘密的人。他可以向他们求助。
  她只希望她想得不错。
  他们走了一大段路以后,她才向埃尔西提出她考虑得最多的那个问题。
  “如果……没有……人……救……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
  埃尔西停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打算………自杀。我不………知道………怎么自杀………但是,我总能……找到……办法。”
  娜达咕哝着说:“我也得………自杀。”
  就在她这样说的时候,她也知道她不想死。
  她希望重新见到侯爵,同他谈话,尤其是同他在一起。
  她祷告道:“噢,上帝呀……帮助我吧。我……想要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哪里………我遇到………什么变故!”
  她们到达非斯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夜幕已经降临。
  虽然她们被盖在帆布下面,什么也看不见,娜达还是觉察到她们已经到达那座城市。
  她可以听见街道上的嘈杂声,还有马蹄踏在石子路上的嗒嗒声。
  娜达知道埃尔西很紧张。她想,这也许就是她们有可能逃走的时刻。
  马匹停了下来。
  有一个男人爬到车上说:“姑娘们,醒一醒!我们到了,有人在等着见你们!”
  麻醉药的药效一定逐渐消退了。
  然而,还有几位姑娘被麻醉了很长时间,好像根本不想说话。
  她们向周围看了一下,彷佛感到迷惑不解,她们的瞳孔都放大了。
  在这以前,很难清晰地看清她们是什么样子。
  现在,娜达看出,正像她本人和埃尔西一样,她们个个都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她知道,由于阿拉伯人自己皮肤浅黑,他们喜欢白肤金发的女人。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浑身发抖。
  这时,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强迫前排的两位姑娘站起来。
  另外一个男人就把带有尖顶风帽的黄色长斗篷递过去。非斯的大多数人都穿着这种带有尖顶风帽的长斗篷。
  他们还戴上尖顶风帽,把他们的头部和大部分面部都遮盖起来。
  根本分不清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
  姑娘们好像都很虚弱,自己什么也干不了。那个男人给每位姑娘穿上斗篷以后,就把她们推到马车的出口处。
  接着,娜达被搀扶到地上。
  在外面大门口附近,有一盏照明灯。在灯光下,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
  娜达看见一个男人拉着头一位姑娘走了,又有一个男人伸出手来,搀扶下一位姑娘。
  由于她坐在车上最后一排,在她和埃尔西离开以后,后面就只有一位姑娘了。
  她没行装得像其他姑娘那样虚弱无力、昏昏沉沉。男人把一件尖顶风帽盖在她的头上。娜达确信,他就是那个向前排姑娘说话、又让她喝了麻醉剂的男人。
  他从前面替她把斗篷上的钮扣从上到下逐——扣好。
  接着,他就把她推到出口处,外面有个男人把她搀扶下来。
  他拉着她的手臂向前走去。
  她看出,他们走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街道上还有几家商店和摊位仍在营业。
  夜空中似乎充满了铁器工人的有节奏的敲打声。她知道,工匠们正在打制铁壶。
  他们一定还从一家铜器店门口经过,因为她可以听见敲打精致铜盘边沿的声音。
  她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她看出他们在干什么。这时,她愈往前走,离马车就愈远,路上的人似乎也愈多。
  还有街头小贩刺耳的叫卖声。
  男人们赶着毛驴,吆喝着:“瓦拉克,瓦拉克(意思是”借光、借光“,”请让路“)
  娜达到过君士坦丁堡街头和开罗街头。
  因此,她能辨别出各种香料,新近砍伐的雪松材和丝丝作响的热油锅的气味。
  他们继续往前走,她很讨厌她的赤脚所踩着的那些光溜溜的石子。
  最后,和她并排走的那个人突然停下来了。
  她发现自己被推到一扇门。他们进门以后,门就马上被人关上了。
  光线很暗,那人在前面拖着她走。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们走进——座院落。院落中间有一座喷泉,但这时并没有喷水。
  还有鲜花的香味。
  借着几盏灯笼的灯光,娜达可以看出,这座庭院十分豪华,地面用赛克和大理石石板铺成。
  它显然是富贵人家的院落。
  护送她的那个男人并没有说话。
  他们穿过这个庭院,又穿过另一道门,接着就上了楼梯。
  他把一道门帘拉开。
  这时,他们到了—个人房里。富丽堂皇的地毯上摆着一些长沙发和枕尖似的靠垫。
  别的姑娘早已经到了。她们都坐那里,看样子虚弱得站不起来。
  她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都茫茫然地望着前方。
  娜达也学着她们那个样子。她觉得这样做才是明智的。
  她听任护送她的男人给她脱下带有尖顶风帽的斗篷。
  接着,他就把她推到一张长沙发上。
  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就彷佛她虚弱得动不了似的。
  使她感到宽慰的是,她看见埃尔西被带进房间。
  由于这张长沙发上没有别的人,埃尔西就在娜达身边坐了下来。
  几分钟以后,最后一位姑娘被搀扶着进了房间。她的情况比其他姑娘还要糟。
  她被放到一个角落,背后放了几个靠垫来支撑她。
  她服的麻醉药太多了,连动也动不了。
  把她搀进来的那个男人对随后走进来的男人说:“这一批就这些。”
  那个后进来的男人向各处看了看。
  接着,他用法语说:“给她们一些食品和饮料。我会向主人报告:她们都到了。”
  他离开房间的时候,仆人们端着食品盘子也进来了。
  有烤得烂烂的鸡肉,还有一大堆热气腾腾的蒸粗麦粉食品。
  有大块羊肉拌黄豆,还有一盘通心粉。在许多小盘子里,有每餐都少不了的橄榄、坚果、酸乳酪、甜面包和摩洛哥面包。
  娜达又渴又饿。她觉得她的嘴在流口水。
  埃尔西低声说道:“要小心!”
  娜达问道:“你什么也不吃?”她说话的时候,不是看着埃尔西,而是看着站在室内的那个男人。
  那人似乎在看着仆人们。
  仆人们正在把食物摆列地毯中央一条长长的矮桌上。埃尔西说:“水果,只吃水果。”
  有—会人,娜达觉得什么水果也没有后来,使她感觉慰的是,一个仆人提来了一个大篮子。
  大篮里装满无花果、石榴,还有许多别的水果。
  在仆人们把水果摆好以后,负责看管她们的那个男人就喊道:“来吧,姑娘们都饿了。你们吃完后,还可以享用薄茶。”
  娜达猜出,他们所以要把薄荷茶放在最后,是因为薄荷茶里掺的麻醉药最多。
  她真想尝尝其中的一些食品。
  她本来会把鸡肉和羊肉拿来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但是,她知道,埃尔西说的对。
  如果她们有逃跑机会的话,那就是在看管的人以为她们全都被麻醉药麻倒的时候。
  姑娘们都向餐桌走去,走得慢慢腾腾,因为她们都觉得走路很困难。
  娜达和埃尔西也慢腾腾地向餐桌走去。
  假如她们学阿拉伯人的话,她们会把腿坐下来,不过,目前,她们事实上都是蹲着的。
  姑娘们都俯身围着餐桌,因此,埃尔西很容易就从篮子里取出两枚无花果和两枚石榴。
  她把这些水果放在娜达和自己面前。
  娜达吃了这些水果,确实觉得解渴。
  她高兴地发现,还有几只小香蕉。
  她相信,香蕉里是无法掺麻醉药的。
  负责看管她们的那个男人显然感到无聊,他已经打了好几次呵欠了。
  等姑娘们吃了不少东西以后,他才说:“现在,我叫人给你们送上薄荷茶。喝了茶以后,你们就可以好好地睡到明天。”
  娜达从他说话的口气中觉察到,明天是重要的日子。
  就在这个时候,可以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室内的那个男人穿过门帘,走出去了,就彷佛有人来拜访他似的。
  娜达问道:“怎么……回事?”
  埃尔西回答说:“买主明天来,除非今天夜里有人来。”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看管她们的那个男人又急急忙忙地回到室内,后面跟着好些仆人。
  根据他的指示,仆人们把剩下的饭菜都收拾起来。
  有几位姑娘还想抗议,因为她们还没吃饱,就被撤走了。
  原来放食品的桌上这时又铺上一块绣花桌布。
  仆人们走了以后,那个男人严厉地说:“现在,梳理一下,打扮得整洁一点。有人来了。”
  他讲的是英语,但又有浓重的地方腔。
  姑娘们吃了饭,有了精神,都瞪着他。
  接着,有一位姑娘说:“我……疲倦了。我要……去………睡觉。”
  那人严厉地说:“你可以过一会儿再睡嘛。把你的头发梳整齐一点,总得能见人嘛。”
  她似乎并不明白。
  她又回到她吃饭以前坐的地方。
  埃尔西拉着娜达,朝那张长沙发走去。
  那张长沙发在房间的那头。
  因此,在她们和入口之间,还有好几位姑娘。
  外面人声愈来愈近了。
  接着,那位讲法语的男人走进室内。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位十分魁梧的阿拉伯人。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长袍。长袍像斗篷—样罩住他的身子。
  他的腰部挂着一把装在金鞘里面的曲柄长剑。剑仙上还饰有宝石。
  他戴着头巾,满脸都是雀斑和络腮胡子,脚上穿着一双尖尖的黄色平跟软拖鞋。
  埃尔西的血液都凝固了。因为她知道他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娜达吓得闭上眼睛。
  接着,她听见那个讲法语的男人用柏柏语说:“阿卜杜拉·哈桑阁下莅临,我们深感荣幸!”
  她听不懂他所讲的那种语言。
  但是,从他说的话的内容和语调中,她感觉到,那个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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